第五百四十章大结局 误杀翔王,生死相陪
杀了他们?牧九歌脑海里回荡着姒锦那冰冷的命令,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眸顿时又是黯淡无光机械的朝着半跪在地上的南宫文容挥剑。
牧无双与颜和见状,立马上前去支援,可因为隔的远,还是忍不住惊叫起来,“九歌,住手,不要伤害他。”
可牧九歌似没听到一般,手中的剑没有丝毫停留,凌厉的剑气直刺向没有动的南宫文容。
“铛!”刺耳的尖锐声突的从空中传来,飞奔过来救场的牧无双与颜和寻声望去,皆是一愣。
“翔王!”
“九歌儿!”不知从哪里过来的南宫翔挑着剑挡下牧九歌凌厉的一剑,抬头看到她露外面的双眼后,惊唤出声,就要上前去抱她。
“王爷小心!九歌已不是当之初的九歌了。”牧无双连忙出声制止,可还也只是让南宫翔微愣了一下,继而往她奔去。
站在远方的姒锦看到南宫翔过来明显的惊了一下,她躲在这里不仅得到了能让她真正长生的东西,而且她现在也已服下炼好的药,还让中了毒的牧九歌听令于她,正准备出谷找南宫翔算帐,现在他却送上门来。
想到这,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对牧九歌下令,牧九歌看着朝她飞奔过来的人,眼里没有任何波动,连动作也没有。
这让牧无双与颜和皆是一愣,忙跑到南宫文容身边,将他扶起。
南宫文容抱着气息渐无的牧向晚失神的望着扶着他的两个人,过了一会又转头望向已是伸手去抱牧九歌的南宫翔,喃喃自语,“他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说完抱着鲜血直流的牧向晚往树林外走去,牧无双与颜和也知这个时候不能拦他,看着满脸都流满鲜血的牧向晚心里浮起一丝惋惜,便也任他离去。
“他,应该也是对她有意的吧!”颜和望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南宫文容,片刻间失神。
紧抱着牧九歌的南宫翔见她没有任何动作,而且身子僵硬,顿时有些疑惑,再见她那微隆起来的小腹,瞬间惊讶不已是落在她隆起来的小腹,欢喜的瞬间说不上话来。
“九歌,这是我们的小生命,你快说句话,说句话啊!”见她没有任反应,南宫翔心慌了,惊慌的抚着她的小腹,紧张的轻唤。
远处站着的姒锦却是冷声嘲笑,红唇轻启,”杀了他.”
此刻南宫翔正满脸深情的凝望着牧九歌,眼里全是疼宠与担忧,看着牧九歌这样,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的心,似是被千刀剐过,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可牧九歌无动于衷,眼都没有动一下,她似在聍听,可她的眼睛却偏偏又没有动一下.
就在姒锦下命令后,她动了,手中的封魔剑高高举起直朝南宫翔后背刺去.
“九歌不要!”见状的牧无双看着她高举的长剑直刺南宫翔,再也忍不住尖叫出来.
颜和更是惊得连琴都掉到了地上,他不敢相信他的王妃会真的对南宫翔下杀手.
可偏偏,他听到了剑刺入身体的身体声.是那样无情,冰冷.
南宫翔更是没料到牧九歌会对他剑.
远处的姒锦见到这一幕,勾唇冷笑,终于杀了他了.
他灭了她的国,现在杀了他,不为过!
只是这身子,她更喜欢!
南宫翔只觉得胸口处似是被什么穿了个洞,前后都在灌风,那种疼,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
比起身体的疼他的心更疼,他不敢相信他深爱的女子会真的对他下手。
但他却依旧微笑着,努力的伸着手,轻颤着取下她脸上的面具。
殷红的鲜血如剑雨般直喷打在收回封魔剑的牧九歌脸上。
灼热的烫,让原本失神的双眼瞬间一震,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眼渐而染上一道淡白的光芒,随着她的呼吸加重,渐而清明起来。
当她看清眼前人那满是不甘与自责的双眼后,她的心猛的一颤,唇角蠕动,半响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紧着她的南宫翔看到她眼底里的波动以及脸上突然出现的表情,心里一喜,就要唤,可一张嘴,一口鲜血又猛的喷了出来,打在她脸上。“你受伤了?“
她声音略带生硬,一开口立马让她自己也惊到了,可她更担心的是南宫翔,手一伸,将他揽住,“给我看看,谁伤到了你!“
奔跑过来的牧无双见到她这模样,也是惊得立在那,没能回过神来,但他听到了她问的话。随后转头望向南宫翔,他该怎么说?
南宫翔愣了愣,忍着痛,抬起头,凝望着她,咬着牙轻声道,“我没事,九歌儿,本王真的好想你!“
牧九歌伸手将他揽住,抱他在怀,另一手快速的伸到自己的衣袖中就要去拿药,可一看到被束紧的黑色袖口,又是一愣,“我这是怎么了?”
“九歌,翔王被那个女人伤到了,你快带他离开,这里交给我们。”牧无双看到南宫翔有意隐瞒,走到牧九歌面前假装镇定的说。
牧九歌一愕,立马转头去寻伤南宫翔的人,转眼便看到立在安宅外面的姒锦,正噙着冷笑,盯着她。
“是她!”牧九歌一见到她,大脑一阵缺氧,心底里一股莫名的怒意直蹿了出来,手下一松,一个劲步,手腕一转,挥剑直朝姒锦刺去。
“哥,帮我照顾爷。”感情牧九歌还没注意到南宫翔胸口的伤,直接先与姒锦打了起来。
“王妃我来帮你。”颜和见状立马膝地,挑着琴弦,直往姒锦身上打去。
然而姒锦看到朝她挥剑的牧九歌却是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就要往谷外跑去。
“姒锦,别想跑!”牧九歌一声厉喝,长剑一挥,青色的剑气直朝她身上笼去。
扶着南宫翔的牧无双取了些身上带着的药按在他胸口前,又封了他周身穴位后,抬头紧张的望向牧九歌。
他这一抬头立马让他惊了,姒锦居然被九歌打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牧九歌出手凌厉,招招都是死招,逼得姒锦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身上更是挂了好几条彩。满脸怒气的她眯了眯眼,勾着唇道,“牧九歌,你以为真的是朕伤了南宫翔吗?以朕现在的能力,怕是不能近翔王的身。”
聪明的牧九歌不解的皱了皱眉,一脸审视疑惑的望着姒锦。满眼戒备的问,“你什么意思?”
姒锦轻嘲冷笑,玉手一指,“什么意思?呵!在这里,能不知不觉就要翔王命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牧九歌瞬间懵了,手中的剑却没有减慢半分,依旧朝着她身上刺去。
在她脑海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九歌,杀了她,她是罪魁祸首,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我要杀了你!”怒意之下,牧九歌手中的长剑舞起漫天剑花,密密麻麻的似是千万牛毛一般全刺向姒锦。
姒锦见状脸色大变,惊惶不已的直往后退,“牧九歌,你不能杀了朕,你是朕的人,你听令于朕,你不能杀朕!”
她的惊慌失措,口不择言,并没有影起牧九歌的注意,反而让她更加快速度,凌厉的剑气带着白光刺透她的身体,带起漫天的血水在微弱的薄霭中惊美的落下。
“不,不可能……朕,朕怎么可能会死……”
满脸惊慌与不甘的姒锦软着腿往地上倒去,那漂亮的眼眸里布满了死气。
“你若是不利用我,你自是不会死,会长生,但是,你选择了长生,而我手中有封魔剑,这里面有帝皇之灵,想要杀死一个自以为能长生的人,怎么不可能。”牧九歌提着长剑,走到她面前,毫无怜惜的皱了下眉。
就在刚挥剑的那瞬间,她记起了所有发生的事,姒锦将她带到这里,用药控制了她,最后取了日珠得到了安家的宝物——龙之心。
可服下龙之心的人必须没有武功,姒锦衡量再三,对她下药进行控制,但没料到四大家族中的血可以唤回她的本性。
“你该死!这一剑是我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送你的!”牧九歌凌厉的一挥剑,若道白光从她剑身上飞起,直穿透她的整个心脏。
不甘的姒锦伸手去挡,最终也只是螳臂当车,整个手臂也被削断,掉落在地。不敢相信的她愣愣的不舍的抬起头,望向树木密布的上空,努力的呼吸着这属于她的最后一口气,怒目圆睁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所有的长生都只是一个笑话……你该死!”牧九歌低声喃喃,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唰的往下掉下来,猛的抬脚直往南宫翔倒下之处跑去。
这会她也知道了是她伤了南宫翔,心中犹如被利剑刺穿一样,疼的她连呼吸都疼。
“九歌!”抱着南宫翔的牧无双见到她过来,立马抬头,担心的望着她。
牧九歌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不属于他的沧桑,这让她原本疼着的心又是一紧,更加心疼起来。
“哥,谢谢你!”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抱南宫翔,他的伤势她最清楚,想要进行手术治疗怕是不行了,但那个法子,她一定要试试,哪怕是后悔!
生,她就陪着一起生,死,她就陪着他一起死!
☆、番外一 消失的人,鼎盛的王朝
牧无双见她要抱南宫翔,担忧不已,“九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消失这么几个月,一直与那姒锦在一起,虽现在是清醒过来了,但还是担心她身体,说完目光又是落到她微隆起小腹。
她的身体中过毒,现在小宝宝在她肚里长了这么长的时间,而姒锦也没让其失去,这让他很是不可思议。
牧九歌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微微一愣,收住了手,但眼里却是闪过一丝踌躇的光,在牧无双的注视下,毅然的挑着手指在左手心一划,顿时一道鲜血流了出来,一股淡而浅的清香从她手心处蔓延开来。
“你要做什么?”
牧无双惊愕的蹙眉,伸出一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而牧九歌却是手一伸,避开他抓过来的手,移到南宫翔的唇边,迟疑了会,终是让他喝下她手心里流出来的血。牧无双抱着他,俊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莫非她身上的毒解了?
虽有疑惑,但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收在了心底,想等她心情平复后再问。
几个呼吸过后,牧九歌才缓缓的收回手,而她手心上的伤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这一发现又是让牧无双与颜和惊的说不上话来,直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自己说。
她紧张的盯着南宫翔,连颜和到了她身后都没察觉。
南宫翔脸色依旧惨白的很,只是那原本苍白的薄唇因沾染了她手中血的缘故而变得有些血色。可却也瘆人的很。
“翔王会好起来的吧!”颜和紧张的在她身后轻问,但语气却又没有信心。
同样喝过她血的牧向晚被刺穿身体后,被睿王抱着离开了,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
现在翔王……
牧九歌一手轻放在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但另一手却是在南宫翔的眉眼间轻轻来回抚摸着。
“这些日子,辛苦哥哥你们了。”
牧无双猜不透她话里是何意,一时半会也没敢轻意回话,只能摇头道,“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
是的,他们这么多人辛苦一点都没事,只要她平安归来。可眼前的她虽是平安归来了,但又总让人觉得不实。
这让他心底无端的生出一股不安感来。
牧九歌的双眼轻轻的划过南宫翔那被刺穿的左胸,眼角不可见的轻搐,果然,是她伤了他。
“九歌,我们去找不语姑娘,她一定能治好翔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你现在身子也……”
“哥,不要再说了,爷他经不起等,我要带他离开,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牧九歌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的身子没事,这些日子姒锦虽控制了我,但她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而我又正好怀了,而且还是皇室血脉,她想要长生,想要保以后会不出错,她对我肚里的宝宝并没苛刻。”
她的心思果然长远!牧无双听着在心底里轻叹了口气,姒锦是个可恨的女人,但何尝又不是个可怜的人。
她的一生都在追求长生,一统三国,以武冶国,可谁又能知道长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哥,你不要觉得她可怜,她曾想用圣药复活那被封印的巫后,更是想控制那巫后,她早就知道长生对她来说有什么后果,所以她才会躲在这里这么久,不然以她的性子,是会在得到长生药后杀回去。”
牧九歌从他手里接过南宫翔,沉稳的起身,此时南宫翔已是陷入了昏迷。她要带他去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有一点用。
“我陪你去。”见她要走,牧无双什么也不想,就要跟上。
“属下也要去。”颜和更是不想落下,这么多年,没有族长或是主上召唤,是不能回这里的,现在回来了,他自然是不想再走了,哪怕这里已面目全非,但他还是想要在这里守着与他一起长大的少主。
牧九歌看了他俩一眼,随后目光落到已是死去多时的姒锦身上,眼里划过一丝迟疑,秀眉微拧,“颜和,去把那尸体用火焚了。”
准备跟上的颜和不解的抬头望着她,眼里带着询问之意瞟了眼牧无双,但见牧九歌神色凝重,二话不说,上前就去焚尸。
“我服的假的都有自愈能力,她服了龙之心,成为真正的长生之人,不可大意。”牧九歌说着轻叹了口气,她一直都不知道这里禁地里有什么,这次被姒锦带过来,不仅破了禁地,而且还亲眼见到了禁地里的东西。
想到这,心里又是莫名的一激,抱着南宫翔就往禁地飞去。
将火折扔到姒锦身上的颜和见她俩身影逐渐消失不见,虽很想也跟上去,但他知道他要做完手上的事才能离开。当下立马运功,一阵风起,大火便将姒锦的整个身子都给笼住,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被烤焦了的糊味,随着风起,渐而飘散在空中。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花谢花开间,五个年头已是过去。
临都城内,大雪将整个城都裹上雪白的衣裳,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仙子一般,冷傲,却又透着温情。
在城外的一个小庄子里面,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围着火炉烤着火,神色间透着一丝凝重。
“绿儿,你说小姐现在会在哪呢?这么冷的天,小姐的身子又是一向不太好,小少爷找了这么多年,二公子又远离国都,去西夏国监国,几年都不回来,我们又不能出去找,绿儿……”
“小姐不会有事的,小姐心地善良,这么些年虽没有见过两位公子,但相信他们一定也没放弃寻找过,就连我们的监国公凤督公也一直在寻找,这就说明小姐她定还活着,只是没办法与我们相见。”一身淡绿长袍紧裹的绿儿微抬了下眼,望着在座的几人,轻声说着。只是说着眼眸微垂,眼里复上一丝担忧。
“绿儿,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听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萍儿略带欣喜的看了眼其他人,见其他人眼里相继露出来的喜色后,这才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就好生打理着庄园,等小姐和王爷回来。”
“萍儿,该改口了,小姐早已是王妃了,以后……”
“知道啦知道啦,青儿,就你胆小,小姐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姐,小姐才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称呼的。”
绿儿性子依旧大大咧咧,一旁最小的杏儿也已长成落落大方的小美人一个,这会正抿着小嘴轻笑。
“我们会在这等着小姐回来,但愿新年过后能有小姐的好消息!”微垂着眼的绿儿一脸正经,低声祈祷。
京城内,翔王府内,宫灯摇曳,照得整个府内都格外静谧。
书房房门半掩着,宫灯下,露出一个清瘦的身影,一袭轻裘笼在他的肩头,他一手微扶着衣袖,一手挑着灯芯,神色专注,连外边走近的人也没察觉到。
“咳。”一声轻咳,唤醒在专心挑灯的男子,暖暖的灯火打在他那颜如玉般的侧脸上,露出几分沉稳与凝重,微蹙的眉头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后不由的舒展开来。
“高叔。”抬头间,与来人对视上,眼里藏着几分着急与关心,却没敢多说一句话。
高叔从他那俊雅的容颜上移开,目光快速的扫过他身前的案台,上面还堆放了好几些奏折与还没有凝固的墨笔,不由的轻叹了口气。眼前人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可是他对那事也不知啊!
这么些年,自从四年前牧家二公子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牧家人了,牧家公子带着翔王的手令,去西夏国监国,也再没回过京城。
“监国大人,明天就是大年,老奴让李妈妈煮了些汤圆过来,大人先用些吧!”
虽在心里轻叹,但对眼前人的本事,他是一点都不敢质疑,翔王消失这么多年,国事全都由他处理,由最先的辅国公到监国公,这不得不说凤家少年确实有过人之处!
南华国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是出现了前所未见的鼎盛繁华期,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只是他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处理国事,已过二十六,却还不曾娶妻纳妾,这让他心里也有不安。
凤来袭曾与他家王妃的诺言他有所耳闻,莫非他是在等他家王妃回来?还是他家爷真的……
想到这,他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端着汤圆的手也是跟着一抖,收敛心神作无意的轻问,“监国大人这些年可有爷的消息?”
凤来袭深吸了口气,靠着红木大靠背椅坐着,目光沉沉,扫了眼垂首立在一侧的高叔,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宫灯上,低声道,“有些许,但还没确定。”
是的,他是找到一些线索了,那就是无双五年前离开时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他听说过,暗中派了许多凤家人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就连安定郡王也被他说动去寻找过,结果一无所获。
新年之后,他怕是要去一趟西夏国,去见见那四年来都不回国的牧无双。
高叔听着猛的一抬头,欢喜的望向他,两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儿,“监国大人?”
“高叔,我要去西夏国,你来安排,大年之后。”凤来袭缓缓的站起来,打断高叔的话,“既然他不回来见我们,那我们去见他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该把事情说个清楚了!”
凤来袭此话一出,又是激的高叔心跳猛的加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让人去拜见牧无双,可都被用各种借口挡了回来,而他又身份特殊,所以也不敢怎么样。
现在凤来袭提出来,他怎能不高兴,当下立马点头,“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出门后就叫我公子吧!”抬着脚往外走去的凤来袭在踏出房门时,又是停了下来,轻声吩咐。
忙活了这么些年,总算有时间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了!
☆、番外二 人未寻到却先被算计了
百感交集下,凤来袭轻轻的闭上了眼。
怕是谁都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朝事,民事,百官之事,都是他一个人抗着。
原本以为会是他助力的牧无双却突然远离他,且不再有消息,这让他几度陷入奔溃,几度想要放弃,可每当他想放弃时脑海里就会想到那个音容笑的温婉又清冷的女子。
明天,他就要去寻她了,不管是五年之约,还是其他,他都要找到她!
大年,凤府里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随着夜风微微摇曳生姿。给这寂静的相爷府内增了一丝艳色。
年饭过后,凤来袭的书房内炭火正旺,微开的窗户露出一红梅,淡雅的幽香从半掩的窗户中飘到书房内,给房内又是增添了一些暖意。
书桌后,一人支着头靠在沉木案几上,眯着眼,似是在假寐。
但随着他眉心轻蹙,眉头轻挑起,浓密的眼睫毛轻颤几下,不久,缓缓的睁开眼来。眉眼温文,薄唇微敛,起身,湛蓝的衣袂在书桌边滑过,似是风声响起,偏在侧耳细听时却又没听到任何声响。
“吱——”房门被轻轻的推开。
“咦?不在?”女子的轻疑声悄然的响起。
“找我?”伴随女子声落下,凤来袭轻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侧传了过来。
“不找你来这里做什么,哥,你是不是要去找九歌妹妹了?”女子略带不悦的转身,凝望着走向她的凤来袭。
凤来袭在她身边微顿,听着她的问话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回身将房门关上,随后径自往炭火边走去,“璧雅,你与云生的事,为兄都知道。”
凤璧雅听着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突的一愣,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染起一层红晕,悄悄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可心里却如有几千只小鹿在乱撞,紧张的很。
她与云生的事,明眼人都知道,可是,却又没有任何人敢提起,就连云生对此也是缄口不语。
“璧雅,你也不小了,你们之间的事是不能再拖了。为兄不能再让你被耽误了。”凤来袭见她沉默不语,温和的开口安慰着她。
凤璧雅听着猛的一抬头,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倔强,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哥,我也要去。”
“长辈都在,你在就京城多陪陪他们吧。”凤来袭头也不回的起身,往门口走去,开门,“我会去一趟郡王府,在此期间,你就不要去出去了。”
他的声色依旧轻缓,但却透着清冷,让人听着不敢置疑。
凤璧雅不敢相信的盯着他去开门的后背,满眼里都是不悦,“哥,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去。”
“不行。你必须留在京城。”凤来袭这次声音都变得冷厉起来,转头望向她时眉眼里都带着一丝严肃,看的凤璧雅心一惊,咽了个口水后才低声问,“为什么不要我去?”话里有隐压的不甘,却不敢大声质问。
凤来袭眉一挑,凝眸沉稳的望向他,许久,才听得他沉声道,“有些事,你懂的,就不要再任性了,京城要人守着。”
什么意思?莫非他走后城内还会有人想要做些事出来不成?
凤璧雅心一紧,不安的盯着他,“哥?你这话是何意?”
“皇城禁军首领,你可知?”
“哥哥是说月孤辰?”凤璧雅眯了眯眼不解的问。
凤来袭点了点头,“是的,就是他,他是翔王的人,但是自先皇逝后,他便没再露过面,最近却给阮百里露过消息,上面说起二王爷的事,虽只片面,但为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南宫文勇?凤璧雅微愕,“他?在京城?”
“听说年前回到京了,虽然当年的事他是谋夺皇权的王爷,罪该死,之后也被先皇定下已死的结论,但现在翔王几年没有现身了,如若让朝中的一些老臣知道二王爷此时在京……”凤来袭说到这眼眸不由的垂了垂,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这些事父亲可知道?”
“父亲他们都知道,所以才会让你留在这里,好与其他几府的人走动走动。”凤来袭说到这又是微微一沉,不语,望着她,眼里的凝重他不说,凤璧雅也知道。
此刻她不语了,只是望着凤来袭的眼,依旧沉重的很,她真的很想去,她也很想在第一时间找到九歌,她想请她参加她与云生的婚礼。
“好了,夜已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京城有事就去找德王,他一直都住在城南德王府。”凤来袭轻推着她的肩,示意她回屋。
这次凤璧雅没再迟疑,大步离去。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凤来袭在心里不由的轻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都顺利。”
他低声轻喃,脑海里却浮起阮百里的话来,“最近探到无双公子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可无双公子保护的太好了,只是远远的瞥到过几次,连正面都没瞧到过。”
虽然没见到过小女孩的正面,但却让凤来袭的心已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带着各种疑惑与猜测,他与高叔还有其他几个人朝着西夏国行去。
转眼便到元宵佳节,一路行过,大街小巷里红灯笼高挂,锣鼓鞭炮声一路没停,舞狮舞龙的更是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公子,一会便到西夏凉城了,我们是落宿……?”高叔紧跟在着一身湛蓝衣袍的凤来袭身边,轻声询问。
在他的身后侧是一脸冷的不冷的叶知秋与起霜。
自从他们跟失了牧九歌与南宫翔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笑过,整张脸也是冷冰冰的,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凤来袭抬着头,借着午后的阳光,望了望凉城,蠕了下唇角,片刻,才听得他道,“我们直接去找人吧!”
“这?”高叔有些迟疑,他想说,这么去,怕是有些不好吧。
“我们出来的事,他一定知道,如若不过去,才不好了。”凤来袭温声轻语,言词间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冷厉。
高叔听着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其他两人,见他们没有反对后这才点头,“那属下先让起霜去通知无双公子?”
“也好。”凤来袭轻点头,表示行。
起霜在他的点头下,身影一闪,似阵风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们也过去吧。”凤来袭望着凉城皇宫坚定的道,他知道今天他一定要找个结果,不然他心不安。
可当他进了宫,见到深宫里的那个人时,收在衣袖里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怎么会是你?”惊愕之下,让他忘了该有的礼数。
眼前的人影与他记忆中的人几番重合,但区别太大,让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无欢?”
立在花园里的牧无欢将眼前人的惊讶收在眼里,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深紫的衣袖在风中挥过,“来袭哥哥,可是不认得小弟了?”
温如玉
☆、番外三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你在这
凤来袭略带心事,但牧无欢却是满心欢喜,朝着目的地飞驰而去。
满天的大雪随着他们的马蹄落下渐积成堆。
几人在南华国境内的某座小山谷外转了好几个月,却一直没能见到除他们之外的人影。
三月,漫天粉红的桃花从山谷里飘起,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望着移不开眼。
但谷外几人却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个不停。
“来袭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牧无欢那平静的脸上浮起几丝紧张,温平的眼里也开始不安紧张起来。盯着山谷四周没方寸的打着转。
凤来袭那微敛的眉眼也少了往日里的冷静,生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焦躁来。
“应该不会有错,这个地方是地图上所标的地方。”凤来袭平静的说。
可牧无欢不安的皱起了眉,“但我们已在这里寻了一个多月了。”
“无双说的地方不会有错的,至于我们为什么没能找到进谷的路,一定是有原因的。”凤来袭看着定力渐失的牧无欢,突然心一紧,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安慰道,“无欢,你先冷静下来。”
他声色轻柔,却透着一股冷凝,似酷夏里的凉泉,从牧无欢头顶淋下,瞬间让他清醒不少。
“无欢,你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学会处理不惊,这样才能让你姐放心你。”牧无欢听着凤来袭的轻喝,脑海里突然记起牧无双与他说的话来,顿时静下心来,微垂着眼,淡扫四周。
其他几人见状,虽不明是何意,但也跟着静了下来,不再乱寻。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到随风而起的桃花瓣极有规律的从山谷里飘出,似是在指路一般,由远及近。
“在这里。”细心观察着周边情况的凤来袭手一指,脚步轻盈的追着飞出来的桃花瓣入谷。
高叔与其他人见状也是立马跟上。
众人脚步略显沉重,却又隐透着欢喜。
牧无欢紧跟在凤来袭的身后,越往里走空气中的香味就越浓,让人原本紧张的心也跟着轻松起来。
山谷里白色的雾越来越大,牧无欢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了白去上一样,是那样的不真实,可却又偏偏每一脚都落在实地上。
胸口处传来的没有规律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以至于他之后走一步后不由自主的抬手紧拉住了凤来袭的衣袖。
“来袭哥,我,有点紧张。”
“不用担心,九歌她们一定在这里!”凤来袭反手轻按住他的手腕,柔声安慰。
其实他每走一步也觉得有点不安,内心是忐忑的,但在比他更不安的牧无欢面前,他只能深吸口气,尽量不让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安的因素。
不知走了多久,但凤来袭却都默记下所走的步数。一共是前行了六千步整!
“停!”一声轻喝,他突然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很小,却又很清晰。
牧无欢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不稍片刻,眉稍轻挑,嘴角露出一丝很浅的笑。
其他人也是相互停下,转动着眼眸打探起来。
“是她!”牧无欢听着远远传来的呤唱声,清冷的眼眸里也都染上了一层蕴红。
“谁?”凤来袭侧头回望轻问。
牧无欢听着缓缓传来的呤唱声,眉心都渐舒展开来,眉梢都带着笑。
“是她!”牧无欢再次肯定,这次连眼眸里都浮起了一丝宠溺的笑。他抬头,望向凤来袭,“是她!”
“谁?”凤来袭这次真的懵了,再一次反问。
“大叔,是小舅舅他们来了吗?”稚嫩的童声从白雾中传来,让人听着心神一振。
“嗯,是的,小念心想小舅舅吗?”男子温润的声音轻轻的回应着。
白雾里没有人声,似是在想,可利落的声音继而响起,“不想。”
“不想又要来这里?”
“这里的桃花林最美,我想让大叔陪小念念看桃花。”小女童天真的声音清澈入耳,落在众人耳里皆是不由的一愣。
凤来袭更是不解,里面那男子的声音虽有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但他还是一听便能听出,那是牧无双的声音。
可是那个女孩叫他为大叔,而又称外面的人为舅舅,哪个是她的舅舅?
牧无欢听着里面的对话,眼里的宠溺之情再也忍不住,迈开大步直朝里面走去。
“你们几个,先留在外面。”凤来袭见状轻声吩咐。
既然找到牧无双了,那么牧九歌定也在这里,而且他知道牧九歌的性子,这么些年不出来,定是有她的想法。
跟随着牧无欢的脚步,几个轻转,眼前一亮,满天的桃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打在他的鼻尖,衣肩上。
他没有躲闪,走着的步子突的一滞,那清冷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看到的小人儿,头上扎着两个髻,额间有些许刘海,眉宇间透着英姿之气,那双眼,如同天上的繁星,闪晶晶的,干净,清透,随着她的眉头轻皱,波光潋滟。
她——像极了九歌!
她——是九歌的孩子?
她的手被她身边的男子轻牵住,在与他对视间,微微一笑。
凤来袭满是疑惑,刚想上前询问清楚,心念一想,那女孩抬头间便瞧见了他,微愕下,突的“噗嗤”一笑,松开牧无双牵着的手,直朝他们奔过来。
“小舅舅!”欢喜的声音似是百灵鸟般在桃花林里响起。
“小念念,想死你小舅舅了!”牧无欢往地上一蹲,张开双臂,就要抱来人。
可等了许久,也没见她扑到他怀,回过神来时,她已是歪着个头,立在他身前两步远之处,打量着一脸温笑的凤来袭。
“这个漂亮哥哥就是凤家公子吗?”半歪着个头,似是大人一般的询问,但眼眸里却是透着肯定的光芒。
凤来袭听着心里又是一惊,过了会才道,“你是小念念。”
“是啊,我叫南宫念心,你呢!”小女孩一脸认真的介绍着她自己,目光却是一直盯落在凤来袭脸上,没有移开半分。
凤来袭惊讶她的言词,她叫南宫念心,南宫……
“念心小姐,王妃说请客人们进来。”低温的声音从桃林一头传来,随着人声响,一个白袍男子缓步从里面走出来,在望向众人时微微的福了个身。
是他——颜和!凤来袭望着这张波澜不惊的脸,还有平静的双眼,心头突然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来。
原来,是这样的……
“好,漂亮的凤公子,我带你进去吧。”在凤来袭还没反应过来前南宫念心便已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紧拉着,半仰着头,认真的道,“快来吧。”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就连一直守着她的牧无双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南宫文念已带着凤来袭往里走去了。
几人各怀心思,直往里走去。
凤来袭的心更是不能平静下来,但被这小手牵着,他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停,大脑里一片空白,都不记得是怎么样停下脚步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身边已是静下来了,抬头寻望间周边没了其他人,入目处白雾茫茫,一个窈窕的身影在雾隐中若隐若现。
远远一瞥,但却令他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一样,唇角几番蠕动,终是轻唤出声,“九歌!”
人影听到他的轻唤缓缓的转过身来,正面向他,眉眼温和,记忆中的冷清已是不见,这让他的心莫名的一暖,“真的是你!”
“让你久等了!”牧九歌站起身,望向来人,轻笑着。
这时凤来袭才看清她身边的景况,她的身侧是一个温泉,白雾正是从这里面升起来的。
可当他看清她脚下的一切后,心猛的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坐在她脚边,伸手就要去抱浸在温泉里的人。
“别动,他在休息。”牧九歌伸手抓住他伸出去的手,轻按住,柔声说着。
这时凤来袭才察觉到她言词的异样,太过轻柔了。
按下心中的惊讶,收回手,但目光却一直落在闭目在休养的人脸上,这张脸太过白皙,与他记忆中的人脸很是不符,白的不真实,白的让人心酸不敢直视。
“王爷他?这是怎么了?”犹豫许久,他终于说出心中的疑惑。
牧九歌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后目光继而落在靠在泉边闭目养神的南宫翔身上,眼神更加温柔起来,“他在休息。”
听着她执意的这般说,凤来袭再不知也知事情不对了,深吸了口气下,才发现心里某处堵的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去那边,好久不见,谈谈这些年外边的变化吧。”牧九歌缓缓的起身,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亭。
移步到了小亭,亭虽小,但该有的都有,她又是给俩人倒了两杯清茶,递到他面前,轻笑,“山谷幽静,闲暇时采了些桃花瓣用来泡茶,味道还不错,喝点。”说完又是推了下木桌前摆放着的几色糕点,“这些都是取自山谷里的果子做成的,尝尝。”
凤来袭看着她风轻云淡般的说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便知她已习惯这里的生活了,顿时心里涩涩不已。
“还是说说你们的事吧,外边好着呢!”转开话题,凤来袭不想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可又担心南宫翔的事,如若翔王这些年一直没有醒过来,那是不是该去请老神医来瞧瞧了,还有不语姑娘,她的医术也是一流的。
牧九歌轻啜了口清茶,唇角浮起一个极浅的温笑,微低头间,便听得她娓娓道着这些年的事来。
她说的轻淡,但凤来袭听着却是心疼不已。
“你是说翔王这些年一直都没醒来过?”已是冷静下来的凤来袭轻声问着。
牧九歌轻轻的点头,别开脸,没看他,凤来袭随着她头的移动,见她头继而落在南宫翔的身上,心里的酸苦之意更深。
虽然他已早就学会隐藏情绪,但这次他还是没能忍住,“我想请神医和不语姑娘过来替翔王看诊,九歌你觉得呢?”试探的询问,没有一丝底。
他的心思她怎能不知,只是这些年来,她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他醒过来好生与她聊过,但他身上的伤却是都好了,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他是真的没事还是……
见她沉默不语,凤来袭一瞬间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九歌,王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千言万语,终汇成这么一句,不知过了多久,牧家兄弟带着念心来寻。
“漂亮的凤家哥哥,你能带念念出谷吗?”直朝他飞奔而来的南宫念心张开双臂往他怀里扑去,没有任何防备的凤来袭被她扑的稍稍往后一仰,但还是很快稳了下来,抬手想要将她扶起,手刚伸出心却又生不忍来。
他迟疑的抬头望向已是停在他身前了的牧无双与牧无欢,挑着眼,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牧无双一时间也是愣住了,他一直都知道南宫念心想要出去,但是没想到她所求之人会是凤来袭,而非他!
不过如若真是凤来袭带出去,他也是放心,可就是心里有点怪怪的,好像是不舍得……
“来了就先在这里留几日再走吧。”淡淡的留客声从他们身后发出。
于是乎,几人在山谷里留了几日,等出去的时候他们身边多了一路蹦跳着的小不点——南宫念心。
而在他们出谷后,泡在温泉里的男子突的睁开了眼,似漫天繁星一般,璀璨生辉,却又透着幽幽凉意,落在他身前的人影上,又是一阵哀怨。
“九歌!”
“爷!”
“你让我憋的好辛苦!”南宫翔一脸怨妇样的从温泉里起身,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敢直视。
饶是看惯了的牧九歌此刻也是娇容上浮起一丝羞赧之色,微垂下的眼眸里露出一丝微愠之意。
“南宫翔,戏已是演够了,念心也被你送走了,你也是该滚出来回你的南华国去了!”微恼的牧九歌脚一抬,踢着一块小石落水直朝他身上飞去。
“呀!疼!小娘子要谋杀亲夫了!”南宫翔略带夸张的一声惊尖,“腾”的从水里飞出,带起一连串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芒,甚是好看。
随着他的尖叫,牧九歌似是被吓到了一样,连忙捂着眼就要往后跑,可她脚还没来得及动,整个身子就被一个结实有力的双臂圈住,抱在怀,暖暖的。
“九歌儿,今生有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头顶传来的柔声细语,在暖阳下如诗一般轻呢温着她的心。
身子不自觉中放松,轻靠在他的怀里,头顶着他的下颚,笑的温婉。
桃花漫天飞舞,飘落在他们的青丝上,如画一般,宁静,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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