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来到《犬夜叉》里的酒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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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杀生丸感兴趣的事物,少之又少。
    斗牙王传给杀生丸的天生牙不得他喜欢,整日束在腰间,难得一见被拔出。追求力量的杀生丸,绝不满足手中只有一把无法杀敌的天生牙。
    他有心寻找合适的铸剑材料,既然打造天生牙和铁碎牙的刀刀斋不愿替他铸剑,他便物色另外一个没那么多规矩的铸剑师。
    在找到合心意的材料前,杀生丸四处游历,邪见一腔担忧杀生丸少爷伤势一好就去向犬夜叉寻仇的心思这才歇了。
    一日,杀生丸听闻西方某座山里有一只牙齿极为坚硬锋利的蛟龙妖,常年盘踞山中吞吃过往人类和妖怪。
    他预备去看看,便吩咐邪见照看酒吞和铃,在安全的地方等他探寻完毕后回来。
    别想邪见伺候俩人类,所以肚子一饿,酒吞和铃便要自己去找食物。
    到了秋季,成熟的果子不少,在邪见的保驾护航下,两人采摘了不少汁多味甜的果子。
    酒吞顿顿无肉不欢,远远听见水声,便要去抓几条鱼烤着吃。铃也要去,被他以秋天水冷给阻止了。
    他让邪见看护铃,邪见本就对他颇有敌意——杀生丸少爷待这个人类少年与众不同,实在不是好苗头。
    所以邪见乐得酒吞在他眼前消失一会儿。
    酒吞哪里不知道邪见的小心思,不过,他懒得计较。穿过草丛和树林,刚一靠近水源,先是一道气势不怎么磅礴的瀑布撞入眼里,阳光从顶上斜射而下,扬在空气中的水雾折射出七彩的色泽。
    忽然之间,酒吞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这些天跟着杀生丸到处走,风餐露宿,身上不知道多脏。
    啊除掉衣物,下到比较平静的水域。
    秋天的水的确寒凉。酒吞还算能忍耐。深吸一口气猛扎入水中,潜游了一段距离,再冒出头,便听到一声惊呼。
    轰隆的水声阻碍了那惊呼传扬出去,酒吞却没漏掉。他心头一惊,连忙往后一蹿,摸了一把脸上水,定睛一瞧,登时呼吸一窒。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雪肤红唇,一泓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春山如黛,脸盘子增一分减一分都会破坏那种浑然天成的美。待细细一看,又能感受到那女儿美色之下,隐约的野性刚强。宜柔宜刚,女人的眼眸犹若能把人的魂灵吸走,酒吞越看越心神飘忽,在快要失去理智前,他猛地把头扎入水中。
    沁凉的温度一瞬教他清醒了。
    再抬头,看向女人纤细白嫩的你脖颈和露在水面的光|裸圆润的肩膀,他已然能克制住心神,坦然地面对这惑人心神的女子。
    “你是谁?”女人蹙着眉质问他,仿佛很是气恼。
    酒吞无意与人争执,再说他瞧这女人,不知怎地想起屡次拒绝他求爱的鬼女红叶,就更不想多跟人废话了。
    “冒犯。”酒吞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要游回岸边。
    女人微微一怔,回神喝了一声:“慢着!”
    酒吞跟没听见一样,游到岸边双手一撑,跳上岸,捡起自己的衣服就穿。
    他背对女人,没看到那美丽的尤物爬上最近的一块大石头,套上一件红色的和服,便披头散发地直勾勾望着酒吞。
    女人身上没有妖气,虽然荒郊野外出现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显得很古怪,酒吞提了戒心却仍旧低估了对方。
    他该转身瞄一眼‘女人’的胸部,若是那样,他便能从那平平的胸膛发现这根本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男子。
    男人悄无声息地踏水而行,一步一步靠近酒吞,待得后者刚扎好腰带,不及回头,就被男人抬手重重一手刀砍晕。
    男人条件反射地一手接住昏迷软到的酒吞,表情十分困扰。
    他本该一掌击碎这人的脑袋,任对方的鲜血和脑浆溅他一脸,然后他可以常常这人的鲜血是什么滋味……而不该是仅仅把人打晕。
    眯着眼细细打量怀中少年,尚算清俊的容貌,还留有一些稚嫩,虽说胳膊腿儿也不强壮,整个人的重量他单手都能轻巧拎起。
    少年身上散发出浓郁的人类气息,令他十分厌恶。
    男人自言自语道:“就这么一个小家伙……便能束缚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略略有些失望。然后他试了几次想将少年撕成碎片,到最后紧要关头,却总是无法下手。
    这倒奇了。他心道。一路行来,为了找这个吸引他的家伙,他不知杀了多少挡他路,觊觎他,算计他等等不知死活的人类和妖怪。
    从没有谁能让他下不了手。
    果然不一般。
    男人干脆抓着少年,化作一团妖雾迅速地滚滚而去。
    这时从树后闪出一个和服女子,她正是奈落的分|身之一,风之使者神乐。
    神乐很是惊异,那怪物一路折腾来,隐匿行迹跟踪杀生丸等人,潜藏几天后特意去抓了一只齿牙锋利的蛟龙妖来当□□,目标竟不是那强大的犬妖杀生丸,而是一个弱小的人类少年?
    她很清楚杀生丸的嗅觉有多灵敏,自己隐藏都要隔得远远的,还要小心翼翼,结果那怪物不仅离得近,还能不被杀生丸发现,那究竟是怎样的实力?
    她不禁咬牙,奈落究竟放出了什么怪物!!!
    ***
    酒吞一醒来便揉他发疼的脖子。这会儿他身边已不是荒野瀑布边,而是一个很空旷的山洞。
    洞顶开了一个天窗样的窟窿,光线泄入,投落一个大大的光斑。
    他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起身戒备地环顾四周,冷不丁发现黑暗中有一对红点。
    紧紧盯着那玩意儿,等那东西从阴影中现出全形,看清是什么,酒吞狠狠皱眉。
    “是你。”
    乌发披散,红衣如火的男人平静地看着酒吞。他那赤红的眸子,像在酝酿什么,满满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是谁?”酒吞暗感棘手,一边思索着如何逃脱,一边拖延时间。
    “血鬼使。”男人本无姓名,受他美色迷惑,而死于他的人和妖多了,便有了一个血鬼使的称号。
    他一身红色和服,见他者无一不死,故而称呼他为勾魂夺魄的鬼使,同时因他特别的颜色嗜好,又给冠上血字。
    血鬼使逼近,酒吞只觉压力巨大。
    后退两步,他问:“我与你无冤无仇——”
    “嘘——”血鬼使一根手指压在那蔷薇花一般殷红的唇上,勾唇销魂一笑,“你乖乖别吵闹,我只想你陪我玩玩,乖乖听话便是。”
    玩玩?
    怎么玩?
    似被毒蛇盯上一般,酒吞脊背一凉。没头没脑的无妄之灾从天而降,酒吞可不甘心沦为对方的玩物。
    可血鬼使的妖力不是他能抵挡的。
    正当酒吞紧急中搜肠刮肚想法子,却又听血鬼使问他:“我的模样美吗?”
    诚然,眼前的男人美得惊心动魄,但却要人命。
    “回答我。”血鬼使命令道,那双血红的眸子微微睁大,冷意更盛。
    “美。”酒吞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血鬼使轻轻一笑。他已把后退的酒吞逼到了洞壁角落,这会儿目光带钩子一般撩着人,嗓音像是被陈年老酒洗过了一般,令人耳朵发酥发软地道:“那,你可喜欢?”
    酒吞只觉荒唐无比。
    荒诞的地点,荒诞的对话,这血鬼使莫不是疯子?
    “我——”酒吞的话还没说完,下巴便被掐住。
    血鬼使冷冷笑着,幽幽道:“小可爱还是想好再回答我,莫要一句话惹怒了我,到时候说不定我一狠心,就——”
    他尖利带毒的指甲轻轻戳了戳酒吞的心口。
    “挖了你的心,尝尝是什么滋味。”
    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酒吞并不感到畏惧,可他身体却因对方嘴里呵出的冷气和靠近时对方身体散发出的森寒之气而鸡皮疙瘩啵啵大起。
    “你害怕了?”血鬼使怜惜地抚了抚那成片的鸡皮疙瘩,“你不必怕我,我是想杀你,可不知你有什么魅力,竟叫我无法下手……”
    酒吞沉默。
    血鬼使不放过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追问:“你,可喜欢?”
    平心而论,血鬼使的样貌类型恰恰是酒吞好的那一款,红叶鬼女也爱穿红,同样一举一动风情万种,媚惑万千。
    只是他哪里会喜欢眼前这个危险的妖怪。
    若让他说假话哄对方,可酒吞偏在这事儿上也很固执——他能为红叶鬼女的拒绝而消沉,自然是把自身的感情看得极重要,容不得半丝亵渎。
    他曾发誓今生今世,非红叶不娶,非红叶不爱!他是顶天立地的鬼王酒吞,岂会轻易地破了自己的誓言?
    酒吞准备继续沉默,血鬼使却出奇地偏执,非要得他一个回答。
    两人僵持着,久久不得回答,已悟出酒吞沉默态度的弦外之音的血鬼使发了疯。
    他道:“沉默就是默认,你究竟是喜欢呢还是厌恶?唉,小小年纪,竟这般狡诈。我让你乖乖的,你硬是跟我作对!小可爱,你欠教训——”
    血鬼使从指尖抽出一条可长可短的血红毒鞭,将酒吞浑身的血肉抽得稀烂,同时又控制着妖力不让人死了。
    毒顺着伤口浸入肌骨,当真是生不如死!
    酒吞一声都没吭,硬生生抗下。见他不屈服,血鬼使的疯劲儿立马蹿了几丈。
    收回鞭子,血鬼使狠狠道:“你骨头硬是吧?我用手一片一片撕掉你身上的肉,让你只剩下一颗头颅、骨架和内里的脏腑,你且放心,我会让你无论怎么样都有一口气……”
    类似凌迟的折磨威胁没换来酒吞的妥协。
    血鬼使沉默了一瞬,森森地一笑:“不如我一寸一寸将你的骨头捏成齑粉,再当着你的面将你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烂泥,只保留你的头颅完整——放心,只有一颗头你也会活着——”
    酒吞能听出这妖怪是说真的,心头愤怒,嘴上更是不认输——
    “真是抱歉啊,我早心有所属,实在对你这种玩意儿喜欢不起来!”
    ****
    嘴上硬气的代价,便是酒吞两条腿上肉全被血鬼使活生生地撕掉了。
    “哑巴了吗?叫也不叫一声。”血鬼使十分兴奋,如雪的肤色甚至染上了一层红晕,让他看起来更加绝艳。
    酒吞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大汗淋漓,连动一下舌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真是没当人人类,不知道人类的躯体有多么废,一丁点疼痛都能透过层层神经传达到脑子后背放大数倍。
    血鬼使用了点术法吊着酒吞的命,然后便把人暂时晾在一边。
    外出前,他在酒吞耳边道:“我去抓几个玩具,待你看见他们,可不要感到吃惊。”
    酒吞意识到血鬼使要去抓杀生丸和铃、邪见他们,心头一紧,却立马放松。
    杀生丸不是省油的灯。
    血鬼使到他跟前不一定能讨得好!!!
    ***
    杀生丸一个利落的杀招把蛟龙妖撕成了碎片。他试了试蛟龙妖的利齿,有些失望。
    他一眼都能看出蛟龙妖的利齿无法抵挡铁碎牙的一击。
    到河边清洗尽手上沾染的血渍,杀生丸往回去找邪见等。
    哪知平时叽叽喳喳爱唠叨的邪见一对上他的目光,便眼神躲闪,满脸紧张和愧疚,一眼便能看出这家伙干了坏事。
    “邪见,”杀生丸冷冷道,“说——”
    “杀生丸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啊,杀生丸少爷,你饶了我吧——”邪见语无伦次,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
    杀生丸盯了他一眼,看向小女孩铃。
    “你说。”
    铃哇的一声哭了,可转瞬意识到这个给她和哥哥庇护的杀生丸少爷不喜欢人哭哭啼啼和吵闹,便强忍了,抽泣着道:“哥哥不见了——我和邪见爷爷找遍了周围都没见他,杀生丸少爷,您说哥哥会不会被野兽叼走了或者被妖怪抓走了?”
    杀生丸嗅觉敏锐,流动的风可以告知他许多不易察觉的信息。
    今日的风很平和,有些小妖小怪的气息,却没有少年森的气息。
    人怎么会凭白无故消失呢?
    杀生丸来到酒吞曾洗澡的瀑布边,仔细搜索,不放过一寸,终于在水边一个边缘锋利的石头上捡到一缕红色的布条。
    他从上面嗅到一股子血腥气,认真地细闻,似乎还有一股子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奈落——”杀生丸叫出这个名字,眼眸一片冰冷。
    那个卑鄙肮脏的杂碎妖怪奈落,又有什么诡计?
    ***
    血鬼使略施小计就把屁股后面的小尾巴,风之使者神乐给擒住了。
    神乐挣扎怒骂,把色厉内荏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饶有趣味看对方表演,感到无趣后一把捏住神乐的脖子,在对方快要窒息的过程中,慢吞吞道:“听我号令则活,你要对那个叫奈落的尽忠心,我就把你吃了——呐,大家都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能吞噬妖怪,我也会。我知道你不会,正好你有个机会摆在面前,我可以给你展示一番——”
    “不要!”神乐很惜命,惊恐地道,“你先,放开,我听你,的话——咳咳——”
    神乐一被放开就要故技重施——从前他面对犬夜叉、杀生丸一类强大妖怪,抵挡不住时都是拔下头上的发饰,将其幻化为一片羽毛舟,借助风的疾速逃脱。
    今儿血鬼使仿佛预知她的动作,松手的同时还抽走了神乐保命的发饰。
    “你还真是天生反骨,怎么都不听话。”血鬼使淡漠地道,手中冒出一串雷电,瞬间就把发饰烧焦成灰。
    他抽出一条血红光辫,给了神乐重重一抽。
    神乐痛极,终是识时务地臣服。
    血鬼使瞧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微笑道:“我可不像奈落,把你的命牢牢捏在手中,若是你能把事办好,让我高兴,或许哪一天我就去奈落城找奈落聊聊天,顺便讨回你的心脏,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打了一棒再塞一颗蜜枣。
    神乐听得心动,却把头埋得更低。
    “待会儿我要去会会那个叫杀生丸的犬妖,你趁我与他交手,把那叫铃的小女孩和叫邪见的小妖怪抓起来。”
    神乐心头一惊,完全不明白眼前的怪物怎么突然跟杀生丸对上了。
    ****
    杀生丸循着那若有若无的恶心气息,追踪了一路,到一个山谷时气味断了。
    妖怪所过之处,会留有淡淡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若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那么妖气便会很浓郁。
    他发现那缕红布丝的主人本身便是妖气内敛不怎么外泄的妖怪。
    气味断绝,也或许周围存在结界。
    骑在阿哞上的铃和邪见忧心忡忡地望着杀生丸。
    铃小声道:“哥哥是在这里吗?”
    邪见忍不住道:“那小子平时看着可机灵了,这一次怎么……”
    唉,终究是脆弱的人类。
    杀生丸在山谷中游走,企图发现蛛丝马迹。
    山谷的崖壁高处,红衣飘飘的血鬼使遥望着那敏锐的犬妖,诡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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