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9章 小兔崽子三个就够了【大结局】 (1)
乔佳人停下动作,重新拿回手机,看到上面是一个阜城的陌生号码。
乔佳人迟疑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你好,请问你”
“乔佳人!”
略沙哑的女音从听筒里穿了过来,虽然声音跟以前相差很大,但乔佳人还是一下子就猜出来是谁了。
乔佳人捏紧手中的手机,脸色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有事吗?”
“听到我要坐牢的消息,你现在是不是快要高兴死了?”
容敏的话音,带着一种没有任何理智的疯狂。
如果是以前,她这种人,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乔佳人嗯了一声:“坏人做了那么多坏事,终于落入法,我当然高兴。”
话音落下,电话里传来容敏狰狞的大笑声。
“我就知道你会得意!你跟苏惠芸一样,都让人恶心!都让人厌恶!恨不得让人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全都切下来!”
“”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哈哈哈,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容敏的声音听着越发的疯狂没有理智:“你们不都想看到我进监狱后的惨样子吗?哈哈,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听出来她话音里的不对劲,乔佳人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在哪?”
电话里,容敏笑着笑着突然哭了出来,大声控诉道:“凭什么?!我是他的女儿,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惠芸那个杀人凶手算个什么东西!享受着本来该属于我妈妈的东西,容英鹏他还一如既往的护着她?!”
“都是混蛋!你们都自私,你们都想害死我!你们都想让我和我妈妈消失,好如了你们的心愿!”
“容敏,你到底在哪?!”
乔佳人拿着手机站起身,抬脚朝外面走。
电话里,容敏的哭声,渐渐变得凄厉,让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乔佳人,我赚了,我还是赚了。”容敏哭笑道:“我把你妈杀了,我亲手杀了她,你心里面是不是很难受?哈哈,一想到你难受痛苦的样子,我坐在那不停的看着死人的画面,都觉得很美味。你活该!苏惠芸也活该!你就应该跟她一块去死!”
听到她的辱骂声,乔佳人猛地停下了脚,冷声道:“本来我不应该跟一个疯子计较的,但现在听到你这些话,我有必要回一句:我妈死了有人心疼有人哭,你死了,身边的人恐怕没人想哭你的,以后就算提起你这个人,也不过是有心机,心肠歹毒的害死继母的疯子!”
“乔佳人!”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作到今天,除了你外婆和首都容家那边的人,身边的人又有哪个人是觉得你做的这一切是对的?他们包庇你,不过是因为怜悯你去世的母亲,顺带痛恶这边的人,你以为人人都觉得你没做错?容敏,你不是疯子,你是根本自以为是的没脑子!”
电话那边的容敏瞪大眼,眼中绷出血丝,她呼吸急促而又粗重。
“乔佳人,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跟你孩子都不得好死!等着吧!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们一辈子!”
“我怕人不怕鬼!你敢过来缠着我们一辈子,我就敢把你打的连鬼影都没有!”
“好!”
话音落下,乔佳人听到啪嗒一声手机落地的声音,再接着,就再也没了声音。
拿下手机,乔佳人心里噗通噗通的快速跳了起来。
她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一边拨通容城的手机号,一边朝楼下走去。
“喂,怎么了?”
“容城,刚才容敏给我打电话了。电话没挂断,她那边就没声音了。”
乔佳人有些慌张的说道:“你打个电话给三哥问问,问问他容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到她的话,容城沉声道:“好,不要慌,等会儿问到了我给你回电话。”
“嗯。”
挂断电话,乔佳人去了楼下。
容老太太跟阿姨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
看到她下来,容老太太问道:“脸色怎么这么白?怎么了?”
乔佳人扯出一抹笑,“没事,刚睡醒,妈,我去洗洗脸。”
“去吧。”
乔佳人转身朝卫生间走去,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朝自己脸色狠狠的泼了两下水。
然后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依着卫生间的门站在了那里。
她在卫生间里捧着手机等待着容城的电话,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容城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接通电话后,容城开口就说了五个字:“敏敏自杀了。”
听到容城的话,乔佳人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容敏是跳楼自杀的。
乔佳人听容城的叙述说,那天她用卫生间垃圾桶里的两根一次性筷子,狠狠的插进了女警的脖颈里,然后自己乘坐电梯去了天台。
而出了电梯,到天台还有一段楼梯。
据容城听医院的工作人员的复述说,从楼梯下面一直到容敏跳楼自杀的地方,一路上都布满了血迹。
她靠着双手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天台,两条被截肢的腿,已经被磨的惨不忍睹。
而那位被她刺伤的女警,被及时赶到的同事救了,抢救及时,捞回了一条命。
后来的事情,乔佳人没有再听,只知道是容英鹏一手处理的。
容敏去世后三天,容英鹏才把容敏的遗体拉回来,拉到火葬场火化。
之后的葬礼,真如乔佳人所说,没有哭泣容敏,也没有指责她的过错,只是在一片平静中举行。
知道容敏的葬礼完成,乔佳人的大脑还有些懵懵的。
容敏去世后,警察查到了最后一通电话记录,曾找了乔佳人谈话。
乔佳人一五一十的将那天跟容敏的谈话,跟警察复述了一遍。
因为她的语言并不过激,也不是直接导致容敏跳楼自杀的原因,所以警察在那次谈话之后,就没再找过她。
金柏梅因为犯的罪不是很大,又加上她年纪大,在监狱里关了没几天,江祖尧就想办法把她弄了出去。
容敏的葬礼那天,金柏梅也去了,哭完容敏,看到了乔佳人后,冲上去大骂着就要扬言杀了她。
容城带着乔佳人去了休息室,而后又让周堇把孩子都带了过来。
乔佳人呆在休息室里,依旧能听到金柏梅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容城抱着她,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说道:“你现在这休息,我出去处理。”
乔佳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轻声说:“不要去了,我没事。让她骂吧,容敏死了,她难过也应该。”
容城低头看着她:“不觉的她的话难听?”
“嗯。”
三天后。
早上起来后,天空雾蒙蒙的飘起了小雨。
吃过早饭,容老太太把烧纸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放在了桌子上。
“老二说你们要去给你妈烧纸,东西准备好了,下雨天路滑,你们带着骞越去就行了。”
“嗯,辛苦你了妈。”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容老太太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虽说没有正式将敏敏绳之于法,但她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我们容家对不起你们母女”
“没有。”乔佳人打断容老太太的话,抿着唇笑了笑:“你们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对不起我。我应该谢谢您把容城生养的这么优秀,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或许过的会很痛苦。我妈妈没有容叔叔,或许,现在精神还在压抑中,也许根本活不过今天。”
提到苏惠芸,容老太太眼眶渐渐有些湿润,她吐了口气,抱着乔佳人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孩子,难为你承受了这么多。”
墓园。
容城一手抱着乔骞越,一手提着烧纸用的东西,乔佳人挽着他的胳膊,高高的举着伞,朝苏惠芸的墓碑前走。
这是乔佳人出月子后,第一次来墓园看苏惠芸。
“爸爸,我看到外婆了!”
乔骞越伸着小手朝苏惠芸的墓碑指过去,容城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抱着孩子在墓碑前站定,容城弯腰放下乔骞越,看着墓碑上的女人说道:“大嫂,我带着佳人和骞越过来看你了。”
乔佳人站在他身侧,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眶不受控制的变红了。
她拿过容城手中的东西,让容城撑着伞,蹲下身子,开始烧纸祭拜。
“妈,对不起,这些年因为我,让你生了不少气。”
乔佳人蹲在那,低声说着,然后看着火盆里的纸在伞的遮挡下,渐渐烧完。
她抬起头看着苏惠芸的遗照,眼底氤氲着水光,回忆着曾经跟苏惠芸的针锋相对,说道:“我知道您之前活的痛苦,可还是不懂事的,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她双手撑着地跪在了那里,低头磕了三个头。
容城弯腰将她扶起来,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大嫂不会怪罪你的。”
说完,他低头朝腿边的乔骞越说道:“骞越,给外婆磕头。”
乔佳人一脸懵懂的点点头,然后学着乔佳人的样子,跪在苏惠芸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外婆,我妈妈又生了两个弟弟妹妹,奶奶说今天下雨,天冷路滑,怕摔倒弟弟妹妹,让我们下次天晴了的时候,再带他们过来看外婆。外婆不要生气哦,弟弟妹妹都很乖,等越越长大,就不用爸爸妈妈带着,我带着他们过来看您。”
容城跟乔佳人看着儿子奶声奶气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烧完纸,容城一手抱着乔骞越一手撑着伞,带着他们离开。
黑伞很大,将他们一家三口的身影全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乔佳人环着他的腰身,问道:“我来撑伞吧,这样你好累。”
“不累。”容城将乔骞越朝怀里提了提:“把你们娘儿四个都抱在怀里都不累。”
听到他的话,乔佳人笑了出来,轻哼道:“你现在怎么也爱吹牛了,你才一个人,怎么抱得下我们四个?”
“背着你,抱着他们三个。”
“我要是再生一个呢?”
“还生?不许生了!小兔崽子三个就够了。”
“什么小兔崽子,有你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吗?”
“不然怎么叫。”
“当然是三个宝贝!”
容城低声笑了笑,低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婚礼想好几月份办了吗?”
乔佳人心口的心跳速度微微加快:“胡大师算了几个好日子,我听妈的意见”
说完,她又加了句:“你也必须听!”
容城唇角勾起,温柔的说了声:“好。”
细雨蒙蒙的雨水渐渐有些加大,雨水滴落在地面上的石板上,溅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两人撑着伞抱着孩子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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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凌晨五点钟写了四千字,写完后发现结局不远了,想着与其一点一点的发,不如一次性写完发吧。
睡了两个小时候,又起来写了一早上,终于写到了结局。
谢谢小伙伴的一路陪伴一路支持。
番外更的依旧不快,不建议跳坑。
【灰王子的黑姑娘】001陆伯瑞是谁?
黑色奥迪车子降下速度,从高架转向单行道的小路。
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只白皙细腻的手,熟练的夹着一根烟在车窗棱上磕了磕。
殷怀顺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从包里摸出打火机,眯着眼点着了烟。
已经泛着秋意的凉风,随着奥迪车疾行的速度吹进来,将浓重的烟雾瞬间在车厢里吹散了。
“几点了?”
“快五点半了三小姐。”
“快五点半了……从机场到这开了四十分钟还没到家,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你是给车子安装了自行车的踩脚踏板,一路上踩过来的?”
被她的话说的,司机的脸颊不由得燥红了,结结巴巴的回道:“对不起三小姐,老夫人交代过了,不让我开这么快。”
殷怀顺眯着眼抽了口烟,慢吞吞吐出烟雾动了动手指:“别小姐小姐的叫了,我都快三十了,小姐小姐的叫的,我都差点以为我刚接客回来。”
“我没有……三小姐您……”
“我又不会吃人,说个话至于这么结巴吗?”
司机看着二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长得一脸周正,虽然不难看,也不是帅的出众,但看一张脸就让人觉得耿直的不行。
被殷怀顺三言两语堵的,司机脸色憋得通红,停止了腰杆反驳:“不结巴,那我该怎么称呼三小姐?”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殷怀顺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心里觉得有意思。
她夹着烟朝窗外弹了弹烟灰,悠然的笑道:“以后叫我顺子姐。”
“顺子姐。”
“哎,这才听着舒服。你新来的?”
“嗯,来了有三个月了。”
“看来梁老佛爷对你很满意,叫什么名字?”
“于劲松。”
殷怀顺笑了笑,夹着烟的那只胳膊闲散的搭在车窗边,伸手朝他解释的肩膀上拍了拍:“名如其人,这一身肉也够结实,体力活不赖吧?”
体力活?
于劲松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处,抿着唇憋了半天,绷出两个字:“还好。”
话音落下,身旁的女人立刻笑的趴在那直不起来腰。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梁家门口停下,殷怀顺回头看向于劲松:“怎么不开进去?”
“大少爷今天回来了,车在院子里堵着进不去。”
听到‘大少爷’三个字,殷怀顺一脸闲适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随即,她又恢复没事人的样子,问道:“大少爷一个人回来的?”
于劲松将车子熄了火,摇摇头:“不是,带着大少奶奶一块回来的。”
说完,于劲松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大少奶奶怀孕了,是老夫人说要让大少爷他们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殷怀顺眼中闪过一抹嘲弄,笑道:“一家子来的够齐整。”
“顺子姐,下车吧,老夫人还在里面等着你。”
“车钥匙给我。”
“嗯?”
殷怀顺懒散的伸出手,催促道:“快点。”
于劲松迟疑的将刚拔出来的车钥匙递了过去。
殷怀顺握着车钥匙,朝于劲松挥了挥手:“你下去。”
于劲松觉得事情不对:“顺子姐,您奶奶说,今天晚上要吃团圆饭……”
不等于劲松把话说完,殷怀顺就忽然间变了脸,语气不耐的说:“我喜欢吃屎,让他们做了屎准备好端上桌,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探身过去,把车门推开,一把把于劲松推了下去。
砰的一声,紧跟着车子再次被启动,发出刻意制造出来嗡嗡声,然后一溜烟已经掉头离开。
……
殷怀顺开着车驶向市区的方向,半路上,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是来自阜城的手机号后,接通了电话。
“喂,陆公子,有事?”
电话那边,陆伯瑞也没拐外抹角,直言问道:“你回春通了?”
殷怀顺说:“是啊,怎么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飞机上不让开机,关机了。”
“我说你走为什么不说。”
“咱俩很熟吗?”
“……”
电话里一阵沉默,见他不接话,殷怀顺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啊,我这边约的还有人。”
“有事。”
“什么事?”
“……”
“怎么了?”
“……”
“陆伯瑞,你一个大男人有屁快放行不行?我这边真约了有人。”
“又说脏话!”
“我又说脏……”殷怀顺操着一口流利的春通方言说道:“我日你妈**哦,这样的才叫脏话,没带生殖器的脏话,都叫礼貌性的问候。”
“殷怀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
陆伯瑞不说话,也不打算挂断电话。
这时,殷怀顺的手机嗡了一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了出来。
殷怀顺拿下手机一边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扫视了眼手机,当看到那串熟悉的手机号后,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接你妈个x!”
她大声咒骂了一声,砰的一声将手机砸在了挡风玻璃上,手机弹跳下来落在了座椅下。
……
阜城,金铭夜总会。
陆伯瑞看着突然间挂断的手机,眉头瞬间皱紧了。
“陆先生,金哥来了。”
身后,温衡走过来低声说道:“我们该过去了。”
天还未黑,夜总会里面除了轻缓的音乐声外,显得格外的安静。
陆伯瑞收回手机嗯了一声,抬脚朝包房的方向走,随口吩咐道:“订一张去春通的机票,今晚上的。”
“是。”
————
晚上十点多。
夜店的气氛刚刚开始起来,殷怀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睡的昏沉。
平月走过来在她脸上拍了几下,殷怀顺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平月直起身,回头朝身旁的服务员说:“去叫平安过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经理服装模样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看着二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个子176左右,皮肤略白,染着一头奶奶灰色,小脸看着有些稚嫩。
“姐,有事吗?”
“怀顺喝醉了,你开车送她回去,她的车明天你安排人给她送回去。”
“送到哪?顺子姐不是搬家了吗?地址还没跟咱说呢。”
“也是,等会儿。”
平月拉了拉身上的流苏披肩,弯腰从殷怀顺的包里摸出手机,摁着开机键将手机开机。
手机刚开机,接连几条短信就嗡嗡的发了过来。
短信都是一个人发过来的,平月点开短信,短信内容没有别的,大多都是催促殷怀顺回家吃饭的。
“这死丫头,家里好酒好肉供着不回去,跑到这来混。”
说完,平月将殷怀顺的手机又塞了回去:“送到梁家,梁家人现在正在找她。”
“好。”
平安走上前弯腰去抱殷怀顺,平月在身后用高跟鞋踢了他一下,警告道:“别对怀顺动手动脚知道没有?她看不上你这嫩鸡崽子。”
平安回过头撇了撇嘴:“我有那么禽兽吗?别叫我嫩鸡崽子,我都多大了。”
“二十三岁大个屁啊,赶紧去送人!”
“知道了。”
……
送殷怀顺回家的路上,殷怀顺吐了两次。
平安跑到便利店买水的空隙,殷怀顺已经躺在绿化带边睡着了。
折腾了一路,等到梁家后,已经十一点了。
停下车,平安跑过去摁了门铃,里面传来佣人的问话声:“您找谁?”
“我是你们三小姐的朋友,她喝醉了,过来送她。”
“三小姐回来了?!”
可视电话被挂断,紧跟着里面的门就开了。
两个佣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平安将殷怀顺从车里拖出来交给佣人,佣人道了谢,然后拖着殷怀顺朝屋里走。
看着殷怀顺被佣人带进屋,平安才坐上车离开。
这个时间点,梁家人都已经休息,两个佣人蹑手蹑脚的拖着殷怀顺朝楼上卧室走。
殷怀顺吐了一路,又被平安灌了一肚子的凉水,醉意稍稍有了些清醒。
感觉到有人正架着自己朝前面走,她眯着眼睁开了个缝朝两人看了一眼,醉醺醺的问道:“你们谁啊?”
“三小姐,你喝醉了,你朋友刚把你送回来了。”
“我朋友?”
殷怀顺抬手挣扎:“我酒还没喝完呢,你们拉着我干嘛,放开我。”
“三小姐,该休息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姐,不长记性是不是?”
“是,是,你先休息好不好?”
“酒还……”
话还未说完,一旁次卧的门忽然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身上还穿着衬衫跟西裤,挺拔欣长的身子站在那,被灯光阴影衬得略消瘦。
男人鼻梁上还架着一架金边眼镜,面阔隐蔽在灯光的阴暗处,让人看不太清。
看到他出来,两个佣人停下脚,叫了声‘大少’。
梁青寒抬手推了推眼睛,扫视了眼殷怀顺,低声问道:“三小姐又喝酒了?”
殷怀顺满身的酒气,不用问,远远的就能闻到。
佣人点点头:“刚刚三小姐的朋友送她回来的。”
梁青寒抬脚走过去,垂眸看向喝的满脸绯红的殷怀顺。
她的穿衣风格跟之前没多大变化,依旧是性感而又颜色鲜艳的裙装,脸上虽然化的是淡妆,但跟她的性格一样,看着她习惯性皱起的眉头,就让人知道她不是太好惹的人。
梁青寒弯腰捞住殷怀顺的腰肢,微微用力将她拖到了自己怀里,朝佣人吩咐道:“煮点醒酒汤过来,先送杯蜂蜜水。”
“是。”
似乎对梁青寒照顾殷怀顺的事情早已习惯,佣人也不觉得他抱住殷怀顺的动作有哪里不对劲。
等到佣人转身走下楼,梁青寒才拦腰抱起怀里的女人,拧开门把走进卧室。
殷怀顺看不清眼前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推搡着他要下去。
卧室里没开灯,借着微弱的走廊灯光,梁青寒走到床边弯腰将她放了下去。
殷怀顺醉醺醺的翻过身,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要继续喝酒的话,要下床。
梁青寒摁住她的身体,抬手抓住她的脚帮她脱鞋:“别动。”
感觉到有人将她的鞋脱掉,殷怀顺的大脑里突然灌入那个男人的面孔。
她像是点了穴一样,瞬间坐了起来,大骂道:“陆伯瑞你特么又想偷我的鞋是不是?!”
殷怀顺挣扎着要抽回脚,骂骂咧咧的气道:“狗崽子,你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有这种恶心人的癖好,上次偷我的鞋还没还给我,这次还想偷!老娘一双鞋一千多,你偷走一只都好几百块!”
握着她的脚的大手忽然停下,听到她嘴里骂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后,大手又不由自主的攥紧手里的那只脚。
“卧槽!你姥姥的!疼!”
殷怀顺缩不回脚,附身过去拽自己的脚。
还未等她碰到自己的脚,梁青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在了他的腿上压制住:“陆伯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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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入坑前做个提示:殷怀顺跟陆伯瑞都不是处女处男。
如果受不了男女主身心都已经不干净的,尽量不要跳坑。
因为故事的部分情节,可能会引起不能忍受这种类型的小伙伴心里不适。
故事的长度属于中短篇,可以当做独立的故事来看。
故事微虐,主打甜向,剧情风格依旧略粗暴变态。
【灰王子的黑姑娘】002她被你们大少爷囚禁了?
梁青寒扣着她的肩膀,恨不得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殷怀顺疼的意识渐渐清醒,听到梁青寒语气不善的再次开口问了一遍:“陆伯瑞是谁?”
即使卧室里的灯没有开,即使她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但这个听了十几年的声音,还是让她一下子在酒意中认了出来。
殷怀顺啪的一声打开梁青寒的胳膊:“管你屁事!滚蛋!”
她头脑昏沉的抬起腿要下去,身后伸过来一只手从她腰身穿过去,将她又扣在了他的怀里。
后背传来男人胸膛灼热的温度,殷怀顺皱紧眉头,掰着男人的手挣扎:“放开!”
“回答我的问题。”
“老娘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看清楚我是谁!”
“你这张脸让我恶心,滚……啊……”
梁青寒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曲着一条腿将她的两条腿顶开,一手摁在她脸颊边,一手扣住她推搡的双手。
殷怀顺本就喝了不少酒,虽然吐了一路,但这会儿头还是昏沉的厉害。
被他这么突然的压在床上,殷怀顺眼前恍惚的躺在那半天都没过来,随即梁青寒微凉的薄唇就压了下来。
殷怀顺胃里一阵翻滚,她猛地别过头,梁青寒的嘴唇压在了她脸颊边的头发上。
“梁青寒,你特么恶心不恶心?!滚开!”
男人清冽的气息在她耳边缭绕,鼻息渐渐变得粗重。
殷怀顺用力挣扎着要抽出手,梁青寒的手攥的越发的紧,似乎在忍耐着火气,要将她吞如腹中。
梁青寒看着她的侧脸问道:“那个男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殷怀顺酒意渐渐清醒,她慢慢回过头,两人距离近的不到半指的距离。
殷怀顺冷声道:“我男人,上床打炮的男人,这个答案满意了吗?”
梁青寒身子微僵,随即又恢复如常:“怀顺,好好说话,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不是哪样的女人?”她不在挣扎,放松身子,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说道:“你是不是认为,离开了你,我就要伤心难过的去吃斋念佛做尼姑了?”
像是被说中了一般,梁青寒没有吭声。
殷怀顺笑出了声,语气吊啷当的问道:“梁青寒,你老婆是不是在隔壁?”
“……”
“听说你老婆怀孕了,你现在是不是憋得难受?”
黑暗中,殷怀顺的笑声清脆,一如曾经她攀在他的身上撒娇时的声音。
“你要是觉得寂寞了,我也不是不愿意跟你来一炮,毕竟咱们之前六七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
浓烈的酒气与女人身上香水味铺撒在梁青寒的耳根处,殷怀顺抬起头,凑近了他低声道:“来点刺激的,去隔壁做,敢吗?”
梁青寒身体一震,攥着她双手的手不由得松了。
殷怀顺又躺了回去,笑道:“要是不敢,就放开我,免得等会儿我骚起来叫的太浪,把你老婆引过来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早就没脸没皮了,也不介意做个拆散人家庭的小三。”
梁青寒的鼻息变得越发的粗重,但确实没再进一步。
殷怀顺抽出被他压制的双手,推开他晃晃悠悠的坐起身。
看着她的背影,梁青寒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攥紧了,心里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殷怀顺头重脚轻的站起身,还未站稳,身子就晃了晃要倒下去。
梁青寒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殷怀顺反手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漆黑的卧室里响起。
两人同时都愣住了。
时间一时间变得静止了下来。
手背隐隐还有阵痛感,殷怀顺回过神,张了张嘴,想道歉,后又觉得没必要。
她拽开他扶着她的腰的手,“不好意思,手误,不用扶我了,我站的稳。”
梁青寒忽然间站起身,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顺,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殷怀顺下巴撞到了他的肩窝处,疼的皱紧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别没事犯病!”殷怀顺推搡着他:“我刚才问过你了,你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管我屁事,放开!”
话音落下,一旁的包里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的动静,吵闹的梁青寒的心里没由来的乱了起来。
殷怀顺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她愿意的时候,会主动把缰绳递到你手里,任由你索求。
现在,他主动把缰绳扔了,又把她推到了谷底,等到她爬上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她的性子,也变得越来越野,以至于,他现在抱着她都不敢松手。
“怀顺……”
“大少奶奶,您怎么没睡觉出来了?”
“哦,我出来找青寒。”
“三小姐喝醉了,大少刚刚扶她进去了,我进去叫一声。”
听到外面的声音,刚刚还紧抱着殷怀顺的男人忽然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灯也被摁亮。
一个穿着棉质睡裙的漂亮女人,跟着佣人一同走了进来,佣人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蜂蜜水。
看到姿势怪异的站在那的两人,佣人跟女人都愣了一下。
随即,佣人注意到殷怀顺光着的一只脚,惊讶的走过去:“三小姐,你怎么光着一只脚啊,快去床上休息啊,等会儿醒酒汤就做好了。”
殷怀顺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女人看着跟她差不多,留着一头柔顺的直发,面容姣好,像一头小绵羊。
张贞挽起一抹笑容,捂着平坦的小腹走过去:“小顺,你回来了。”
听着这声‘小顺’,殷怀顺只觉得有一巴掌无形中的朝自己脸上扇了过来。
“大少奶奶怀孕了,是老夫人说要让大少爷他们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殷怀顺,你这种被梁青寒睡烂的女人,就别再朝自己脸上贴金了,圈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即使你不承认,现在青寒娶的人也还是我。”
“怀顺,落魄狗什么样,你现在就是什么样。”
“……”
凌乱的声音在殷怀顺的大脑里不停的穿梭着,殷怀顺的鼻头莫名的酸涩起来。
殷怀顺笑了笑,没有接张贞的话,推开佣人的手,大脑昏沉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又转身走过去勾起自己的包,脚步凌乱的朝门外走。
佣人一脸愣怔的回头追问:“三小姐,你去哪?”
殷怀顺将包跟鞋甩在肩膀上,背影颇为潇洒的挥了挥手:“回家。”
“家?这不就是家吗?三小姐,你等……”
“别跟过来。”
————
走出梁家,社区的路灯将漆黑的夜照的明亮起来,一阵夜风吹过,凉意将殷怀顺的酒意就吹醒了两分。
殷怀顺踉跄着步子顺着路朝出口走,走到半道儿,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停下了脚,甩掉脚上最后一只高跟鞋,连带着手中的鞋也一同扔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摸出手机,视线却看不清上面的来电显示名字。
她烦躁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蜷起腿,抱住自己的膝盖低头趴在了那。
没有一会儿,被仍在地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吵闹异常。
殷怀顺进入不了睡眠状态,腾出一只手又将地上的手机抓了起来。
“喂……”
“怎么不接电话?”
听到电话里面熟悉的男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殷怀顺偏过头枕在手背上,醉醺醺的问道:“你谁啊?”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半天后,陆伯瑞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又去夜店了。”
他用的陈述语气,根本不需要她回答。
殷怀顺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喝两杯……喝了两杯……哈哈,真好喝……”
说完,她抬起头叹了口气,仰头朝天哈哈大笑起来:“酒真好喝啊!”
等她吆喝完,电话那边的陆伯瑞才问道:“你现在在哪?”
“在哪呢?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看看你旁边有什么明显的地标没有,说给我。”
“哪有什么地标……我鞋呢?我的鞋呢?”
电话里,她吵吵闹闹的哭了起来:“陆伯瑞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鞋拿走了?你怎么这么招人烦呢?!你以为我挣钱很容易是不是?他妈的,整天都知道欺负我,我怎么得罪你们了……狗x崽子,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脱了裤子都一个德行……”
听着她的哭声和骂声,陆伯瑞抬手捏了捏鼻根。
专车司机回头看他:“先生,想好要去哪了吗?”
陆伯瑞抬眼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说了句“等会”,然后又对电话那边的女人问道:“我现在过去接你,把你周围旁边毕竟明显的东西跟我说一样。”
那边的人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他的话。
正在陆伯瑞思考怎么找到她人的时候,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叫道:“顺子姐,你怎么睡在这了?大少爷让我接你回去。”
“滚开!别碰我!”
“顺子姐,我是于劲松,不是坏人。”
“劲什么松?”
“于劲松,家里的司机。”
“哦……是你啊。”
殷怀顺傻笑着说:“我记得你,活儿比较好嘛!”
听到电话里那声‘活儿比较好嘛’,陆伯瑞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殷怀顺就跟他开了一路的黄腔,于劲松也略略习惯了点她说话的方式。
他走上前捡起殷怀顺的包跟鞋,准备去拉殷怀顺起来,冷不丁的,忽然听到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殷怀顺已经摊成一滩水,依着于劲松的腿睡了过去,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手机亮起了光,于劲松这才看到殷怀顺还在跟人通话。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刚搁在耳边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带着冷意的说道:“把你们的地址告诉我。”
于劲松:“……请问你是?”
“她朋友。”
闻言,于劲松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备注着三个大字。
“老干部?”于劲松说道:“不用了,我们大少说让我带顺子姐回去,明天等顺子姐醒了,我会告诉她先生你来过电话。”
“地址。”
“……”
陆伯瑞毫无波澜,却又无形中给人压力的声音,让于劲松不由自主的想要听话。
他张了张嘴,还是要拒绝:“先生,天很晚了……”
“地址!”
“……”
于劲松低头看了眼殷怀顺,抬手拢了拢自己的短寸,有些为难的说:“那您来了跟大少说一声吧,不然我没法交差。”
陆伯瑞没吭声,于劲松也没再犹豫,把地址报给了陆伯瑞。
陆伯瑞这才回了句“呆在那别动”,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二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车子驶了过来。
推开车门,陆伯瑞迈着大步朝路边的两个人影走过去。
于劲松跟殷怀顺并排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殷怀顺身上披着于劲松的牛仔外套,依着于劲松的肩膀规规矩矩的蜷着腿睡的香甜。
于劲松也低着头坐在那,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儿。
听到脚步声,于劲松抬头看了过去。
迎面的路灯下,他睡眼惺忪的看到一个个子高大,体格又略健壮的男人走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于劲松一看到他的身影,下意识就觉得他应该就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陆伯瑞身上还穿在在阜城跟人谈生意时的那套西服,中规中矩又将他趁的颇有气质。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先看了眼困的有点懵的于劲松,然后二话不说的弯腰扯掉殷怀顺身上的衣服,抓着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掐着她的腿窝,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于劲松眨了眨眼,困意荡然无存。
“先生,你就是顺子姐的朋友吗?”
于劲松抓着陆伯瑞的胳膊:“您先跟我回去一趟,跟大少爷说了再带她走。”
陆伯瑞回头不耐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你们大少爷叫什么名字?”
于劲松看着他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发怵,但还是强装着镇定回了句:“梁青寒。”
“知道了。”
说完,陆伯瑞抱着殷怀顺朝车边走去。
于劲松忙捡起自己的外套和殷怀顺的包跟鞋追上去:“先生!”
陆伯瑞停下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于劲松:“还有事?”
“你就这样带走了三小姐,我回去没办法交差。”
“交什么差?她被你们大少爷囚禁了?”
“额……这个倒没有。”
“没找到。”
“什么?”
陆伯瑞用肩膀撞开他,语气冷淡的说:“就说没见到她人,明天让她回电话给你。”
说完,他弯腰将殷怀顺放进车里,又转身从于劲松手里拿过殷怀顺的东西,坐上车离开。
……
回到破旧老城区,刚拐进小道里,两边就传来狗吠声。
怀里的女人睡的昏沉,掐着她都没一点感觉。
陆伯瑞抱着她一口气上到五楼,站在门口处把人放下搂在怀里,在她包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串钥匙。
殷怀顺住的房子还是乔佳人跟乔骞越住的地方。
乔佳人跟着容城一起离开前,跟房东还有两年的合约。
容城是个土豪,人家小两口也不在乎这一点钱,殷怀顺也懒得再搬走,这一住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
啪的一声开了灯,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
大概是有些日子没回来住人,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霉味。
陆伯瑞踢上门,抱着她走上卧室。
刚把人扔到床上,殷怀顺就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睡得酣甜。
她身上过膝的a字群,一翻身,裙子就倦了上去,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
被黑色的蕾丝内裤包裹着的臀部,仿佛一颗桃子一般,圆润又白皙,纤细的双腿蜷缩着,衬得她的腿弯格外的脆弱。
食色性也,男人不例外,陆伯瑞更不例外。
他盯着床上女人的臀部,站在那足足盯了一分多钟,感受到自己的下身热胀起来,才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挪开了目光。
他抬手扯了扯脖子里的领带,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走过去扯过一旁叠的整齐的被子,搭在了她的腰上。
————
作者的话:果真顺子姐的部分写的最舒服……跟殷怀顺的性格一样,十分的放飞自我。
殷怀顺不是处,但是没**过,以前只有渣渣一个男人。
因为后面这几个月要准备考试,所以更的不会太多,就不再分章了,所有章节都合并在一章。
【灰王子的黑姑娘】003他下面大概这么大
殷怀顺一夜都睡的不太舒服,胸口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难受的哼出了睡梦中,不知道是谁抱着她坐起身,捏着她的鼻子,硬给她灌下去不少温水。
殷怀顺难受的吐了一次,再躺下后,就睡得格外的安稳。
第二天早上,殷怀顺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
殷怀顺头疼欲裂的睁开眼,一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男人面孔与自己面对面睡着。
男人鼻息轻缓,还在熟睡中。
殷怀顺下意识掀开被子低头去看。
被子下,除了陆伯瑞上身脱光了,两人的衣服都还算规整。
她松了口气,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抬手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她刚穿上鞋,床边的包里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越响越大,不等殷怀顺走过去拿起手机,床上的男人已经被吵醒。
殷怀顺走过去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手机号后,她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犹豫半晌后,她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等她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昨天晚上去哪了?”
“回家了。”
“回家?你回哪个家?”
“当然是我自己的家。”
电话里,老人的声音沉了下来:“怀顺,你以前怎么胡来我都不管你,现在绝对不行!你昨天是不是又出去跟你那帮朋友鬼混了?!”
殷怀顺皱眉:“那是我朋友,您说话尊重点。”
“他们把你教成这幅模样,你让外婆对他们尊重?”
“我自己本来就这样,别乱扣屎盆子。”
“怀顺!”
“我要去上班了,没什么事先挂了。”
“殷怀顺!”梁老太厉声叫了一声,有了火气:“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没把你爸爸遗传给你的那身匪气改掉!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去世了,这世上就没人管得住你了?!”
殷怀顺握着手机站在那,身子微微僵住。
这样的话,在八年前,她第一次踏入梁家的时候梁老太就说过。
只是,那时候她比现在要张狂,做事也更不计后果一点,当场就反驳了句‘我爸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
她至今还记得,她回到梁家的第一天,就被梁老太关进了阁楼,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放出来。
后来,是梁青寒偷偷塞了一个包子进去,她才没有饿晕过去。
现在想想,她当初大概就是被梁青寒的一个包子,给收买了。
殷怀顺慢慢挪动身子,弯腰在床边坐下,没有说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
她盯着手中到底手机发怔,大脑里闪过梁青寒跟她要跟别人结婚的画面。
就在这时,身旁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谁打的电话?”
“啊?”
殷怀顺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
这才想起来卧室里还有个人存在。
她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响啊,想吓死人啊。”
陆伯瑞垂眼看着她,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闹腾劲,满脸的丧气。
“没谁。”殷怀顺缓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昨天在电话里在骂谁?”
“什么?”
殷怀顺怔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遍,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下午,她正跟他讲电话的时候,看到张贞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没骂你,骂别人呢。”
不等陆伯瑞接话,殷怀顺就又说:“你要是没事,就走吧,我等会儿要去上班,没时间招待你。”
说完,她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床上,根本没兴趣问他昨天怎么跟她睡到一张床山的,拢着长发走了出去。
陆伯瑞垂眼看了眼床上的手机,弯腰拿了起来。
摁亮屏幕,上面出现输入密码的界面。
他随手输入几个数字试了两遍,没试成功,才放下手机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看到殷怀顺的身影,只听到卫生间里传来花洒的声音。
陆伯瑞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像是有话要跟她说,这时,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温衡叫道:“陆先生,金哥同意了,明天要跟我们签合同。”
“知道了。”
“那要不要帮您提前先订好机票。”
“嗯。”
挂断电话,陆伯瑞收回手机,转身又进了卧室。
……
二十分钟左右,殷怀顺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了。
头发擦了半干,她随手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桌角,抓了抓湿漉漉的长发,转身进了厨房。
乔佳人走的时候,厨房里的东西都没碰,所以厨具都很齐全。
打开冰箱,殷怀顺挑挑拣拣了可吃的食材,又拿出两个鸡蛋,准备做了当早餐。
“我不吃刺激性大的东西,做菜的时候,葱姜蒜香菜都不要放。”
殷怀顺磕鸡蛋的手猛的一僵,像是见了鬼一样回头看过去。
望着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她手微微一抖,下意识捂住胸口的浴巾。
“你怎么还没走?!”
“……”
陆伯瑞依旧光裸着上身,下面穿着自己的西裤。
陆伯瑞的皮肤偏向古铜色,但不是黑,是很健康的眼色,看着像是故意晒出来的,从小腹到胸部,都是发达的肌肉,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该有的体格。
只是,在殷怀顺看了他两眼后,目光不由得被他胸口大大小小的疤痕所吸引。
她母亲去世的早,从懂事起,就跟着爸爸在‘江湖’上混了,爸爸身上也有不少这样的疤痕。
所以殷怀顺一眼就认出来哪些是刀疤,哪些是蹭伤的,哪些是被打伤的痕迹。
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真特么……一级棒!
陆伯瑞双手抱胸,遮住胸口那倒最明显的刀疤,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没有衣服。”
殷怀顺挪开不舍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昨天来的时候没穿衣服吗?”
陆伯瑞微微抬了抬下巴:“被一个醉鬼吐脏了。”
“……”
昨天晚上的记忆,殷怀顺记得模模糊糊的。
她只记得,梁青寒突然抱着她要亲她,她心里很抗拒,后来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拒绝的了,只知道睡过去之前,找不到自己的鞋了,又听到了陆伯瑞的声音。
再之后,她就完全没记忆了。
难道昨天晚上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殷怀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问道:“你的衣服呢?我去给你洗一下,今天天气好,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晾干。”
“扔了。”
“扔……”殷怀顺在他面前停下脚:“你扔哪了?我这没有男人的衣服,你等会儿要怎么走?”
陆伯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殷怀顺翻了个白眼:“不自己掏钱,别妄想让我给你买新的,老娘没钱。”
陆伯瑞眼中攒出一抹笑意,声音依旧毫无波澜的说道:“钱包在外套口袋里,需要多少你自己去拿。”
做好早饭,殷怀顺回卧室换了衣服,拿着陆伯瑞的钱包走出来的时候,陆伯瑞已经自觉的端着她做好的早餐,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吃了。
殷怀顺直瞪眼:“你可真够自觉的啊,我说是给你做的了吗?”
陆伯瑞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电视:“难吃。”
“……难吃你特么还朝嘴里塞!”
“衣服要一套,里面的内裤也要买,我没有带行李箱。”
“……”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样子的男人,殷怀顺站在那被气笑了。
她把钱包仍在桌子上,走过去在沙发旁坐下,拽过他面前的碗跟勺子放到自己面前:“自己去买,我没空。”
陆伯瑞看着她用着自己刚用过的餐具吃饭,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手里的,我刚才用过了。”
殷怀顺手一顿,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她放下手里的勺子,回头看着他问道:“陆伯瑞,咱们之前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让您老竟然从阜城跟到春通,从春通又跟到阜城,现在又跟过来了。”
“你要是真想跟我约炮,就直说,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约完我们一拍两散,以后你别再来了。你跟佳人和容城关系好,不代表咱们的关系也好,咱们顶多就是有共同朋友,算不上多熟的关系。”
话音落下,陆伯瑞的目光变得十分的正然:“不熟你还给我口?”
“……”
纵然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脸皮了,但这一刻,殷怀顺心底深处的那股羞耻心还是涌了上来。
她愣怔的与他对视了五六秒,想到之前那次的荒唐事,耳根像发烧似的热了起来,紧接着两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
抓起桌子上的钱包,她像是逃命一样,脚步凌乱的拉开家门走了出去。
……
走到楼下,殷怀顺耳朵的温度已经降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一边抽着烟,一边前往不远处的超市地下停车场取车。
这片因为是老城区,住的人多,地方也拥挤,她每天都只能把车停在超市下面的停车场。
坐上车,她刚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平月的声音:“怀顺,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有事吗?”
“昨天梁青寒是不是回梁家了?”
“嗯,好像是,怎么了?”
“好像是?”平月说道:“你昨天不会又被梁青寒上了都不知道吧?”
“去你大爷的,你才被丫给上了!”
平月在电话里腻着声音笑了笑:“开玩笑,别上火别上火。”
说完,平月正色道:“昨天我下班的时候,看到梁青寒给我打电话了,都半夜三点了,我给他回过去后,好像是他老婆接的,也没跟他说上话。刚刚他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昨天你是不是来我这了。”
殷怀顺皱着眉头,听到‘梁青寒’的三个字,心里就烦躁无比。
“下次他再打电话不用理他。”
“我知道,但是梁青寒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是后悔了,想离婚跟你复合?早上他打电话那语气,你是没听到,就差把我活剥了。”
殷怀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眼眶渐渐泛酸。
她跟平月认识的时候,还没回梁家。
后来跟梁青寒在一起后,她也改不掉老毛病,老是朝夜店跑跟平月他们玩。
梁青寒是梁家最有潜力的晚辈,是梁家未来的顶梁柱,为人正经,从小到大都被家长朋友和老师同学中捧着,是人人艳羡的学霸,夜店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更不用说,她殷怀顺这种打小就混在底层的小太妹。
两人在一起后,梁青寒一开始限制她跟她的那些朋友玩,她被爱情冲昏了头,顺从了他的意思,跟平月他们断绝过联系一段时间。
之后她因为别的女人的原因跟梁青寒吵了一架,然后就又回归了朋友的怀抱。
那次之后,梁青寒为了讨好她,也逐渐愿意接纳她的朋友,融入她的圈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而他的朋友圈子,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融入进去过。
因为跟她这个没素质、抽烟喝酒又满口脏话的小太妹比着,梁青寒的那些朋友更喜欢他的同校学妹张贞。
殷怀顺吸了吸鼻翼,忍着眼眶里的暖意,说道:“你别乱说,他老婆怀孕了,他现在比谁都高兴。以后他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接了。”
“我这边有点事要忙,先挂了,晚上再跟你联系。”
“好。”
挂断电话,殷怀顺去了市区。
陆伯瑞的全身家当都在钱包里,现在钱包都在她手上,她也不客气,哪里衣服贵朝哪里钻。
女人生气的时候,花钱真的能寻到开心,虽然不是给她自己买东西,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当店员问她衣服的尺寸要多大的时候,殷怀顺有些懵了。
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这个事。
摸着手里的衣服,她想了想,下意识把陆伯瑞跟梁青寒的身材对比了一下。
应该差不太多吧?
思衬良久,她报了梁青寒的衣服码数,让店员拿了一套。
衬衫跟外套裤子都已经买过,买内裤的时候,殷怀顺犯了难。
她想着内裤应该都一样,想要随便买一条的时候,老板娘说男人那部位有大有小,腰的尺寸在也不一样,买大了还好说,买小了走路都难受。
殷怀顺没有给梁青寒买过内裤,更不知道陆伯瑞的尺寸。
她站在原地回忆了半天,跟老板娘用手比划着说:“他下面大概这么大,腰的话……”
话还未说完,老板娘依旧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殷怀顺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也不觉得害羞:“你笑什么,bo起后真这么大。”
老板娘扶着柜台笑的几乎直不起来腰:“姑娘,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男人吧,你这样比划,我也没见过,怎么帮你拿。”
想到出来时,跟陆伯瑞尴尬的不欢而散,殷怀顺心里一阵别扭。
她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两盒内裤,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说:“大小就这了,结账吧。”
说完,她垂眼看了眼手上拎着的衣服,嘀咕着说了句:“惯的毛病,爱穿穿,不穿光着。”
……
走出内衣店,殷怀顺开了车锁,拉开后车门把买的衣服都扔了进去。
就在她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殷怀顺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不由得挽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喂,冉冉,没有上课吗?怎么……”
话未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小女孩的哭声:“顺顺,哥哥流血了,你快过来啊!”
听到电话里的哭声,殷怀顺脸上的笑容蓦然降了下来。
“你哥哥怎么了?”
“他们在打哥哥,哥哥流了好多血,你快过来。”
电话那端,小女孩已经抽泣的几乎说不成话。
殷怀顺忙启动车子,安慰的说道:“冉冉,别怕,我现在就过去啊,马上就到。”
【灰王子的黑姑娘】004我为了你都成了泼妇了
殷怀顺急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还在上课。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老师办公室,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景冉的哭声。
“老师,是他们先欺负我,我哥哥才动手打的他们,老师,我说的都是实话。”
“景冉,老师在问你哥哥话,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可是他们刚刚明明就是在撒谎。”
“冉冉,你不要说话。”
殷怀顺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面的人回头看了过来,看到是她,景冉迈着脚哭着跑了过来:“顺顺!”
景冉扑在殷怀顺的怀里,拽着她的衣服,眼睛哭的红肿:“顺顺,他们撒谎,他们说让老师开除我哥哥。”
景冉看着只有六七岁左右大,圆圆的脸蛋的,扎着两个马尾辫,漆黑的双眸水灵灵的异常可爱。
殷怀顺摸了摸她的头,抬头朝不远处的并排站在一起的男孩们看过去。
景星淳背着双手站在最外面,胸口白色t恤校服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巾。
景星淳遗传了他父亲的好基因,刚刚十三岁的孩子,已经高出同龄人半个头。
看到殷怀顺看过来,他有些心虚的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谭老师。”
“你是景星淳跟景冉的……姐姐?”
“是的。”
谭老师说:“刚刚我正想让他打电话给你们家里人的,因为有个同学被景星淳同学打到医院了,对方家长等会儿要过来学校见见他们的监护人。”
殷怀顺揽着景冉的肩膀,看了眼几个少年。
几个少年除了脸上挂了点彩,看着都比景星淳强太多,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殷怀顺问道:“那个同学哪里受伤了?”
“听说被景星淳同学打的胃病犯了。”
“被打的胃病犯了?”
听到这个理由,殷怀顺笑了起来。
谭老师也尴尬的扯着唇角笑了笑。
纵然他们都知道这个理由很蹩脚,但对方就是揪到了这个把柄,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要不你先带景星淳同学去趟医疗室吧,等会儿那位同学的家长来了,我让学生去叫你们。”
“行。”
殷怀顺丝毫不觉得惹上事了,异常爽快的朝景星淳招了招手,带着人朝医疗室走。
校医室里。
景星淳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让校医给消毒上药。
因为疼痛,少年不时的抽动眉头,强忍着疼痛没出声。
景冉握着殷怀顺的手,皱着小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哥哥。
殷怀顺弯腰抱起景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擦了擦她脸上未干的眼泪问道:“跟我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哥哥?”
“是他们先欺负我的!”景冉说着,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他们把我的裙子和内内拽掉了,还不准我拉起来穿好,我同桌去叫了我哥哥,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他们把你的裙子拽掉了?”
“嗯,我跟我同桌上节课下课去厕所了,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们拽掉了我的裙子,还骂我跟我哥哥是……”
说着,景冉哽咽着哭了出来,下面难听的话,她说不出口。
虽然景冉只是六七岁大的孩子,但已经有了羞耻心,特别是在学校这种环境下,当她被几个初中部的男生围着拽掉裙子和内裤的时候,她除了慌张的大哭,就是窘迫的羞耻感。
殷怀顺伸手将她搂着怀里,安慰的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顺顺等会儿帮你们教训他们。”
“他们一直都在打哥哥,哥哥就踹了那个人一脚,他就装病倒在地上不起来了,顺顺,他们在撒谎。”
“嗯,我知道了,放心,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们。”
哄好了孩子,那边景星淳也差不多上好了药。
景星淳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叫道:“姐。”
殷怀顺点了点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景星淳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在她身边坐下,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惹事了。”
殷怀顺拍了拍他的后颈,笑道:“这不叫惹事,这叫一个男子汉该尽的义务。”
“等会儿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
景星淳抬头看她,嘴唇嗫嚅了半天,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还有一节课没上。”
“我给你们老……”
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粗狂的中年女音:“打我们昊昊的小兔崽子在哪呢?!”
紧接着,校医室的门嘭的一声就被人踢开。
景冉吓得下意识朝殷怀顺怀里缩,景星淳身子也是一僵。
终究是孩子,看到对方这么来势汹汹,心里还是有些畏惧,下意识寻求殷怀顺这个年长的姐姐庇护。
一个身材微胖,身上戴满了首饰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那的殷怀顺三人,中年女人迈着步子,带着凶气走过来:“是不是你家的小兔崽子打伤我家昊昊的?!”
殷怀顺安抚的摸了摸身旁的兄妹俩,松开手站起身,抱着胸笑道:“昊昊是哪家的小兔崽子?”
“你骂谁是小兔崽子呢?!”
“你又是骂谁呢?”
“是不是你家孩子打伤我孙子呢?!”
中年女人上下扫视了眼殷怀顺,满眼的不屑之色:“看你穿的这么风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妈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
听到中年女人的骂声,一旁的景星淳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你再骂我姐一句试试!”
“就是你这小比崽子打的我们家昊昊是吧?”
“是张文昊先欺负的我,我哥哥才打的他!”
“小丫头片子,自己不打自招了!”中年女人仿佛抓住了把柄,走上前朝殷怀顺肩膀上推了一把:“你们自己都招了,今天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你别碰我姐!”
景星淳愈要上前,殷怀顺一把拉住了他:“星淳,带冉冉站一边。”
景星淳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只好拉着妹妹朝旁边站。
殷怀顺拍了拍被中年女人推到的地方,抱着胸走上前。
中年女人伸手愈要再推她,殷怀顺‘啪’的一声将她的手打开了。
中年女人‘哎呦’的一声,握着手腕叫了出来。
“仗着自己年轻还想打人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要一点脸了吗?!”
殷怀顺笑出了声,抬手撩了撩耳边掉下来的头发:“现在的老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真的脸跟屁股都不打算要了吗?嘴巴吃起屎来根本都不带停顿的,也不怕一大把年纪了噎死在这。”
“你骂谁呢?!”
“奶奶,别激动,没骂您,别急着自己朝坑里跳。”
“你叫谁奶奶呢?!我今年还没六十呢!”
殷怀顺故作惊讶的问道:“呀?您都六十了啊?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您跟我奶奶差不多大了呢。”
“小贱人!嘴巴是吃屎了吗?!”
中年女人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撕拽殷怀顺,一旁的校医医生走上前拉住她:“有话好好说,孩子都还在旁边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小兔崽子打了我孙子还不想道歉,以为自己是谁了!”
“等一下。”
殷怀顺打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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