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6)
可是六部尚书,怎么会输?”
章艺明眸一转,看向六部尚书,心中不怀好意,语气一如往常般温柔,“原来皇上的意思是,若是输了,那便不是皇上的问题,而是六部尚书们不够努力?”
晏初云无奈看着她,“你怎么这样曲解朕的意思。”
说着晏初云思绪一转,笑道:“朕倒是觉得,她们这回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阻碍。”
众人惊讶瞪着皇帝,没想到皇帝陛下为了胜利,竟然会如此诅咒她们!
而六部尚书则已经习惯,皇帝陛下并非第一次如此,你们习惯就好。
章艺笑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对众位晏氏商行准员工说:“既然皇帝陛下如此有信心能够赢了你们,那你们也便让皇帝陛下瞧瞧你们的本事,今日的比赛,我便不止是奖励第一名,而是所有赢过皇帝陛下的,都会有所奖励,且会影响到你们以后的分配。”
众人一时便忍不住讨论了起来,又想赢了皇帝陛下,却又有些不敢。
姜玉娘是最兴奋的,她与同组姑娘争论了班上,举手道:“皇后娘娘,若是我们赢了陛下,陛下不会降罪与我们吗?”
章艺看向晏初云,笑容中带着些许狡诈:“我们皇帝陛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如此被传出去,大晏子民怕也再不将陛下当做崇敬之人了吧。”
晏初云笑道:“皇后这是在威胁朕呢!”
六部尚书纷纷摇头,陛下,皇后娘娘是威胁微臣们怎么看着觉得你们如此恩爱呢?这便是她们又吃了一斤狗粮罢。
章艺笑容更加深刻,“我这哪里是威胁皇帝陛下,我这是在为皇帝陛下您的形象担忧呢!”
晏初云长叹一声,眼中宠溺和爱意却未减,“如此,朕便答应各位,若是朕输给了各位,也定不会惩罚。”
姜玉娘一拍掌,看着章艺道:“皇后娘娘,那陛下也不会诅咒我们吗?”
章艺看向晏初云,晏初云无奈笑道:“好,朕也不会诅咒各位。”
谁知道那姜玉娘并未呼她万岁,而是拍手道:“皇后娘娘您真是太好了,那我便不会客气了!若是我赢了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给我一个好大好大的礼物!”
章艺很喜欢这个姜玉娘,点头道:“嗯,好。”
皇帝笑容却有些僵在脸上,明明是她宽容,为何这人到要说皇后娘娘好,真是气煞我也。
然而蹭课后不久,她便知道,此人乃她的头号情敌,虽不说整日都肖想着皇后,但是看着皇后那崇拜的眼神,真是碍眼的很。
皇后当日给她们布置的实践便是,没人给三百文铜钱,待回来时,看谁剩的多。为了公平期间,皇后请了宫中化妆化的十分好的宫女为大家化妆易容,因为宫女们手法十分娴熟,且章艺有提供了些许建议,一时大家倒真是变了模样。
晏初云及六部尚书这组,更是被章艺指导宫女给她们画了个大黑脸,都说一黑毁所有,晏初云再好的底子,被涂黑了,又将五官微微丑化,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如何也看不出她便是皇帝陛下。
晏初云却不信,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瞧又瞧,对章艺说:“我瞧着还是自己的模样,与之前同你出行也差不了多少。”
章艺看着她黑丑黑丑的样子,捂眼笑道:“可陛下您如今真是丑了不少,您就不要挣扎了。”
皇帝陛下还是不信,一直认为自己的美貌是无法掩盖的,章艺便叫来了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往几日便听说皇后娘娘讲的课十分有意思,准备带着小公主来看看,今日皇后娘娘找她,她便顺势来了。
小公主与皇后并非特别熟悉,却十分想念皇帝陛下,进入书院开始,便在路上边跑边喊,“陛下,陛下,我来找你玩了!”
晏初云听见她的声音,起身向她走去,哪知道小公主竟然就这样掠过她,向她身后的人群跑去,跑了两圈,小公主没有找到皇帝陛下,便冲到章艺身前,微喘着说:“皇后娘娘,您见到陛下了吗?”
章艺蹲下身与她平视,指了指这里所有人对她说:“皇帝陛下就在这里,你找找。”
小公主点点头,迈开小短腿,又哒哒哒跑了一圈,她再次掠过皇帝陛下后,跑到章艺面前,着急道:“可是我没有找见陛下呀!”
章艺见她开始着急,刚要为她指出晏初云的位置,却见她转身看着阮空衣便哭了出来,哇哇抽泣道:“国师大人,可怎么办呀,我把陛下诅咒没了!”
阮空衣也是好一会儿才发现皇帝陛下在哪里,此时见小公主自作多情的哭了,不仅不心疼,反而笑道:“那可好呀,你不就是盼着有一天能够比皇帝陛下厉害吗?”
小公主哇哇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当皇帝陛下!”
“晏静安!”晏初云喝令一声,小公主闻声连忙转头,却仍旧没有看到皇帝陛下在何处。
晏初云这才走到她身边,对她说:“怎么,朕化了个妆,你便不认得朕了?”
小公主抽噎着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晏初云,猛地后退两步,然后哒哒跑到国师身后,抱着国师的大腿躲在国师身后不敢看晏初云。
“如此陛下便放心了吧。”章艺来到晏初云身边,与她一对比,便觉得自己也是天仙一般的人了。
晏初云冷哼一声,对章艺说:“如此你也放心了,这结果便肯定是公平的。”
章艺道:“当然,既然如此,陛下便与众位学生一同出去吧,今日傍晚戌时便在这书院集合,数数谁身上的铜钱最多。”
晏初云想着自己可是与六部尚书一组,怎会比不过那些寻常百姓。她们走到街市,晏初云问六人道:“你六人有何想法?”
周尚书身为礼部尚书,今生最不愿做的事情便是花银子,便对晏初云说:“陛下……”晏初云瞪她一眼,她才反应过来不能如此称呼了,便拗口的叫着几人约定的名字,“玉娘,我以为我们还是不要花这铜钱,如此回去也有三百文,定会胜了那些个折本的学生!”
周尚书名为周素锦,工部赵尚书道:“万万不可,素锦姐姐,你可知这些学生跟着……那位已经学了好几日了,我们却才第一天来听课,你怎就知她们一定折本?”在工部看来,银子花出去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
兵部钱尚书也这样认为,“素锦,你可知我们要戌时才回到书院,难不成从现在到戌时,我们不吃饭了?连一口茶水都不能喝?如此这三百文钱才能保住,可若是那样,也太苦了些吧!”
是啊,若是这样,也太苦了些吧。
晏初云见她们如在朝堂上议事那般,就要吵起来,挥手制止她们道:“你们瞧瞧,这所有学生都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我们还在此不知道该不该花这三百文钱,难不成我们真连几个学生也比不上了。”
“那或许是吧。”熟悉的声音从身边飘过,晏初云回头,见章艺旁若无人的牵着小公主的手从她们身边走过,那模样仿佛方才那话不是她说的!
晏初云一口气憋在心里,对六部尚书道:“我们先去集市瞧瞧,在路上你们六人一人须为我想出一个好的法子,否则……”
否则什么她也未说,但众位大臣就是知道,否则她便要开始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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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一路向集市走去, 路上户部周尚书看到一组学生正在一小吃摊前询问,便对晏初云说:“云娘,我们是否能够分开去看看其他组分别准备如何做, 也顺便悄悄打探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做的生意。”
晏初云想了想, 允了她的提议。于是七人便分开了。
晏初云此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方才在讲堂上与章艺说了好些话,好似叫什么姜玉娘。晏初云便跟上了她, 随后她看见姜玉娘与三个学生一同进了一条胡同,那胡同虽窄, 却十分干净,飘着淡淡的豆香味。
姜玉娘指着前方道:“就是那儿,那儿的白璧豆腐可好吃了,我第一天来饶京, 从这儿路过,闻道那豆香味, 吃了一回就再也忘不掉这味道了。”
她们同行的另一人也道:“我也来这儿吃过, 她的白璧豆腐确实好吃的很。”说着, 几人走进了一间宅院。
正在煮白璧豆腐的是一老妈妈,她的老伴此时正在一旁收拾摊位。虽然她们摊位就在自家院子, 离街市有些远,但这几位老妈妈的白璧豆腐已经做了许多年了, 饶京人都知道此地有一家白璧豆腐,十分美味。
见到四位小姑娘,那老妈妈立刻说:“哎哟, 你们可真赶得巧,今日的豆腐刚煮好,此时吃最嫩最香。”
姜玉娘上前道:“老妈妈,我们今日不是来吃豆腐的,是想要买你们的豆腐!”
饶京大户时常派了自家小小厮过来买豆腐回府给主子们吃,姜玉娘几人也不是小姐打扮,老妈妈便以为她们是哪家府中的丫鬟。
姜玉娘解释道:“不,老妈妈,我们想要买三百文的豆腐,然后您将酱料给我们配好,我们拿着出去卖。”
原来她们要卖豆腐?晏初云抬头望望太阳,此时刚到末时,谁家里都刚吃完饭,怎会买她的豆腐,晏初云摇摇头离开。
待她回到几人约定的地方,几位尚书也差不多探查完毕,晏初云对她们说:“我跟着这组学生,竟然要将那饶京有名的白璧豆腐拿出去卖!”
其余几人也说了那些学生们去做了什么生意,有的进了杂货铺的小杂物,用个小篮子提着沿街叫卖,有的去买了些彩色绳索,自己编成漂亮的头绳在集市摆摊卖……
“怎么都是些小生意?”晏初云微微皱眉。
户部周尚书对金钱最敏感,对晏初云说:“云娘,如今每组三百文铜钱,怎么也做不了大生意。”
三百文铜钱,晏初云突然灵光一闪,对众位尚书道:“我们与那些学生不同,她们是大晏各地考上晏氏商行的学生,我们却已在大晏朝廷如此多年,各位尚书也是书香门第、世家之女,岂能与她们一般,只做这些小生意?”
“那云娘又有何好主意?”工部尚书十分感兴趣问道。
晏初云说:“饶京可有古玩街?我们便用这三百文去古玩街买些小玩意,然而再高价卖出便是。”
工部赵尚书道:“据我所知,那古玩街中有许多都是次货,甚至还有不少假货……”
晏初云看着她,“难不成我们这些出身的人,连古玩都认不出真假了吗?”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她们当中没有特别喜欢古玩的,但家中也摆了不少,平时谁家得了个稀罕物,也会上门一同鉴赏,若是此时说自己辨认不出古玩真假,倒真是损了自己的面子。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晏初云去了这古玩街。
古玩街有许多古玩店,店中所卖皆为正品,价格奇高无比。晏初云等人的目标却是那些小摊小贩们,他们的摊位上有许多小物件,价格高低不等,品质也优劣参差,甚至真假参半。
晏初云赌得便是自己的眼光,她们七人浩浩荡荡一路看去,倒是看上不少,但每每看上一问价,几两银子至上千两银子皆有,就是没有那几百文的。
好在几人也不着急,继续往里边逛去,又过了半晌,晏初云突然蹲下,拿起一个瓷瓶对六人说:“这瓶子倒是不错。”
“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守摊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凉凉秋意之下,她竟然还拿着一把老式绸缎扇给自己扇风,“这可是百年前卢云镇产的瓶子,如今卢云镇窑厂已被另一家富商买了,这些样式的瓶子也就绝了。”
卢云镇窑厂一直以来都是大晏十分有名的窑厂,但因一次天灾,那窑厂主人一家全死了,有一富商便将那窑厂盘下,重新烧陶瓷,但因为原本的主人已经去了,烧出来的瓷器也不再是原先的风味。故而他家以前的瓷器倒也是值些钱,但若是说值许多,也并不是,这市面上也就是几两银子一个花瓶。
“这对耳瓶需多少银钱?”晏初云瞧了瞧那瓶子,心中有了主意。
那妇人用扇子遮了手,向晏初云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两银子。这古玩街问价,摊主都不会将价格说出,而是用手比划,因为她们要防着同行捣乱等。
“铜钱?”晏初云问道。
那妇人笑了,“这位小姐真是说笑,这街上哪里有铜钱买得到的东西。”
晏初云突然敲了敲那瓶子,用手指了指一瑕疵处,对那妇人说:“我也是买来送人的,否则我为何要买这样一个对耳瓶?”
晏初云的手势告诉那摊主,自己已经认出了这瓶子是假的,让她便宜些卖了自己,否则留着也卖不出个好价钱。
妇人立刻收了笑意,幽幽叹了一声。晏初云见她如此,心中便有底气了。
那妇人最终道:“那便铜钱吧。”能够卖五百文铜钱也是能够赚的,她才花了一百文从一农户家中买来。
晏初云哪里有五百文铜钱,她又对妇人比了个二,那妇人眼睛顿时瞪大,微怒道:“你这小姐好会占便宜,这价格怎买的到!”
晏初云微微皱眉,最终站起来装作要离开的样子,那妇人咬牙说:“小姐再添点,添点我就卖。”
晏初云比了个三,妇人便与她成交了。
妇人不知道的是,这瓶子哪里是假的,分明是再真不过了!晏初云方才便是为了诈她,却不想真将这瓶子买到了手。
抱着瓶子,晏初云与其余六人走过那拐角,进了一间古玩店,对伙计说:“这有一卢云镇窑厂的对耳瓶,这位姑娘帮我瞧瞧多少银子。”
那姑娘拿过看了看,对晏初云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许多人看了这一批瓶子都认不出是真瓶,只因这里有一处瑕疵,姑娘这瓶子如今也不多见了,便给姑娘五两银子如何?”正是方才那妇人的报价。
如今这瓶子确实要值五六两银子,只因那处瑕疵实则是那窑厂原主人故意设计,他死后便无人知道这是种花样,倒以为是瑕疵。这后世的人更加不懂了,于是现在许多人甚至以为这瓶子是仿瓶仿出了问题才如此的。
拿过五两银子,晏初云与众人一同笑了。
“若不然我们再去一次?”晏初云笑看着六部尚书说。
工部赵钰文道:“云娘,方才我见着一铺子全是玉镯子,我对这玉倒是颇有研究,不如我们去看看是否能淘到一块儿好玉。”
晏初云点头,对她们道:“如此便走吧。”
章艺打听到晏初云她们在古玩街,无奈摇头,这人倒是会做生意,但如此不踏实,她晏氏商行可是不会要的。
她带着小公主来到古玩街口上,见到晏初云之前,先看见了姜玉娘,她们四个小姑娘推着一推车,清脆悦耳的叫卖道:“丰裕巷的白璧豆腐哟!热乎乎鲜嫩嫩的白璧豆腐哟,有咸的、甜的还有麻辣的,两文钱一碗趁热吃哟!”
小公主抬头望向章艺,章艺低头对她说:“静安想要吃白璧豆腐吗?”
晏静安点点头,对章艺说:“我听国师殿中宫女讲过这白璧豆腐,都说好吃得很,但是国师从不带我来吃,也不让宫女带我来吃。”
章艺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小可怜,今日我便带你吃好吗?”
晏静安眼睛闪亮,点着头说:“皇后娘娘你真好,我再也不要喜欢国师大人了,我以后最喜欢你!”
章艺心里被她说得心里甜滋滋的,忙招手对姜玉娘道:“玉娘,过来我买两碗白璧豆腐。”
她话刚说完,身后上来一气质绝佳的姑娘,低身做福道:“皇后娘娘,这白璧豆腐便让草民请娘娘吃吧。”
“怎么又是你!”另一位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姑娘不愿意了,对她说:“方才就是你,皇后娘娘也不愿意让付银子,如今该我了才是!”
章艺冲身后的粉丝团挥挥手,哭笑不得道:“怎么能让你们付钱,我今日出门带了银子的。”
巧娘站在章艺身侧,握着钱包挡住粉丝团,表示我手里钱可多了,你们都不要和我争宠!
姜玉娘此时过来了,轻轻停好车,对章艺说:“娘娘要吃才好呢!这两碗我不要收娘娘的钱。”
那身后的粉丝团闹道:“你不收娘娘的,收我的吧!”
“收我的吧!”
“收我的!我给十倍!”
“我给百倍!”
“我给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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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艺被那些个粉丝团闹得无可奈何, 她们也都是好心,并无恶意,只是章艺觉得无功不受禄, 她怎么也不好接受这些粉丝的好意。
可她们的理由可多了。
“皇后娘娘您帮我们解决了海产泛滥一事, 我如今给您买一碗白璧豆腐而已,这才多少银子呢!”
都一两银子了,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千碗白璧豆腐, 你这样我怎么能吃的下去。
她怎么也不肯接受,愣是让巧娘掏出四文钱给了姜玉娘, 威胁众人道:“若是不让我自己出银子,我便不给小公主买这豆腐了!”
小公主一听,瘪嘴眼巴巴看着围观的众人。众人顿时息声,这小公主可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身份得罪不得不说,小公主如今也是有一定诅咒能力的!
待众人安静下来, 章艺才看到这白璧豆腐, 那豆腐白嫩柔滑, 舀进碗里再淋上不同味道的酱汁,与现代的豆腐脑差不多, 但味道却好吃了不少,也不知这做豆腐脑的是否用了什么诀窍。
章艺刚将白璧豆腐端在手上, 那对面酒楼的掌柜便笑眼盈盈看着章艺说:“皇后娘娘,您站着不好吃,不如到我这店里来坐着吃吧, 我再给您上一壶热茶解解腻!”
章艺如今穿着皇后常服,确实不怎么方便,小公主就更不方便了,她便带着小公主到了这酒楼,让掌柜给上了一壶热茶,两人坐在大厅中,开始享受热乎乎鲜嫩嫩的白璧豆腐。
她刚咽下一口,那门外姜玉娘便开始喊道:“白璧豆腐嘞!皇后娘娘小公主同锅的白璧豆腐!最后五十碗,卖完就不再是与皇后娘娘同一锅的白璧豆腐了!”
这人倒真是机灵!
章艺无奈摇头,自己花了两文钱买了豆腐,反而还成了她的免费代言人,那皇后同锅豆腐卖得极好,且还翻了十倍的价格。
没一会儿,她的豆腐便卖完了,不少人走进这酒楼,也叫了一壶皇后同款热茶,坐在皇后同款桌椅板凳上,吃着皇后同款的豆腐,倒也觉得十分开心。
姜玉娘卖完了豆腐便又回巷子里进货去了,另三人等在这酒楼,待她们吃完好把碗和勺子收回,拿回店家那儿洗了,再随车出来卖豆腐。
章艺招手让她们三人与自己同桌,询问道:“羽萱,你们今日便准备卖这白璧豆腐?”
一眉目清秀的姑娘说:“嗯,娘娘,我们这都是第四车辆了!这一车可是有足足一百碗豆腐呢!”
章艺又问:“你们为何会想到做这些?”
羽萱说:“这是玉娘的主意,她说这家的豆腐很好吃,而且价格便宜,但因为是两个老妈妈在家做,便只能上门吃,其实大多数食客平时馋了饿了都想吃这豆腐,只是有的路途遥远,有的时间不足,便不能来。”
“于是我们便想,若是能够推个小车,沿街贩卖,那不是好些人都能吃到了?于是我们便去找了那老妈妈她们,她们平时卖两文钱一碗,我们谈下来便是一文五一碗,一车能赚五十文钱。而且娘娘您不知,到了那些个人多的地方,特别是劳作者多的地方,有好些人都愿意买上一碗热乎乎的豆腐来吃。且这豆腐吃得快,吃完我们便收了碗,继续去其他地方!”
稳扎稳打,且能够发现商机,比起晏初云,章艺更喜欢姜玉娘的方法,虽然不能一次性赚到大钱,但是这样稳重的方式却是晏氏商行需要的。
“你们待会儿又要去哪儿呢?”章艺问道。
羽萱说:“玉娘说了,这会儿离晚膳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待会儿便去东城,那都是些宅院,说不定晚膳便有人家想吃这豆腐,我们推车去了,沿街叫卖,定也能够卖上不少钱呢!”
说话间章艺吃完了这鲜嫩的白璧豆腐,将碗递给她,微微笑道:“你们倒是用心,希望你们能赢了皇帝陛下,到时候好给你们发个大奖。”
羽萱点头应道:“嗯!娘娘,我们一定不负您的众望。”
待小公主吃完,章艺将另一个碗给了羽萱,她立刻从另两人那儿收了十几个碗,回老妈妈家中洗碗去了。
章艺给小公主擦擦嘴,对她说:“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去那街上看看皇帝陛下如今赚了多少钱了。”
晏静安喝了口茶水,满足的点头对章艺说:“嗯,那我们便去看看陛下有没有卖豆腐的小姐姐挣钱挣得多。”
晏静安牵着她的手,问道:“你知道那小姐姐挣了多少钱了?”
晏静安仰着脖子得意道:“国师大人教过我做算术呢!”然后,晏静安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胡乱加减,手指头都快掰断了也没加出来。
晏静安与章艺来到古玩街上,那街上摆摊的女子纷纷站起身,笑得十分开心,对章艺道:“皇后娘娘来买古玩吗?我这儿有好东西呢!皇后娘娘您来我摊上,我把它送给你!”
见章艺盯着自己摊上一十分精美的玉饰,那摊主连忙道:“娘娘,这是假的!”说着她捡起旁边那个,对章艺说:“你看这个,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这玉好的很。”
离她们不远的晏初云及六部尚书气得吐血,方才那摊主可是指天发誓说那块精美的玉饰绝对是好玉!真玉!
章艺摆摆手说:“不用了,今日我学生在这儿做生意,我特来看看。”
那摊主说:“哎呀,娘娘您学生是谁啊?”
章艺指指晏初云一行人,那摊主顿时捂嘴娇声笑道:“原来她们是娘娘您的学生呀,我还以为是那个乡下来饶京想要发大财的土农民呢!”
晏初云及六部尚书:“……”
章艺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对这儿的摊主说:“大家不要想着她是我的学生,就放她们一马,这些以后可都是我晏氏商行的人,大伙要帮我好好考验才是。”
那些人连忙应和道:“娘娘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手软!定把她身上的钱全都骗过来!”
章艺连连点头,“嗯,如此才对,若是如此她们也能夺得头筹,其他学生们也会输得心服口服。”
晏初云及六部尚书:“……”心里的斗志再次被激起!
章艺看她们做这实践做得还挺认真,便不再打扰她们,“你们加油吧,我再去看看其他组。”
这些学生们虽然劳累了一下午,有的戌时还未用晚饭,却也觉得十分充足,回到书院仍旧讨论的热烈。
章艺见所有人都回来了,晏初云也洗漱完毕,恢复了她精致的容貌,只是她的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章艺轻拍桌子,对众人道:“既然大家都回来了,我们便把大家挣了多少银子都说说。”
大家按着顺序一组接一组的说了自己现在有多少钱,最多的便是姜玉娘,她十分得意对章艺道:“娘娘,我们本金三百文,如今手中有一两五钱银子!”
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姜玉娘,那可是一千五百文呢!听说她们在卖豆腐,竟然挣了那么多钱么?
章艺挥手让她坐下,随后问晏初云道:“陛下,您这组如今有多少钱呢?”
晏初云冷冷一哼,道:“五十文。”
被章艺激起斗志后,晏初云等人在古玩街与那些摊主斗智斗勇,最后一把赌了个大的,若那是真货,她们如今定会拿回上百两银子,但那竟然是个假货!那只值五十文银子,将她们气了个好的。
章艺点点头,心想,这反面教材真是当的好,如今便拿你当做案列讲了吧!
晏初云见她不怀好意对自己笑了笑,立刻有不好预感,果然,随后她便听见章艺对众学生说:“各位可知皇帝陛下今日做的是什么生意?”
她们摇摇头,今日在街上偶尔会看到其他组的在忙活,但就是未见过陛下,倒无人知道陛下等人在哪儿做什么。
章艺解密道:“皇帝陛下今日一下午都在古玩街,用手上的铜钱低价买入古玩,再高价卖给古玩店。”
晏初云脸色一沉,眼看自己的脸就要在众人面前丢个一干二净,章艺却画风一转道:“为何皇帝陛下要选择如此不同于寻常的方式去挣钱?那便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什么样的生意是可长久的,什么样的生意是凭借运气的。”
众人听后,纷纷向皇帝陛下等人投来感激的目光,晏初云脸色这才好了些。
章艺此时开始细讲,“此意并非是说这类生意做不得,而是比起寻常的生意,这类生意风险更大。若是买到了古玩摊主都未认出的珍品,那便是一本万利,可若是买到一仿得极真的假货,便会徒劳无功。”
“而晏氏商行为大晏国与外国交易,定不会做这种风险极大的生意,将国家置于危险之地,所以,尔等以后在我大晏商行做事,凡事须得三思,且踏实而行。”
学生们纷纷起身,对章艺及晏初云行礼道:“我等将谨记皇帝陛下及皇后娘娘教诲,共促晏氏商行繁荣昌盛。”
章艺温柔笑道:“好,坐下吧,今日大家都赢过了皇帝陛下,如此,我们将给予大家奖赏。皇帝陛下从赫南国回来时带了许多东西,如今这些东西大晏也没有,便赐予你们。”说着,章艺让张总管去陛下寝殿拿些她从赫南带回的首饰奖予这些学生。
一时学堂里高声欢呼,众人都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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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 章艺与晏初云牵手去往凤栖宫。章艺捏捏晏初云的手,问道:“陛下今日可生气了?”
晏初云的确有些不高兴,毕竟在那么些人面前丢了脸, 但现在章艺一问, 她却要表现得豁达一些,毕竟她是皇帝,于是晏初云便说:“生气倒是不至于。”
章艺一顶高高的帽子给她戴上, “嗯,我想陛下您也是不会生气的, 毕竟您是一国之君,且今日您虽然没有赢过那些姑娘们,却也让她们懂得了许多道理,如此, 陛下您今日所做之事其实十分有意义。”
晏初云冷哼一声,傲娇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如此说是想要安慰朕?哼, 朕没有赢便是没有赢, 往后不需给朕搭那些台阶子, 朕什么事受不住了?”
章艺怎么会顺着她说,而是继续坚定自己的观点, “我今日的话可都是出自真心,绝非安慰之意, 陛下明鉴。”
晏初云再次冷哼一声,但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随后晏初云在凤栖宫用了晚膳,正想着今夜就在此留宿, 张总管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陛下,马校尉求见。”
晏初云道:“宣吧。”
没一会儿,马若月踏步进来,她先给晏初云、章艺行礼,随后对晏初云说:“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
晏初云道:“说吧。”
马若月说:“陛下,臣与陛下出行赫南国时,接绣球与萧姑娘定亲,前些时日,因战时紧急,臣并未去找萧姑娘,只寄了些礼物和信件去,今日臣收到萧姑娘的信件,她说那睦邻城已将他们家当做笑柄,笑她被我抛弃,还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马若月说起这话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再次行礼请求道:“臣如今想要去那睦邻找萧姑娘,让那些人都看看我家月娥可不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恳请陛下允了臣的请求!”
章艺与晏初云对视一眼,两人这段时间均忘记了那萧姑娘的事情。
晏初云立刻道:“朕准了。”
章艺在桌下拉了拉晏初云的手,说道:“陛下,这些日子你也霸占了若月这么久,应给她二人备上一些礼才是。”
“这倒不用!”马若月道:“皇后娘娘,陛下能让臣去赫南看看萧姑娘,臣已经感激不尽,如何能要陛下的礼!”在她们心里,可没有什么国家法定节假日或者探亲假之类的,如今要请假去谈恋爱,马若月心中倒是十分过不去,毕竟她的职责便是保护陛下。
晏初云却道:“朕还是赐你些东西吧,且你去了赫南国,也不用太过着急回来,多与萧姑娘亲近亲近,好早日将她带回大晏,生个孩子才好。”
马若月谢过晏初云及章艺后,这才离开凤栖宫。她早便与家中说过萧姑娘的事,马若月母亲及娘亲都是十分开明之人,见她找了个他国的姑娘,也并不反对,反而十分想要见到这位姑娘。今日马若月向皇帝告了假,她们一家便要出发去赫南,见见自家的女儿找的媳妇。
皇帝陛下让张总管去张罗着给马若月准备赏赐,吩咐后,她脑子里一直在想,今晚要如何才能留宿呢?若是自己提出留宿,却又被皇后关在门外,那她这皇帝也不想再做了,太丢人了。
章艺不知道晏初云心中想着要留宿,今日她还有事情要与晏初云商议。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要询问陛下。”章艺因有求于晏初云,也不再用我,而是说了臣妾。
晏初云一听她如此,便知她说的不是小事,问道:“你有何想问的,尽管问便是。”
章艺道:“我想问问陛下,如今一年大晏国能收税款多少银子?”虽然她参加过早朝,也同大臣们一同商议过什么该交税,该交多少税,但大晏具体的收税状况及类别,上次仍旧没有全部说明。且这信息也算是一个国家的机密内容,章艺问着才会如此小心。
晏初云先问道:“你为何问起税收?”
章艺说:“我想要用大晏的税收来大致估算一下其他国家的税收。陛下您也知道我们上回运海产,都是罗氏商行的人在与官家打交道,我倒是也会去问问表哥,了解了这些,才好将店铺开起。”
晏初云思绪一转,对章艺说:“嗯,我让户部把税收的账单给你拿过来,你到时看了便知。不过这张单上或许会有许多地方你看不懂。”
这也的确,章艺有些烦恼,若真是看不懂,便会浪费许多时间吧。
晏初云主动道:“如此便这样吧,我今夜留在凤栖宫,皇后你看不懂的地方,我便可以立刻给你解释。”
章艺是说今晚的晏初云有些奇怪,现在才听出来,原来她想着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想得连‘朕’都不说了,一口一个我。
章艺笑道:“陛下,若是遇见不懂的,我可将它用笔墨画出来,明日你有空了我再问也行。”其实她并不是真不愿意皇帝住在自己的宫中,这会儿只是逗逗晏初云而已。
晏初云却不知,对她说:“皇后,你确定你有一处看不懂,之后的都能看明白?”
章艺不敢确定,故作勉强道:“好吧,那皇上您今日便留在这儿吧。”
晏初云立刻对孙尚雯和巧娘说:“雯儿,你去户部将税收的账单带来,巧娘,你去把娘娘床上换上我常用的被子什么的。”
两位宫女领旨退下,晏初云转头看着章艺,问道:“皇后,我们今日一同沐浴可好?”
章艺缓缓凑近晏初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陛下您就不怕我突然犯傻,与你在床上打起来?”
晏初云肯定道:“那你是打不赢朕的,你可别忘了朕带你去校场时,还与大晏的将士比划过呢!”
章艺却说:“可是陛下,我会叫啊!到时候她们都听见了,可怎么办哟!”
这便戳中了晏初云的死穴,她身为皇帝,却每日都要与皇后大战三百回合,这哪里是夫妻,是仇人还差不多。
于是晏初云再不敢提这要求,但从这天起,她住进这凤栖宫,便怎么也不会再离开了。
章艺满是无可奈何,见她一直规规矩矩,只是亲亲抱抱,不曾有过逾越的动作,章艺也就随她去了。
半月后开始入冬,大晏的天气也并不寒冷,反而清清爽爽,倒是十分怡人。
章艺这些日子已经将大晏的税收了解得十分清楚,还开了一堂课,给学生讲了大晏税收,并教她们计算。此时最基本的理论知识讲的差不多了,如今便要开始让她们进入实训阶段。
像上次那样小打小闹章艺不怎么愿意,她更希望能够在大晏建立起晏氏商行,让学生们将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否则明年开春,商行出海做生意,这些学生们却一点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没有,章艺怎么敢带他们出海!
章艺挑着某个晏初云早早下朝的时间,来到御书房。
晏初云此时正在批阅奏折,见章艺来了,忙唤她道:“安平,你如今是否空得很?”
章艺走到她身边,接过研磨宫女手中的朱砂墨,在砚中轻轻转动,对晏初云道:“今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晏初云抓住她的手摸了两把,笑道:“那正好,既然今日不忙,便帮我批阅些奏折吧。”
原来是她想偷懒!章艺微微笑道:“陛下竟然放心让我批阅奏折?”
晏初云道:“怎么不放心,最放心的便是你了。”
章艺却不落进她的圈套,对晏初云说:“陛下,我今日来便是有事要与你说。”原本章艺想自己直接开始开店,让那些学生全部投身店铺中,用实践检验她们是否能够胜任晏氏商行管理层的位置。可开店在这古代还是需要去衙门办些资料,虽然她自己也是皇后,但若能够让皇帝也牵扯进来,那不管在哪里开店都是能够快捷的办完资料。
待晏初云可惜的叹气,章艺便说:“陛下,晏氏商行这些日子便会在大晏开店铺了。”
“嗯?”晏初云有些意外,“晏氏商行要在大晏开店?”
章艺道:“当然,我们不仅要将大晏的东西卖出去,也要将他国的好东西收回来卖给大晏子民。先前我们去赫南路上不是说过吗?”
晏初云此时才想起,便道:“好,那你去开便是。”
章艺摊手对晏初云说:“那陛下你得给我一盖了章的单子,她们去衙门或六部办事才好办。”
晏初云眼神一转,看着章艺说:“可以,但你要帮我批阅奏折!”
章艺才不愿答应她,她对皇帝比出一根手指头,说道:“我亲你一下,你给我单子。”
晏初云看着她沉默了,随即问道:“你要开几家店铺?需要几张单子?”
章艺惊讶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还要一张单子亲一下?”
晏初云理所当然的点头,看着章艺不松口。
章艺可是打算开二十家商铺,亲二十下也太夸张了吧。
“或者……”晏初云拖长声道:“或者你亲一下也行,不过时间我来定。”
不远处的张总管对殿中小宫女们挥挥手,让她们随自己出去,这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也太……不对,这可不是她一个奴婢可以乱说的,但对那些小宫女们,她还是要保护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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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出了御书房纷纷松了口气, 皇帝陛下旁若无人的与皇后娘娘说着情话,真是让她们这些小宫女们羞死了!
晏初云见张公公将宫女们带走后更加肆无忌惮,微微向后仰着, 张开双手对章艺说:“你选哪一个?”
章艺狠狠瞪了她一眼, 心想我还怕你亲我不成?又不是没有亲过!她刚要弯腰凑上去,晏初云却说:“等等,你选哪一个?”
章艺说:“我选亲一次。”到时候她跑快点便是了, 再耍赖说是皇帝陛下自己放开的。
晏初云拍拍自己的大腿,对她说:“那你坐上来, 否则亲着不舒服。”
章艺微眯着眼看着她,“你确定?”
晏初云点点头,章艺上前一步,猛地坐下去。
“噗!”皇帝没想到她竟然坐的如此实, 还使劲儿往下蹭了两下,压得晏初云猛地喷出一口气, 丢了个大脸。
还好宫女们都出去了, 否则晏初云定要让章艺好看!
章艺虽然坐的实, 却也并不重,且晏初云练过武, 腿上坐两个章艺也无事。所以压出一口气后,晏初云还是牢牢搂住章艺, 狠狠地向她吻过去。
既然她如此对朕,朕也不会对她客气!刚狠狠吸了一口章艺的唇,晏初云突然间发现章艺在使力, 她居然还想要挣脱?晏初云更加生气,牢牢将章艺困在自己怀里,撬开她的唇舌毫不客气的攻略她的口腔。
章艺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原本想的是狠狠坐在晏初云腿上,压了她后亲一口就跑,然后耍赖说晏初云放开的。结果她却忘记了晏初云是练过武的人,怎么是她能挣脱得了的。
若是寻常一吻也就罢了,章艺绝不会再挣扎,而是会好好的享受这个吻。偏偏晏初云吻得十分用力,章艺不用想都知道,若是放任她继续吻下去,自己非得被她把嘴亲肿!她每日都要去给学生上课,还要在宫里走来走去,若是被她们都瞧见自己红肿的嘴唇……
于是,两人之间变成了章艺越是挣扎,晏初云越是吻得凶狠,仿佛要将她唇舌全给吃掉一般!
饶是晏初云,也亲累了,可是章艺一直再挣扎,如果此时放开她,那不就是朕输了?晏初云心中一股气,她已经输给章艺几次了!在赫南国时被踢下床!回大晏被关在门外!前些日子被章艺额外关注,做生意输了个一塌糊涂!今日若是吻不过章艺,她的颜面何在!
所以晏初云即使是累了乏了,也在继续坚持。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晏初云再次将章艺箍紧,因为她的突然间用力,章艺一时不查,胸前的柔软贴在晏初云胸前。
晏初云思绪一转,突然放开章艺,然后松开一手。章艺以为她要放开自己,挣扎的更加厉害,却不想胸前突然出现一只咸猪手,轻轻一抓……
那一刹那,章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就软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卸了个光,原本离开晏初云的身体,一瞬间又贴了上去。
晏初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效果,她感受着手下软软的触感,一时也不觉得累了。两人看似又浓情蜜意的又吻了一会儿,晏初云这才放开章艺的唇,低声说:“说吧,你要多少张单子,朕都给你。”
“混蛋!”章艺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声音又软又弱,完全已没有气势,她用力撑开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晏初云的手甩开,然后站起身一副想要打人的模样。
可是晏初云练过武,她怎么打得赢!且晏初云再怎么也是皇帝!
章艺在原地气得转了两圈,什么事都没法做,只能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晏初云看了看方才揉过胸的手,对着空气握了握拳,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怕的是这个,我总算知道了。”
章艺仪态端庄的进了御书房,出来时却神色狼狈,嘴唇鲜红,双颊粉嫩,一副气冲冲的模样。看到她的宫女们都纷纷低下头,生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原本定于当天下午要去学院给那些姑娘们分组开店,章艺却因为晏初云的胡作非为不愿出门,在凤栖宫生了一天的气。
晚上晏初云来到凤栖宫,巧娘愤怒地看着晏初云,那些跟着章艺学习的小宫女们虽不敢如此,却也不再对陛下笑眼盈盈,一个个板着小脸。她们可是看见皇后娘娘衣衫不整,今日一天都气呼呼的呢!肯定是陛下欺负了皇后娘娘!
晏初云见巧娘堵在章艺寝殿门前,对巧娘说:“今日娘娘又不让我进屋子吗?”
巧娘哼道:“陛下,您是不是欺负我们娘娘了!娘娘今日可生气了!”说着她又放狠话道:“陛下,这大晏其他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就只听娘娘的话,若是有人欺负了娘娘,我不要这条命也是会为娘娘报仇的!”
晏初云挑眉道:“怎么,你不怕朕咒你吗?”
巧娘没被咒过,微仰着头说:“我不怕!”
晏初云看着她道:“小心说话呛风。”
巧娘一时有些懵懂,“什么……咳咳咳咳!”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呼吸不畅被呛住,直咳得脸蛋通红。
晏初云见巧娘如此章艺也不愿开门,便对巧娘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欺负你家娘娘了?”
巧娘抬头看向晏初云,咳嗽不止。
晏初云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打开,章艺冷着一张脸看着晏初云,那眼里仿佛刺出两把刀子,要将晏初云凌迟!
晏初云经历过沙场的怎会怕,她淡然走进章艺寝殿,听到她在自己身后砰一声关上门,眼底笑容越发明显。
章艺看着晏初云,冷冷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晏初云说:“当然是入寝,我这些日子不都是在凤栖宫睡觉吗?”
章艺咬咬牙,想着自己不如去其他地方将就一下,反正这皇宫也很大。
晏初云仿佛看出了她的念头,对她说:“你放心,我今晚不会对你如何。”
章艺说:“我可不信你!”
晏初云摇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金口玉言,童叟无欺。”
晏初云虽然如此说了,章艺仍旧十分防备她,当晚让巧娘多加了一床被子,与晏初云分开睡,并且强烈要求她不要钻进自己的被窝。
可她每日本就不如晏初云起得早,起床后只剩自己一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昨晚晏初云有没有钻她被窝。
昨日章艺没去书院,今日便早早起了,让巧娘通知她们早些去书院。到了书院后,章艺让孙尚雯将准备好的大晏地图铺在平时上课的白板上。
见小宫女、小姑娘们一个个安静的望着自己,章艺深感安慰,如果某人能够像这些小姑娘一样听话就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章艺对大家说:“今日我们便要开始将以前的所学用到开店管理当中。”
她指了指地图,对所有人道:“我知道各位来自大晏不同的地方,今天你们要做的便是,用我们之前学过的方法,将自己家乡是否适合做生意,适合做哪些方面的生意等写个分析报告出来。除此之外,你们还需各自组队,三人一组,随后在你们三人的家乡及饶京选出一个地方,将晏氏商行的店铺开起来。做什么生意也由你们自己决定,因为此事十分重要,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分析讨论,五天之后,你们需要交给我你们所在城市及饶京的分析报告,还有你们决定在哪里开店的计划书。”
此段话中信息较多,学生们听后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好久,且一会儿讨论一会儿在自己的本子上写来写去。大概两刻钟后,她们安静下来。
章艺道:“我看各位应该都明白了,现在你们一个个上来,将你们家乡所在的地方标注在这张地图上。标注好后,再去巧娘那处拿一张物资单,这是你们每个人将会获得的本钱,以及我会给你们所提供的帮助,随后便要靠你们自己去打拼了。”
说罢她们排队上来,在地图上相应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方便让所有人都知道每一个对手或者同伴是来自哪个地方。
姜玉娘写完后便跳到章艺身边,对章艺说:“皇后娘娘,我现在可以寻求你的帮助吗?”
章艺很喜欢这个孩子,温柔笑道:“你想要什么帮助?要先说给我听听,我才能决定。”
姜玉娘说:“我看了看您给我们的银子,我觉得有些少了,可以问你借吗?”
她这是要贷款融资?章艺并未给她们讲过贷款融资,却不想她竟然能自己想到,一时,章艺十分感兴趣问道:“哦,那你会给我多少利息?”
姜玉娘抬手比了个数,仰着头骄傲的说:“八分利!其他地方再也没有比这更高的利息了!”
这个利息掌握的十分合适,银子存在钱庄里,一般是五分利,借给他人,一般是六分或者七分利。能给出八分,确实很高,但是章艺却说:“我不借。”
姜玉娘没有想到自己被拒绝了,震惊道:“为什么呢?那么高的利息呢!”
章艺伸出手指头,说:“一,我并不缺钱;二、我对你还不够信任。所以我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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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娘一直沉寂在皇后娘娘拒绝了她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与她一组的是两个小宫女,她们得知皇后娘娘拒绝了姜玉娘,同样十分忧伤, 但同时, 她们又打起精神道:“玉娘,不要伤心,皇后娘娘不借给我们可以去找其他人啊!”
有人不由问起, “皇后娘娘已经给了足够多的银子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去借钱呢?”
姜玉娘道:“我们要做的是大生意, 皇后娘娘给的钱不够嘛。”
其余听到的人有些须臾,章艺却十分珍惜她们的这种想法,就算最后她们的生意失败了,也肯定不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而失败, 而是在做生意的过程中,遇到了她们无法度过的难关。
于是, 章艺还是决定给她们帮助, 便走到她们面前, 对姜玉娘及那两个小宫女说:“你们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不错的,但你们需注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样借钱的方式。玉娘你想想,你来向我借钱, 我认识你还好,若是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 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生意,这借出去的钱我都不敢保证你是否还能够还给我,更别想着去肖想你的利息。”
章艺的话看似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却包含着十分大的信息量,姜玉娘看了看自己同组的两个小宫女,三人越是对视,眼睛越是明亮。
章艺放心的走了,因为她知道,姜玉娘与她的组员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果然,没一会儿姜玉娘三人结伴而去,回到皇后娘娘给她们安排的宿舍,姜玉娘对那两个小宫女说:“娘娘的话你们听懂了吗?”
其中一位小宫女要活泼一些,叫清雪,她对姜玉娘说:“我听懂了,皇后娘娘是让我们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随后还要把我们要做什么生意也告诉她,这样她或许就会愿意借钱给我们了。”
另一名宫女暖风却道:“不,娘娘肯定不愿意借钱给我们,她是让我们这样去找其他人借钱。”
清雪恍然大悟,立刻想明白了。
姜玉娘也早就明白了章艺的用意,于是她们相互看了看对方,随后姜玉娘说:“我们先用娘娘教我们的法子,将那个计划书和分析总结写出来。这样我们再拿给其他人看,他们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要怎么赚钱,他们看后,就会愿意借钱给我们了。”
沉稳的暖风说:“不行,不能全部给那些人看,若是我们要借钱的也是商人,她看了我们的计划,记在心里,然后用自己的钱做生意怎么办?”
清雪认同的点头:“对,暖风说的特别对!”
姜玉娘想了想,再补充道:“所以,我们给她们看的计划书有些部分不能写在上面,且我们一定要找与我们要做的生意完全不沾边的人,这样才够安全。”
若是在现代,三人如今还是高中生的中二时期,能有这样的考量,已经十分不错了。
章艺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如今分了组别,小宫女们也要去打开新世界大门,于是章艺的凤栖宫便空落落的,一时只有孙尚雯和巧娘可以使唤。
但是孙尚雯和巧娘这些日子一直充当着特助的位置,学员们开店许多事情需要她们去统筹协助,若是再让她们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实在是太屈才了些。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章艺心中轻骂自己越来越腐败,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从未找人照顾过,现在竟然养成了这样一些坏习惯。
想着,章艺决定自食其力,让自己重新勤奋起来。
此时她有些渴了,奈何宫中已经没有茶水,章艺拎着茶壶,开始在凤栖宫中转悠,试图找到厨房,烧壶热水。
凤栖宫的小厨房倒是找到了,但看到那些木材大灶,章艺退缩了,还是去找皇帝,给我找两个宫女来吧。
晏初云听说章艺回宫后,便迅速改完奏折到凤栖宫找章艺。谁知道进宫就没人传唤,宫中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她皱眉向正殿走去,却见章艺拎着个茶壶从一旁拐出来。
两人看到对方,相望无言,张总管却上前看着章艺道:“皇后娘娘,您自己拎着茶壶是要做什么?奴婢帮您做吧。”
章艺拎起茶壶看了看,对张总管说:“我宫里没热水了,你差人给我打壶热水泡茶喝。”
张总管快步走到章艺身边,惊诧道:“娘娘您宫中怎么都没宫女了?孙姑娘和巧娘呢?”
章艺道:“我安排她们去守着那群小丫头,那些个宫女不都要去帮我开店了吗?”
张总管连忙招了一个宫女上前,让她去打热水,顺便给带些小点心过来。随后她又对晏初云说:“陛下,您看我去内务府给娘娘再拨几个宫女过来吧。”
晏初云没想到章艺如此惨,堂堂一国皇后,竟然自己找热水。她心中有些生气,板着脸对张总管说:“还不快去找些机灵点的人来?以前难道没人问过皇后,那些宫女们什么时候走?”在晏初云看来,此事便是张总管办事不利,也是孙尚雯没有报备造成的。
她越想越生气,怒道:“张染蝶,此事是哪些人失职,都给朕理出来,该罚则罚!”
章艺没想到晏初云竟然会如此生气,还要追责,在她看来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便上前对晏初云说:“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事多,而且过不了两月便要过年了,她们或许是一时忘记了。”
晏初云对章艺说话却是压下火气,温柔十足,“你别替她们开脱,无论怎么忙碌,也不该忘记你这儿没人伺候,让你堂堂一国皇后自己找水,这不仅是她们的失职,也是朕的失职!”章艺嫁给她本该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自从她嫁到大晏,不是舟车劳顿去赫南做生意,就是在大晏做海产、开商行,这仿佛一天舒坦日子都没过过,如此不是她这个夫君的失职?
章艺此时都忘记了两人这几天在闹脾气,连忙上前道:“怎么我就不能自己找水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又不是那些个娇滴滴的人,难不成离了宫女侍女还活不下去了?”
章艺对此倒是十分有信心,就算自己穿越成为农妇,家中贫穷,她一定也能让家里翻身成为当地首富。因为在现代本就没有那么多人照顾她,很多时候事情也都是她自己做。
晏初云拉着她的手,往殿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嫁给朕,这些事本就不该是你自己做,否则,朕这个皇帝娶了皇后回来,难不成还让她自生自灭?”
张总管也在她们身后跟着赔罪道:“娘娘,您对奴婢们的心奴婢们都知晓,您心疼奴婢们,正是如此,奴婢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宫中竟无人伺候,奴婢也十分内疚,娘娘您不必再为奴婢们开罪了,这都是奴婢该受的。”
这宫中但凡心地善良的宫女侍卫都知道,章艺是十分心疼她们这些下人的,常常赏吃赏喝,说话温柔恬静。她们从未有人觉得皇后娘娘将她们当做下人看待,且皇后娘娘为大晏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她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皇后娘娘便有了不同的感情,甚至在心中悄悄将皇后娘娘放在比陛下还要高的位置。当然,这话是没人敢说出来的。
牵到手的晏初云便不放了,待两人一同坐下,晏初云开始轻轻抚摸章艺的手指,章艺这才反应过来,这流氓皇帝又开始耍流氓了!
她微微挣脱却挣不掉,心想着从前这人怕她在人前与她亲热,如今再试试呢?
想着章艺微微弯腰上前,见晏初云耳根开始泛红,但她的眼中的羞耻却被期待给压下去了!果然流氓升级为二点零版本了,再也不怕自己了?
晏初云以为章艺要对自己投怀送抱,心中激动异常,却不想章艺又直起身子,她心中飘过一阵失落,略有些哀怨地看着章艺。
章艺完全无视她的眼光,对晏初云说:“陛下,我过些时日会去大晏其他地方。”这是章艺早就打算好的事情。她要出差去了!很长时间都不想再回宫了!看晏初云还怎么欺负她!
晏初云诧异道:“出宫?你为何突然就要出宫?”
章艺摆出一份正经脸,慢慢给她洗脑:“那些小丫头才多大呢,我怎么放心将晏氏商行真这样拿给她们随意折腾?待她们选好地址,我会一个一个去看着她们如何经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便提点一二,否则,她们将我的银子全给亏损了,明年开春,我还怎么给大晏挣钱呢?”
看她考虑得多周全?话里话外全是为了大晏好!这样晏初云总不会还要阻止自己吧?
晏初云却仍旧努力了一把,“你不是有教她们做什么计划、总结、报表吗?让她们定期将这些东西送回宫中,不就能够知道那店铺开的如何了吗?”
对啊,陛下你很聪明呢,但是我要躲远一点呀!
章艺摇头叹气,“陛下,有些问题是计划、总结、报表不能体现的,我必须要下去,若是这头开不好,以后晏氏商行便会千疮百孔,臣妾怎么忍心看到晏氏商行如此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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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如此为大晏着想, 皇帝陛下怎么能够阻止皇后娘娘出宫?晏初云便只能对章艺道:“如此,朕便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出行吧,倒是化化妆, 微服出访, 也瞧瞧那些个官员是否尽心工作。”
章艺:“……”你是属康熙的吗?
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出行,都无法躲开晏初云,章艺表示自己非常心累。
当晚张总管重新挑选了不少人到凤栖宫照顾章艺。巧娘及孙尚雯回宫后得知自己的失误, 便主动领罚去了。
在章艺眼里,她俩堪称职场楷模, 得知二人被罚了二个月俸禄,立刻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银子要给她们补偿。
她二人一人是陪嫁丫鬟,一人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没人每月有十五两银子的月钱。
待二人到章艺身前, 章艺一人给了她们一个锦盒,盒子里有一百两银子, 两盒胭脂, 两只首饰。东西不多, 可章艺小金库也分给那些学生开店去了,她想等以后赚了, 再送她们更好的东西。
孙尚雯、巧娘却跪地低头道:“娘娘,奴婢怠慢了娘娘, 怎么能再拿娘娘的赏赐。”
章艺瞪了瞪晏初云一眼,对她们说:“我可没觉得你们有什么错,这惩罚是宫中的规矩, 我定不会破了这规矩。但我也只你二人对我忠心耿耿,且最近做事为我分担了许多事情,我若是眼睁睁看着你们受罚,我心里又怎过意的去呢?”
二人对视一眼,眼眶纷纷有些泛红,她们还要推辞,晏初云却开口道:“你们便收下吧,以后记住好好将皇后放在心上便可。”
皇帝发话,她二人便起身收下那赏赐,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定会对皇后娘娘更加忠诚尽心才是。
此事过后,皇帝陛下再次理所当然的留下,但因皇后对她十分防备,两人入睡时,皇帝陛下手肘撑着身体,见皇后将自己的被子拉到下巴处,心中十分无奈,打着商量说:“朕只亲一下便是。”
皇后摇摇头,坚定道:“谁知道你的一下有多久?”
皇帝陛下说:“就一下。”
章艺微眯着眼看她,见她确实坦荡的很,想着还是问清楚些,于是她红着脸问道:“你伸舌头吗?”如此羞耻的问题让她一个实际活了二十六年的人都面红耳赤,晏初云也耳根微微泛红道:“朕不伸进去。”
章艺这才轻轻点头。
晏初云坦然一笑,撑手覆在她身上,低头在章艺唇上轻轻一吻。
她吻得极其温柔,嘴唇微微轻啄片刻,便躺在章艺身边,“好了,睡吧。”
虽然这个吻极轻,章艺心中仍旧起了涟漪。她轻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脏在胸腔有力跳动,暗恨自己太不争气。
次日晏初云在早朝提起自己要去微服之事,国师第一个反对,她沉声道:“陛下,您才从赫南回国不久,如今又要出行,臣认为您若是想要出行,待年后开春再微服便可。”
晏初云却说:“明年开春,我要与皇后一同出海做生意。”
阮空衣:“……”但她却不得不劝,继续道:“陛下,您乃一国之君,为何总是要与皇后一同出海做生意,此事并非国君所为!”
阮空衣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却也说的是实情,晏初云乃一国之君,整日不再朝堂主持朝政,总是跟着皇后到处做买卖,如何也不像是一个皇帝。
晏初云沉默片刻,对阮空衣说:“明年之事今日不议,微服之事朕却是考量过的。如今大晏已经开了海禁,德盛绸缎前些日子将计划给皇后看过,便随马校尉一同去赫南国了,这便是我大晏开海禁以来第一位出海经商之人。朕此次微服,不仅想要亲眼看看我大晏子民临近年端,生活如何,是否能过个好年,还想知道她们对开海禁有何看法。”
这的确是晏初云深思后的结果,她作为一国之君,并不会为了章艺便放弃自己国家不管。
且无论是当初去赫南国还是如今微服,晏初云都不会置国家于不闻不问,信差们往返送信,将大臣们无法处理决定的事情送到晏初云身前,让她处置。
虽然确实不如晏初云在朝堂时方便快捷,但谁也不能否认晏初云去赫南国后给大晏带回的好处。
阮空衣不再反对,却也始终有些不放心。自从晏初云与她说小公主出现的太早,晏初云心里便有了个疙瘩,小公主如今六岁,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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