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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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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再一次被惊醒, 曲牧亭坐了起来,望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再也睡不着,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恍若度日如年, 如果不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发热不断, 老太医苦心劝阻还有沈奇一见她就躲的样子,曲牧亭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她甚至觉得,之所以这么缠绵病榻的原因, 多半也是因为牵挂着昝琅,如果昝琅现在在她身边, 那大概不管是什么病,早就都好透了。

    窗外有风声,一阵阵刮着树叶“哗哗”作响,而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尽管老太医开安神的药,可对她就是不管用, 被惊醒以后就再也睡不着。

    一阵“嘻嘻嗦嗦”的急促的脚步声, 曲牧亭凝神又好像没有了, 可她刚才明明就是听见了,闭上眼又仔细听了听脚步声确实是有的, 就在楼下,而楼下住着沈奇!

    如此半夜三更的, 沈奇召集人手做什么?曲牧亭神色凝重,起身打开房间门,隔过栏杆探身往下看, 果然见沈奇的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人影晃动,明显是在商议着什么重大事件。

    要商量事情为什么非要选在半夜三更,还如此的悄无声息,是想瞒着什么人吗?想瞒着她,能瞒的只有她!

    曲牧亭下意识的抓紧了栏杆,唇色变得苍白,手背上青筋渐起,照沈奇与昝琅联系的时间来看,恐怕已经收到昝琅的消息了正因为收到了消息,所以沈奇才连夜召集大家在这里商议!

    昝琅,一定是出事了!

    脑海里“轰”的一声被巨大的轰鸣声填满,曲牧亭脚下一软直接跌坐了地上,瞬间手脚冰凉,好像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大口的喘着气,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呼吸。

    脸上有冰凉的液体划过,曲牧亭伸手摸了一下,才惊觉,扶着栏杆站了起来,立刻朝楼下跑去,不管短短一层楼的距离,期间她被绊住了无数次几乎是手脚并用的跑到了沈奇的房间门口,直接推开了门。

    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曲牧亭看到了那些人躲闪的目光,最后将视线落在沈奇的脸上,用力扣紧了门框,才出声问道:“昝琅呢?”

    不过三个字而已,却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渴望听到答案,却又惧怕听到答案,那个她隐隐约约已经知道的答案。

    沈奇最先惊觉过来,几步过去想扶着太子妃,又赶紧在脸上堆着笑才说道:“娘娘怎么大半夜的下来了?是不是又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的。殿下那边还没回消息,依我看,估计还得两天,娘娘安心先回去休息,等养好了病再说不迟。”

    “我问你昝琅呢?”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沈奇脸上的笑有些装不下去,但他不装也得装,此时此刻,他就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如果他都扛不住,那就真的完蛋了,如今殿下已然下落不明,他的职责便是护卫好娘娘的安危!

    派到逐鹿城的手下连夜送来了急报,跟太子妃猜测的一样,殿下夜探西北军之后一直都没有回去,而据西北军营那边传来的消息,殿下多半已经被常勋给擒住了!

    沈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将众位将领召集起来,为的就是商量探讨关于如何营救殿下一事,更重要的是,常勋既然敢如此毫无顾忌的就将殿下困住,可见平遥王那边怕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们随时都要迎战,如今大战在即,主帅却被俘,军心势必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这是一个考验,是对沈奇的考验,也是对这这些主将们的考验,更是对万千士兵的考验。

    可这有何尝不是对曲牧亭的考验?

    用力抓紧了沈奇的胳膊,曲牧亭转身盯住沈奇的眼睛,目光里闪着寒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沈奇,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你若不说实话,便是欺君!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处置,我想在座的诸位都明白吧?”抬头一一扫过去:“不明白的,本宫今日可以给你们讲讲!”

    那一瞬间,沈奇恍惚间好像在太子妃的身上见到了太子殿下的影子,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不怒自威,仿佛以一己之力便可以与天下抗衡的气度,此刻的她是不惧所有的,但也正是如此,沈奇才越发的不敢说实话。

    因为他知道,如果太子妃知道了殿下被常勋所俘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大战尚未开始,他不能让太子与太子妃两人同时身处险境!他不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说。

    “殿下、殿下被常勋所擒,如今下落不明。”太子妃如此震怒,并不是所有人都受的住的。

    曲牧亭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干干瘦瘦的尖嘴猴腮的样子,见她的视线扫过去,忙走上前,跪在曲牧亭的面前,带着点殷切的讨功劳的语气谄媚道:“沈大人连夜将我等召集过来,就是想讨论此事,如今殿下下落不明,怕是常勋那小人已经有所察觉,早了防备。”

    “是吗?”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的一瞬间,曲牧亭反倒平静了下来,回顾四周,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才又重新确认一般的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沈奇叹了口气,将脸重重的扭到一边,而剩下的人中有人摇头有人叹息,还有人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只是统统都没人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曲牧亭这才低头,又问道:“他们都不愿告诉我,那我只好再问你一遍,殿下当真被常勋所俘获,如今下落不明?”

    那人立刻回道:“确实是事实。不愿告知娘娘是沈大人吩咐的,与我等无光呀!求娘娘明察。”

    沈奇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是并没有说一句话,无疑是默认了确实是他吩咐不准告知太子妃这件事的。

    曲牧亭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家中可还有老小妻儿?”

    这话问的可谓是牛头不对马嘴了,那人虽然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太子妃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的回道:“家中并无老人,只有一双妻儿。”

    “孩子多大了?”曲牧亭盯着自己的指甲,上面还有方才她用力扣着沈奇的胳膊时留下的血丝,血丝里混着一点肉块,可见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沈奇竟然纹丝不动,这胳膊上怕是要留疤了。

    这疤痕恐怕是要留一辈子的,她连累了沈奇太多次,如今,怕是要再连累他一次了。

    底下那人一直都跪着,此时膝盖已经酸疼发麻,可太子妃不叫他起来,他也只能继续跪着回话:“大的今年十五了,小的七岁。”

    “都快成人了。”曲牧亭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起来吗?”

    “这、卑职不知。”迫于压抑的气氛,那人脸上已将开始浮出一层冷汗,就是他再愚蠢,也该知道,等着他的恐怕不是太子妃的垂青,而是一场灾祸了。

    “不知?”曲牧亭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更多的只阴冷和残酷:“殿下如今踪迹不明,主帅沈奇命尔等严守机密,那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明知两军交战在即,却将如此重大的机密轻易泄露,为的只是向本宫献媚!呵,你看看这屋子里,站着这么多的人,你们个个都是殿下亲自挑选出来的,你看看他们,你再看看自己!”

    曲牧亭一挥衣袖,走到了正中间,昂声说道:“他们都是站着的,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他们为了守住这么秘密而不惜得罪于我!而你呢?你在卑躬奴膝,今日在这件屋子里你能将如此重大的机密泄露出来,那出了这个门呢?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的忠心?你让本宫如何能将殿下托付给你?如何将这江山社稷托付给你?”

    “娘娘,娘娘!求娘娘赎罪,卑职、卑职也是挂念殿下安危呀!”那人屈膝在地,一步步过去搂着曲牧亭的腿大哭道:“卑职只是希望娘娘能尽快拿个主意将殿下解救出来,卑职没有二心呀!”

    推开一步,挣开了束缚,曲牧亭看着他说道:“你家中妻儿朝廷会帮你照顾,日后孩子长大了,也只会当他们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殿下的身边容不得你这种为了谋求自己的利益,而置她于不顾的人!沈奇,拖出去按军法处置!”

    战前泄露军事机密,按军法,杖毙!

    环顾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有自己的表情,曲牧亭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也猜不透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会有人觉得她不讲理,明明是她非要人家说出太子的下落,如今说了却连命都丢了,难道不冤枉吗?

    但问了就要说吗?昝琅的下落,她只能从一个人的口中得到,那个人只能是沈奇,如果沈奇不说,那便意味着沈奇觉得这个消息不能告诉她,而在这之前,沈奇必然是下过军令的!

    因为她一句话,就可以违反军令吗?那还要那些酷刑做什么?多少人为了守住一个秘密受到百般□□,甚至被虐杀,难道他们就不冤枉吗?她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连这都受不住,那这个秘密根本就守不住!出了这个门,不消三天,必然传的沸沸扬扬,到那时,昝琅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她必须保证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严守这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关乎的不仅仅是昝琅的安危,更关乎着整个大军的成败,昝琅不在的时候,她要替昝琅守住这万千将士,守住这军心,不能被动摇!

    此刻,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昝琅!

    “剩下的诸位,想必都能明白沈大人的一番苦心安排。”曲牧亭看了沈奇一眼才继续说道:“这件事,必须严守秘密,绝对不能被泄露出去,我要确保你们每一个人守口如瓶!”

    “卑职明白。”整齐划一的声音。

    “沈奇,殿下一向看重你,希望你在这紧急关头,不要让殿下失望。”曲牧亭紧接着说道:“统领诸位将士的责任就落在了你身上,加紧练兵,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

    “是。卑职明白。”沈奇又问道:“那殿下那边?”

    “抽调一队人马,跟我走。”曲牧亭语气笃定:“即刻出发。”

    “不可!”沈奇一慌,连忙阻止:“娘娘大病未愈,万不可如此鲁莽行动。营救殿下一事,还是由卑职来办吧。”

    “你是主帅,你走了,常勋起兵,谁来迎战?”曲牧亭直言问道。

    不过一句话就问的沈奇哑口无言,他还想再说,就被太子妃打断了:“此事除我之外,再无合适的人选。营救殿下必须暗中进行,也只有我与诸位能够前往,大战在即,你们在战场上能发挥更大的用途,我相信太子殿下也会这样认为。”

    沈奇还是无法认同:“可是……西北军营戒备森严,连殿下都栽在上面了,卑职实在是担心。”

    “那你以为你们,你们谁有把握能够入西北如入无人之境,将太子妥善带回?”曲牧亭反问道。

    太子殿下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连殿下都被擒住,可见西北军营不容小觑,那是一个龙潭虎穴,要从龙潭虎穴里将老虎嘴边的食物带出来,怕是难上加难!

    “都不能对不对?”

    “也许我能去试试。”

    房间门被推开,曲牧亭望向门口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呢?沈奇现在你还担心吗?”

    沈奇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门口的昝子忻,忙说道:“由王爷出马,那是再好不过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与王叔即刻出发,营救太子殿下。沈奇原地待命,随时迎战。”曲牧亭做了决定才望向昝子忻:“王叔以为如何?”

    “既然娘娘决定了,那就出发吧。”

    听着昝子忻的h话,曲牧亭一颗悬着的心放慢慢的落了下来。她刚才在脑海里打了无数的草稿,想的就是怎么说服那一干人等。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许不如他们那些人,但有一点,曲牧亭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她,那就是昝琅的安危。

    她或许没有出色的能力,但她胜在应变上。那毕竟是一个军营,硬碰硬不管不管是谁,他们都不占上风,所以曲牧亭的目的在于智取,她好歹活了两个世界,看过的知道的都要比这些人多一些,经验上也会更加的丰富,这是她的优势,只是这个优势,她没办法直接开口说出来。

    而昝子忻的到来,正好将她从这个难题中解放了出来。

    临行前,昝子忻又跟沈奇交代了许多问题,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二十万的人马要稍后才能赶到,路上因为担心,所以自己先行赶来跟他们汇合,没想到来的这么的是时候。

    本来想先悄悄的确认一下是不是太子一行人的队伍,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大事情,也算是来的巧了。

    当晚在昝子忻的带领下,重新制定和安排了行程计划,曲牧亭也如愿可以跟着昝子忻一起出发,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而另一边的常勋,却没那么的顺利了。

    自从得知自己抓到的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常勋就一直处于一直很焦躁的状态下,这个状态导致他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了昝琅的身上,地牢里所有陈列的物品,几乎都被他用了个遍,可还是不能从昝琅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眼看着世子的行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逐鹿城了,他却连一点点的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要怎么跟世子交代?怎么跟平遥王交代?

    “大人,犯人已经昏过去了。”行刑的人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昝琅,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昝琅已经麻木了,这些天她身上是新伤摞旧伤,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再加上地牢里阴暗潮湿,伤口很快就开始溃脓,流出脓水,再这样下去,昝琅觉得自己恐怕要挣不住,而她唯一的机会,只有常勋过来拷打她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有机会。

    “泼醒,继续打,我就不信她骨头就真的那么硬!”常勋咬牙切齿的说道:“打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等一下。”行刑的鞭子被人拽住,姚正几步走到常勋面前,开口问道:“大人想打到什么时候?”

    “姚先生什么意思?”常勋有些不耐烦。

    “诚如大人所言,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大人再继续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把她打死了,大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她不肯开口,必然有不肯开口的愿意,一个女人甘愿为他守着秘密,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太子的地位非同一般的,大人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是无济于事!”

    “那先生有何妙计?”常勋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还是听从了姚正的话,让人撤了下去:“世子不日将至,难道我们就拿这个女人给世子交差吗?”

    “呵,我自然是有办法能让她开口的。”姚正冷笑了一声才说道:“她不怕生,不怕死,大人想不想知道她怕不怕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的滋味?”

    “什么意思?”常勋皱眉:“怎么才能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姚正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举到常勋的面前说道:“大人可知这何物?”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个个颗粒饱满的丸药,常勋拿出来一粒,闻了闻,有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毒|药?你想用毒|药控制她?”

    “呵。”姚正摇头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俗称‘逍遥丸’,吃了这个东西,随心所欲,要什么有什么,那美妙的滋味可比神仙还痛快呢。只要喂她吃了这个,到时候,大人想要什么消息,还怕她不乖乖的吐出来?哈哈哈,不仅如此,到时候,等她离不了的时候,大人还可以操控她重新回到昝琅的身边,她也会乖乖的听大人的话。”

    “什么药?可靠吗?”常勋皱眉:“解药在哪儿?”

    姚正眉间一抹得意之色,举着紫檀木的盒子走到昝琅的身边才说道:“哪儿有什么解药,此药世间无解,想要解脱,只能了解了自己,不然就只能永生永世受此药的控制,永世不得超生!”

    那话就是说给昝琅听的,而昝琅虽然意识昏沉,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她身体很抗拒,可意识却在一点点的混沌,然后就感觉到口中被人塞进了一粒药丸,味道有些微微的苦涩,却让昝琅有些意外的熟悉的感觉。

    将药丸压在舌尖,想仔细的回想一下到底是在哪里尝过这种味道,然后腹部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压在舌尖的药丸便沿着喉咙滑落了进去,然后意识又开始迷离。

    “大人,此药连服用三天,将这一盒尽数用尽,到时候只管等着便是,她会哭着喊着求我们,那时候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姚正把手上的盒子交到常勋的手上:“这一盒大人先拿着,等到用完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昝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模糊,只是觉得身上那些伤口的痛觉却在一点点的消失,原本痛的发麻的伤口竟然神奇般的都好了起来,她拼命的想去回想那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然后猛的挣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她想起来了,姚正给她吃的药丸,跟当初老太医开的止痛药是同一种!

    原来如此,昝琅的神情有些莫名,她想不明白姚正为什么要给她吃止疼药,或者说,姚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知道那药丸只是止疼药之后,昝琅就放松了些警惕,她觉得吃些止疼药对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帮助她尽快的恢复身体,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导致她后来面临了多大的痛苦,也只有到后来,昝琅才真切的明白姚正所说的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生不如死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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