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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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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走了。”

    一股极为不详的感觉在心中滋生……

    吴铭急问道:“你们去的时候,宋焱,宋鸾,宋怡任,一个也未曾见到?”

    宋裕点点头。

    “那宫府和青楼呢?可曾搜得仔细?”

    “除了一些合元教的喽啰并未发现什么。”

    “什么?!”吴铭拍案而起,抖着音喊道:“这不可能?!那个青楼有个暗道通往地下深处,宫远山在那里建了个地宫,是合元教修行之地,他死在了那里啊!我亲眼看见的!怎可能死不见尸?!”

    宋裕也惊了:“我们进去这个地宫,那里确实有些许血迹,却并未见到尸体啊!要不我派人再彻查一番?”

    “不用去了,”吴铭仿若恍然大悟,苦笑连连道:“如今怎可能再让你找到他。”

    看着宋裕一副不明不白的样子,吴铭慢慢道出:“夺命的那一下是宋鸾动的手,看来他终是未能狠下心……我拿斧子想剁他个十块八块的,也被他阻了,想必那时他便知道这混蛋并未咽气,他的心实在太软,太软了。”

    本以为皆大欢喜,高枕无忧了。

    可……一切……一切全都走了样。

    吴铭脑子乱成一团,哭丧着脸,问一旁的宋裕:“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这什么表情啊?虽说宫远山生死难说,但他再不可能祸害朝纲,扰乱宫闱,宫家的败局已定,这是吃捞面的事啊,”宋裕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来:“对了,三哥临走交代我,祁府他是必须去的,若是有你的消息,无论好坏一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与他。”

    听到宋焱有音信,吴铭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催促宋裕赶紧放鸽子。

    一日,二日,三日……

    鸽子终于回来了,却未带回一丝消息。

    宋裕告诉他,信被取走了,鸽子却是裸着飞回来的。

    又过了五日,仍然无音。

    宋焱,宋鸾,宋怡任,宫远山这些人好似化成了天地间的泡沫,被太阳稀释成了空气,了无踪迹。若不是宋裕在耳边一直喋喋不休,吴铭都觉得这一切必是一场大梦,这些人其实从未出现过。

    那句“我以人头保证,三哥绝不会食言。”的话都要被宋裕说烂了,听得吴铭耳朵生茧,头脑发木。

    东一村下,六月之约。

    忘了,你弟的脑袋也别要了。

    ……

    …

    坐在桃林花海的碎石上,吴铭又是耗了半日的光阴,这是他来东一村第二十日。

    掐指算算不过才不到一年的光景,那个曾经的小院子便已是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了,陈家人丁兴旺得仿佛送子观音坐镇,不但屋檐下的燕子窝燕满为患,另立了新窝,就连林嫂肚子里都有小崽了。

    “再这么下去……以前住的小屋就要腾出来给小家伙们了,万一我被林嫂扫地出门……嗝……我……我看你回来怎么找我。”吴铭愤恨地又猛灌了自己一大口烈酒。

    树影迷离,一个人形晃入了视线。

    挺鼻薄唇,眉眼深邃,这番容貌再熟悉不过了……嗯……嗯?何止是熟悉,简直就是朝思暮想,相思成灾啊!

    顶着那人的脸便罢了,还说起话来:“腾偏屋?莫非林嫂有喜了?”

    吴铭苦笑万千,自己指着自己鼻子骂道:“操!瞧他妈你这点出息!出幻觉也就罢了,连声音也他妈能意淫出来!”他将手中的酒坛猛地掷向那人,怒骂道:“给我滚蛋!”

    那人轻身一闪,躲开了。

    酒坛体重,又扔得力大,正摔在一枚尖利的石头上,瓷碎满地,酒香飘散,溅了那人一身。

    碎裂之音兀起,唬得吴铭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愣愣盯着这人衣袍的下摆,那些越来越大的酒渍。

    一只冰凉的手拉起他的手腕,将一枚玉簪放在他掌心。

    魂绕梦牵的沉音便响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个簪子物归原主了。

    吴铭仍然如木雕一般,整个脑袋瓜子都凝固了,直到被这个人拥在怀里,亲耳听到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他才醒过味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等我多时了吧?”宋焱轻柔一笑,抚上吴铭的头,好像揉搓着一件稀世珍宝。

    眼前的脸越来越模糊,景物变得难以分辨,吴铭想揉眼睛,却摸了一手的水,他吸了吸鼻子,将这个人抱得紧实。

    “再不走了,对么?”

    “嗯。”

    “咱们在一起了,对么?”

    “嗯。”

    “永远,对么?”

    宋焱将他回抱得更紧,答了句,嗯。

    一阵风将花瓣吹得飘散,下起了艳丽芳香的花瓣雨,宋焱将吴铭头上的花瓣拍去,趁机拢了拢袖子,袖子下青黑的指甲污浊尽显,手背上又一根血管暗色蔓延……

    ---正文完结-----

    作者的话:

    我真的想完在这里,不过这只是一半结局,会有一个番外才算完整。

    **深井冰LZ**

    果然你们才是我写文的最大动力和影响力,看到这么多人对这个结尾心生抱怨,我打算把番外写完,给这文文里的各个悲催人物一个圆满。

    番外(上)

    吴铭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目睹地府的风貌。 。

    就在三个月前,他还幸福得像个傻缺,冲着宋焱日日流涎傻乐。

    这三个月来,宋焱的行为越来越不可理解,疑点太多,特别是在床上……

    如胶似漆,撩拨生热,性情高涨,一秒完事……吴铭真是搞不懂了,一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擦枪走火走得比机关枪还快,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然后一秒废这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关键是……

    搞体外射又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宋焱竟然一次都没有射在里面,一次都没有!

    他尼玛又不会怀孕下崽?!!

    搞个毛线啊?!

    ……

    …

    终于,在东一村同居百天纪念日的当日,由于长期生活不和谐,爆发了积怨已久的争吵。

    “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有什么隐疾,我陪你找大夫去。”

    “我没事。”

    “没事?没事能泄得这么快?”

    “没兴致了,不想了。”

    “你!!好好好,那体外出精又是怎么回事?次次搞得跟避孕似的,我又不会身怀六甲,产子下蛋,用得着吗?”

    “我不愿,不舒服。”

    “胡扯!我也是个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蒙谁呢?!”

    “吴铭,我不愿便是不愿,你难道非要逼我?”

    吴铭冷下来,皮笑肉不笑:“我就要逼你,你又能如何?”他脱了上衫,甩在床上:“上床,现在便肏我。”

    宋焱只送了他两个字,做梦。

    大手一挥,摔门而出。

    这段争吵以吴铭一连串歇斯底里的怒骂而告终。

    苦尽甘来的幸福不过是水中之月,虚妄一场,这让吴铭怎能接受,这种心痛比那时被宫远山强奸的难受更是胜过千倍百倍。

    而这一切与之后宋裕告诉他的事情相比,却不过九牛一毛。

    雨夜密林,山坳幽洞,当吴铭见到宋裕这个大梁国的皇帝迢迢而来,亲自现身时,便知道出大事了,可他没想到事出得如此之大!

    那日祁府遭到血洗,宋怡任被宋鸾救走,顺着他们留下的血迹,在一个隐秘的洞穴里发现了宋鸾的尸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入殓时,宋鸾身上显现出多处染毒的迹象,指尖泛青,指甲乌黑,有些血管竟已扩张变色。

    此番定论让宋裕大惊失色,谋害前朝之君可是灭门重罪,这事势必要彻查到底绝不姑息,而与宋鸾生前最为亲近的便是宋怡任,可这个人自那次屠戮后已失踪许久,无从查证,线索走到这里便算是断了,本来这事在无可奈何中也就过去了,偏偏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说起这个,宋裕的嗓音霎时忽变。

    他原根本没当个事,早前宋焱叫他配的云熙香草和无卯树根他甚是喜欢,按照他的话那香味特别媚,于是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带在身上。

    谁知在一次接待北尹使臣的国宴上,有个尹外的巫官告诉他,这两样饵物最好不要贴身,特别是不要出现在寝殿的龙榻之上,当时宋裕还打趣来着,却被对方告之尹川之国曾有过壮年男性死于其上的先例,这才让宋裕重视起来。

    一番盘问后,云熙香草和无卯树根的秘密终于水落石出。

    吴铭已经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小院之中,又在炕上坐了多长时间,他的记忆好像是从一脚踢开对面东屋的门,将宋焱从被窝中拽起开始的。

    他像发疯一般去扯他的衣衫,抓他的手和胳膊,宋焱很少脱上衣,袖子更是从不卷上,就连手指节和指甲也经常包着纱布,说是干重活容易将茧子磨破,破了太疼。

    他什么时候怕过疼,从小都是疼大的。

    有多少的细节,多少行为早已显露端倪和蹊跷,可他却全都放过了……

    悲愤,心痛,不甘,绝望……所有的一切如江河奔涌将吴铭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冲刷殆尽,他从未动手打过他,却结结实实扇了他两个巴掌。

    眼眶炽燃,满脸泪痕,口中咒骂还在耳边徘徊难消,当他问起到底还剩多长时间时,宋焱的答案让他一切全都消停作罢……

    两年一年,或者更短。

    那一刻起,全世界崩塌了。

    最后,他牵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为宋焱挑起了一枚大大的拇指。

    再不想看他,他跌跌撞撞,蹒跚离去。

    找到宋裕时,他将自己的肉身托付给他,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想解释,只是将他曾送给他防身的假死药一仰而尽,吞下了肚。

    万波粼粼,阴风阵阵,他又来了阴间走一遭。

    番外(中)

    吴铭从未想到宋焱会如此狠绝,与宋怡任之间的了断居然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也许是他没的选择,也许是他不舍得宋怡任孤身一人踏黄泉,又或者这就是他们的孽他们的缘,总之,万般路中他选了一条彻彻底底的不归路。

    而他呢?

    这条不归路上的绊脚石?

    呵呵。

    吴铭心如刀割,哭笑不知。

    心脏疼得想要立刻被剜出去。

    一连几日,滴水未尽,夜不能寐。

    终于,他吞下了假死药。

    ……

    …

    还是那个地府,还是那个投胎指南公告牌,连那个一开始为难自己的小鬼都他妈没变,一样的煞景,一样的鬼样,可自己早已是天差地别,面目全非。

    人老珠黄,容颜憔悴,愁云惨淡,如同便秘。

    见到吴铭后,小鬼惊得一口阴气差点没上来,在得知并不是又跑来投胎,才悻悻然问他有何贵干。

    吴铭当然是来找阎王的。

    小鬼告诉他,地府里的阎王早换了。

    ++

    按照小鬼提供的地址,吴铭来到了美轮美奂的无极山。

    山下,白皑皑一片豪宅再配上绿荫葱葱山路蜿蜒,景致相当地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公寓区的门口,五个大字分外抢眼。

    地府疗养院。

    吴铭嘴角都要撇到耳朵根了。

    合着除了自己这个倒霉催的各种虐身虐心,别人都他妈逼的啥事没有,逆天改命,为所欲为的罪魁祸首不但逍遥法外,还他妈地越活越滋润了!

    一股邪火烧得噼里啪啦,却在见到阎王本人的那一刻尽数烟消云散。

    眼前的人……啊不,是鬼中之王……哪里还有一丝王者气息,就连普通鬼身上的阴气也比他强百倍,他形容枯槁,脸上皱纹密布,整个背部弯得如虾米一般,拄着拐杖,晃如枯枝。

    虽然每回阎王都是都占了别人的死躯来找他,样貌年龄性别尽不相同,但身上飘散出来的阴气浓烈而躁戾,相当彪悍。

    退一万步讲,他确实在上次来地府时见过阎王的真身,那是一个同自己有几分相似容貌的年轻男子,而如今这个拄着拐颤颤巍巍的八旬老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吴铭结结巴巴:“你……你怎么?”

    声音一出,阎王猛地一颤,他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发出了一种极为苍老沙哑的破音:“吴铭?”

    这么一见,吴铭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面孔,一对眼眶中好似被人硬生生塞入了两个实心弹珠,浑浊暗哑,白茫无光。

    吴铭用手在阎王眼前晃了一晃,没有反应,一丝也无。

    “你怎会来地府?!难道你已经死了?”这个人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声调越来越高:“宋焱呢?! 他没事吧?!”

    吴铭默了默道:“我吃了假死药,过来见你。”

    阎王狐疑道:“见我干什么?”

    吴铭皱眉:“你眼睛怎么了?为何搞成这样?”

    阎王摸索着沙发坐下,将拐杖放到一边:“还不是拜你所赐。”

    “难道……”吴铭面色一惊:“这一切是烧断我魂脉的反噬?”

    “魂脉连根拔起,加上反噬,再上乘的修为也难自保,眼睛就这么交代了。”阎王苦笑:“算了,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无所谓了。”

    看着面前的人嘴角自嘲而干瘪的苦笑渐渐扩大,吴铭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难受。

    毕竟自己是他魂魄残片,同心同脉,多少都会有感觉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

    正当吴铭暗自神伤,沉默不语之时,阎王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向前抓去:“不对!!一定是出事了!!我曾跟你说过,要是你敢来地府,我必收你魂魄,碎你元神,如今我这样,已不可能伤你,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吴铭不语。

    “说啊!出什么事了?!!”阎王终于抓上吴铭的肩膀,猛烈摇晃。

    很长时间,空气如同凝结。

    接下来,吴铭说的每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宋焱身染剧毒,无药可救的毒。”

    “什么?!”阎王惊呼,脸上纵横的皱纹都随之牵动:“怎么会?!谁给他下的毒?!”

    “没有人,他要与魏怡仁做了断,”吴铭痛苦地闭上眼:“是他自己干的。”

    “魏……怡仁?”阎王膛目结舌,从惊恐,疑惑,到茫然,最后竟然爆出一连串的诡异笑声,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似笑却哭,声声悲苦,最后竟有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吴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癫狂的老人,眼底一片暗淡。

    哭也罢笑过罢,终是归了平静。

    他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殊途同归,万变归宗,不惜任何代价逆天改命,颠倒生死,却还是难逃……难逃这个注定的结局。”

    吴铭一愣,脸色一变,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阎王指了指书柜最上端的架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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