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节
论如何都要被你无视轻贱,我便要好好考虑一下,继续治疗于我又有何好处?”宫远山松开手指,在吴铭红色的印痕上来回磨蹭。
非要将话说到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吴铭才知道后悔。
却已然无法补救了。
其实有性无爱的下半身生活他不是没过过,长期短期的炮友纵横交错,再加上看对眼一夜情打炮的对象简直无计其数,床山操的天昏地暗,床下喝酒吃肉称兄道弟的大有人在,那种相处完全可以自然到毫无违和感。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偏偏面对宫远山就不行呢?!那种排山倒海的情绪根本按耐不住。
这下可倒好,直接完蛋操了。
愣是把自己搞到了极为被动无助的那一方,成了案板上的一条活鱼。
“你开条件吧。”吴铭蔫了。
宫远山将吴铭腕上的勒痕拿到唇边,用舌头灵巧地在上面又舔又压,疼痛中点点麻痒刺激得吴铭发出一串呜咽声,细碎中尽是难耐的欲念骚动。
“做过这次我再好好想一想,定不会辜负了你。”
58.
说话间,只听得“哗啦啦”一阵瓷碗砂壶相撞之音,而后便是小翠羞羞答答,结结巴巴的话语。
“公……公子们,请……请用……茶。”
口齿如此不清,定是小翠见门没关便大喇喇进了,不巧正撞见两人暧昧的一幕。
对外人,宫远山向来是那副彬彬有礼的装逼仪态。
“谢谢小翠姑娘,姑娘可先行退下了。”
话音未落,小翠如脚底抹油,瞬间人影全无。
这让宫远山不由得感叹道:“这么淫乱的朔王府找来的丫鬟却个个如此清纯,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装纯不是比真纯更有难度,你个奇葩不照样杵在这府里么?”吴铭嘲弄地哼了一声。
宫远山没再说什么,脸色却抹上一层阴霾沉重的暗黑之色。
他将茶杯放在吴铭手中,淡淡说了声:“喝下去。”
掀开杯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本就口渴的吴铭忍不住一口饮下,喝了之后,却觉得舌根之处弥漫出一种苦腥怪味,久久散不尽。
吴铭咽了咽唾沫,疑惑道:“这是什么茶?”
“这不是茶,是潮春,一种春药。”宫远山慢慢道。
茶杯应声坠地,碎得稀烂,吴铭气得浑身发抖,一跃而起冲他咆哮:“我又不是昏迷不醒,你他妈用什么春药啊?!!”
这一喊震动心脉,动作也大了些,马上体内一股燥热之火便升腾开来。
“唔……”这种异样之感猝不及防,吴铭脚下一软又跌回床上,这一起一落,一上一下自己竟已通体火烫,热汗徐徐。
我操!这他妈才几秒啊!
这药性这么烈?!!
吴铭扶着床栏,扯着帷幔,大口大口喘气,小腹中一波又一波的狂浪之火不断翻腾流窜,身上乍然便挂上一层细密汗珠,无论怎么压抑按捺,胯下的男根已是昂然挺立,胀痛不堪。
“当然是因为这样的效果才最好。”宫远山看着他,邪邪一笑。
说完,他走过去将瘫软如泥的吴铭从床上拉起,用绳索绑住双腕于床柱之上,内向床,背向外。
朔王府中的竹床四柱是用千年寒竹混着玄铁制成的,既坚硬又冰冷,他将吴铭的衣衫解开,火烫的前胸直贴凉柱,激得他后背猛地绷直,肌肉一颤一颤。
“爽么?”宫远山的手指在吴铭后背上游移,指尖所过之处如滑蛇爬过,酥麻蚀骨。
别说是被下了药,随便一个正经八百的男人被蒙着眼捆在柱子上,你怎么玩他怎么硬,更何况潮春比之一般春药烈出百倍,药性之下,所有的感官体验都被放到无穷大,快感如过电般从背部流窜到身体各处,那种激荡好似四肢百骸有万千蝼蚁在钻营攀爬。
吴铭牙龈都要咬碎了,却不愿发出一丁点难堪的呻吟,憋得一身潮红,汗如雨下。
“喔喔喔~~好湿啊。”宫远山摸着汗淋淋的后背一直向下,滑过腰间,没入双股,猛地插入后穴:“哎呦,这里更湿呢。”
“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插弄让吴铭再难自抑,声音如开闸之洪从嗓中倾泻而出,全身由于抽搐过猛,手腕上绳索两端的铁坠子被晃得四处乱摆,与床柱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放松一点,你把我的手指都要夹断了,”宫远山调笑道:“一会肏你时可别这般用力,若是先把我弄泄了,麻烦可就大了。”
“去……去你娘的……你到底是来治疗……还是来……羞辱我的?”吴铭喘着粗气,拼命地要挣脱腕子上的绳索。
“你不是也羞辱过我么?”宫远山不理会他毫无意义的反抗,开始用手指玩弄他的后穴:“以我这瑕疵必报的性子,只有加倍奉还才算是扯平。”
说着,甬道中来回抽插的手指正好探到了那个异常敏感的地方,他狠狠抠了下去……
“啊啊啊!!!!我操你妈!!!!”吴铭本能地吼出了国骂,胯下的男根犹如失禁一般,弹跳着将白灼的热液射得到处都是,地上,柱子上尽是浓稠的斑驳精液。
潮春的作用下,仅仅是手指的插射都猛烈得难以消受,高潮的余波让吴铭的双腿颤栗不止,根本站不住,软下去的那一瞬,被宫远山从后面环腰抱住。
“这么快便泄了?咱们可还没合气呢,”宫远山用牙齿啃咬吴铭的耳垂,手下也不闲着,摸上吴铭半软的性器,上下套弄。
此刻正是潮春的药效最为高涨之时,吴铭弓着背,抖着腿,嘴里发出的浪叫自己都听不下去,还是宫远山在间歇中提醒了一句,小翠走时太过慌张,门可并未关好……
这才让吴铭下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找回了些许理智。
宫远山惊奇连连:“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能叫,再叫下去,招了满苑的公子来看热闹,你可莫要怨我。”
“你个畜生!!是你给我下的药……唔!”龟头被对方用指尖故意狠狠划过,刺激得吴铭头颈猛地向后仰,呻吟着又涌出不少精液,射了宫远山满手。
“看来你并不了解潮春的精髓所在,”宫远山擦着手上粘腻的浊液精水,慢条斯理道:“潮春虽为春药,却与一般的不同,最大不同之处是它根本无法让一个毫无情爱贪念之人心生情欲,也就是说,你若无欲无求,红尘皆空,它同一杯白水并无区别。”
“只有爱欲念,求不得,它才会发挥极致功效。”宫远山看着手上未擦净的斑驳,皱眉道:“不过玩弄几下而已,你便已泄了两次了,你怎会让自己陷得如此之深?”
是啊……
怎能不深?
命都不要了,也要挣脱枷锁去找他。
吴铭闭上眼,费了很大劲力才将那人的身影重新在心中封存好。
“把门给我关上。”吴铭命令一般的口气。
宫远山说了句,好啊,求我。
吴铭哑然。
“求我,我便去关门。”宫远山又说了一遍,字正腔圆。
吴铭唇角一扬,高傲地仰起头:“罢了,不就是上演活春宫嘛,有什么大不了,老子以前从未低过头,如今更不会向你这畜生低头,再说你不也脱个精光吗?我不亏。”
这话让对方怔忪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言说的笑意:“吴铭,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衣料窸窣,尽数除下,宫远山来到吴铭后身,分开他的双腿,一举刺了进去……
**
吴铭虽然记不得他到底射了多少次,舌头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多少下,他却清楚记得自己再没有发出那种失控放荡的高声淫叫。
宫远山不服气地又嘴对嘴喂了他一次潮春,使尽花样翻过来调过去地肏干他,玩弄他,却始终未从吴铭嘴里听到一丝过分的浪叫。
屋中,两具精壮的肉体交缠在一起,腰身不停地耸动颠簸,床柱上绳索的铁坠叮叮咚咚,肉撞肉的啪啪声以及两人细碎低沉的呻吟声混杂交错,乍泄了一室的春光,淫靡得连空气中都充满一股潮湿咸腥的体液之味……
如此专注于“双修”的两人当然不会注意到,虚掩的门外那一袭暗墨色的官袍,官袍上的麒麟针脚细密,栩栩如生,皆是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如此美轮美奂的绣纹却被沾上了点点血斑,血迹未干,手中流下的鲜血滴滴答答,汇了脚边一滩红水。
那人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翠绿的玉簪,尖利的一端几乎要将整个手掌前后扎透。
他仿佛毫无痛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动不动。
59.
一只手战战兢兢从旁边伸过来,缓缓将门关上,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肥硕敦厚的身躯一步一挪蹭进了宋焱的视野,挡在了门和这个人之间。
宋裕那张满是不自然堆笑的脸尴尬地出现在了宋炎面前:“唉……我就说吧,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你看这事闹的……”他拿过这个人血流不止的手在嘴边一个劲地吹,心疼道:“快别攥了,这劳什子都要把手戳出窟窿了。”
宋焱甩手的劲力非常大,把宋裕弄得脚下几个踉跄。
眼中寒气凛凛,蕴着滔天的怒火,赤裸裸地瞪着宋裕。
“哥……你别这样……我好怕怕啊,”宋裕心中打鼓,嘴里拌蒜:“你就当他们是在治病,嗨……什么当啊,就是!他们是在行一种什么双修合气之法,看着是在干那事,但不是真的干……也不对,他们好像确实是在干……算了,你还是别听我说了。”
许久,几个字从宋焱牙缝里挤出来,咬得相当重:“治什么病?他的眼睛怎么了?”
“……那个……他曾经都快不行了,所以重疾才要出重手嘛~~双修合气是一种失传许久的治疗之术,就是要肏……才行。”宋裕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宋焱闭上眼,仿佛在竭力压抑心中的怒焰,声音不大却冰冷肃杀:“我把人交给你了,叫你好好护他周全,你便是如此护的他吗?!啊?!!”
“你这个小辣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执拗又刚烈,脾气上来谁也不怕,我他娘的管得住嘛我!!”宋裕眼泪汪汪,委屈之极:“大半夜非要去什么坟地,不让去就以你和宋怡任为要挟,回来便七孔流血,奄奄一息了,要不是那日宫远山过来讨什么帕子正巧撞见了,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你没瞅见他当时那样,真他娘的吓死我了……”
宋裕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坟地?”宋焱惊讶地反问,随后便自顾自地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额间戾气丛生,皱眉紧锁,好似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阴霾。
“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拴在他一人身上,既然断便断得干干净净,何苦又翻过头来找他?”宋裕小心翼翼地劝道:“你这个人向来刚毅决绝,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你如此优柔寡断,既放不下又不敢要,岂不是自己活受罪嘛!”
那边很久很久也无半点声息,就在宋裕想要放弃这个话题时,宋焱慢慢地开口了:
“告诉我,他哪一日去的坟地?”
宋裕一愣,赶忙答道:“应是三日前的午夜。”
宋焱淡淡道了句:“那日我打碎了一只杯子。”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宋裕听不明白,满脸问号地看着他哥。
“是因为我手抖,心悸引起的,”宋焱张开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着上面点点污迹的绿簪:“那种难受得无法呼吸的揪心之感我从未体会过,也不想再去体会,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吴铭的影子,往日的情景全都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宋焱抬起头,唇边挂着苦笑却比哭还难看:“我心中徒然升起了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真的……我真的怕了,我怕这个我不惜一切代价护着的人会因我无法掌控的事情而死去,看来我当真是对的,他终是出事了。”
宋裕听得眼圈都红了:“你若是如此担心,问问我便好了,或是隔两日再来,那时候他应已大好,也不用看到这……这个了。”
“我没有时间了,”宋焱低下头,摩挲着手心上那枚头簪:“罢了,说到底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来看他……你说得没错,是该放下了。”
宋裕吸了吸鼻子道:“这治疗很是有效,想必过不了几日他的眼睛便可完全恢复,你莫要挂心,我定当竭力护他左右,你且放心吧。”
宋焱点了点头,问:“我要的东西你可曾备好?”
宋裕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盒,精巧别致,很是好看。
“云熙香草和无卯树根都在里面,你要这两味做香料的饵药作甚么?”他交予宋焱问道。
宋焱不置可否,只说了句,你先回吧,让我一个人跟他呆一会儿。
宋裕蔫蔫地转身,好似又想起什么不放心地嘱托道:“那个……那个双修合气之法可能还要等些时候,行修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你……你可莫要闯进去。”
宋焱毫无反应,只是将眼缓缓闭上,不再言语。
待宋裕的脚步声走远,宋焱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道门。
这门沉重得犹如铅铸一般,将他挡在咫尺天涯,他竟然连打开它的一丝勇气也无。
门的那一端依旧是不堪入耳的声音,可听起来却没那么刺耳,心也没那么痛了。
应是......麻木了吧。
宋焱如是想着。
60.
唇上一团冰凉的软肉轻柔地辗转而来,一股凉森森的液体流入了吴铭干涩灼热的口腔,好似清流一般凉爽而舒服。
这种凉意让体内的欲火熄了不少,早已飘荡的意识渐渐被牵了回来。
“潮……春?”吴铭哑着嗓子,呢喃问道。
“不是,普通的水。”宫远山用嘴喂着怀里的人:“你流失了太多的体液,需要补充一些。”随后,他将吴铭平放放于床上,打开他的双腿。
“……还来?”吴铭真的吃不消了,口气软了很多:“让我歇会儿,行么?”
“不做了,我给你涂些药。”宫远山取了祛热消肿止疼的药膏,用指头挑了些涂抹在那个又红又肿,肠肉外翻的穴口之中:“你体内应还有一些残留的潮春,你忍一下。”
果然,当手指带着凉膏进入时,那种麻痒又来了,吴铭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前面的男根又有些微微抬头。
宫远山一边小心翼翼地抹药,一边用从未有过的柔声道:“这次委实是我太过分了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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