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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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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还有操,声色犬马,酒池肉林,我就逍遥悠哉地过我的后半生,至于宋焱……”吴铭好像在苦苦思量:“反正他早把我甩了,要不然你就赌一把他不会被魏怡仁和太子烤来吃吧。”

    “你?!!”阎王干瞪眼。

    “其实你还有另一条路……”吴铭摸了摸下巴:“可以现在就把我给废了,然后重新捏一个,不过你不是已经穷尽了所有的修为了么?再重做的话,又是好几世的轮回耗尽半生修为神马的,等做成了三号出来,估计宋焱都能去地府找你玩了吧?”

    终于,阎王那边无声了。

    又是一阵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的诡异静谧。

    “你是铁了心,是吗?”

    阎王站起身,背着手来到吴铭面前。

    吴铭却盘坐了下来。

    正襟危坐,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度:“阎王,你造的孽就由我来终结吧。”他抬起头,眼中清澈万分,仿若宣誓:“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会守着宋焱,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红衣男子再不多说,在吴铭对面也坐了下来。

    深深吸吐了口气,仿佛脑中正在进行一场天人恶战,终于……

    他合上了双目,将手持在胸口,比出反天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手上竟然现出了一层光晕,光晕时大时小,如果定睛去看是千丝万缕的发光细线合而成一,细线越缠越多,越绕越紧……

    忽然,男子的手猛地一开,细线应声而断。

    吴铭只觉得一颗十万吨的惊雷在耳边炸响,那一声断裂震得四肢百骸剧痛不比,他全身上下冷汗不止,衣衫尽数湿透,心脏那里好像要弹跳着破胸而出了一样,难受得要命,他把衣物揉搓扯碎,恨不得就这样把心脏整个都活给抓出来。

    一刹那的揪心痛苦达到了顶峰后,竟渐渐平息了。

    吴铭慢慢睁开双眼,马车里除了那一盏快要熄灭的烛火,再无其他。

    哈?!

    这就完了?

    吴铭惊喜地环顾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不是毫发无损么?

    他爬起身要去赶车,步子刚刚迈出尚未沾地,一股股甜腥的东西便疯狂地从喉中深处涌出。

    吴铭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嘴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不仅是嘴里,鼻中,眼睛里,连耳朵之中都有殷红之物在流出。

    泊泊的血正从他的七窍中尽数流出,脏了一身。

    他跌跌撞撞地去摸索地上的刀,费力地爬到马屁股的后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举起了刀:

    “马老兄……就……靠……靠你了……”

    说着,手起刀落,戳进了马肉中。

    马儿吃痛,一声长啸,四蹄乱蹬,带着车疯跑而去。

    吴铭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至此昏死。

    50.

    “哗啦”一声刺耳之音骤然而起,一整杯滚烫的茶尽数泼到了腿上,将墨蓝的官袍前摆打得湿透。

    宋焱右手还保持着执杯的姿势。

    方才心中徒然出现了一阵莫名的强烈心悸,好似一根钢针定入心脏让他疼痛万分,他下意识地将手抓上胸口,眉毛凝成了一蹙。

    突如其来的破碎之声让端着茶盘正要走的侍从飞也似地扑了回来,他大惊失色地叫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烫着没啊?!是不是手腕又疼了?!”

    “碎了个杯子而已,叫嚷什么?”宋焱喝道。

    “定是手腕又不舒服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宋怡任,当年殿下待他如兄弟似手足,连姓都让他随了,他竟恩将仇报将您的手腕弄成这样……治便也罢了还不给好好接骨,别说剑了连吃饭的筷子都拿不利索。”此人越说越难过,擒着袖角抹泪。

    这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下人名叫赵六,是庆王自打开府建牙时便在此伺候的仆人,从资历上讲算是跟了宋焱最长年头的,戍边在外时也是此人一直在京照料这个府邸。

    宋焱嘴角一牵,冷哼一声。

    “赵六……啊……不对,应该唤某位影卫大人,本王都懒得再装下去了,你也给我差不多点。”

    赵六看起来相当诧异:“殿……殿下,您这是说什么呢?小人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行了,满府邸皆是你们的人,这盛夏时节何苦为了我一人日日易容化妆,”宋焱重新坐回椅上,扬起下巴道:“叫你们的主上过来,我有话同他讲。”

    这句话一针见血,如同照妖镜将一府邸上上下下的人彻底打回了原形。

    伪装赵六的影卫膛目结舌了好一阵,才唯唯诺诺道:“殿下,主上正陪同太子去往汤鸾行宫的路上,怕是后日才能返京。”

    “本王偏偏等不了,若然午时见他不到,我便刺瞎你的双目,”宋焱用手支起下颚,冷笑不已:“我右腕虽废了却还有左手,对付你一个绰绰有余,你可想试试?”

    “别……别呀,殿下您息怒,我这就遣人快马去通传。”影卫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一出去他便气恼地将肉皮撕了下来,吓得旁人忙替他遮挡:“你疯了?!这是作甚?!”

    “早他娘的被发现了,还装个屁啊!快!八百里加急去找主上,”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奶奶个熊的,大热天巴巴地在这儿乔装易容,也不知道谁逗谁玩呢?!”

    **

    宋怡任现身的速度比预想地还要快。

    书房中,一个执着书卷,眼皮都不抬一下。一个满脸欣喜,兴奋异常。

    “焱哥,回京后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宋怡任一个健步来到跟前,趴伏在宋焱腿上激动道:“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宋焱没什么反应,过了半响,沉声道:“我想出府一日,你可允我?”

    “当然可以了,若是闷了,我便带着哥四处转转,别看这日头毒,塘边的青莲荷花开得那叫一个艳,咱们去晴川小堤赏荷去,怎么样?”宋怡任笑得似糖如蜜。

    “我想去趟朔王府。”

    一瞬间气氛降至冰点。

    宋怡任僵在那里,明明知道却还是问出了口:“你去做什么?”

    “去看吴铭。”

    宋怡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眼中沁满绝望之色,阴戾怪笑道:“宋焱啊宋焱,你是失心疯了么?!我真想将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

    “你许是不许?”说话的人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宋怡任愣在那,随后眼中尽显杀意:“好啊,你去啊,我也与你同行,正好让你亲眼瞧瞧我是如何将他掏心挖肝的。”

    “你不会的。”宋焱淡淡道。

    “哈哈哈,我为何不会?!难道你以为我是怕了那朔王府的八卦阵,不敢冒然闯进去?”宋怡任大笑不止。

    “你怕过什么?这天下还有你入不了的地方?”宋焱冷然道:“深宫内苑,东宫府邸,连太子的床榻你不是也照上不误么?”

    “你?!!”宋怡任简直气疯了,歇斯底里地吼:“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取他的心肝来给你下酒!”

    下一刻,步子未及迈出便被宋焱一把抓了回来。

    “我就知你会如此才要你的应允!!”宋焱蹙起眉头终是按耐不住地也叫嚷开来:“你以为化我内力废我右手,再将这庆王府上上下下换成你的人便能囚得了我?我想走,谁也挡我不住。”

    “那你为何还要留在我这笼中?!即是来去自如又为何还要来问我?!”宋怡任失态地大叫。

    宋焱未再言语,只是将手松了。

    对方似是醒悟到了什么,不禁退了半步道:“难道……你是为了他?”

    很长时间屋中都是极静的,只剩下宋怡任一起一伏的粗重喘息。

    慢慢地宋焱的声音飘散开来,粗粝暗哑却异常清晰:

    “关玉山一役东虞军极尽倾覆,我不过是只丧家之犬早已没了尖爪和厉牙,对太子一党已无任何威胁可言,即使我戍边在外屡屡抗旨也根本无关痛痒,为了我这个顶着虚名的三军总帅而动用整个暗杀影卫团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擒获后不动手,逃走后不搜村,太过反常了吧?”

    这番话让宋怡任讶异得无所适从,只呆呆地看着对方。

    “我曾推测过整件事情其实并非太子所为,而是另有幕后主使,若是真的那么那张解我兵权的皇诏便是假的,可谁会如此胆大妄为公然伪造诏书,又为何要冒如此之险?”宋焱嘴角微扬,一副早已看破一切地嚣张之色:“当你出现时,一切便就迎刃而解。”

    “解……解什么?你又知道什么?”宋怡任颤抖着,机械地回问道。

    “以你在东宫枕边如日中天的地位,一张印着太子手谕的诏书不是唾手可得么?”宋焱的声音冷然透骨:“而我无权无势更无兵,再无翻盘可能,你本可以躺在太子床畔坐拥半壁江山享尽富贵人生,却甘愿冒着千刀万剐之祸来捉我,如此这般,只会有一种可能……”

    宋怡任心都要跳出来了,简直不敢再听下去。

    “那是因为……你仍然对我情根深种,余情未了。”宋焱好似在讲他人之事,冷漠木然到了极致:“你要得不过只是‘我’而已。”

    “啪”的一声脆响,宋焱脸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宋怡任怒色炽燃却带着哭腔:“不许你用这般口气同我讲话!!不许你用那满腹的心机算计我!!你没资格……没资格这样对我!”他执手遮上了眉目,挡尽了流下的泪却掩不住颤抖的双肩:“为了你,我做尽所有,为了你……我甚至都……”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宋焱打断他。

    这话让宋怡任明显愣住了,却不肖半刻便大彻大悟。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保全他,是吗?”

    “你不会也不舍得伤我性命,却痛恨他不死。”宋焱眼底一片雾蒙蒙:“他胸口的那道伤,一刀透心,毫无迟疑。而有我在,你便不会动他。”

    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宋怡任再无一丝侥幸,也再无一丝奢望。

    他吸了吸鼻子,竟然“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一段悱恻的爱恋啊!真是令我感动不已……好好好,他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想看便去看吧,不过我只给你一日,完事后乖乖给我回来。”他越说神色越发狠辣:“呃……对了,这庆王府不是关不住你么?那便准备准备,三日后去我的府邸,那里的笼子虽小但坚固无比。”

    “嗨,瞧我这脑子,”走到门口的宋怡任突然转身道:“还准备个什么?连衣袍都不用拿了,让你做笼中鸟还是太宠你了,以后便做我的一条公狗吧。”

    他笑得不怀好意:

    “既是畜生便不需要穿衣裳了。”

    51.

    木刻雕花的匣子中,一枚翠玉头簪静静地躺在那里。

    原是天生纯正,质地良好的皇家之物,后因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光泽已愈发可人。

    这枚玉簪是东一村的林嫂不远万里送到庆王府的,当初他俩走的急,家当皆都未能拾掇,林嫂本想将那个偏屋保持原貌,却又怕落了土脏了东西,便一件一件打包妥当,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个玉簪看似极为贵重,貌似皇物,林嫂思来想去终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让它物归原主。

    宋焱将其放在掌中,抚摸着上面浮刻的龙纹图案,不知不觉唇边漾出了一丝浅浅之笑,笑容虽淡,却有着一抹久违了的温暖柔和。

    情之所染,暖入人心……

    宋焱抬起头,窗外的纯白茉莉花开得正浓,风儿如芊芊玉手尽情挑逗戏弄这一院的雪白,花瓣满天飘零,肆意起舞,像极了那夜的山涧花海,那一夜月浓,花浓,人浓,情爱更浓……

    ……

    …

    “你怎会有我的头簪?”宋焱瞄了眼吴铭手中把玩的翠玉簪子,摊开手掌找他讨要:“快还给我,我要将头发束起成髻。”

    “谁说这是你的?”吴铭眨眨眼:“在我手上便是我的。”

    宋焱哭笑不得:“上面雕着龙纹呢,私藏宫中之物可是重罪,你还敢说是你的么?”

    “这有何不敢?”吴铭狡黠一笑:“若是有人敢拿我,我便说是一位皇子夜宿龙阳楼不慎落在我枕边的。”

    “你竟敢说我是嫖客?”宋焱眉尖一挑。

    “我还是倌妓呢,有什么亏么?”吴铭佯装接客的口吻,勾搭上宋焱的脖子可劲地卖骚:“呦~~~~这位大爷看着就器大活好,人家的小穴又湿又热的,来玩一把吧~~好不好嘛~~~”

    宋焱差点被自个的唾沫呛死。

    扯下吴铭的双手,假装愠怒:“别闹了,这话怎也能说出口。”

    随即,反手一拉将吴铭整个人拥在怀里。

    他脑袋亲昵地搭在怀中人的肩上,去摸这枚簪子:“说真的,这玉簪怎会在你手中?”

    “还记得在军营那夜,你将这东西抵在喉颈之处逼迫那个林元熙将我放了么?”

    “当然,记忆真是犹新啊,”宋焱点了点头道:“春药之辱,没齿难忘。”

    “哼,讨厌,”吴铭噘嘴:“人家不和你说了啦~!”

    ,

    这嗲声嗲气把个宋焱惹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气又笑道:“好好说话,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吴铭笑了下,说得很是动情:“我便是从那会将他悄悄藏在身上的,它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半刻都未曾拿开。”

    “哦?这是为何?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你穷成这样啊?”宋焱装作不解。

    吴铭狠狠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是啊,我是个山沟野村出来的土鳖,生下来就没见过头簪,一见还他娘是个绿的,我真是爱死它了!!”他挣脱宋焱的怀抱,踹了他一脚:“怎么样?这下满意了?”

    宋焱哈哈大笑,又重新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不知何时,这个人的眼中已是柔情满满:“我知道,你爱死的其实是我。”

    “谁说的?我可没说。”吴铭否认。

    宋焱一愣,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过或是见过我正经八百跟你倾诉爱意么?例如我爱你啊,爱得死去活来啊,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诸如此类的?”

    宋焱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你想听么?”吴铭坏坏地问。

    宋焱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吴铭一掌拍在宋焱的大腿上:“你先说,我再说,你说一句,我说十句,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迟疑了半响,宋焱终是拒绝了。

    “我说不出口,太羞人了。”

    吴铭切~~~了一声:“那咱俩就一辈子干瞪眼谁也别说这话,看谁后悔?”本是逗着玩的,自己却越说越气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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