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节
是在他高潮那一瞬对着怀中人说出的一句话:
无名,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
如此情动之语吴铭头一次听到……他惊得全身一阵颤栗,随之也高潮了。
……
…
云雨过后,宋焱满足地睡去,吴铭却再难合眼。
屁股稍微一动便是一股热辣辣的液体流了出来,摸着床上斑驳的精液,吴铭知道他虽死罪已赦,活罪却难逃。
完成了任务,魂灭的下场几乎为零,可若是阎王执意让他走,他却毫无办法。
更可怕的是,万一阎王说话不算话,还完一个人情又还下一个怎么办?还他妈挨操陪睡?
魂魄攥在他人之手,岂不是永生永世都要被胁迫而无翻身之日?
若是如此,他你妈逼连个婊子都不如啊,白操白玩还没有酬劳,连赎身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将拳头紧紧攥住,指骨作响,似要拧出水来。
37.
一连好几日吴铭寝食难安,郁郁寡欢。
他既不敢去找阎王交任务,怕把他带走就此和宋焱阴阳两隔,也想不出任何办法逃脱魔爪。
眼瞅着六个月的期限便要到了。
越是临近,吴铭越是难挨……焦躁,不安,害怕和对宋焱与日俱增的爱恋让他的内心混乱不堪,纠结不已,他整日魂不守舍,无论做何事都心不在焉。
像什么走着走着撞上了树,被飞过来的沙包开了瓢这种事都不值得一提,最夸张的是他的暗黑料理,满满一桌菜,简直惨不忍睹。
宋焱用筷子阻了他马上要放入嘴里的红烧肉,皱眉道:“别吃了,苦的。”
吴铭“啊?”了一声这才回了神,定睛一看,一桌子不知是什么鬼,糊的糊,生的生,吃起来不是咸死就是甜死。
“你最近很奇怪,发生何事了?”宋焱放了筷子,问道。
“没……没事,可能是要得伤寒,有些累了。”吴铭扯谎。
宋焱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道:“即使如此,那便早些歇息吧。”
吴铭点了点头,铺了床褥和衣躺下。
屋内一室昏然,黄豆粒大小的灯盏一簇一簇地跃动着勾勒出墙上斑驳的倒影。
油灯下,宋焱执着一本书凝神看去。
如今他脱去了戎装战甲,已是一身的粗布麻衣,曾经高高束起的冠髻也成了简单的发辫,一根发布系了随意搭在身后。
兴许是那日披挂亲征的威武之姿太过印象深刻,吴铭总觉得即便是如今这般平凡的装备,内里也是个脱尘出俗的坯子。
别说是庄稼汉了,就连个村野的秀才文人也不像,怎么看怎么大有来头。
若是到了现代,这么精雕细琢的面容,肌肉爆表的身材,持久不懈的性爱绝对会成为GAY圈中神级一样的人物,江湖上永远的传说。
要是那样,怎么也轮不到自己霸占他了吧。
虽然自个长得不赖,床上功夫也凑合,但总是有更加好看更加撩人的小受受存在。
在这么个异世里,他吴铭也算是捞着了。
一份人情,一个任务,一段真爱。
总该……没有遗憾了吧?
难道就不能笑着SAY GOODBYE吗?!
吴铭猛力地眨了眨眼想把泪水倒逼回去,泪眼婆娑中正对上了宋焱投过来的目光,他吓了一跳,赶紧将脸扭到另一边。
湿润的眼眶还没来得及干掉便被宋焱又扳了回来,他明显吃了一惊:“你哭了?”
“没有,是睫毛进了眼里,我揉来着。”吴铭掩饰道。
很久很久……宋焱那道灼灼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似乎一点点的细微表情也不肯放过,誓要将他的心事看个通透。
很长时间,屋中极静。
最终,先开口的是宋焱:“西北边疆实属苦寒之地,东营村更是偏僻闭塞,常年不见商队马车过往穿行,那便是我与你碰面的地方。”他顿了顿,进入了重点:“你曾说你是被马贼劫持下药,失了全部的记忆流落他乡,我却派人详细查探过近一年到一年半东营村方圆几百里并无任何马贼出没的踪影,也无人报过案,退一万步讲,那里既不是边关要道,也不是繁华市井,渺无人烟的贫穷荒蛮之地马贼为何会去?”
吴铭听得背脊一阵发凉,汗沁了满身。
竟……竟然从一开始便没有买过他的帐,没有信过他的话。
吴铭惊得心脏砰砰砰地重锤,整个人都是僵的。
宋焱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你我既已真心相待,无论你是谁,从何而来,我一概再不追究,但至少……至少不要让我如此担心,难道你果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心中有事?”
吴铭慢慢地闭上双眼,很久后,他仍是摇摇头,说道,我无事,你多虑了。
宋焱脸上尽是失望之色,他苦笑着摇摇头,说了句,睡吧,便熄了油灯,一同躺下。
……
…
这一夜吴铭再未合眼,盯着外面的枯枝弯月看了一整宿。
最后,他终于释然了。
与其为日后担心,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将美好留于心间,定格在记忆里。
至少在往后没有宋焱的日子里,他还可以抱着回忆过活。
38.
一个春风拂面的夜晚,吴铭用一根黑色的长布遮了宋焱的双眼,牵着他的手在月下漫步。
刚开始宋焱还好奇地问了几句,见吴铭嬉皮笑脸地只是胡乱搪塞,便不再多问,只乖乖地跟着他走。
约莫行走半个多时辰,两人停了脚步。
当眼布拿掉的那一瞬间,宋焱真真倒抽了一口气。
眼前的一番景色着实美得令人窒息……
这是一个两山坳中的夹缝地带,山上山下遍布着野生的桃树和樱花树,这会儿正是繁花盛开,香气满溢的时候,十里桃花,灼灼其燃,樱花纯白,雪意浓郁,一旦微风肆意起舞,席卷山谷,天地间便霎时犹如一片花海茫茫,苍穹万丈,花瓣雨下,如坠仙境……
吴铭拉着宋焱坐于树下,宋焱赏景,他赏宋焱。
发现身上的目光黏着久久不散,宋焱回望他:“你今日大费周章便是为逗我开心?”
“嗯。”吴铭问:“开心吗?”
“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有酒对酌就更好了。”
“那有何难。”吴铭扒开树下的花瓣翻出了一把小铲子,刨了刨竟弄出来两坛子酒。
如此看来,为了将这个月下浪漫炮制得更加完美一点,吴铭真是没少费心。
宋焱抿唇笑:“可是我已滴酒不沾许久了,怕是要浪费你这心思。”
“为何不喝?战场上厮杀的男儿哪个不好酒?”吴铭噘嘴,很是失望。
“以前也是喝的,宋怡任走后嘴中尽是苦腥之味,喝酒尤为更甚,便就此戒了。”
听了这话吴铭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宋焱会在两人如此融洽的气氛下提及前任,霎时,心里犹如十万个冰桶一同泼下,骤然冷至冰点。
“是吗?”吴铭胸口堵得喘不过气:“那就不要喝了。”
说着,便要把酒坛碎了。
被宋焱一把接住,他笑得玩味:“这怎行?如今我是心中甜蜜嘴中带香,酒自然是要重新喝上的。”
这……这个臭小子真他妈能兜圈子!
“看我被耍得一阵难过一阵欢喜,特美哈?”吴铭白了宋焱一眼,愠怒道。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他仰脖喝了口酒,搂过吴铭,嘴对嘴地喂了他一满口。
酒过唇腔,香满舌尖,再配以对方细软的唇肉,吴铭无法不吻得专注……
一吻过后,再不踌躇,他开始坦言道:“殿下,我其实从未失去记忆,马贼和下药皆是我瞎扯的。”
“哦?”宋焱毫不意外,挑眉问:“那你本名叫什么?”
“吴铭。”
“……”
宋焱郁闷了,很是不解:“你若是不想坦言,又何必要讲?”
“我真叫吴铭,是殿下误打误撞念对了,音同字不同。”吴铭哭笑不得;“姓吴的吴,铭记的铭,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宋焱嘴成了O型。
“吴之情愫,铭记于心。”吴铭似模似样地在宋焱胸口上画了个心的形状。
宋焱笑着将吴铭的手握住,继续问:“你家住哪里,何方人士?”
、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吴铭低下头:“这个我真没法讲,可我不想骗你,能不答么?”
宋焱点点头,又问:“年龄几许?可曾娶妻?”
吴铭道:“三十有一,已许今生。”
一模一样的三个问题,答案却大相径庭,遥想当初自己对宋焱恨得那叫一牙根痒痒,现如今却爱得死心塌地。
真是世事难料啊。
吴铭竖起三根手指,进入下一环节:“你问的我已一一作答,那么我也有三个问题要问殿下,可否如实解答?”
宋焱喝了口酒,手一滩,示意来吧。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个?”
宋焱眯眼笑道:“你果真要听?要不……换一个吧。”
“我问既是想知道,少打岔,快说!”吴铭催促。
“我最喜欢你在床笫之上……身子泛出的潮红色。”宋焱俯下身在吴铭耳边悄声细语。
这么放浪形骸的言辞竟把一向厚脸皮的吴铭弄成了个猴屁股脸,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整个耳朵都烫了。
他捂着耳朵,一把推开宋焱。
这个害羞的行为惹得宋焱放声大笑:“你还敢问吗?”
“听好了,第二个问题,”吴铭才不会就此认输,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你最喜欢的日子是何时?”
“还用问吗?便是此时,与你的田园时光我永不会忘。”宋焱说得恳切。
吴铭心下感动,问出最后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那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相当直白而犀利,宋焱明显被吴铭的大胆唬得一愣,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热烈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
仿佛等到了天荒地老……宋焱那边依然毫无声息,吴铭是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后悔。
就在他想要放弃,琢磨着怎么敷衍了事时,宋焱那惯有的低沉嗓音飘然而出,拂过耳边:“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铭猛地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不明所言……
宋焱将全身僵硬的吴铭轻揽入怀中,柔声道:“吴铭,无论你信不信,前尘往事我早已忘记,如今在这天地间我惦念的只有你一个,这份眷恋深入我心,无法忘怀。”
这已是宋焱最大限度的表白,对于吴铭,已经足够。
真的再无遗憾了。
吴铭拥着宋焱,疯狂地吻上他的唇,像诀别的恋人一般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一切,吻像雨点般落在身体的每一处,脸颊,耳垂,脖颈,锁骨,乳头……一直到男根。
情欲被唇舌的肆意烧得火热,在体内如火蛇般四处游走,惹得宋焱汗水淋漓湿透衣襟,他沙哑着嗓子阻止吴铭的放肆:“你……你要在这旷野之中交欢么?”
“有何不可?”吴铭笑意满眼:“天为被,地为床,天地间的洞房花烛夜,老天爷当证婚人,你想赖也赖不掉。”
“你不赖才好。”宋焱身子一翻,将吴铭压于身下,深情地吻了下去……
幽幽山谷,花瓣满天,两具肉体痴缠交合在一起,喘息声,拍撞声,摩擦声,人声……混着落花婆娑,树叶瑟瑟之音回荡在耳际,醉如甘霖,久久无法消散。
那一夜的山谷欢爱,深情相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无法从记忆深处抹去,尽管它就像一根难以磨灭的硬刺,每日每夜都会将吴铭的心戳得血水恒流,折磨得他体无完肤,它却仍然在那里,拔不去除不掉。
……
…
那一夜,喝了酒做了爱,宋焱很快便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吴铭将衣衫盖在他身上,又堆了些花瓣在上面,不舍得地看了又看,最后在爱人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穿起衣裳,悄然向密林深处走去。
待吴铭的身影完全隐没在了暗夜之中,躺在树下的那个人,背对他离去的方向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39.
按照阎王补魂时在山洞中所说,吴铭的魂魄皆是取自于他,由他而塑,魂魄归一,肉身相合,一旦造出的魂魄遭遇危险或是极为疼痛之时便会传导到造魂者的那端,此为召唤之术的根源所在。
故而,来到墓地附近的吴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割下。
这一刀一定要足够刺激,不痛彻心扉怎能让阎王从阴曹地府远道而来?更何况,吴铭担心一次到不了位还他妈得再挨一次,手就下得忒重了,这一刀过去竟已露骨。
“唔……操他妈的!”扔了刀,吴铭疼得直打颤,即使他摁着伤口也难以阻止泊泊的鲜血不断地涌出。
他赶紧趁自己还没疼晕过去默念起阎王教给他的咒文,刚念了几句,便听得身后一个十分娇嫩的幼声脆响而起:“啧啧啧,干嘛下这么重的手?多疼啊。”
“这不是……怕不管用……还得再来一下嘛,反正横竖……都要疼,疼一次管够。”吴铭大汗直流,咬字都费劲。
一个身着红色小棉袄,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过来,伸手在吴铭的伤口上随意一揉,所触之处绽开的皮肉尽数愈合,形成了一道细细的粉线。
“怎么还有道痕迹呢?不应该是完好如初吗?”吴铭不满地嘟囔。
“我最近在闭关修为发挥有些不稳定,再说了,怕留疤刚才别那么玩命割啊。”阎王白了他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交活,任务完成了。”吴铭甩了甩胳膊道。
“被他操了?”阎王好像不信。
“对,六月之内操了N次,需要我具体汇报一下次数吗?”
“那倒不用了,不过……”阎王笑道:“你有证据吗?”
“怎么?还需要脱裤子检查?”吴铭冷笑道:“正好,刚才我跟他还来了一发呢。”
“那多不好意思。”阎王捂着嘴呵呵直笑:“我早知道他把你办了,有几次看得特别清楚。”
纳尼?!
吴铭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阎王也惊讶了:“你该不会以为只有感官疼痛时我才能感觉到吧?我说过的,你我魂魄相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乃是一体之源。”
“难……难道……你都……”吴铭再说不下去,震惊得嘴里都能赛进一个大香瓜。
小女孩点了点头:“没错,在你七情六欲之中,任何能够震撼内心的强烈感知我皆能感同身受。”
“合着您老一直在那边看GV,还他妈是免费的。”吴铭咬牙道。
“嗨,也没多大劲,不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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