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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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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怎么?还不放开他?”

    “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五皇子梗着脖子,把吴铭勒得更紧了。

    吴铭俨然觉得自己正深深陷入一个大面包之中,软绵绵地,相当有质感。

    对面的人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吹了吹上面徐徐蒸腾地热气:“好啊,我便要看看抱着他你到底能躲掉多少杯的水。”

    我操!

    来他妈真的啊!

    吴铭抬头去瞧宋裕满脑门子的汗,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好在宋裕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将怀里的人放开,并勒令吴铭赶紧走。

    吴铭连碗筷盘子都不敢拿撒开丫子便跑,可刚出门口却好似想起什么来,竟然蹑手蹑脚的又绕回来,躲在帐窗之下开始偷听。

    滴答滴答滴答滴……

    ……

    …

    帐里极其安静,静得他提心吊胆凝神屏气,生怕呼吸声太大让里面的人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

    五皇子宋裕率先打破僵局。

    只听他冷冷一笑,话语里是少有的严肃深沉。

    “宋焱,你步步精于算计,不过不让我闹你罢了,竟然不惜用热水泼你的人来要挟于我,你的心难道当真是石头做的?还是你根本早已没了心?!”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与你又有何干。”宋焱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之极。

    “何干……何干?”宋裕嘴唇气得发颤:“你是我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宋焱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你哥哥多了,上面都是,咱们皇家五个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其中的苦痛酸楚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宋裕越说越激动:“那时候是你从太子的手里将我救下,又是你告诉我只有装疯卖傻,荒淫骄奢才能活下去么?从那时起,我心里便认定只有你才是我哥,我之所以被贬来充军还不是因为……”

    “我又没让你跟着我,”宋焱打断他:“去归顺你太子哥哥吧,多少的男宠娼妓他都会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是手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宋裕真敢打。

    宋焱也不躲。

    一个耳光下去,宋焱嘴角便见了血,也把外面偷听的吴铭吓得一个激灵。

    “区区一个宋怡任竟会将你变成这幅模样?!你看看你如今是他娘的什么鬼样子?!”宋裕高声怒吼,青筋一跳一跳。

    “休要再提这个名字!我说过谁若提他,我必割了他的舌头。”宋焱擦着嘴角的血,面露凶光:“你可别逼我。”

    “你越是恨他便越是对他念念不忘,即是不忘,又何必在乎别人是否提他?”宋裕苦笑不已:“他长在你心里,抹不去,擦不掉,别人提与不提对你又有何影响?”

    “谁说我忘不掉他,我早就忘了。”宋焱沉声道。

    “忘了?忘了为何那日你仍是折回去救了那小子?”宋裕用手指着宋焱:“他失血过多,若是不救必死无疑……不过长得几分相像而已,终究舍不得吧?”

    “住口!”宋焱终于失态了,冲着宋裕怒吼。

    一声之下,只听窗下嘎巴一声碎枝乍响,好像有人踩断了什么。

    宋裕赶紧掀帘去瞧,外面除了惊起两三只雀鸟,空空如也。

    帐里的宋焱独自在那摇头苦笑:“哎……终归还是被他听去了。”

    “被谁听到了?有人在偷听?”宋裕惊讶,懊悔自己情绪太过专注,竟忘了注意周围的动静。

    宋焱将眼帘垂得更低,沉默不语。

    “难道是你的那个哑巴小情人?”宋裕问:“他没走?”

    “他一直在那窗跟下偷听。”宋焱淡淡道。

    “什么?!你知道为何不说?!”宋裕很恼。

    “你给我机会说嘛?!”宋焱皱眉抱怨。

    “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偷听?”宋裕撇嘴:“你都日过他,对他的底细怎么也知道个一二吧。”

    “日你娘个屁!”宋焱终于忍不了:“我跟他没干过。”

    “那为何跟他都抱一起,还上嘴了。”宋裕不服气地嘟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放荡。”

    “难道你看不出他是谁么?!”宋焱直翻白眼。

    五皇子宋裕眨眨眼睛,一副求知青年的无辜样。

    宋焱揉着太阳穴:“他便是你说的‘那小子’——无名。 ”

    20.

    也许曾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脑抽,那么一丝丝的闪念:救自己的人会不会是宋焱?哪怕有百分之0.0000001的可能性,他竟然……是真的如此希望的。

    这种心意藏得实在太深太深,深到吴铭自己都没有察觉。

    直到宋裕嘴里的真相让他震惊得直接踩断了一个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真他妈是要了命了。

    心脏那个地方扑通扑通扑通一直跳个没完没了。就算回到了厨房的内院,就算躺倒在了床上,还是振得他心慌意乱。

    而此刻的吴铭并不知道,事实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个人便是宋裕。

    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三哥宋焱,下巴都他娘的快要掉在地上了!

    一秒之后,直接飙到了八度:“这怎么可能?他为何要回来?!你害他差点丧命,却终是放了他一马,他跑都来不及为何还回来以身犯险?”

    宋焱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背起手道:“这个我也猜不透。”

    “猜不透你还敢抱他?!就不怕他与你亲近时给你来上一刀?”宋裕真的急了。

    宋焱默了。

    “初见他时你欲要将他杖毙,便是因他太过神似宋怡任,你怀疑为太子一党的诡计。我阻你,一来是给你提个醒留下他还可以有用武之地,二来……”宋裕顿了顿,道:“我倒要看看一个长相酷似那张面孔的人会给你带来多大影响。”

    “你真他娘闲的。”宋焱睨了他弟弟一眼。

    “我真是害怕了,真的。”宋裕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自从宋怡任消失后,你便生生成了一个石头人,身上没有一处泛活气。”

    “胡说!难道我是死了不成?”宋焱反驳。

    “你还不如死了呢,冷心冰身,凶狠毒辣,浑身上下一丝人味也无。”宋裕自嘲地苦苦一笑:“我送了那么多男男女女来想引你动情动性,你毫无反应,到头来还他娘的要靠宋怡仁啊。”

    “说什么呢!?”宋焱话虽硬,却已没了底气。

    “别不承认,”宋裕冷笑:“你敢说与那小子那般亲热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宋怡仁?那张脸怕是你根本就难以自持……”

    话刚刚说到一半便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面前这个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绝望,愤恨与迷茫让口若悬河的宋裕一下子便卡住了。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宋焱忙背过身去,不再让看他。

    很久后,他开口问:

    “你可有宋怡任的下落?”

    宋裕一愣,忙答道:“没有,关玉山一役后,他便没了踪影。”

    宋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据说最近的京城皇宫内甚是热闹,太子行宫内院一名新进的男宠很是得宠,太子夜夜滚在他床上,把酒笙歌,淫乱无度,夜半的淫叫脏语扰人安睡,甚至太子竟连早朝习政也时常误过。”他将身子转过来,一脸阴沉:“这段子你可曾听说?”

    宋裕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你在京城眼线众多,皇宫内院的情报网更是盘根错节,细密缝制,这段子连茶馆先生都不知说了多少遍,编排了多少个版本了,你竟会不知?”宋焱声音徒转高亢,冲宋裕高声大吼:“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怎么说?”宋裕猛地抬头,也吼上了:“一个你如此信赖,如此用心之人背叛了你,拜他所赐,关玉山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你独活了下来,宋怡任不但做了太子的一条狗,还他娘的是条母狗,你让我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你啊!?”

    宋焱将眼睛闭上,似乎在狠狠压抑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自嘲地笑起来:“你可知道我竟是这天地间最傻之人,曾经……曾经我真的想抛去一切带他归隐山林。”

    听过这话,宋裕的眼眶竟不自觉地红了,他最是知道这个三哥的性子,从襁褓之时便性命垂危,命运多舛,几番血里厮杀鬼门闯过,能活下来只因那一腔复仇的恨意,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如此执念……

    宋裕吸了吸鼻子,刚想安慰几句,便听宋焱转移话题:“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裕“啊”了半天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一个封蜡文书,扔在桌上:“就为了这个,这已是太子第三封亲自执笔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有何事?”宋焱问。

    “嗨,能有什么,还不是召你回京。”

    “替我回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焱淡淡说。

    “我早就快马加鞭回了,”宋裕用手指点着文书道:“现在西线吃紧你还有托词,若是平定了,看你有何理由耗在这儿,再如此下去,回去定是解兵权砍头颅的死罪。”

    “随他便。”宋焱哼道。

    “到时候我一把黄土,三尺高香祭你,顺道再给你烧两本春宫图解解闷。”

    话音未落,宋裕连滚带爬地被踹出了帅帐。

    21.

    吴铭不得不承认,被宋焱救下这件事真如一颗调皮的小石子,将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按照吴铭原先所想,自己不过是宋焱眼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视而不见的存在,而自己也并没把他当人看,不就是滚一晚上床单嘛,只当是被猪拱了,既是如此,那谁他妈也别怪谁,春药能放多少放多少,阴招能耍多少耍多少。

    可……事到如今却全他妈走了样,别说宋焱了,连自己都开始动摇了,这颗希望是宋焱救他的心到底唱的哪出啊?!

    无论这个心愿被反复剖析了多少遍,这种感觉被吴铭否定了多少次,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动心了。

    他对宋焱有感觉。

    身体也相当诚实,在宋焱怀里被他疗伤,他硬了;看到宋焱傲视于天地间,他又硬了,一个痿了的人只为一人而硬,这心动还真是牛逼闪闪,比什么伟哥,兴奋剂都他妈来劲。

    托着下巴,看着面前小山冒尖一样的春药,吴铭是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烦。

    他真的不想用这玩意了。

    可不用……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从那日偷听过来的只字片语里,他似乎长得像宋焱曾经爱慕的某个人,可到底是几分相像?五分?八分?总不可能是全部吧,即便是全部,要让宋焱误以为自己是这个宋什么怡仁的,也要把他灌醉才能乱得了性啊。

    放春药已然很困难了,灌醉就更是技术活,万一宋焱海量千杯不醉,自己先被干到人世不醒,这不是瞎JB扯嘛!

    哎……吴铭叹着气,将春药包好重新放回盒子里锁上。

    手刚离开盒子,脑子里忽然闪现起那日北山温泉山林跟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神秘人。

    难道他会是那个宋怡任……

    不会吧?!

    吴铭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正想再仔细想想,突然听到帐外张莽急匆匆叫自己名字。

    吴铭赶快掀帘出去,一露头,一托盘的饭菜便不由分说地向他砸来,王莽不耐烦地勒令他去给宋焱送饭。

    这已经是第三次执行送饭任务了。

    这事说来也怪,自从张莽大病初愈,从上到下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只要是宋焱的事,甭管多琐碎必是事事躬亲,件件独做,可如今只要是跟宋焱独处,必是百般推脱,脱不过的就随便拉个人顶缸。

    内厨就那么几个人,隔三差五地总会轮到自己一次。

    没办法,吴铭只得硬着头皮去。

    好在这几次送饭都还算消停,宋焱再没有为难他,那日发生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吃饭的老老实实吃,送饭的老老实实伺候。

    看似一切是那样的平静如初,和谐安泰,可吴铭心里很清楚这尼玛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宋焱的饭是越吃越长,从最初只吃一个小时便起身让收拾拿走,到后来一吃就吃一下午,吃完了也不让拾掇,又是沏茶泡茶又是研墨铺纸,把吴铭使唤得团团转,更有甚者,好几回都让吴铭一直侍奉到半夜。

    由于西线的战事一直打得吃力不堪,宋焱经常会秉烛夜读,彻夜研究战法,精算地图,吴铭就这样陪着耗着,要是站得实在太累他会偷偷跺脚揉腰,每每如此宋焱总会让吴铭在一旁的木椅上歇息,一上椅子吴铭就犯困,好几次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后肩上都搭着宋焱的长衫。

    对吴铭而言,其实每个荒废的夜晚都是煎熬,上还是不上,干还是不干,成为了莫大的难题。

    如今的他虽未宿在宋焱内账,却也差不多了,至少披星戴月频繁出入宋焱的内账再不会引起别人的侧目和关注,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再不有所行动,怕是不会有如此完美的下手时刻了。

    可……自己深埋的感觉被发现后,迷奸这事他就再也搞不下去了,下药强奸伤害一个自己心动的人也太特么变态了。

    就这样,在犹豫和徘徊中,吴铭蹉跎了一日又一日。

    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提起那一刻,吴铭都会十分感谢自己那颗要不得的自尊心和一腔不靠谱的瞎冲动。

    若不是受那件事的刺激让他坚定贯彻操到底的信念,他或许真的会错过,错过这个一生所爱。

    此事还要从张莽病后的第十日说起,那日吴铭照常被传唤到宋焱帐中伺候左右,和往常一样,两个人互无干扰,各干各的,一个悠闲地写字,一个挠面具……啊,对,挠面具。

    也不知被哪种蚊虫跳蚤叮咬,自打起床吴铭脸上某个地方就痒得厉害,要是在自己的地盘当然可以痛痛快快地挠个够,可现在非但不能挠,还他妈要带个面具装逼,吴铭那个难受啊!

    越痒越想挠,越想挠越痒,最后只能挠面具了……

    问题是面具哪禁得住啊……不过磨蹭几下后面的带子便“啪”的一下开了,吴铭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用手将面具固定在脸上。

    这一声啪外加一声抽气,早引得宋焱抬起了头。

    他挑了挑眉,走过去,伸手便要去碰吴铭脸上的面具。

    吴铭一个激灵,赶快去护。

    没想到宋焱根本没打算跟他冲突,只是把手伸向他脑后将绳带重新系上,边系还边说:“别乱动,我给你系好,放心吧,我对你的脸没兴趣。”

    这话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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