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节
接吓尿。
眼前有个人满身满脸的血,捂着脖子,痛苦倒地。
对于吴铭来说,倒在前面替他挡剑的人似乎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中最诡异的存在,这个人形态苍老,银丝白发,每走一步都离不开拐棍,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怒刷存在感!
他从没想过这里竟会有一个人为了救他而舍身不顾,还他妈不顾两次!!
“疯老太婆!你他妈这是干什么??!!!”
吴铭吼叫着扑过去。
无论关系远近,一个两次为自己舍命挡雷的人都足以让他震撼。
老太婆满脸血痕,连模样都辨不清了,他爬到宋焱脚边,留下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殿……殿下,您且饶了这小兄弟吧……都……都怪我,要不是我……他也不至如此,所有的罪孽就让我这老婆子一人承担吧,求你了,殿下,莫要杀他,莫要啊……”
话还未说完,人便一头栽了下去,再无声息。
吴铭爬过去探她的鼻息。
早已死透。
一旁的五皇子宋裕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加塞吓出一身冷汗,一方面是为了这从天而降的肉盾本身,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吴铭这臭小子的性命不保,他抹着额头上的汗,赶紧替吴铭找台阶下:
“三……三哥,要不算了,也是这混小子命不该绝,你就一命抵一命,且饶了他吧。”
看着一个抹着虚汗满脸赔笑,一个梗着脖子大义凛然,宋焱冷冷一笑。
“咣当”一声,他将剑扔在地上,再不想说什么,拂袖而去。
正主走了,人群随之渐渐散去,最后五皇子宋裕用扇子狠狠赏了吴铭一个爆栗,骂骂咧咧地也走了。
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一具死尸……
吴铭心中那个百感交集啊。
这都他妈的什么破事啊?!
为了一个瞎JB扯蛋的任务弄了一身的血肉模糊不算,还搭上一条无辜人命!
我就操了!
一股怒火升腾,吴铭顾不上自己早已透支的身体,猛地提起一口气想将这老太婆抱起,说什么死前也要为这个人埋土送葬。
然而没等身体企稳,一个重重的力道便又把他拉了回来。
顺着力道望去,这回吴铭连屎都快吓出来了。
怀里的死人竟然死死抓着他的胳膊,脸上又是血,又是土,唾沫星子朝他直喷:
“操你妈,我怎么弄了你这么个傻逼过来还人情?!”
这声音………
这语气……
难道是…
阎
王
爷?
13.
“爷,您……您怎么在这儿啊?”吴铭舌头都不会打转了。
“我不来你他妈能找到他?我不来你他妈早就嗝屁了!!”阎王张嘴便骂。
吴铭上下打量这个诈尸的老太婆,眉毛拧在一起:“不对啊……您怎么可能附在大活人身上?这不科学啊?”
阎王沉下脸:“废话!当然不行,没半秒钟活人的阳气就能把我烤成沫,这老太婆早死了,早就跟他的儿子死在了那次西蛮侵境的屠城之中。”
吴铭愣了。
那就是说……
也是说…
…
合着打头起,这王八蛋便附在这个死去的老婆子身上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撕开宋焱手腕上的衣物让伤疤露出便是那个不可或缺的烂俗情节,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能顺利爬上宋焱的床而铺垫的。
其心真不可谓不良苦啊……
再不抱任何幻想,吴铭叹了口气:“爷,您爱找谁找谁去吧,我不干了,您让我成什么都行,下辈子千人骑为人跨被人活活操死我都认了。”
阎王讶异:“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要不干脆您自己上吧,找个花美男附身,想跟他干多久就干多久。”
阎王默了。
两人对视了半秒钟。
从未有过的冰冷沉音自阎王那边飘来:“你以为我没想过?能亲力亲为还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别说是我这致阴致煞的寒魅体质,即便是个正常的死人,凡人一旦与之交合阳气也会大大受损,折寿尽半。”
这是当然……奸尸这种变态行径总要付出代价。
吴铭冷哼连连:“还人情还到以身相许,许的还是别人的身,随便弄个人进来拉皮条,私改命格,逆天违道……您这么不要命地作大死能不把我捎上吗?”
阎王把字咬得清清楚楚:“吴铭,说什么现在都迟了,这个浑水你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由不得你。”
扯了个匪夷所思地笑,吴铭没说话,可眼中却好似有什么怒燃了起来。
“你信吗?你就是为了宋焱而生的。”阎王不紧不慢地陈述:“不伺候他,你的魂魄根本没必要留下。”
谁他妈要留了?!这个世界是你丫踹我来的!
没等吴铭反驳出口,阎王的话早接上了:
“你不过是我亲手做出来的一缕幽魂罢了,是我偷偷将你放入轮回之道让你有机会转生为人的,生死簿上根本没有你的名字,司命手里也没有你的命格,上天入地都不会有你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你说什么?”吴铭越听越听不懂。
“我吃饱了撑得逆天之大不违把你做出来,难道就是为了玩玩?”阎王冷哼:“告诉你,我做你出来就只有一个原因——宋焱。要是你屁用没有,我就把你的魂魄碎了,重新再做一个。”
“你……你是他妈有病吧?造个魂出来就为了拉皮条?!”吴铭气得嘴唇发抖,吼得山响。
任谁说你活着的意义就是和个人操一操都他妈难以接受,到底是他妈造人的人是傻逼,还是被造的是傻逼?
“不想干,随时成全你,”阎王嘴角一扬,勾起个美丽的弧度:“尘归尘,土归土,你不过就回归空气罢了,反正耗损个千年万年的功力我还能再捏出一个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道如此。”吴铭定了定神,开始试探:“就算我不懂你们地府的规矩也知道私造魂魄可是重罪,是要被天诛的,你不可能冒这个险。”
“是吗?”阎王闭上眼,将食指轻触嘴唇,念念有词。
猛然间,一股诡异的力道直抵吴铭的心脏,好似一只大手将心脏狠命的揪扯蹂躏起来,全身上下剧痛无比,像是什么东西正从身体里被强行拽出,整个人要被掏空了一般。
吴铭捂着自己的胸口,疼得大口大口喘气,眼前立时漆黑一片。
阎王收了法,将手放下:“不是自己做出的魂,天大的本事也动不了,自己的,我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这回信了么?”
噬魂之痛灼古熬心,痛彻心扉。
吴铭闭上眼,很久……很久气息才得以平复。
默了好一阵他才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话:“只要……只要跟宋焱来一次,你便会放过我,对吗?”
“看心情吧。”阎王答。
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从脚趾甲一直烧到头发丝,吴铭几近咆哮:“我操你大爷。”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五枚绯红的指印立刻显现出来,吴铭本来就失血过多,又被伤了魂魄,这一巴掌直接让他摔在了地上。
阎王揉着手,笑的狡黠:“够有种的,魂魄捏在我手里,还跟我这儿讨价还价?”
他拿出一包药,扔给吴铭:“这是你上次让这个老太婆一个月后给你带来的东西,哼,真他妈缺德无下限,连迷奸药都上了……”
吴铭把药揣进胸口里,怒瞪他。
“别怪我没提醒你,无论成不成功,以宋焱的为人,即使我不动你他也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他蹲下身,拍了拍吴铭的脸颊:“其实你的脸是我作品中最喜欢的一个,好好干吧,别浪费了。”
“啊……对了,”阎王眼看要走,却一个响指又重现吴铭面前:“你最好六个月之内把他给办了,不中用的魂我看着就碍眼。”
话音刚落,一眨眼,人便无影无踪了。
坐在地上的吴铭狠狠啐了口唾沫,几番挣扎要站起来却不行,腿软得跟两根油条似的,失血过多伤魂过甚,加之胸中这口郁结之气让吴铭怒骂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14.
当身体备受煎熬的时候能够适时地昏过去,那揍是一件人生幸事啊!
例如,军训时烈日当头站军姿,又比如,上学体育课八百米跑步练习,再就是……现在。
前一秒,身体还像一个破败的人肉沙包,被人又砍又刺,千疮百孔,血流成河,后一秒就如同身在柔软的棉花糖里,松柔轻飘,香甜腻人,全身周遭连最细微的汗毛孔里都淌着泊泊的热流,暖融融极是舒服。
慢慢地暖意退却,一种异样的感官体验随之而来,那是一种极为挠心的爽感,好似凭空生出一只大手在身上来回游走撩拨,空气中溢满了性感诱人的气息,如果再仔细琢磨,似乎有一个刚硬宽厚的胸膛正在在包裹着自己,那种熟悉的体味,似曾相识的感官刺激都让吴铭为之抓狂,他迫切,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在抱着他的人究竟是谁……
可眼皮却沉得像灌了铅,脑袋里嗡嗡作响,竭尽全力也无法让肢体动弹一分,不行,他要动,使点劲……再使点劲……
咦?……好像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了。
“哗啦”一碗凉水整整泼在了吴铭的脸上,激得他一个猛力哆嗦,终于算是清醒了。
张开眼,一张遮去半张脸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面前的人围着一张宽大的头巾,头巾前摆投下的阴影从发际一直蔓延到鼻尖,换句话说,鼻尖以上基本看不清。
不过再看不出个所以然,手里的空碗和对方歪头看的位置已经让吴铭足够明白了。
顺着那人看去的方向,一个硕大的柱子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腹部以下,像一把伞将周围裤子上的布料撑得满满的。
他居然……硬了。
卧槽。
一年多没动静的玩意突然霸气觉醒不说,还他妈的被人看了满眼,吴铭惊得羞愧难当,赶紧翻过身把这个羞物严丝合缝地压在身下,可由于动作太猛,这宝贝被地下的尖石一通磨砺,疼得都要掉下泪来,尽管如此,面上还是装得异常淡定,并且送给了眼前人一个得体的微笑。
“敢……问,您是哪位?”
对面的人耸了耸肩,举了举空碗,指了指他下身。
好像是在问:“要不要再来一碗水降降火?”
吴铭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人将碗放在地上,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吴铭翻过来。
他哪敢翻啊……
搞不清楚是太久没干正事,还是刚才那段意淫得太爽了,这么痛,裤裆里的玩意跟吃了十倍的强力伟哥一样,竟然还他妈屹立不倒,丝毫不软。
这就是一变态色情狂啊我操,丢脸都丢到异次元了。
吴铭紧紧地贴在地上,猛摆手,直说没事,真没事。
那人好像怔了一下,五秒钟后向吴铭这边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
吴铭眼珠子都要瞪脱窗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不退则以,一退更要命,本来充血的男根再一次磨上了石子,那种酸爽直接让吴铭呻吟出声。
一直隐忍的爽感爆发出来,声音放荡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过去了。
对面的人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把将吴铭拽起来,把自己脱掉的上衫系在吴铭腰上,遮挡了他那根硕大的男根。
环腰系衫的时候,吴铭特别注意了这个人,被遮挡住半面的面容下竟然有种诡异的熟悉感,这种感觉瞬间而来且相当之强烈,强烈到吴铭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和反应,就那么任由摆布。
系好后,这个人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条小河,做了个洗脸的动作。
估计是吴铭的脸上血汗混合的程度实在有碍观瞻,被礼貌地提醒了一下。
吴铭当然明白这个意思,可他却没有行动。
“是你救了我吗?”他试探地问。
对方指了指耳朵和嘴巴,对着吴铭摇了摇头。
哦,原来是个聋哑同志……
吴铭心里泛起一阵酸酸的失望感,哑巴便问不出来到底是谁救了他,他失了太多的血又被阎王伤过魂,不死都是他命大,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一身轻盈,如果是现在这样,那么只会有一种可能——他被疗伤过。
刚才那种温暖肆意,舒服到下面直接彪硬的感觉就是在被疗伤,而对自己疗伤的人目前好像只有过宋焱一人,那种感觉貌似,大概,也许,似乎……是他?
我操……
吴铭被自己这个想法差点吓尿,这他妈怎么可能啊?!
他猛地捞起河中的水使劲往自己脸上拍。
水花四溅,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待一切平静后,他的脸飘飘荡地映了出来。
这一映,他的嘴便再没合上。
刚才自己突然涌现的熟悉感终于找到了原因,那个人的脸,准确的说是下半截的脸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吴铭的脸很有特色,哪怕是遮住上半截,下半截高挺通直的鼻梁,纤小的鼻尖,丰润纯厚的嘴唇都是很标新立异的,犀利一点说,长得他妈这么娘也真是没谁了。
而这样的“娘炮”居然还有第二只。
吴铭一秒也没耽误,卯足全力奔回原来那个地方。
和所有电视剧的狗血剧情一样,那里除了那只空碗,屁都没有了。
15,
一连好几日吴铭都在密林中徘徊,为的是还能遇见那个像自己的神秘人,但最终一无所获。
没有办法,不能再耽搁,吴铭开始制定拿下庆王宋焱的作战计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个神器吴铭早在和目标人物邂逅之际就已经有想法了,那便是——
古代伟哥,春药。
对付一个禁欲系且性向不清的成年男性,春药即便算不上是滚床单最好的利器,也肯定是之一。
功效不够,量来凑嘛!
面对厚厚一坨的春药,吴铭很有安全感。
那么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要怎么实施?
计划只能这样:
偷偷潜入军营,偷偷进入厨房,偷偷搅入烫饭,偷偷溜进军帐,偷偷摸上床,偷偷办事,偷偷爬走,偷偷找个死人,偷偷召唤阎王,最后功成身退。
看着地上被树枝画的步骤图,吴铭深深地叹了口气。
环节看似简单却步步艰辛,如履薄冰,一个闪失就是嗝屁的节奏,哪还轮得上阎王亲自出手?
潜入军营被抓,嗝屁。
进入厨房被抓,嗝屁。
掺春药被抓,嗝屁。
摸上床被抓,嗝屁。
就算一路开挂把宋焱给操了,要是没等下床就被宋焱给摁了,那就更嗝得屁屁的。
一个被下春药迷奸的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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