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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户口本到手,她却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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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殡仪馆都是一条龙服务,人送到殡仪馆后,现场布置、挽文、花圈、哭灵、哀乐等,但凡需要的项目,只要出钱殡仪馆的人,就给办得妥妥的。

    所以这人到殡仪馆后,家属除了招待过来哀悼的亲朋好友,其他的事倒不多。

    对这种虚以委蛇的人情往来,司景灏向来不耐,在灵堂招呼了一会儿人后,司景灏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到休息区休息。

    他这倒也不是借口,而是身体的确不舒服。

    从昨晚司悦失踪开始到现在,他压根就没好好休息过,这搁往常对他来说小事一桩,可如今才动过一场大手术,身体亏损得厉害,稍微没休息好,脑袋就会疼。

    眼下他非常希望,找个地方躺下好好休息一番,火葬选在第三天,所以他们要在殡仪馆待三天,休息室里的确有可以睡的地方,但这种地方,虽然不至于害怕,但要他躺在床上睡,司景灏自问做不到。

    所以,他只是坐在一旁,准备打个盹儿。

    司景灏是李娴静唯一的儿子,招待客人都需要他出面,他这一走李斌立马发现,然后就找了过来。

    见他竟然在躲懒,李斌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你妈的事,在让你忙也就这几天,就算你心里不痛快,好歹面子工程也不要做得太难看。”

    司景灏浑然不在意,“生前闹得都断绝关系了,现在做什么人家都只会说,我只是图名声,所以自己心里过得去就好,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不来参加葬礼,小丫头那边过不去,司景灏是真的不愿意,来这里搅和这些事。

    在他看来,生后做再多,逝去的人都不可能知道,都是没意义的。

    对这个外甥的冷情,李斌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总说自家妹妹对这儿子太苛刻,可要是他碰到这样的混小子,指不定也会做出很多偏激的事来。实在是这臭小子太过凉薄,一般的事压根引不起他心里任何涟漪,为了让他心里有点感觉,那必须得偏激的事来刺激他。

    他也知道人走了,做很多事都是面子工程,可这些事大家都在做,他们也跟着做一下,又会怎么样呢?

    这人却无论如何讲都不听,他也只能无奈了。

    人走得太突然,李斌到现在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外面有人照料着,他便也干脆挑了个地方坐下,而后才问道,“对了,你这前不久才动手术,现在感觉如何了?”

    “昨天开心不见到现在,基本没怎么睡,这会儿脑袋有点不舒服。”

    说起这个李斌这才发现,这大半天下来,这人跟昨天约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眼睛?”李斌这么一提醒,司景灏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眼睛,竟是看得见了,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确实看得见了,“昨晚找开心的时候,好像眼睛就很利索了,大概那时候就看见了,只是心思都不在这上面,没察觉而已。”

    眼睛看不见,倒没对他平常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毕竟这段时间,司悦一直在他身边,充当他的眼睛。昨晚大概是充当他眼睛的人不在了,眼睛也知道再看不见,估计可能死人,所以这一刺激就看见了。

    “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等这边的事忙完了,再说吧。”

    反正当初医生就说,这眼睛的事,跟他脑袋里的神经有关系,随时都可能看得见,只要脑袋没问题,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已经是大人,做任何事都知道如何最好,司景灏如此说,李斌便也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甥舅两人,在休息室里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出来葬礼现场。

    这是葬礼第一天,过来的都是一些亲近的亲人,倒是好接待。

    第二天来的,主要是一些远方的亲人,还有李娴静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些司景灏都不熟悉,唯一熟悉的陈叔不见踪影,所以这些人都只是走个过场,并没什么太特殊的。

    要说这天比较特殊的人,那定是向依晴两母女,两人给李娴静上过香后,特意走到司景灏跟前,“以后反对你跟那丫头在一起的人,不在了,你们倒是可以修成正果了。”

    开口的是向妈妈,闺女瞎了一只眼的事情,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本来想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一番,结果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不声不响一命呜呼了。

    她满心满眼的愁闷,竟是无处可发,只能趁机发泄在司景灏身上。

    “拜你好闺女所赐,我们早就修成正果了,倒是你闺女,不知道这会儿找到愿意娶她的人了没?”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更是两天没见着他的小丫头,司景灏心里正憋着火,向妈妈既然上门来找骂,那他就不客气了。

    这段时间上门提亲的人是不少,可不是歪瓜裂枣,就是花花公子,又或者是深有残疾的人,不说向依晴,就向妈妈就看不上这些人。

    想到以前上门求亲的人,都是英俊潇洒的俊公子,如今却是这番模样,向妈妈的心就跟被人捅刀子了一样,难受得不得了。

    所以她才会越发恨李娴静这个罪魁祸首,本来她正憋大招,想好好报复这人一番。

    结果这招数还没憋出来,这人却撒手人寰了。

    生前不能找这人报仇,她就想着在她的葬礼上,膈应她一番。

    没想到最后不知道有没有膈应到她,而她自己却是先被膈应到了。

    向妈妈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向依晴没想到妈妈会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想要制止她已经来不及,所以只能听她被司景灏打脸,见她脸色很不好,生怕她再做什么不好的事,她赶紧小声提醒,“妈,今天这种场合,闹事会影响到爸,您心里要不痛快,回头咱们再找时间,跟他好好理论。”

    经历过上次的事,向依晴倒是真看开了,现在她的心特别坦然,哪怕听到司景灏那明显侮辱的声音,她的心情也没半点波痕。

    向妈妈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而且她在意丈夫,在意闺女,所以听到向依晴这话,顿时醒悟过来,狠狠地瞪了眼司景灏,就跟着向依晴朝一边走去。

    向依晴歉意地看了司景灏一眼,然后说了句,“节哀顺变!”便跟着向妈妈,走向一旁。

    虽然不受欢迎,但司悦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送李娴静最后一程。所以她估摸着,外宾差不多都走了,这才穿着一件黑色礼服,头戴白色花朵出现在殡仪馆。

    到殡仪馆的时候,的确没太多人了,她接过一柱香,走到棺木面前,跪了下来。然后双手握着香,认认真真地跪拜了那个永远再也醒不过来的女子,心里默念着,‘这辈子你的幸福葬送在了司家,希望下辈子能找到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再生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一辈子幸幸福福的。这辈子我辜负了你的期望,间接害你年纪轻轻就走了,下辈子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另外,从今往后,我会替你好好守护好你的儿子,让他一辈子顺顺当当的。你在酒泉下若有知,希望可以安歇。’

    插上香后,司悦又对着棺木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身走到一旁跪着的司景灏身边,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眼角周围的黑眼圈也很重,相司悦很是担心,“你身体没事儿吧?”

    眼下这人最忌睡得少,可李娴静这事儿,她又不能代替他去做这些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休息不好。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这会儿宾客估计都来完了,要不你进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守着?”

    “你陪我一起进去休息一会儿。”这两天事情本来就多,司悦又没在身边,他是真的吃不好也睡不好。

    “可这边没人看着。”

    “有殡仪馆的人,有事会叫我们。”

    司悦看着周边的工作人员,觉得这话有理,便伸手去搀扶司景灏,“休息室往哪个方向走?”

    “跟我来。”说着拉着司悦的手,就往殡仪馆右侧走去。

    司悦刚想提醒他小心脚下,别踩到烧纸的炉子,司景灏已经轻巧地避开了,司悦有些欣喜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能看见了?”

    “嗯!能看见了,前天晚上就能看见,只是那时候咱们都沉浸在你差点出事的事上一下没反应过来,后头又接到她过世的消息,也没往这边想而已。”

    “那太好了。”她一直惦记着司景灏的眼睛,所以离开的事儿,她很是纠结。

    如今他的眼睛好了,她就不用担心没个贴心的人在他身边,他的生活没办法自理。

    “是挺好的。”眼睛看得见,他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司景灏是真的很疲惫了,所以到休息室后,他很快就倚着司悦睡了过去。

    司悦则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仿佛要把这人的样子,刻在眼睛里,记在心里,永远不褪色。

    这两天她没去求证自己的身世,倒是把之前李思缘说的,司景灏做的一切都查了清楚。李思缘的确没骗她,对司氏集团下手的人,确实是她的司哥哥,而李娴静的突然离世,也是在得知司氏集团出事后,一个气没喘过来,人直接就走了。

    往上追溯,上次破坏她跟方绍平订婚宴,送李娴静去医院,当中也有些事是见不得光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是这男人为了保护她,做出来的。

    这些事一旦曝光,倒是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他身败名裂,失去现在他仅有的一切。

    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是他在战场上,冒着一次次生命危险,一次次与失望擦身而过奋斗而来的,无论如何她不允许,这些东西没了。

    所以这些东西,她必须帮着守护好。

    只是,一旦离开,怕是对这男人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但比起一无所有再爬不起来,她的离开虽然会伤害到他,他却还有他热爱的事业。而她这边人还活着,他好歹还有个念想在,不至于自寻短见,不是?

    这次被迫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都是个未知数。

    但她会努力,努力找出那个当年抱走她,设计眼下一切的幕后之人,然后想办法把对方给灭了,到那时候她就能心无旁骛跟这人在一起,再不担心她的存在,会影响到这个男人的前途。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见,为了更好的在一起。

    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吗?

    想到再没几天,就要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司悦忍不住抬手,慢慢描绘他的脸,从下巴开始到唇瓣,到鼻子,到眼睛,再到眉毛,仔仔细细描绘过一遍,仔仔细细将这张脸记在心尖。

    瘙痒的感觉,让睡梦中的人,缓缓张开眼,看着她专注的眼神,“这样看着我,让我有种我就是你的全世界的感觉。”

    “吵醒你了?”

    “进入深度睡眠,只要有二十分钟,就可以解乏,这都大半个小时了,醒了也没关系。”解释了句,他干脆趴在司悦的大腿上,“说说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就是看看我男人,能不能替我撑起一片天地?”

    “那看的结果如何?”

    “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能够为了创出一片天地。”

    “不这样哪配得上,我的博士丫头。”

    “如今你的眼睛好了,往后咱们就要过两地分居的日子,指不定两三年都没办法见着面,你不会有问题吧?”

    她想把对这男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离开的时候,她希望是以回医院,然后被秘密派去执行任务为借口,让这人永远不知道真相。

    然后她在离开期间,努力找出幕后黑手,彻底把问题解决,回来后再把所有真相告诉他。

    所以,她要提前预防一下,免得离开得太突然,给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司景灏没想到司悦会突然说这话,“医院要你去报道了?”

    “嗯,之前是因为你的眼睛,我不放心才申请延迟报道的,如今你眼睛看得见了,我想我还是早日去报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那医院。”好不容易他才有这么长的假期能跟这丫头在一起,他哪能同意就这样分开。

    “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得让我先去,等我那边安定下来了,你再去。”

    从殡仪馆出来,司悦就给李思缘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李思缘对这个答案,一点不意外,告诉她必须十天内离开,另外不能给司景灏任何找到她的线索,否则一旦惹那人不满意,司景灏的一辈子就毁了。

    司悦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回到酒店,她给还在旅游的院长妈妈打电话,说了李娴静过世的事,当然具体过世原因肯定是没说的。

    院长妈妈听了这事,也只是叹息,告诫司悦日后好好跟司景灏过日子,别辜负了两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在一起的机会。

    对这个问题,司悦暂时没办法回答,因为她很快就要食言了。

    看不到她的表情,院长妈妈只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便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然后司悦问她旅程中的一些趣事,院长妈妈好脾气地说了。

    司悦听得很开心,最后才告诉院长妈妈,接下来她可能会被派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可能很长时间不能跟她联系,让她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得空会跟她联系的。

    院长妈妈不疑有他,叮嘱她工作忙,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

    要说自己去执行秘密任务,军区那边还要做安排,她打算回京城后,就前往军区医院,所以她又给潭霁几人打了电话,说了跟院长说的话类似的话,一一安排好,她这才松了口气。

    本来还想大电话给苏首长,打探一下京城权家的事,但想到苏首长本来就怀疑过她的身份,她这一打听,对方极有可能直接猜出她的身份,便作罢。

    马上就要离开,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于是她按耐住这通电话,没打出去。

    今晚司景灏还需要在殡仪馆待一个晚上,所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司悦一个人。

    这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身边有人陪着,突然这样一个人,她也很不习惯。

    又想到往后不知有多长时间,需要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司悦心里莫名难受。

    哪怕她不是个怨天怨地的姑娘,这屡次三番的磨难,也让她心里发苦。甚至常常会想,要是能选择出身,她一定不会这样显赫的出身,那就不会一出肚子,就被人当成工具,抱离亲生父母身边,更不会有即将到来的离别。

    世人都说出身显赫好,但显赫的出身,伴随的往往是各种磨难。

    老天爷是公平的,不可能只偏爱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所以无论什么出身,都不用去抱怨。好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才更重要。

    一个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天蒙蒙亮,司悦就起来了。

    今天是李娴静火化的日子,完了他们还要去一趟律师所,说是李娴静留了遗嘱下来,要他们两人同时到场,才能宣读遗嘱。

    司景灏不让她去火葬场,所以司悦估摸着时间,直接去了律师楼。

    没多时,从火葬场赶过来的司景灏也到了。

    两人一起去见了司氏集团的御用律师方律师。

    方律师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长得孔武有力的,一张国字脸,给人感觉特别正义,也特别能让人信服。两人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律师,这方律师自然也对他们两人不陌生。

    简单寒暄后,方律师就开口,“这份遗嘱十年前,李总就立下了,这段时间她曾说过要改遗嘱,却一直没过来改,所以关于她的财产分配,还是按照这份遗嘱来。”

    两人显然没想到,李娴静竟然在十年前就立遗嘱的事,“她怎么会这么早立遗嘱?”

    “十年前她就查出自己有家族遗传性的冠心病,她担心自己有什么意外,所以提前立好了遗嘱。”

    两人知道李娴静有心脏病的事,还是六年前当场被她看到司景灏亲吻司悦发作,才知道的。没想到,竟是这么早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问题,并做了财产分配。

    这突然而来的遗嘱,让两人的心情颇为沉重,甚至都有不看遗嘱内容的想法。

    可律师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自然不会让他们逃避。

    于是,她简单说了一下遗嘱内容,“遗嘱内容,主要是对她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进行的一个分配。除了今年新增的动产不动产外,李娴静女士手中持有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律师事务所都有登记。”

    每年年底,李娴静都会让他去公司,重新登记她手下的财产。

    今年这才八月份,所以今年新增的,还没登记。

    “先说司氏集团的股份,这是李总手上最大的动产,她手上共持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十一给司景灏先生,目的是让他对司氏集团有绝对控股权,余下的百分之十九则是给司悦女士的。另外她名下有基因股票等证券十一亿三千万,这部分司景灏先生和司悦女士两人平分。其他不动产如别墅,房产,车子之类的,按价值分配,司景灏先生占百分之六十,司悦女士占百分之四十,具体怎么分配两人可以私下商量……”

    随着律师年初的东西越来越多,司悦的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曾经的李娴静真的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可最后被她自己做得,两人连维持最基本的关系,都维持不了,甚至她还因为自己还没了性命。

    差点命丧黄泉那一刻,想的自己总算把她的养育之恩还了,自己不劝她的想法,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如果她按照李娴静的安排过一辈子,想来今天的局面不会是这样子吧?

    越是如此想,司悦眼泪就掉得越厉害。

    听到这样的遗嘱,看着泪流不止的小丫头,司景灏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他从来不屑这些东西,但从这些东西上,可以看出那个已经过世的女人,曾经的确一心一意为他们两人好过。

    可惜后来因为感情的事,他们之间渐行渐远,甚至到了不顾忌对方性命的地步。

    这当中要谁来负责,又是谁导致事情走到这一步的?

    他想,他要好好想想,然后能报复回来的,尽量报复回来。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司悦尤甚。

    隐去她必须离开的内容,她把李思缘跟她说的那些话,包括她的身世还有陈叔的事,都告诉了司景灏,“这些年她的行事作风,会越来越偏激,应该跟陈叔刻意的引导有关。”

    陈叔跟在李娴静身边二十几年,事事以她为先,算是李娴静最信任的人,甚至没有之一。如果陈叔有意无意,在她身边说一些,他们两在一起如何如何的话,李娴静一定会听进心里,然后想出各种办法去拆散他们破坏他们。

    这些天精神头不足,哪怕觉得陈叔这种时候不在她身边,除了感觉有点不对劲外,司景灏并没往深处想,如今听司悦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人有问题。

    想到这些年自己跟李娴静,闹到这种地步,甚至她还是被气死的,都是这个他曾经也敬重的男人一手导致的,司景灏就恨不能将此人挫骨扬灰。

    他咬牙切齿,“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好好问候他的。

    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司悦完全没有劝说他的打算,“是该问他讨回个说法。”

    没有这个人在,他们跟李娴静的关系,想必不会到最后那一步这么糟糕。

    最重要的是,她想从这人口中打探得幕后之人的消息,这样才能更好解决问题。

    遗嘱的事完全出乎两人意料,耽搁了两人尽快回京城的事,司氏集团虽然已经是司景灏的囊中之物,但其他的动产不动产还需要整过户手续,这些都需要时间,也需要两人签字。

    于是两人只能,又返回酒店。

    而关于李娴静财产分配的事,继承人除了他们两人外,司家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份,这事儿无论老爷子还是司良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两人这才回酒店不久,老爷子就留带着司良找上门了。

    司氏集团原是司家的产业,按说司昊几位私生子女,司良同样有继承权,但李娴静却完全没有让这些人继承,这让老爷子和司良无论如何,心里都不能痛快。

    于是,他们上门就直接说,“遗嘱必须修改。”

    “不修改。”这些钱其实司景灏和司悦都不稀罕,但要他们把这些钱给这对母子,他们又岂会愿意。

    “无论司氏集团,还是你妈名下的不动产,动产,都是她通过经营司氏集团获得的财产,这些本该属于司家所有,并不是她的私有财产,她这样的遗产分配是不合法的。”

    司景灏嗤笑,“真如你们所说,那你们直接找律师,重新分配财产啊。”

    真以为他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法盲不成?

    这样的财产分配要是不合法,他们就直接让律师上门了,怎么可能这两父子来这里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她嫁进司家二十几年,从来没得过丈夫一丝一毫的爱,还要承受丈夫在外面养女人,生私生子的打击,这些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若不怕她从阴曹地府来找你们,最好别打她这些财产的注意。”

    “否则,我怕你们有命拿,没命花。”

    司景灏倒是没后悔对司氏集团动手,导致李娴静命丧黄泉的事,但得知这些事情后,他的心里终归有些不好受。

    心里头正难受得紧,这两人眼巴巴往前凑,不削削他们,司景灏都觉得对不起他们这火急撩扰的上门。

    老爷子还好,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但司良本来就是个软蛋,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都没有,一听司景灏的话,总感觉背脊发凉,有种被生门东西盯上的感觉。

    他后怕第缩了缩脖子,扯了扯自家老爹的衣袖,“爸,反正咱们家也不是没钱花,这些事咱们就算了。”

    这么个软蛋的儿子,老爷子看了一肚子的货,“你平日里那些花销的钱,都是从司氏集团那边来的,司氏集团拿不回来,往后你甭想在外面大手大脚花钱了。”

    钱就是司良的命,一听以后没钱花,那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让他无法接受。

    他立马说道,“你们还没拿到户口本吧,只要你答应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把户口本给你们,让你们正儿八经的结婚。”

    这就是给他生命的男人,这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无耻的事都敢说的男人。

    如果可以,司景灏真想把自己身上,那部分属于司家的血液,全部换掉,真的不再跟司家有任何牵扯。

    司悦简直对这没品的男人,无语到了极点,“我明确告诉你们,我已经打算这辈子,就这样跟哥哥在一起,那什么唠嗑子结婚证我不要了,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完这话,她砰的一声,直接将门给关了,不再听他们废话。

    遇上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太让人心里不痛快了。

    司景灏也是头疼地揉了揉鬓角,“等明天签完所有文件的字,咱们就离开吧。”

    “另外,户口本已经在我手上,我已经让人在办理你户口迁出的事,等办理好,咱们往后就彻彻底底跟司家没半点关系,也可以光明正大扯证结婚。”

    李娴静的死亡证明以及户口注销的事,是经他手办的,好不容易才拿到这户口本,他自然不会办完事情,就把户口本还回去。

    搁以前司悦一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看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她的心情就没由来沉重。

    在不能确定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或者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才能回来的情况下,司悦并不希望就这样跟司景灏把证扯了。

    她担心万一自己一辈子回不来,会耽误司景灏一辈子。

    当然这个时候,她不敢多说,生怕被司景灏察觉到她离开的事儿,导致后面一系列的后果。所以,她跟以往无恙,表现得很是高兴,“这事等咱们把户口迁到京城了,就好办了。”

    办理户口迁移的手续挺麻烦的,需要一定的时间,她会在这段时间内离开。

    说起司悦的身世,司景灏还是希望她能回去认亲,不为别的,只希望将来他出任务不在家的时候,偶尔有事情能够有真心照顾帮助她的人,这样他也比较放心。

    若自己不离开,能有真正疼爱他们的家人,司悦倒也不排斥跟他们相认,但眼下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想横生枝节。于是,她只能这样说道,“这阵子事情太多,我暂时接受不了找到家人的事,你让我缓缓,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考虑跟他们相认的事。”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对那所谓的亲人,对她还在世上的事,究竟持什么态度,司悦心里并没底。所以,就算没有离开这回事,想来她也不会眼巴巴去求着人家认她这个,被当成早就不在人世的女儿。

    请原谅她一个从小就怎么体验过真正亲情的人,在对待亲情这件事上的小心翼翼。

    过去二十几年的坎坷,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有福之人,那些电视剧里被认回家里,被百般疼爱的情节,她不认为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她从来都觉得,于她而言,想要的东西,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去奋斗才会有。

    所以,她不爱幻想,不爱去想着从其他人身上,哪怕这些人身上流着跟她同样的血,她也不认为对方就有义务对她好。

    这段时间事情的确多,不仅小丫头有些承受不了,就是司景灏也有些疲乏,听司悦这样说,他也没怀疑,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他怜惜地说道,“好,那这件事咱们就稍缓缓再说。”

    虽然传言京城权家是极好的家风,但有些事还是仔细查查比较好,省得将来认了回去,又碰到一些让他们不喜的事,那就不好了。

    两人有了一致的认知,就没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

    这天晚上,两人难得睡得比较好。

    第二天,两人匆匆去律师所,把需要他们签字的文件都签了,就匆匆赶回京城。

    一回京城他们也没休息,而是问苏首长介绍了一个信得过的律师,将两人刚从李娴静那边继承过来的资产委托给律师事务所,让他们代为托管。

    另外,两人还让律师帮着想想,成立基金会的事,他们打算把这些财产拿来做基金会的资产,去资助那些孤儿。

    倒不是两人有多大的爱心,只是他们不想花费李娴静给他们的这些财产,同时也希望你她过生后,生前被她看得比命还重的财产,能给她留有一些好名声。

    办理完这些事,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咱们唯一能为她做的,希望这样积来的福气,能福泽到她下辈子,让她下辈子投胎当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子。”

    再不要像这辈子,碰上司良这样的渣渣。

    司景灏哪能看不出,他的小丫头,在听到遗嘱的内容后,心里很是不好受,他柔声安抚,“无论是不是受人挑拨,她想要你命的事实,是没办法让人忽视的,你不用因为她十年前对你的好,就心生愧疚之心。”

    “她十年前的确对你好,但这六年下来她仗着对你的养育之恩,也勉强你做了很多事情,尤其还想要你的命。姑且就把她对你的养育之恩,和要你命的事情当成平分秋色,功过一笔勾销吧,别想了。”

    因为隐瞒幕后黑手的事,所以司悦没好意思说,李娴静在她的事情上,其实是二十几年前就被人算计的。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也许李娴静不用被牵着鼻子走到这一步。所以,司悦对她心里的确是有愧的。

    当然现在人都去了,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她也不愿意做个悲伤春秋的人。

    “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又没好好休息,司悦比较担心司景灏的身体,“咱们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眼睛的问题,还有复原的情况。”

    司景灏也关心自己的身体,对这个安排并没异议。

    两人这天早早就睡了,向来在男女事上被动的司悦,难得主动缠着他做那最原始的运动。所以,说好的好好休息,其实闹腾到大半夜,不过这档子事对男人来说,就跟补药一样的存在。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司景灏神清气爽的,司悦却跟蔫了一样,没什么精神。

    当然她是个极有自制力的人,哪怕状态不好,也能爬起来跟司景灏一起去医院。

    一通检查后,无论眼睛还是脑袋上的伤口,都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要好生养着。

    两人从医院回到家,司景灏又接到司悦的户口,已经办理好的消息。

    双重喜讯,让司景灏差点跳起来,“努力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扯证了,太好了。”

    司悦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快,看着兴奋无比的男人,她终究还是不忍,把她要离开的事说出来。心道在明天来临前,咱们还是这样快快乐乐的吧。

    这天晚上司悦一如昨晚,继续缠着司景灏恩爱缠绵,仿佛要把往后不知几年的恩爱,一次性都给透支个够一样。

    当然她也抱着私心,希望这样的恩爱,能让她怀上属于他们两的孩子。

    私生子女的身份虽不好,但没有这男人在自己身边,她希望能有他们的孩子陪伴着她,这样未来不知会如何的日子,对她来说能好过一点!

    请原谅她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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