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节
没有出的价值。
盛司南思考了片刻:“你不是有个室友是写小说的?”
他说的是江瑟瑟,江瑟瑟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作家。
钟意浓想了想,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等司法考试结束之后再说吧,放现在讲太早了。
盛司南翻开她的司考书看了片刻,觉得她至少在学习的时候还是蛮认真的,虽然学习的时间并不怎么长。
“你记了多少在脑子里?”进度实在是一个令人担忧的事情,时间也不太多了。
“民法和商经我不担心,理论也马马虎虎。”陈安芝是民法学教授,她们母女情分再淡薄,她还是受了些影响的。
盛司南坐在椅子上,靠着靠背,看起来闲适极了,他的领带已经被解开,白色衬衫也松开了两个扣子。
他看着钟意浓,挑了挑眉:“需要我帮你吗?”
“呃……”钟意浓有些犹豫,她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盛司南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十本书书脊处划过,像是在拨弄钢琴的琴键:“这套书不便宜吧?OK,当然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不过——”他话锋一转,“都花了时间和金钱进去,你真的舍得就这样放弃?”
钟意浓还真的……不太舍得。
“那你有什么条件?”她才不相信盛司南花这么多口水在这里和她说这些都是为了她着想。以前还是可能的,现在嘛,她目光往下瞥了一眼,又落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上,一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锁骨?
“我高中教你功课的时候,又开过什么条件吗?”盛司南“啪”地将手上的书合上,看着钟意浓一脸“你居然这样揣测我,真是让我伤心”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钟意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下一秒,她把书推倒盛司南面前:“那麻烦你了。”
盛司南又看了她片刻,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基于你刚才的不信任,我决定还是提出点要求。”
“……”
钟意浓想将桌子上那几十本书都扔到他头上,看着他抱头鼠窜,好知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趁着女朋友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把握机会是会遭报应的。
好在总体而言,盛司南还是十分识时务的,他们能把握的时间不多,他尽可能地帮钟意浓抓出最高频的考点,传授她一些答题技巧。
然而哪怕有了考神护航,钟意浓仍旧觉得,她可能更需要一个奇迹,或许她应该祈祷梅林给她一点魔法?
伽尔和钟南聚餐的消息由钟知行传递过来的时候,钟意浓已经埋首于书堆中近半个月了,她仿佛一夕之间重新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
“啧啧啧。”钟知行在伽尔项目结束之后整个人都松快了很多,他随手翻了翻钟意浓的书,“不考这个证,你也可以进季氏的,哥哥给你开后门。”
说实话,钟意浓觉得他有点烦人,她好不容易决定要静下心来准备考试,他又来动摇她。
然而她还是被钟知行拖出门了,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聚餐的地点在“双面”,这个酒吧钟意浓不是第一次来,不过她还是第一次从商务风格的入口进。
钟南和伽尔的人都已经在大厅里等他们,盛司南混在其中,朝着钟意浓眨了眨眼。这个酒吧里有他们两个难忘的回忆。
鉴于两方人都不少,钟知行壕气冲天地要了一个最大的包间,让大家随便玩。钟知行在私下里和对待工作时的态度很不同,算是比较和蔼可亲,因此此话一出,大家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看着社会精英们一堆堆地聚在一起,搓麻将、K歌、拼酒……还蛮有意思。
按照钟意浓的想法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可是有人显然不愿意放过她。钟知行参加了“真心话大冒险”那一堆,并且强烈要求钟意浓过去一起玩。
钟意浓十动然拒,结果被强行拖了过去。
“你整天这样会傻掉的,我和你讲。”钟知行将钟意浓拉到自己边上坐下,没过两分钟,他就看到原本靠在窗台说话的盛司南和钟循走了过来。
钟意浓也发现了来人,但是她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反而是在桌子底下恶狠狠地踩了钟知行的脚,比起坐着发呆,她觉得玩这样的游戏更容易让人傻掉,她宁愿去搓麻将,好歹还能活动手指和脑子,锻炼一下记忆能力和算术本领。
钟知行才不管她想不想玩,他想玩就可以啦~
开局的是一个伽尔的小姑娘,她先是羞涩地看了盛司南一眼,然后转动桌子中央的酒瓶。酒瓶带着她的心意,不偏不倚地……指向了盛司南边上的钟循。
小姑娘看上去有点失望,但游戏还是要继续地:“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钟循毫不犹豫,期待地看着人家小姑娘。
多羞耻的问题他都能回答的。
“请问……”小姑娘看了看他脸上猥琐的笑意,把“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咽回肚子里,换了个和谐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初中。”钟循无不失落地回答。
答完了之后,他又转动瓶子,这回瓶子指向了盛司南。看着周围一圈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钟循十分不和谐地问:“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正在喝水的钟意浓被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钟知行知道大概是因为什么,但还是帮她拍背顺气。
钟意浓低着头在心底里咒骂钟循,然后她听见盛司南皱着眉头回答:“昨晚。”
小姑娘们都猜到盛大律师是有女朋友了,十分沮丧,连玩游戏的热情都少了很多。盛司南的目光在钟意浓身上流连了片刻,缓缓转动了瓶子。
瓶子指向钟知行。
钟知行对着他怒目而视,昨晚!昨晚!妈的都昨晚了还敢问他问题!
他的妹妹,昨晚还被猪拱了!
“问!”他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味。
盛司南虽然不怵,但还是很含蓄——“您对未来的妹夫有什么要求吗?”
钟知行一肚子火:“不、举、最、好。”
盛司南还没说话呢,钟循就出声了:“钟总,你这样可不行啊,影响妹妹日后的性福生活了,小浓浓肯定也不愿意是不是?”
“呵呵。”钟意浓低头不语,然后在桌子底下又踩了钟知行一脚。
喵喵喵,这种话是可以乱讲的吗?
等酒瓶转到钟意浓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有点厌倦这个游戏了。
钟意浓的上家是一个伽尔的男员工,他显然没有要得罪集团大股东和集团高层的意思,然而按照之前的套路又得有点爆点。
“请问您的初吻对象是?”
钟意浓眼珠子一转:“一头猪。”
周围众人仿佛都被她噎了一下,只有钟知行哈哈哈哈地笑得很开怀,顺带还帮她带节奏——“是小时候我们家里养的那只小香猪吗?居然敢亲你,还好后来我们把她宰了吃了,哈哈哈哈。”
钟意浓:……
觉得有点痛的盛司南:……
众人:……
初吻对象被宰了,好可怜哦。
——————
《中意你》
她说她的初吻对象是一头猪?
呵呵。
哼唧哼唧。
043 中意你(43)
真心话大冒险实在算不上多么有趣。钟意浓和他们一起玩了一圈后, 借口要去一趟洗手间离席。
过了片刻, 盛司南也离席了。
钟意浓仍旧搞不懂“双面”的洗手间在哪里, 她前后张望了一番, 正准备找个侍者带路,衣服的后领子却被拎了起来。
“谁是一头猪?”
吼,语气听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的嘛。
钟意浓回头瞪了他一眼:“拎女士后领的行为一点都不绅士。”
她拍掉了盛司南的手,然后恶劣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毕竟高中的时候她也会说他是一个猪八戒,欺负人的猪八戒,像一个爱称一样。
“好吧。”对她妥协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盛司南做起来毫无压力, “所以现在你要去洗手间?”
“如你所见。”钟意浓朝着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因为你刚才的不绅士行为, 原本能为我引路的侍者没了。”
“那我真是非常抱歉。”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抱歉的行为,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让人看起来牙痒痒的笑容。
好在盛司南总是能够掌握分寸, 以便不惹怒自己的女友, 他十分绅士地躬了躬身,“那么,请让我来为你带路。”
切, 装模作样。
“走吧。”
算是勉强接受这个临时引路人。
“双面”的洗手间位置十分不人道, 但是盛司南仿佛很熟悉,带着钟意浓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盛司南的确比一般侍者好用多了, 至少,在她出来的时候, 还能看到他在原地等她。
“你总来这儿吗?”钟意浓觉得身为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自己有必要查查他的行程,毕竟男朋友频繁出入酒吧总不能算是什么好事。
“来过几次。”盛司南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你不得不承认,我的认路本领比你好上许多。”
“哼。”钟意浓轻哼了一声。
好吧,那是令人嫉妒的天赋本领。
盛司南看她不服气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感真好。
钟意浓真想在他虽然含蓄,但仍旧能看出有点洋洋得意的脸上咬一口,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想起了盛司南说他们和泰哥是一家人的事情,呵呵,明明他和泰哥,一只是阿拉斯加,一只是小香猪,而她,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两个人在双面里头转了转,可是渐渐的,钟意浓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一个路痴都能感觉他们现在走的路不是来时的路了。
“我们去哪儿?”她皱了皱眉,难道盛司南打算带她先走?他们两个一起离开什么的,也太明显了吧。
钟意浓才说完话,发现盛司南不走了。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盛司南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抵在了墙上。
“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盛司南问她,望着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钟意浓可以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仿佛他眼里也只有一个她而已。
她有些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然后打量了一会儿四周的环境,好像……有点熟悉。
还没等她将这隐隐的熟悉感变成一个答案,盛司南接下来的动作却瞬间打开了她的回忆,他将手轻轻地覆在了她的唇上,然后在自己手背上落下一吻。
这是他们重逢后,他说想她想到心都痛的地方。
钟意浓笑了笑,嘟起嘴,在盛司南的手心也落下一个吻,然后下一秒,覆在她唇上的手被撤开,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
并不是多么激烈的吻,但是钟意浓还是觉得很甜蜜,仿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接过吻了,没有带情.欲,只是因为看到彼此心中欢欣而接吻。
只是嘴唇的触碰也美好得不可思议。
当然,尽管这样,在发现路过行人诧异的目光时,钟意浓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句“臭居居”。
牵着盛司南微微有些凉的手,钟意浓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美妙,直到她看见了宗云泽以及他身边的那个人。
“浓浓。”经历过微博照片事件,宗云泽仿佛对钟意浓更疏离了点,尽管心里微微有些苦涩,他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对彼此都好。
“你好。”钟意浓有些僵硬,她看了看宗云泽身后的那个男人,心中觉得十分古怪。
宗云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将身后的人拉了出来:“怎么了,阿帆,遇见老熟人了你还害羞。”
男人叫张帆,更早的时候,是钟意浓和宗云泽共同的初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他也和钟意浓同校。
“太久没见了,害羞一下也不行?”张帆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并没有到达眼底。
“阿帆现在是一个很优秀的翻译了。”宗云泽并没有感觉到氛围的奇怪,“我在这边和一个德国的导演谈合作的事情,要是没有他,我估计只能和导演用肢体语言交流了。”
“那你们忙。”钟意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下意识握紧了盛司南的手,却发现自己手心仿佛出汗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牵着盛司南准备离开。
张帆看了眼她的背影,发出一声有些奇怪的笑:“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就走吗?”
“不必了吧。”钟意浓的语气并不是很好,甚至是难以掩饰的冰冷,“你们也没有认识的必要。”
她拉着盛司南脚步有些快,直到走到宗云泽和张帆看不见的地方,才放缓脚步。
“你好像……很讨厌他?”盛司南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偏头看他。
“说不上是不是讨厌。”钟意浓感觉自己的后槽牙仿佛在磨动,“反正不是喜欢。”
她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再见到盛景是九月初,这回钟意浓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已经淡定了很多。
“钟小姐的适应能力不错。”盛景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给她倒了杯茶。
“一回生两回熟。”钟意浓淡淡地开口,她的确不紧张了,见过张帆之后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我能得到和上次不一样的答案了吗?”他的语气也很淡然。
“不能。”钟意浓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气,“你要知道,虽然我开始帮助司南不仅仅是出于热心,但是这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不管开始如何,过程和结果都是可以美好的。
“如果可以,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要是他不能接受,那么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盛景似乎没想到钟意浓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看了钟意浓片刻,紧接着笑了出来:“还真是——让人意外,意外地洒脱。”
并不,钟意浓在心底里想,她舍不得盛司南的,她是真的想过和他一起牵着手走进婚姻的殿堂,然后生儿育女一起到老。在B市的时候,在她坐在地板上面对满屋子父亲的画作的时候,这种想法格外强烈。
她需要一个家,在父亲去世后,她仿佛就是一个人,连户口本都是孤零零的,只有一页。如果不是这样,那天她也不会那么勇敢,勇敢地敞开自己去接纳另一个人,多痛啊,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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