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节
在国内的时间,你的新车就被征用了。”
钟意浓:……
她的法拉利,刚到的车,她自己都还没有开过。
不过最终钟知行也没能够开走她的车。
钟意浓在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接到了江瑟瑟的电话,约她到酒吧。于是她十分冷酷无情地从刚刚上任不到两小时的“车夫”手里夺走了车钥匙,并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把自行车的车钥匙,郑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
江瑟瑟所在的酒吧叫“双面”,是A大附近有名的商务酒吧。
钟意浓到达包间的时候,她正和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哥哥拼酒。
“喝够了吧?”钟意浓走过去,将她手上的酒杯夺下。
江瑟瑟见她来了,也没有挣扎,挥了挥手叫小哥哥下去,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作乖巧状。
钟意浓:“说吧,谁给你气受了?”
江瑟瑟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就是我未婚夫的事情咯。”
“这事我帮不了你。”钟意浓摊手表示无奈,江瑟瑟的未婚夫她可惹不起,“保不齐哪天你想逃婚了,我还得将你绑住,送回去。”
“是不是朋友了。”江瑟瑟怒瞪。
“当然是啊,塑料姐妹花,永远不分家嘛。”
“说不过你,但是喜欢你。”江瑟瑟轻哼了声后又搭上了她的肩,“来来来,喝酒喝酒。”
钟意浓酒量不好,两杯干邑下肚,脸就开始泛红。
她见江瑟瑟情绪稳定,就决定出去结账顺便去洗手间洗把脸。这个酒吧她来过一两回,但每次去洗手间都会迷路,去时迷路,回去再迷路。
这次运气稍微好了点,去的时候有侍者引路,回去的时候她又开始晕头转向了。
钟意浓照着记忆跨过一道人造小溪后,发现自己完全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不是现代化的装修,也没有略显混乱的舞池,有的只是素色淡雅的开放式吧台和窗边正在演奏的乐队。
她来到了“双面”的另一边。这个酒吧之所以叫双面,就是因为它有从装修风格到消费人群完全不同的两个区域。
钟意浓正寻思着是该找个侍者还是自己摸索着回去,无意间却瞥到了不远处的盛司南。
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披散的长发微微蜷曲,因为角度关系,钟意浓看不见她的脸,但就背影来看,这绝对是一个美人。
她好像在同盛司南说着什么,可是盛司南半靠在墙上,抬手松了松领带,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好站在钟意浓来时的路口。
钟意浓看见盛司南就来气,一时间侍者也不找了,循着原路就想回去。
“我说过我对余氏的案子毫无兴趣。”
钟意浓越是走近,盛司南说话的声音越是清晰,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微蹙的眉头。
他的语气真冷淡啊。
钟意浓忍不住想起那天他在电话里让人放狗赶人,心里有些酸涩。
这些年,他的变化不仅仅在外表,性格也变了很多。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强势了,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不会遇见了。
“与其继续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盛司南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余小姐不如提醒余先生相看其他的事务所。”
钟意浓其实蛮想回头看看此刻那位红裙子小姐脸上的表情,然而她不敢。
她感觉到了盛司南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灼灼如有实质。
钟意浓加快脚步,想要摆脱这道恼人的视线,可是并没有成功。
盛司南跟了上来。
钟意浓听着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有些恼火,她蓦然回头,瞪了盛司南一眼:“盛先生是跟踪狂吗?”
盛司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领带重新系好了,他看着钟意浓,居然显得有些局促:“我担心你迷路了。”
她认路的本领不太好,他知道很多年了。
这个模样的盛司南让钟意浓觉得刚才的狂炫酷霸拽只是她的幻觉。
她看着眼前终于让她感觉到熟悉了一些的男人,忽然有些心软。
可是转眼间,钟意浓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就算她是真的迷路了,也不要他多管闲事。
“你在生我的气。”盛司南看着她,“我很想你,和你分开的这些年,我很想你。”
“你以为我会信吗?”钟意浓冷着张脸,“如果你真的想我,会故意躲着不见我?还是你敢在这里向我发誓说你不知道我是陈安芝的女儿?”
盛司南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确知道她是陈安芝的女儿,也曾经和她擦肩而过很多次。
他不是不想走到她身边,笑着和她讲一句“好久不见,钟意浓”,而是他不敢。在有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敢。
“骗子。”钟意浓见他半晌没有回答,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冷笑一声,转头就走,结果走得太急差点撞倒走廊的花瓶。
幸好盛司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你喝醉了。”他突然凑近,抬手落在了钟意浓的脸上。
她的脸颊有点烫。
“别动手动脚的。”钟意浓瞪他,想要拂开他的手,可是因为酒劲上涌,压根使不出什么力气。
她不过喝了两杯酒,可是喝的干邑是出了名的后劲大。
她是真的醉了。
盛司南看着她努力想要表现出愤怒,却因为盈着水光而更显柔弱的明眸,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浑身燥热。
可是他没有喝酒,一滴都没有。
他伸手盖住了钟意浓的眼睛。
“你干嘛?”突然看不见了,钟意浓有些慌张,想往后缩。
然而盛司南原本放在她脸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她背后。
现在的情况,简直让她避无可避。
要是是平时,钟意浓肯定抬腿就是一脚,但是酒精让她的动作和反应都慢了不少。
“我警告你哦,小胖子,我是你老大。”
听到熟悉的称呼,盛司南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我知道,你是我老大。”
“那你还不赶快松手退开。”钟意浓有些急。
盛司南能感觉她的睫毛轻轻地在他掌心扫动,有些痒。
甚至能一直痒到心底。
“我没有骗你。”盛司南没有放开手,更没有退开,而是凑得更近了一些,直接在她耳边说话。
钟意浓被他的气息惊得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可是嘴上却还不肯退让,“你就是个骗子。”
盛司南有些无奈,他知道钟意浓有多执拗。
现在和她说话怕是说不通,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哄。
他的手顺着钟意浓的脸,一点点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唇上。
钟意浓刚刚重获光明,却发现盛司南的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最后停在了一个很近的距离。
她看到他的唇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凑得太近了,呼吸相闻,连慌乱的心跳都交织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钟意浓听见他说:“我是真的很想你。”
“想到心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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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兴奋到睡不着的猪先生:喝醉酒的小老虎又美又娇……
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做了个梦。
更睡不着了。
算了算了,起床洗床单。
005 中意你(5)
A市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整座城市都透着一阵湿意。
季氏的会议室里,连着开了三个会的钟知行已经开始觉得头昏脑涨。他手上握着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无意识地转着,视线落在了正在发言的盛司南身上。
会议室里可不止他一个人在看盛司南,某些如狼似虎的女同事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可是盛司南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地阐述这几天钟南律师事务所对季氏伽尔投资管理公司股东和股权结构的调查情况。
钟知行忍不住想起今早他进公司的时候,在大厅里听到的谈话——
“你们律所的盛律师有女朋友了吗?”问话的是伽尔的员工。
“没有吧……我不确定。”回答的是钟南的律师。
“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很难。”那位员工已经是伽尔中层,年纪轻轻能到这个地位无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容貌也算上层,却仍旧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想追盛律师的女人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环肥燕瘦的,但没有一个人能摸到盛律师的衣角。”
钟知行忍不住掏出了手机,屏保是钟意浓高中时的照片。当时的钟意浓因为车祸休学了一个学期,他请了个保姆每天给她炖各种汤水也没能拯救她不断往下掉的体重,一度看着她瘦到脱相。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知了盛司南的存在,不过他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钟意浓的叙述。
在她的口中,盛司南沉默内敛,智商奇高却性格温和。可是真正接触后,他却觉得盛司南为人沉稳冷漠,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身边的人都很犀利,半点看不出温和的样子。
他妹妹说他高中的时候好像有些自闭,不会和人说话,总是被欺负。可是他怎么觉得盛司南是单纯嫌身边的人蠢,不想和他们说话,不想和他们计较呢?
盛司南的发言结束,接下来是一个提问的环节。
他犀利,底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每一个被抛出来的问题,无论角度多么刁钻,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答案。
会议室里有人鼓起掌来,钟知行放下钢笔,象征性地也跟着拍了拍,脑子中却开始思索盛司南成为他妹夫的可能性。
他优秀,外形条件也很好,不会浪费他们钟家优秀的基因。
他和钟意浓很早就认识——不,这不是他的优势,反而是劣势。
钟知行想起了他当初的不告而别和遭遇车祸又失去挚友时精神萎靡的妹妹,在脑海中将他的名字打了个叉。
不行不行,不合格。
“浓浓,你不会放弃司法考试了吧?”江瑟瑟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钟意浓盘着腿坐在凳子上看电视。
以前钟意浓都是在考研教室学习,考研教室关门比图书馆晚,江瑟瑟从来没有回寝室比她晚过。
“考研教室那对情侣一直没走,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就在寝室里调整一下。”钟意浓抽空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江瑟瑟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纠结。
钟意浓:“有。”
江瑟瑟:“帮我去大礼堂占个位置吧,明天是我们法学院九十周年院庆,大礼堂有晚会。”
钟意浓:“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瑟瑟:“听说这次院庆有好多前辈要回来,对了,最近在A市政法界风头正劲的盛司南盛大律师也会回来。”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钟意浓的动作一顿。
马勒戈壁,她现在反悔不去大礼堂行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听到了盛司南名字的缘故,钟意浓又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的盛司南对她很冷淡。
的确,他最初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的。
那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她逮到了往他书桌里放洋辣子的臭小子开始,还是从她将整天抄他作业的那个小混蛋的书包扔进女厕所开始?
钟意浓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原本冷着脸的盛司南突然笑了,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渐渐的,这个吻被加深。
她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个吻里知道了他的情意,炙热的情意。
钟意浓就是在这个吻中醒过来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都是汗。
窗外天才蒙蒙亮,一向要早起去图书馆占座位的江瑟瑟也还在甜梦中。
钟意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出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热水淋在脸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想不通,梦到盛司南对她冷淡就算了,她为什么会梦到他亲她?
是因为那天他落在手背上的那个不算吻的吻,还是因为她心里其实对他存了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感情?
午餐后天气难得放了晴。
钟意浓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无袖连衣裙,肩负着江瑟瑟的重托去了大礼堂。
她到达大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意浓?”
钟意浓找了好一会儿,才在礼堂中间找到两个空位。她正准备走过去坐下,却听见了有人在叫她。
“胡叔叔。”
叫她的是陈安芝的同事,A大法学院的胡教授。
胡教授和他们家老钟是朋友,据说当年老钟和陈安芝女士会走到一起,还是他从中撮合。
“你也过来看校庆晚会吗?”胡教授和人说话时永远带着和煦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对啊,我室友让我过来帮她占个位。”
“嗨,你过来哪里需要提前占位,走走走,胡叔叔带你去前面。”胡教授热情极了,非带着钟意浓往前头去。
胡教授到底是钟意浓尊敬的长辈,他这么热情,钟意浓也不好拒绝,只能顺从地跟着他走。
胡教授带着钟意浓到了家属区。
后头虽然已经有了不少人,家属区却还是空空的,看到这样的情况,钟意浓稍微心安了些,找了个视野还算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
离晚会正式开始还有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的缘故,钟意浓坐在位置上,一直打瞌睡。
最后,她终于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靠在座位的靠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右边坐了个人。
钟意浓想开口说这个位置有人坐了,又想起她将包放在了左边的位置上,江瑟瑟来了还是有位置坐的,便没有再开口。
盛司南刚刚走进大礼堂就看到了在家属区的钟意浓。
他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从那天在双面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她。一是因为忙,二是因为他怕钟意浓不想见她。
盛司南走到钟意浓身边坐下。
她应该已经睡着,呼吸均匀绵长。
盛司南的视线落在了钟意浓嫣红的唇上,那天在双面,他是想要吻她的唇的,可是他怕吓到她。
然而即使他最后克制住了自己,只隔着手吻了她,她好像还是被吓到了。
那天钟意浓和她的同伴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提出要送她们回学校都被拒绝了。
钟意浓直接在酒吧楼上的酒店开了房。
大礼堂的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钟意浓的胳膊上都起了细密的疙瘩。
盛司南脱下了自己的西装,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晚会即将开始,盛司南才离开,回到了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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