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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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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生气的郁容, 拿着《三十六计》去找他的兄长去了。

    聂暄边咳嗽边笑,仿佛忘了自家老大的威严, 颠颠地紧随其后, 俨然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聂昕之没如寻常一般在小院的书房办公。

    郁容这一趟跑落了空,随口问着守门的郎卫,知晓兄长去了演武场, 便没多犹豫改了道。

    既在演武场,约莫是聂昕之难得有了闲暇,百无聊赖,就跑去练剑习枪了。

    大暑天的,正是下午最高热的时候, 也不知那家伙是什么毛病,赶这个时辰练武, 不怕中暑吗?

    郁容不由得腹诽, 不经意地心生几许担忧——

    就怕他家兄长别又胡闹,弄出个什么中暑啊,或者被严实的衣服捂着,起一身痱子热疮的……诶!

    真是的, 堂堂一个逆鸧卫指挥使,亦兼当朝唯一的嗣王, 如此“高大上”的人设, 合该不食人间烟火的,怎的这么矬呢?!

    便至演武场。

    所谓“演武场”不过是一说法,巴掌大的院子, 哪辟得开大片空场地正经八百地作练兵习武之用。

    其实就是一间宽敞的厅堂,将桌椅柜架等清空了,摆上兵器架子、铺一层地席,便成了临时演武间。

    走至门口,郁容未加多思,脱口唤着:“兄……”

    “长”字卡在喉际,一时忘了说,他微张大双目,瞪着演武场中的男人:

    兄长这是在玩啥,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偌大的青石,被聂昕之举到了胸前,看着就极沉的样子,起码有一二百斤重吧?

    “这是在作甚?”郁容跨过门槛,眉头微蹙,“兄长你不要命了?”

    锻炼也没这么练的吧?

    练得太过火,小心损伤了肌肉或者筋骨的。

    聂昕之从容地搁下了青石,漫不在意地回:“不过十钧,无妨。”

    十钧?得有三百斤重了。

    郁容吃惊道:“兄长的气力竟是这般厉害?”

    怪不得平常抱自己跟提麻袋似的,不要太轻松。

    忽是一声“扑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聂暄突然插入二人的交谈:“容哥此言差矣。”

    郁容侧首看去,目露不解。

    聂暄笑意忍不住:“老大的言外之意你还没明白吗?”

    郁容更觉得迷糊了。

    聂暄好意作起了解说:“你应该夸赞有十钧之力的老大,威武勇猛,最好说举世无双才是。”

    郁容:“……”

    聂昕之总算施舍了他的目光,看向自家胞弟,不冷不热地唤着:“聂暄。”

    聂暄当即敛起笑,正色道:“戏笑之言,容哥莫信我的胡言妄语。”

    不信才有鬼!

    郁容不由得默然。

    聂暄果不愧是兄长的亲弟弟,对兄长的了解,更胜于自己一筹。

    这时,聂昕之出了声:“容儿寻我可是有甚么事?”

    郁容敛起杂念,被这一问提醒了自己的来意:“才制成了冰霜痱子粉,想着拿来给兄长试一试,若是好用,回头再分送给诸位力士、校尉。”

    聂昕之闻言微颔首。

    郁容说着,递过手里的东西……不对,弄错手了,右手拿着的是《三十六计》。

    等等!

    郁容突地想起来,自己应该生着气,是来找兄长的碴子才是。

    ——刚被那十钧的大石头给分散了注意力,险些没忘了这一茬。

    聂昕之的动作很快,在郁容缩回手前,眼明手快地将《三十六计》接了过去。

    见状,郁容暂且搁置了痱子粉一事,轻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据闻,这本《三十六计》乃兄长之大作?真真是厉害,让容颇长见识了。”

    聂昕之神色如常,目光二度投向自家胞弟。

    聂暄这回学精明了,当即后撤到门口:“哎呀,我忘了还有功课没做……”

    说话之间,人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郁容没在意,屋里没了第三人在场,他“算账”算得顿时理直气壮了,语调愈发地温柔:“兄长怎的不作声了?容才疏智浅,正想与兄长讨教讨教这三十六计的精巧,说不准哪天也能‘对敌’运用一番。”

    聂昕之面瘫着一张脸,看不见丝毫心虚,浅声回话:“容儿曾提及谋术有三十六,既奇且正,或诡或妙,是为阴阳燮理,又见运化无常。我闻之有所感,信手写就此般三十六计。”

    郁容听罢,不自觉地回想,想着想着,倒是忆起仿佛是有那么回事。

    好像某回无聊,他乱翻着这男人的藏书,看到几本兵书,自觉精妙无比,信口就与对方谈论起兵法,胡扯漫谈时随口提起了三十六计,可惜他对三十六计的认知不够深,瞎扯了几句就换了话题。

    这样看来,不过是在提供一点灵感的前提下,聂昕之总结出这一套三十六计,真真的厉害……不对,思路差点被带歪了。

    郁容轻笑,问:“所以,我便是兄长谋术的首个试验人咯?”

    聂昕之没直接回答,只说:“容儿亦可将其应对于我。”

    郁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语气仍是含笑:“可惜容騃头钝脑,不知如何运用谋术,不如请兄长教一教我?譬如,此刻我该对你用哪一计?”

    聂昕之默然。

    郁容笑吟吟的,盯着这男人的面容看,没在言语上催促,静静地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少刻,聂昕之嘴唇微启,道貌凛然:“容儿尽可施展美人计。”

    “……”

    未有意想到……果真騃头钝脑,挖坑让自己跳。

    郁容禁不住瞪圆了一双桃花目,差点没扑到男人跟前,揪着其衣襟呐喊——

    他那威仪不肃的兄长跑哪里去了?

    眼前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被魂穿了吧?

    偏偏,聂昕之仿佛丝毫没觉察到他家容儿不敢相信的心情,问了声:“何如?”

    何如个幺蛾子!

    郁容定睛,打量着男人不恶而严的神态,盯着盯着,突如其来的是一股笑意:“兄长果然是在开玩笑吧?”

    聂昕之面色淡淡:“非也。”

    郁容反倒是“扑哧”笑出了声,被兄长这一通玩笑,闹得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气。

    账算到一半算不下去了。

    这位年轻的大夫无意识地摇头,轻叹了声,晃了晃手里的药瓶:“不说笑了,兄长且去打些清水,洗一洗脚,我给你扑擦一下这痱子粉吧!”

    试用得乘早。

    这大热天的,剩余那些炮制好的药材,久放怕是会变质,不管是重新调配,或者用当前的方子正是恰好,得尽早制成成药。

    聂昕之便没说话,照着他家容儿的吩咐去作清洗了。

    冰霜痱子粉的试用结果,让郁容还算满意,一点儿小瑕疵,对药材成分的配比稍作调整即可,将龙涎香香精与薄荷脑的分量作了更改,效果提升不提,气味改善了良多,奇特的香味莫名好闻。

    粉扑擦于肤上,止痒止痱不说,冰凉凉的好似能解暑热带来的烦躁。

    郁容花费了两天的功夫,将炮制好的药材全部制成看粉剂,分装在小药瓶里,送给郎卫们人手一瓶,颇得好评。

    留了三五瓶,存放储物格,以备聂昕之随时取用。

    力求精益求精的郁容,行事一旦涉及兄长,对自己的要求则更是苛刻。

    这里的条件有限,他对此次制备的冰霜痱子粉,其实有着几许不满意的,故而只留这几瓶,不过是暂且用用,等回京城,安顿好了必得再琢磨出更好的东西来。

    到这日,给小病人小宝的治疗也是告一段落,剩余就是水磨工夫的调理。

    不管是刘根生父子,或者郁容一行,皆无法继续待在旵城了。

    郁容怜惜小孩儿的病痛,想了想又开了后续补身的药。

    原是想抓上足量的人参、白术等,让其家人带回家水煎,转而担心刘根生父子在剂量上拿不准,然而稚子用药不得稍有疏忽,干脆费了些心神,给小宝“量体定制”制备了参苓白术丸。

    ——采用丸剂,只需按时按要求,服用固定的数量,基本上不必担心吃错药的问题。

    人参滋补无需赘言,白术益于心脾胃,同时能针对小宝的泄泻之证;

    另一味君药是为白茯苓,则归入心脾肾经,多少能弥补小孩儿的先天不足。

    参苓白术丸药性平和,健脾和胃补元气,适合调理如小宝这般羸弱的身体。

    小孩儿是稚阴稚阳之体,郁容参照了系统的数据,改良了原本的方子,进一步减弱了药性,制备了三个月的药量。

    小儿身体,用药点到为止,三个月足够了。

    思及刘家的条件,他尽量考虑得周全,多用了些药瓶,将药丸密闭封存好,只要妥善储放,便是这暑天,维持三个月不变质毫无问题。

    刘家父子得了这些药,再三拜谢,遂带上脸色恢复几许的小宝离开。

    郁容目送着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聂昕之问:“容儿因何忧愁?”

    郁容默了一会儿,缓声道:“只是觉得……”

    犹豫着,到底没说出来。

    聂昕之却素来与他心有灵犀般问:“可是怜悯刘家人?”

    郁容眨了眨眼,语气迟疑:“这么说也没错。”

    一方面,理所当然的,看到小宝的样子有些怜悯;

    另一方面,是觉得连坐之罚,未免有些苛刻了。

    当然了,他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是时代所限,很多事情不能以现代思维去思考。

    聂昕之淡淡道:“恶法治恶人,重罪用重典,理固宜然。以现今之旻律,罪罚牵连至家族亲人者,常常恶极以至不容诛矣。”

    闻言,郁容不得不好奇:“刘家到底犯了什么重罪?”

    聂昕之说明:“牵涉谋逆。”

    郁容微讶:“不会吧?”

    那刘根生怎么看就是一村夫的样子。

    聂昕之道:“刘氏不过是走卒之辈,钱财驱使,行无顾忌,对其所作所为,或许自知不多,然则法理昭昭、罪行凿凿,无知不能辩罪,籍没罚之,业已是从轻发落。”

    郁容默了,半晌,摇摇头:“只可怜了小宝。”

    聂昕之听了,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世间之理,不出因果,容儿何需耿耿于怀?”

    郁容失笑:“耿耿于怀倒谈不上,有时候触景生情,难免爱胡思乱量,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聂昕之静默,少刻,忽是将人抱起。

    郁容一脸懵逼:“兄长?”

    这是做啥子?

    聂昕之义正言辞道:“容儿既是不豫,理当慰藉。”

    等等……

    慰藉个劳什子!

    豪华版马车颠簸之感不甚明显,郁容半靠半躺着,绝对不想脑补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兄长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动身的,居然……

    “容哥。”身体羸弱如聂暄,此刻都是骑着马的,他驱着马来到车窗边,跟车里的人搭话,“你待在车里不热吗?”

    郁容嘴上温声答道:“有冰盆在,感觉尚可。”

    心里克制不住地吐槽。

    不说他目前的“状态”骑不了马,更别提他本身就不会骑马,只一点事实,逼得他“没脸见人”。

    昨夜里闹得太晚,早上累得抬不起手,故而是聂昕之给他穿戴这一身的。

    等他出了门,感觉有些不对劲。

    内衣的触感……

    借着马车的遮掩,郁容悄没声地检查了一下,结果崩溃地发现……

    兄长他!

    竟然!

    给他穿上了那套透明装亵衣!

    尽管吧,穿在内里,外人根本无法看得见这“风骚”的一身,但对脸皮薄的某年轻大夫来说,莫名有一种暴露的羞耻。

    非常,想,揍人!

    然而事实不允许。

    他们在赶路,随行的除了聂暄,另有五六名郎卫。

    于是,郁容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连掀开车帘,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将三十六计运用得出神入化,某个男人真真是好样的!

    一想到薄薄的夏衣底下,是穿了不如没穿的透明装,心里就像有一千只猫儿在挠爪。

    有心换掉吧,他又着实不好意思,没法厚脸皮在马车里脱个光光。

    最终,郁容只能闷在车里“咬牙切齿”。

    遂转动着大脑,暗搓搓地想,他也要策划一桩“阴谋”。

    一定要“报复”兄长!此“仇”不报……

    “容儿。”

    忽听车门口这一声低唤,惊得在想“坏事”的郁容一阵小心虚。

    便一时忘了正跟男人生着气,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问:“什么事?”

    “前方有座茶棚,午时将至,便借地暂歇,补充些粮水何如?”

    想到一大早的,卯初就出了门,除却自己,其他人皆是骑马赶路,想必已是又累又热,郁容当然毫无异议,连忙道:“便遵照兄长安排,”沉吟了少刻,又说,“不如多留待一会儿,等到日头没那么烈,再上路罢?”

    他是希望大伙儿都乘坐马车啦,不过这些个武将们,个个儿逞强得很,好似坐了马车就显弱似的,乃至包括聂暄在内,俱数选择骑马。

    话说回来,骑马疾驰,如不是太阳晒了些,劲风吹面,倒也畅快。反而在马车里,若非事先准备好的冰盆,恐是又热又闷,难以呆得住。

    聂昕之对郁容的要求自无不从。

    一行人便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

    郁容在车里憋了整个早上,有点儿受不住,努力催眠着自己,忘了亵衣一事,迎着聂昕之递过来的手,终是没有拒绝,跳下了马车。

    忽是一阵清风,吹着衣衫呼啦啦的响。

    郁容陡地感觉到……换了透明装后,好像确实比之前的一身要凉快不少,囧。

    兄长除却恶趣味了些,眼光确实精准。

    风吹的舒适感,让郁容渐渐放开了纠结。

    下意识地环视着周遭,暗暗观察着茶棚的环境。

    茶棚老板是个脑子灵活的,选的位置特别好,搭起的三座茶棚,正是在四路风口上,中间矗立着顶天大树,撑起了巨大的树伞,为茶棚增了一份荫凉。

    确是极好的歇脚之地。

    一郎卫给了老板一块碎银,包下了远离驿路的茶棚,也好避开另外两个茶棚进进出出的行客。

    说着“补充些粮水”,实则郁容他们自备着足够的水与干粮,无非就借个地,好让一行九、十个人坐一坐午憩罢。

    郁容端坐在长凳上,眼珠滴溜溜地转,打量着茶棚过往的客人。

    略是新奇。

    这驿路边的茶棚,形式与青帘村口的小客栈不太一样,让他一瞬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场景。

    只差来一个高谈阔论的引出故事的路人甲了,咳。

    “容儿,喝一口。”

    郁容接过聂昕之递来的茶盏,不自觉地喝了一口,遂是惊讶:“薄荷绿豆汤?”

    聂昕之微点头:“解暑生津。”

    郁容看了看像食盒一样的密闭器具,不由得默了:真是准备得好周全。

    尽管,作为喜用薄荷入药的大夫,他本人是不喜欢食入薄荷的味儿,但兄长的体贴用心,当是心领了。

    便是微微一笑,他拿着汤匙,取了一杯凉汤,送给男人:“也请兄长用。”

    聂暄在一旁弱弱地提醒:“容哥,我呢?”

    郁容瞥了他一眼:“你尚在用药,不适宜饮用凉性的茶饮。”

    “不要紧的,就一杯……”

    聂昕之吐出两个字:“聂暄。”

    聂暄当即安分了。

    郁容捧着茶盏,一边轻啜了口,一边来回打量着这聂家兄弟俩,觉得忒有意思。

    他家兄长真是厉害,感觉哪怕在整个聂家,皆处于食物链之顶端,纵是小叔聂旦,在他跟前也老实得跟只鹌鹑似的。

    “……都是冤孽啊!”

    隔壁棚子,突兀响起这一道亢亮的嗓音,引得郁容转头看了过去。

    “要真不是做了亏心事,那冤鬼怎么会缠着陈三儿不放?”

    一听这话头,就能让人联想无数。

    郁容顿时来了兴头,竖起耳朵偷听:到底是如何冤孽?

    见大家都在认真听着,说话之人嘴上越发地来劲儿,啧着嘴巴,摇头道:“你们没见,他那样子,真的吓死人了。他老娘都不认他了,拿着笤帚堵着他不准见家门。”

    说得不清不楚,郁容不由得好奇难耐。

    那边同桌的几人,约莫跟说话之人,同是附近的庄户。

    其中一人道:“我前儿个在村头碰着了他,老远的一股尸臭味,吓得我没敢再往前走,绕了老远路回的家。”

    最开始说话的,立刻抢过话头:“所以说是冤孽。”

    又一人说:“陈家难得出这么个秀才……”

    另一人道:“秀才有什么用,瞧他那样,谁晓得秀才怎么得到手的。”

    第一个起话头的人说:“老王家的不是说了吗,王二当年的死,就是陈三儿害得。这不化成恶鬼,报仇来着!”

    叽里呱啦。

    郁容听了好半天,囧囧的,一头雾水,啥也没听懂。

    那几人左一句“冤孽”,右一个“活该”的……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口中的陈三儿,无边无际的恶意。

    在说及“秀才”这个词眼儿,则是难以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几人说得起劲,直到一人的婆娘,赶到茶棚,揪着其耳朵怒骂,惹得一通哄堂大笑……遂各自起身,四散离开了。

    郁容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薄荷绿豆汤,清解一下心里的燥热。

    “哎呦——”聂暄猛地一声地呼。

    年轻大夫转眼看过去:“阳煦兄……”

    聂暄脸色变来变去,突地起身,一个冲刺,跑得老远。

    郁容有些懵,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怎么了?”

    聂昕之漫声道:“许是适才偷喝凉汤的缘故罢。”

    郁容黑线。

    阳煦兄还是小孩子吗?这么嘴馋……

    想想,他有些不放心,便起身:“我去看看。”

    聂昕之制止了他:“苏十九跟过去了。”

    郁容没坚持。

    有人跟着以防万一即可,阳煦兄到底不方便,总不好让一群人围观其方便吧?

    “老、老大——”

    聂暄一路疾跑,要不是有郎卫及时帮把手,怕不是摔成个那啥了。

    “有厉鬼!!”

    百无聊赖,拿着汤匙又喝起绿豆汤的郁容,闻声霎时一口凉汤呛在了喉咙眼。

    咳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三不五时地就上演一场聊斋,让人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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