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档呀
“蒋成去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脸倦容, 明明是陈述句却还要问。
男人皮肤很白,大大的黑色墨镜占据了半张脸, 下方的唇红润鲜艳。
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点头。
“我们要不要去?”目光恭敬地准备听候沙发上男人的吩咐。
沙发上的男人狠狠拧眉,似乎这个动作可以让他感到舒适,空气沉寂了几秒后,淡淡开口, “不用,派人盯住, 出事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黑衣男子已经领会到,颔首点头。
墨镜后的一双眼睛出奇的漂亮,此刻眼皮缓缓合上, 轻颤的长睫毛也暗示着那下面是何等震人心魄的眸子。
王斧呀王斧,你最好是在港香拥有一番天地吧。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进入睡眠。
…………
一个月后。
“你这孩子又来了!”王小翠今天过来给绿打点近日堆积的家务。
正忙活着, 蒋成就上门了。
蒋成是王小翠早就认识的, 在儿子身边能看到不少次, 先前从绿口中听到蒋成专程来探望,就觉得这孩子不错。自己一周来一次, 一个月也碰上了两回。
或许家里情况被这孩子发现了,就开始了隔三差五的救济。
不是今天提一条大鱼来给小侄子小侄女补补, 就是明天一大扇骨头给勇士补补,花样多多,情意真挚。
“难道婶子不欢迎我?”蒋成做出伤心的表情,将手中的袋子举高, “婶子,看在樱桃的面子上——”
语气幽怨,动作到位,。
王小翠“噗呲”笑出来,“哪里是,你总是拿这么贵的东西来,也不晓得攒攒钱娶媳妇。”
蒋成预测到要是不尽早脱身,估计待会就要被“未来媳妇”纠缠一会了,连忙道:“看见挺不错的就买了,新鲜玩意也就买一次尝。说是怀孕的人吃了,生出来的孩子面色好,这不正好嫂子怀孕了嘛。这东西放不得,婶子我们赶快拿进去洗了吃吧。”
蒋成虚着手推搡着王小翠往厨房走去,王小翠顺势走着边笑着说:“好,你这孩子有心了,王斧有你这个朋友值得了。”
杜子言见到过几次这位叔叔了,见到蒋成主动地打招呼,“叔叔好。”
小模样笑得可甜了,白净脸蛋荡漾着丝丝醉意。
“嘿,这是怎么了。”蒋成大手撸过小孩子细软的头发,问着小家伙。
小家伙笑笑,小脸白里透红。
王小翠樱桃已经洗的差不多了,为了将多余的水沥出,把碗倒扣使劲甩甩。
“我以后要带弟弟妹妹玩,姨姨夸我是好哥哥。”杜子言童言童语地说。
害羞又自豪,长睫毛掀动,大眼睛亮闪闪的,里面写着“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事实上,小家伙看着躺在床上不能移动的姨姨,开始心疼姨姨,微微埋怨弟弟妹妹不听话。
说着说着便说到,以后如何带领着弟弟妹妹见识他的小把戏,教弟弟妹妹玩游戏。
并且纠结他是男孩子,会不会教不好妹妹,因为妹妹是女孩子,跟男孩子是不一样的。
绿见小家伙眉毛都打结了,便绵言细语地将小家伙从纠结中拯救出来,“杜子言很棒了,愿意陪弟弟妹妹玩,是一个好哥哥。”
约摸是怀孕养人,绿的皮肤越发娇嫩似少女,五官柔和气质温婉,被喜欢的姨姨这么一夸,小家伙就害羞地出来了。
“哟,杜子言这么厉害,来奖励你一个樱桃。”蒋成长手一伸,从碗里捞出一个樱桃,色泽鲜红欲滴。
“嘻嘻。”杜子言笑着接过,塞进嘴里的时候还说,“昨天妈妈也买樱桃给我吃了的。”
汁水在齿缝间蔓延,“咦,一样的味道。”
除了核,肉只有成人拇指大,嚼几口就被消灭掉了。
“你妈妈也买了给你吃?”
蒋成挑眉,樱桃有这么好买了吗?
“嗯。”杜子言不跟叔叔交流了,跟在王小翠屁股后面给姨姨送樱桃吃。
绿如今怀孕七个月,肚子与怀一个孩子的孕妇孕期九、十月相当。
这虽然证明了小孩子在肚子里长得好,没有缺营养,可这也造成了母体的运动不便。
绿现在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了。
“蒋成买的樱桃,你尝尝。”王小翠将碗摆在床头,目光触及到儿媳的肚子。
“王斧那个死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联系,也不回来,真是辛苦你了。”
语气愤愤,“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你说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出门在外这么久也不报消息。”
王小翠一个人喋喋不休,一不小心脱口,“不会在港香出什么事了吧。”
儿子出去闯荡没有消息;家里收入不多,支出却越来越大;儿媳挺着大大的肚子,看一眼就让人提心吊胆。
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能让她依靠,全靠自己硬撑着。
王小翠压力大到白头发都一茬一茬地生出来了。
“婶子——”蒋成瞧着绿的表情不太好,赶紧叫住王小翠。
“王斧可比我厉害多了,你先别惦记着他,到时候他回来,指定风风光光的。”
这句话发自肺腑,做为弟兄的蒋成没有什么羡慕嫉妒的小心思,而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王斧就是有本事活得比别人漂亮——这份信任来源于蒋成对王斧的认识了解。
绿没说话,垂眸将手心贴在肚皮上。
杜子言也将手掌放过来,抬头还冲姨姨咧嘴露齿笑。
绿温柔地牵过小家伙暖暖的手心,让它按压在小生命运动的地方。
樱桃很好吃,最后一半是绿消灭的,一半是大家分的。
经历了长长的白天后,在外消失了一天的欢乐回到家里,将樱桃核来回几趟地叼走,王小翠都打起鼾,才在了绿的枕边入睡。
夜深人静。
晚上腿又开始了胀痛。
绿不愿打扰婆婆,用腿小幅度地蹭着床,妄图能够好受一点。
小脑袋思绪万千。
相公现在过得好不好?
相公知道有了孩子之后会不会很开心?
相公有没有想她?
…………
不知不觉脸庞被打湿,泪水滑落在枕巾上。
绿努力地咬紧牙关,用来压抑自己即将按捺不住的哭声。
她真的好想好想相公。
港香。
皇太女的要求最后没能被满足,王斧被调离赌场,被安排去看白、粉档。
在这里看守的人大多除了是打手身份,也是顾客身份。
王斧坐在肮脏的凳子上,百无聊奈地透过一条小缝隙,看棚子里一个个精神萎靡的人如何变得兴奋。
“不来一点?”这里的老人何代怀从棚子里出来对王斧说,笑意的面具下不知是何等表情。
手上的粉末正是棚子里,一群精神不正常人手中所持有的。
王斧这时双腿还交叉着,搭在棚子门口的桌子上,没等他有所表示,何代怀将白、粉举在他的鼻子下。
“你不会后悔的。”何代怀信誓旦旦,鸠形鹄面在泄出来的微弱灯光下如同被削了肉的人干。
“啊切。”王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何代怀来不及反应,白、粉全吹到他的脸上。
王斧懒洋洋地捏鼻子,“抱歉。”态度不怎么真切,大长腿依旧交叉被桌子端着,没有任何移动迹象。
何代怀不在乎这,用手抹脸,看着被吹散的白、粉,心疼道:“可惜了呀。”
王斧没说话,打了个哈欠,只觉得鼻子痒痒,身子还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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