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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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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为自己,为那些为您努力的人,您也该好好活下去。”裴迎真道。

    陆楚楚伸手接过那解药,却是没有喝,而是依然问:“现在告诉我。”

    裴迎真慢慢的收回手,他其实并没有迟疑过要不要告诉陆楚楚这些真相,因为她迟早会知道,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与其让他人来告诉陆楚楚,不如他来,他需要掌握住对自己有利的局势,方能险而自保。

    他只是在为流君遗憾,遗憾陆楚楚并不能接受她的一片善意,有些人她生而软弱,救不了。

    他幽幽缓缓的道:“皇后所犯之罪乃是谋杀太后。”

    这一句话在静谧的大殿中飘飘荡荡,像那烟炉中的细烟,经久不散一遍遍的回响在陆楚楚的耳侧。

    殿内静极了,连守在殿门口的女探花都觉得不安起来,转过头来看裴迎真。

    裴迎真站在那内殿之外,看着帘幔内隐隐约约的身影,等了许久许久才听到“当啷”一声的轻响。

    那支小药瓶落在了榻边滴溜溜的滚到裴迎真的脚边停了下来。

    “你……”陆楚楚声音发颤全是气声的开口问他,“你说谋杀……谁?太后……太后……”

    “驾崩了。”裴迎真直截了当的道:“太后娘娘在昨夜就已遇害驾崩了,圣上怕贵妃娘娘经受不住所以一直瞒着娘娘不曾告知娘娘。”

    那内殿之中再没有声音了。

    阮流君盯着光幕一颗心起起伏伏的揪着,她心慌的抑制不住,她甚至希望陆楚楚大哭大怒,怎样发疯都行,就是不要如此安静。

    她等了又等,等不到陆楚楚发声,却是裴迎真先开了口。

    “娘娘不想为太后报仇吗?”裴迎真问她,“为你的孩子,以及你自己,皇后虽已自缢,但太子和端木夜灵仍然活着,而且……真正害死太后和你腹中孩子的‘那位’也还在。”

    内殿之中陆楚楚似乎连动都没动,依旧没有声音。

    裴迎真皱了皱眉,循循善诱的又道:“就算你不想报仇,那你也该想想陆楚音,她如今处在的境地,是要比娘娘还要艰难,你……”

    眼前的帘子忽然被人掀了开,裴迎真一抬眼就看到紧抓着帘幔披头散发站在眼前的陆楚楚。

    她憔悴的像个孤魂野鬼,赤着脚只穿着一件单衣,瘦的风一吹就倒。

    裴迎真慌忙低下眼去侧了侧头,眼睛避开陆楚楚,就听她语气异常痴呆的问他,“皇奶奶……死了?”

    裴迎真皱紧了眉,他明白陆楚楚如今的心情,只是她恐怕……要辜负流君的心意了。

    “是。”裴迎真道:“死了。”

    陆楚楚忽然发疯了一般猛地就往殿外冲去。

    裴迎真抬起头看她不管不顾的冲到殿门口对女探花道:“拦住她。”

    女探花伸手将冲到眼前的陆楚楚抱了个满怀,谨慎道:“娘娘不要冲动,您这样不是要置我与裴大人于死地吗?”

    “放开我!我要去看她!去看皇奶奶!”陆楚楚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想不了了,她的孩子死了,她的皇奶奶……也死了。

    女探花怕外面的人听到,慌忙抱着她将她抱进了殿中,想捂住她疯疯癫癫胡乱喊叫的嘴却又不敢,急看了一眼裴迎真,她就说嘛,不该来淌这个浑水!反正陆楚楚就算真死了,跟他们也没有关系,可现在这要是皇帝知道了,她还有命吗!

    她十分想埋怨裴迎真,可她不敢,只能急急的叫了一声:“裴大人现在怎么办!”

    陆楚楚身子虚的没有力气,挣脱不开,却发狠的掰着女探花的手要她放手。

    裴迎真弯腰缓缓的捡起了落在脚步的小药瓶,站起身细细的用指尖抚摸着那小瓶子,像是抚摸着流君的一片赤诚之心,幽幽的叹出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希望他的流君能明白,一个人一旦放弃自救全天下也救不了她。

    他慢慢的将小药瓶收回袖中,抬眼看住了陆楚楚。

    那眼神让女探花心底里寒了寒,又冷漠又无情,他的眼底里在没有一丝的挽留和人情味。

    裴迎真两步走了过去,对女探花道:“放开她。”

    女探花一愣,急道:“我可不想死!”

    “放开。”裴迎真道:“我自有分寸。”

    女探花看着裴迎真,万般无奈的松开了手,就见虚弱的陆楚楚踉跄着就又往殿外去,她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眼看着陆楚楚就要跑到殿门口,就听裴迎真冷冷淡淡的道:“贵妃娘娘要是想带着陆楚音一起给太后陪葬,那您就打开这扇门,去见圣上,我想不用等到今晚,您和陆楚音就可以陪太后上路了。”

    陆楚楚在那门口僵了僵。

    裴迎真理了理袖口淡声道:“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太后吗?”

    女探花扭头看裴迎真,又看僵在殿门口的陆楚楚,她心惊胆战,她完全看不透裴迎真这个人,也完全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裴迎真却慢慢的朝陆楚楚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对她道:“能让皇后畏罪自缢,可没有那么简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的妹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伸手落在那门扉之上,他低声道:“她可是亲眼看着‘那个人’如何毒死了太后,您现在只用出去到御前大闹,闹的陆楚音像您一样崩溃,然后和盘托出,说她亲眼看到……圣上毒死了你们的皇奶奶。这样一来,你们马上便可以见到太后了。”

    他感觉到陆楚楚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的手指抓住门扉,在陆楚楚的手掌下一点点的要拉开殿门,“您大概也不想活了,带上陆楚音为您陪葬,两个人也都不孤单了。”

    那殿门在陆楚楚的手掌下“吱呀”一声就要被拉开,冷风从殿外细细的吹进来,吹的她浑身颤似枯叶,她忽然一把将门推上,扶着那重新紧闭的殿门再也支撑不住的虚脱在地上,捂住口鼻一声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压在掌心里,她肩膀佝偻发颤的如同一只濒死的枯树。

    女探花看着她松了一口气,又为她难过。

    裴迎真站在她身后,只是垂眼看着她,低声道:“您就算想死,也该想想您唯一的妹妹,她如今比您更艰难,可她仍然希望自救和保全您。”

    陆楚楚几乎要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脑子里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她最爱的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害死了皇奶奶……她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将手指攥在掌心里,攥的指甲陷入皮肉,怎么会呢?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就算他如何心狠,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能。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陆楚楚抬起一张灰败的脸,死死的抓住裴迎真的衣袍,满脸是泪水,祈求一般的问他。

    裴迎真垂眼看着她,无不可怜却也无可奈何,她太柔弱了,像是依附于大树生存的菟丝花,从前依附于太后,后来依附于闻人安,如今她无所依附无法自立而活。

    “无论我说的是真是假,您都应该有所防备。”裴迎真道:“这皇宫之中除了您的妹妹,您谁也不要再相信了。”他对女探花示意,让她过来扶起陆楚楚,对陆楚楚继续道:“您悲痛也好,伤心也罢,记住这些害您的人,好好的恨着,考虑清楚以后您要如何在这深宫里活下去,为太后,为陆楚音。”

    陆楚楚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只满脸泪水愣愣的看着裴迎真,一声一颤的问他,“活下去?我要面对着他如何活下去……”

    她的闻人大哥,害死她孩子,皇奶奶的闻人安,她要如何才能坦然的和他同床共枕活下去?

    那光幕里一声声的悲泣,阮流君忽然看不下去了,她心中反反复复的只有陆楚楚那句话,她要如何活下去……

    一个人一旦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就真的活不了了。

    她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不再去看,却突然有一条私信跳了出去。

    是路过。

    他发道:主播……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其实端木夜灵那瓶毒药,也是谢绍宗给的。

    阮流君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路过:因为第一周目我负责的谢绍宗,这一周目我负责监管他不得违规,我看着他给的……但因为规定,我不能像任何人透露,就一直没有说。

    阮流君盯着那弹幕半天,他早就知道的吗?谢绍宗为了帮闻人安除掉端木家,连端木夜灵都利用了……

    弹幕里乱七八糟的闪过——

    宅斗萌:陆楚楚肯定活不成了,她自己都不想活了,她这样的性格也实在是不适合活在深宫里。

    来看裴迎真:希望主播不要怪裴迎真……他也是真的尽力了。

    咖啡不加奶:其实他可以不说的……只给陆楚楚解药不就完了?说出这么多真相……必定会让陆楚楚崩溃的。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也不能这么说,就算裴迎真不说,陆楚楚迟早也会知道的,太后死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住?她要是因为这些活不下去,早晚都一样。但我猜裴迎真选择现在说,是有私心的,他原本是打算放任陆楚楚死获得最有利的局势,搞死谢绍宗。可是为了主播他妥协了,他估计是想将选择权交给陆楚楚自己。

    霸道总裁:尽人事听天命吧,他选择现在告诉陆楚楚,就是让她自己选是死是活,如果活了可以完成主播的心愿也好。如果死了,这个档口也可以将他的利益最大化,其实裴迎真是一个非常现实冷漠的人,只是为了主播一再退让。

    奸臣爱好者:我猜没有主播他可能会不惜自己动手杀了陆楚楚……他一向喜欢以恶制恶。

    吃瓜不吃籽:我倒是希望男主能彻底黑下去,痛痛快快的干掉谢绍宗,以恶制恶,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好像他唯一的善良啊……

    那光幕里裴迎真也没有再劝陆楚楚,只是由她哭着,最后对她说了一句:“您若觉得当真活不下去,就选一种对陆楚音,对自己最有利的死法吧。”

    陆楚楚低头看着自己没有血色的手指,砸在地上的眼泪,半天半天开口问道:“什么死法?”

    那光幕一闪时间结束,跳转了回来。

    弹幕里一排一排的让她继续开天眼继续看,她买了一个天眼,输入裴迎真,却在光幕跳转回裴迎真那里时将萤石项链和耳钉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弹幕里忙问——

    我是主播粉:主播怎么摘了?主播不看了吗?怎么了?伤心了?

    裴迎真的大老婆:主播有点矫情啊,虽然理解死的是你的朋友肯定会难过,但这是她自己选的啊,裴迎真该做的也做了。

    路过:那主播也有权利选择不看不是吗?她也开了天眼让你们看了,她也是个正常的人,并非直播的机器摄像头,希望不要随便鉴定别人。

    马甲1号:管理员不要带头掐架。

    霸道总裁:打起来打起来!

    阮流君起身出了房门,外面竟不知何时挂起了大风,吹的她心口发凉,香铃忙拿了披风替她披上。

    她拉了拉披风,看了一眼乌云压顶的天色去了老夫人房中。

    老夫人是当真的伤心了,一是喂着太后,而是看着与自己同龄的人这样去了为自己的时日不多伤感。

    阮流君进屋让沈薇歇着,坐过去喂老夫人服药。

    老夫人一直瞧着她,一口一口的服药,将药服完时伸手摸了摸阮流君的脸,“娇娇不要太难过,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希望咱们这般的为她伤心。”

    阮流君握住了老夫人的手,把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道:“祖母不必担心,我不伤心。”她放下药碗斜靠在老夫人身边伸手抱住了老夫人,“人命在天,由不得人强留,有时候死了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她的声音又轻又淡,“既是自己选的,想来是她认为最解脱的。”她紧紧的搂住了老夫人,嗅到她身上浅淡的药香,叹声道:“只希望活着的人不要太难过……”

    老夫人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发,叹息道:“是啊,活着的人要比死了的更难过。”

    在傍晚时分,天色完全阴了下来,黑的像是深夜,外面一声闷雷之后暴雨滚滚而落。

    闻人安听到守卫来报端木夜明带着太子和端木夜灵回京来谢罪之时脸色变了变,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谢绍宗。

    谢绍宗也脸色一动,听闻人安下令命他去迎他们入京来,他点头应是,退出了宫殿。

    裴迎真站在旁边看着他离去,对闻人安行礼道:“圣上,微臣有一事禀报。”

    那暴雨下的凶猛,谢绍宗在京都门前见到了大雨中的端木夜明,端木夜明居然帮了端木夜灵。

    他快步上前,看了一眼被簇拥着是闻人瑞卿和被绑着的端木夜灵走到端木夜明眼前低声道:“少将军,我有话对你讲。”

    “不必了。”端木夜明看都不看他一眼,亲自抓着端木夜灵和太子殿下道:“入京吧。”他绕过谢绍宗刚跨入城门。

    谢绍宗在那大雨里冷声道:“你这是去送死。”他有些心急,追上前两步,又低了声音,“你就没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了什么事吗?”

    端木夜明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谢大人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

    谢绍宗的脸色顿时就是一白,看着端木夜明入了京都,等他们消失在大雨之中,他喝了一声,有随身侍卫闪在他身后,他冷声道:“命人半路截杀太子和端木夜灵,无论如何不得让他们活着入宫!”

    那侍卫应是,快速离去。

    那瓢泼大雨越下越急,越下越大。

    阮流君看着光幕里的谢绍宗,快马加鞭的打马奔过长街,希望可以尽快的敢在谢绍宗的人动手之前通知端木夜明。

    端木夜明只带了两个随侍入京,若是当真被谢绍宗埋伏了……怕是抵抗不住。

    大雨冲刷的她睁不开眼,她又快速买了一个天眼确定了端木夜明如今的所在,一扬鞭疾奔出了长街。

    谢绍宗的人就埋伏在快要入宫的那段路上。

    阮流君转入小路,抹了一把脸疾奔上了大路,在端木夜明几人的面前匆匆勒住了马。

    端木夜明惊的护着太子和端木夜灵往后退了几步,就看清大雨中坐在马上的阮流君,惊讶至极的叫了一声:“许小姐?”

    阮流君来不及多讲道:“谢绍宗要杀太子,人就埋伏在下条街。”

    端木夜明看着她脸色动了动,还没等答话,就听不远处的小道之上有人叫了一声:“娇娇!”

    阮流君猛地勒马回头,就瞧见裴迎真打马而来,他的身后是一队锦衣卫。

    他……早就料到了吗?

    裴迎真快马过来,解下披风罩在了阮流君的头顶,轻声对她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计划,我差人送你回府。”

    阮流君看着裴迎真,慢慢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又抿了抿嘴,在裴迎真要勒马而去时,她终是伸手拉住了裴迎真的衣袖,“裴迎真。”

    裴迎真回头看她,“怎么了娇娇?”

    阮流君看着他,那幕天席地的大雨中他眼神冷峻,陌生又孤冷,她凑到他的耳边,抿了抿嘴低声道:“端木夜灵的毒药是谢绍宗给的,你可以从端木夜灵入手,也许对你有帮助。”

    裴迎真眉头紧紧的蹙了住,他低下眼去看阮流君。

    她轻轻松开了他的衣袖,低着头道:“你多加小心,我回去了。”她勒转马头,扬鞭清喝一声,打马奔向大雨。

    裴迎真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被大雨渐渐吞没,不知为何难过至极,她知道了什么?她……也在为他妥协吗?

    闻人安在那大殿之中再次见到闻人瑞卿,脸色阴沉的像窗外的天色,他听着浑身湿透的端木夜明一句句的向他认罪,他一言不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谢绍宗,没用的东西。

    端木夜明如此认罪,他连一条罪名也给端木家坐不下去。

    谢绍宗抿紧了唇线,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裴迎真忽然站了出来道:“圣上,此案由大理寺审理,微臣一直有个疑点未明,可否容微臣问过太子殿下。”

    “是何疑点?”闻人安看着他,他不如谢绍宗老脸,却比谢绍宗更看不透,总让人觉得沉沉闷闷的。

    裴迎真便道:“微臣一直不明,太子殿下那瓶毒药从何得来?据微臣调查,那瓶毒药并非易得之物,整个京都都无处可得。”他转头看向闻人瑞卿,“不知太子殿下是哪里得来的?”

    闻人瑞卿形容狼狈的跪在那大殿之下,忽然抬头看着谢绍宗笑了,“谢绍宗你昨夜助我潜逃出宫时是如何答应我的?你今日截杀我,就不怕我将你供出来吗!”

    谢绍宗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他想不通,明明一切计划的绝无可失,裴迎真怎么会像开了天眼一般,预料到了他的每一步……

    “谢大人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裴迎真站在那殿前看着谢绍宗冷笑,“恐怕谢大人所做的不止如此。”

    他猛地抬头看裴迎真,就听他又向闻人安禀报道:“微臣昨夜检验出导致贵妃娘娘小产之毒,并非太子殿下下在糕点中的毒,而是来自于娘娘宫中那只鹦鹉的吃食葵花籽。”

    闻人安眉头一紧,看住了裴迎真:“裴卿可检验清楚了?”这个时候裴迎真忽然要为太子脱罪?那他之前说的……

    裴迎真便让女探花来回禀。

    女探花跪在地上将那葵花籽里的毒,和太子所下之毒按照之前裴迎真说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明。

    闻人安听的脸色愈发阴沉,问道:“你是意思是……楚楚中了两种毒药,但导致她小产的是毒死鹦鹉的那一种?”

    女探花应是。

    闻人安一想又道:“不对,那只鹦鹉已死,可楚楚并未诊出中毒。”

    裴迎真皱眉沉吟道:“微臣也想不明白这一疑点,所以要审问过下毒之人才会明了。”

    “是何人下的毒?”闻人安又问。

    裴迎真看向闻人瑞卿又看了一眼端木夜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殿外便又宫娥匆匆忙忙的跪在殿外。

    那殿外的太监听宫娥说了什么,又慌忙进殿来,噗通跪倒道:“圣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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