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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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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细沫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扫在林紫耳边,林紫觉得身体发紧,顿了顿,林紫推开秦细沫,很快开门出去。

    秦细沫望着林紫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在明凤鸾房间等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开,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七婆在客厅擦桌子,秦细沫正想问七婆是否看到林紫,却忽听见林枉然的声音:“她解开密码了吗?”

    秦细沫这才发现林枉然正背对楼梯坐在沙发上,秦细沫说:“应该还没有。”

    林枉然转过身,朝秦细沫招了招手,秦细沫走到林枉然跟前,林枉然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坐。”

    秦细沫坐在林枉然身边,林枉然握住秦细沫的手说:“林紫能听你的话回来让我很意外,不过也许你和她比较和,希望你能多关照她一点儿。”

    秦细沫说:“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秦细沫回头一看,发现林紫正站在不远处,面前有一摊碎玻璃。

    “不好意思,我在找水喝,不小心就……”林紫面无表情地道歉。

    秦细沫站起身来说:“没关系。”一边招呼七婆过来打扫,一边走到林紫跟前问:“手受伤了吗?”

    秦细沫说着就要拉起林紫的手查看是否有伤,林紫一下避开秦细沫,淡淡地说:“没受伤。”说完便很快转身上楼。

    秦细沫对林枉然说:“我去看看她。”

    林枉然点点头。

    秦细沫到二楼,发现林紫并不在明凤鸾的房间,秦细沫来到为林紫准备的房间,果然看到林

    紫正在收拾包里的东西。

    “可以让佣人帮你收拾。”秦细沫靠在门边,淡淡地说。

    林紫头也不抬:“我自己做得来。”

    秦细沫闪身进房间,顺手把门锁上,林紫一惊,抬起头来看着秦细沫问:“你干什么?”

    秦细沫不回答,顾自走到林紫跟前,一把握住林紫的手腕就把林紫扑倒在床上,林紫一动不动,只定定看着秦细沫说:“你想在我父亲眼皮底下对我霸王硬上弓吗?”

    秦细沫淡淡一笑,压低声音在林紫耳边扫:“我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这件事,只要你配合。”

    秦细沫的声音细若游丝,然而却悉悉索索钻进林紫的耳膜,再通过耳膜的震动,一直传递到脑神经的最深处。

    而且,秦细沫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也那么不同,仿佛在宣告林紫就是她全权的所有物。

    林紫试图推开秦细沫,秦细沫却牢牢揽住林紫的腰,用眼神上上下下扫着林紫的脸颊说:“你在吃醋么?”

    林紫偏过头去不看秦细沫:“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秦细沫愈发凑近了林紫,压低声音说:“你看到你父亲和我在一起,所以摔碎了玻璃杯,还立刻逃走,这不是吃醋?”

    林紫看着秦细沫笑得春风和煦的脸,忽然觉得秦细沫这个样子非常欠扁,她现在很想伸出双手把秦细沫的脸掐出水来,但是双手却被秦细沫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所以林紫只能用眼神狠狠剜着秦细沫,直到秦细沫压下话题,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林紫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细沫的质问像是一枝挠在人心脾上的荆棘,不痛不痒,不轻不重,却在身体最柔软处划出一道道痕迹,林紫刚松了口气,却感觉秦细沫再次撩起了她心底的浮躁不安,秦细沫的话音还落在她的耳边,她轻言细语地问着林紫,是不是吃醋了。

    林紫忽然恼火秦细沫的肆无忌惮了,她很清楚秦细沫是林枉然的妻子,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并且有一切自觉,但是现在秦细沫却好似看破她心思一般轻描淡写地挑出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

    她怎么可能吃醋,她为什么要吃醋,她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林紫对秦细沫这样自以为是的思维气恨得牙痒,同时也对秦细沫在这样思想的指导下展开肆无忌惮的行为非常不屑。

    “秦细沫,你总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么?”林紫抬起身子,看着秦细沫说。

    秦细沫毫不介意,微微一笑说:“难道你感觉罪恶么,上了你父亲的女人?”

    “你……”林紫被秦细沫一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狠狠地盯着秦细沫,用眼神宣泄自己的不满。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林紫一惊,抬头向门边看去,正要问声,秦细沫忽抬起食指轻搭在林紫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这才抬起身子,沉声问道:“谁?”

    “细沫,小紫可在屋里?”门外传来林枉然的声音。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回答道:“我正在和小紫说话,待会儿出去。”

    “好,那我去书房,若有事,到书房找我。”林枉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细沫这才重新俯□,看了看林紫,说:“你很紧张。”

    林紫吸了一口气,不理秦细沫的调侃。秦细沫撩起林紫耳边的一缕碎发说:“你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不屑一顾,还认为他辜负了你的母亲,是吗?”

    林紫说:“你很喜欢任意揣测别人的心意吗?”

    秦细沫说:“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林紫说:“是你自以为是。”

    秦细沫探手向下,轻而易举就撩起林紫的衣服,随即在光滑细致的腰间细细抚摸,林紫只觉得周身在痒,一把捉住秦细沫的手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秦细沫用下巴蹭着林紫的脖颈,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紫一恼火,用手肘抵着秦细沫说:“我什么都没有想。”

    秦细沫按住林紫,顾自沿着裙子的轮廓探手向下,准确地覆盖林紫的隐秘之处,随即挑起手指似有若无地把弄着说:“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紫气恼地推着秦细沫:“让开,现在是在林家,你还想这么放肆?”

    秦细沫凑近林紫,咬着林紫的耳朵说:“我放肆?如果我没有记错,似乎你在我身上也找到了不少乐趣。”

    林紫脸一烧,明白过来秦细沫说的是那一次她主动的事,但是明明就是秦细沫主动引诱,林紫越想越觉得脸发烫,虽然她很觉得自己很占理,但是林紫自觉完全没有说服力,也没有能够让秦细沫承认的证据。

    但是也绝对不会想要就这样被秦细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紫正在思索让秦细沫自动退缩的方法,秦细沫却顾自起身,来到橱柜前,摆弄一阵,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施施然放在林紫跟前,说:“看你这么紧张,怎么样,松弛一下神经?”

    林紫说:“我没有用酒精松弛神经的习惯。”

    秦细沫微微一笑,顾自倒好两杯酒,递给林紫一杯,自己拈起一杯,说:“没有让你养成习惯,只是想要你现在尝一点,放松放松。”

    林紫看了看高脚杯里殷红的液体,又看看秦细沫温煦柔软的脸颊,耐不住秦细沫的劝诱,只好拿起高脚杯,浅浅摇晃着闻了闻,只觉香气四溢,芬芳扑鼻。

    “味道不错吧?”秦细沫微笑着凑到林紫身边,说,“你喝下这杯,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你还有秘密和我分享?”

    秦细沫扬起嘴角:“只和你分享。”

    林紫撇了撇嘴角,浅酌一口,再一口,第三次举杯时便把剩下的红酒悉数全部咽下,把酒杯

    放在桌前,看了看秦细沫说:“好了,喝完了,你可以跟我分享你的秘密。”

    秦细沫抚着林紫的脸颊说:“你不怕醉么?”

    林紫喝下一点酒脸色就会绯红,秦细沫看得真切,红酒虽然后劲足,但是在入口之初仍然会因太过甘醇而让人微醺,秦细沫看着林紫靠在沙发上静静坐着的模样,便知道林紫现在正处在这

    微醺的状态。

    “我没醉。”林紫往后微微仰着头。

    秦细沫咬着林紫的耳廓,嘴角维扬,说:“那我是谁?”

    林紫抬了抬眼,说:“秦细沫。”

    秦细沫捏了捏林紫的下巴:“不错,很聪明,作为奖励,我跟你分享我的秘密。”

    林紫仰头看着秦细沫,秦细沫凑近林紫,慢慢说道:“我和你父亲,并没有夫妻之实。”

    秦细沫说完便抽身离开,站定在林紫跟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林紫,林紫抬起眼睛,好一阵才开口问秦细沫:“这就是你的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细沫微微一笑,说:“你不在乎么?”

    林紫看了秦细沫一眼,站起身想要走,秦细沫只轻轻拢住林紫,再使力一拉,林紫就被秦细沫拽回床边了,秦细沫顺势压住林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紫,用手指在林紫脸颊上摩挲着说:“听到这个秘密,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么?”

    林紫偏了偏头,秦细沫又说:“这样你在我面前会更放松一些,难道不是吗?”

    林紫沉默一阵,说:“这是你和我父亲的私事,我管得着么?”

    秦细沫亲吻着林紫的额头说:“你当然管得着。”

    “为什么?”林紫问。

    秦细沫说:“这样我要你的时候,你才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负罪感。”

    72身体焦灼

    秦细沫的神态仔细又认真,从她眼睛里映照出来的光芒好像垂悬在天边的月牙,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但是你却知道隐藏在那层薄雾之下的是最皎洁的月光,那抹纯白洁净,宛如最美丽的水晶八面玲珑,剔透晶莹,无论历经怎样的打磨和损耗,都遮掩不住内在最深处的熠熠光彩。

    林紫不明白秦细沫向她坦白和林枉然没有身-体联系是什么意图,他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每日同床共枕,外人也无可非议,但是按照秦细沫的说法,秦细沫在身体上并没有属于林枉然,而且在林家,秦细沫有自己的卧室和书房,完全和林枉然分开,这些能说明什么呢?

    林紫偏了偏头说:“我有什么负罪感?”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细沫还不算林枉然的女人,所以自己和她的身体联系就不会被加上更多的道德枷锁了么?

    秦细沫轻吻着林紫的脖颈,说:“你睡了你父亲的女人,这种事很平常么?”

    林紫脸一绯:“如果你有这样的道德自觉,那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

    秦细沫抬起头看着林紫,眼神深邃:“我从来没有玩弄你,小紫,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么?”

    林紫一恼:“我的身体?我并不是展露身体讨好你的特殊职业……”

    林紫话还没有说完,忽觉得被秦细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皱眉嘴角就舔到腥-甜的液体。

    出血了。

    秦细沫抬起头的时候,林紫看到秦细沫的嘴角也有血痕,林紫紧紧咬着牙,不知道秦细沫现在在想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她只知道,秦细沫这个样子看上去很陌生,或者说,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认真和严肃。

    甚至有一点生气。

    秦细沫生气了?

    “林紫,你听好,”秦细沫语气有点冷,“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也没有玩弄过你,我和你之间……”

    林紫没说话,只看着秦细沫,在这一瞬间,林紫忽然觉得秦细沫要说出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而她完全不清楚她是否能够承受秦细沫的将要说出的话。

    “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们都很清楚。”林紫很快接上,堵住了秦细沫将要说出的话,淡淡地说,“你是我的监护人,我们是法律上的母女关系。”

    秦细沫并不在意林紫的冷淡,只好整以暇地伏在林紫的身上,手指轻轻捏着林紫的耳廓说:“我和你只是母女的关系?”

    林紫反问:“难道不是?”

    秦细沫微微一笑:“你能把我和明凤鸾女士等同起来吗?”

    林紫一惊,挣扎着要起身,秦细沫也不阻拦,只等林紫撑着身体坐起来,秦细沫这才分开林紫的双-腿,稍微一跻身就侧伏在林紫的双-腿之间了。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你亲身母亲之间区别在哪里。”秦细沫平静地说着,顺手一把撩-起林紫的短裙,准确地剥离了最底层的障碍,随即俯□,轻轻含住了那隐-蔽的一处。

    林紫来不及阻挡,只觉得身体最脆-弱处被秦细沫牢牢掌握住了,秦细沫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只专注于在那一处流--连辗-转,轻--柔-按-压,林紫往后撑住身-体,不由自主就拽紧了床单,连脚-趾都蜷-起-来以缓解过于强-烈的刺-激,然而秦细沫丝毫不肯放松,她感受到林紫的腰-身在变-软,便只管托-住林紫的腰,往后一使力摁在床头,让林紫靠在枕头边,然而这个姿势让林紫更易被控制,秦细沫把林紫放好之后便更用力分-开了林紫的双-腿。

    “嗯……嗯……”林紫努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然而在最刺-激的时刻仍然无法控制,一丝丝低-吟和吸气声渐渐溢出嘴边,林紫试图把秦细沫挤出去,然而秦细沫只管在林紫腿根-部轻-抚-摩-挲,林紫难-耐地弓起腰-身,俄而又不堪重力重新放下,反复几次之后林紫的身-体愈发柔-软,最后完全没有力量地往后瘫-倒,双手探入秦细沫的发间,手若无骨地抓挠秦细沫乌黑柔软的头发。

    “感觉怎么样?”秦细沫抬起身子,挪到林紫跟前,一手揽着林紫的背脊,一手在已凌乱的上身上轻柔抚摸,“我和明凤鸾,还是一样么?”

    林紫喘了几口气恢复平静,说:“你就这么介意我把你和我亲生母亲做比较么?”

    秦细沫扳过林紫的下巴,看着林紫的眼睛说:“是,我介意。”

    林紫说:“为什么?”

    秦细沫眯起眼睛说:“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做你的母亲。”

    林紫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细沫,秦细沫凑近林紫,含着林紫的嘴唇说:“我想听你说要我,想看你在我身下gc的样子,想听你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想和你在床上一直做应该做的事,这些,都不是你母亲能对你做的事。”

    林紫脸色发烧,秦细沫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和煦平静,脸上也始终是那波澜不惊的优雅模样,林紫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高贵宛如冰雪皇后一般的人儿,会毫不在乎地说出那样一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话来。

    秦细沫,你真的是妖怪变的么?

    “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干嘛,”秦细沫微微一笑,“再看我我的头上会长出角来么?”

    林紫偏过头不理秦细沫,秦细沫低下头说:“你的脸好红,是为什么?你想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林紫气恨地说:“当然不是,那种事只有你会做。”

    秦细沫说:“无论你在想多私密的事,我只允许主角是我。”

    林紫看了秦细沫一眼:“不可能是你。”

    秦细沫无所谓地抬起眼角:“看来你还不够印象深刻,没有把我放在该放的地方,这是我的错。”

    林紫还没反应过来秦细沫这句话的意思,却忽然感觉秦细沫的手已经顺着自己的腰-线慢慢向下了。

    “秦……”林紫失声叫出来,却被秦细沫俯身下来准确地用嘴-唇-堵-住,林紫在嗯了几声之后便挣脱秦细沫,低声急急地说:“你想做什么,这是在家里,别乱来。”

    “这是暗示我要和你上-床需要到外面开房吗?”秦细沫手上动作不停,却仍腾出功夫和林紫平静淡定地聊天。

    “你……胡说八道,”林紫勉强压住心神,隔了好久才能屏住气息说出完整地话,“秦细沫,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哦,”秦细沫微笑着,更加深入了一点,勾-起-手-指-轻轻一挑,林紫一下弓起腰身,紧紧抓住了秦细沫,秦细沫朱唇微启,“看,明明是你抓着我不放我走。”

    秦细沫说着,不等林紫反应,便顾自加-快-了-速-度,林紫说不出话,屏住气息之后勉强不发出声音,只能拽-紧-床单以缓解过于强-烈的冲-击,然而秦细沫却仿佛看透了林紫的想法,顾自辗-转-反-侧,流-连--忘返,兜兜停停,只一会儿工夫,林紫就被秦细沫折-腾到精疲力竭,只能软软趴在枕头上,无力地承受秦细沫所有的侵-袭。

    安静的房间有微风流动,窗台的风铃在清脆作响,台面上的鲜活盆栽清香淡雅,但是林紫却感受不到这一切,她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晃动,自己的身体早就如面团一般往四处倾覆,属于秦细沫的声音,属于秦细沫的气息,属于秦细沫的颜色,属于秦细沫的味道,就像移植一般,牢牢地,被秦细沫栽-种进她的体-内,从某个未知名的角落,暗自潜伏生长,直至蔓延全-身,焦-灼五脏

    六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安慰心里好开心的,还有童鞋用霸王票安慰佘仔,佘仔也好感动,谢谢大家陪着佘仔,有大家的支持佘仔才有动力一直写下去,谢谢大家~~o(>_<)o ~~

    ps:佘仔一感动就码h了,很没节操~~~

    73一夜之约

    秦细沫把林紫搂在怀中悉心疼爱,林紫被汗浸透的额头和鼻尖,因体温上升而晕染绯红的身体,还有逐渐凌乱的头发,在秦细沫看来都极具诱惑,秦细沫情不自禁地咬着林紫的耳廓,脖颈,胸前,所有一切身体的柔软处,能够展露身体细嫩敏感的地方,秦细沫悉数一一投入深吻浅酌,直到林紫在她的控制下上升降起伏,辗转反侧,直到林紫完全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秦细沫这才觉得心满意足了。

    林紫抓着秦细沫的手指在秦细沫的身体上越扣越紧,早就刻上了深红的印痕,但是秦细沫好不在意,只专注于一处的挖掘开采,另林紫呼吸急促,情难自禁,正在秦细沫携带林紫逐渐攀上高峰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小紫,细沫?”是林枉然的声音。

    林紫睁开眼睛,一把抓住秦细沫的肩膀要制止秦细沫继续动作,然而秦细沫只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你回话吧。”

    林紫咬唇看着秦细沫,秦细沫嘴上说着要林紫回话,实际上完全没有要让她说话的准备,因为秦细沫手上的动作不但没有停,反而有愈发加重的气势,林紫抓紧了秦细沫的肩膀,深吸了几口气仍然无法定住气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秦细沫,你……不要……嗯”林紫竭力压低声音,聚焦了眼神盯着秦细沫。

    然而在秦细沫看来,林紫这看似压抑的模样却无异于直接扣入内心的一抹强心剂,林紫的任何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她难以自禁,只想在此时此刻拥林紫如怀,更深一寸,更进一分,只想如嵌-入林紫身体一般在林紫身-体占-据-领-地,让林紫的每一次动作和微笑都由她而起,都由她而落。

    她好想,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让林紫只属于她一个人。

    “细沫,细沫,你没事吗?”门外林枉然再问了一遍。

    秦细沫微微一笑,定了神回答:“我们在聊天。”

    林枉然说:“聊什么这么开心,还在说?”

    秦细沫淡淡地说:“当然是女人的秘密咯。”

    秦细沫说完,就意味颇深地看了林紫一眼,低声问:“是这样吧,我们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吧。”

    林紫咬紧牙关不说话,门外林枉然笑道:“好好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走了,”秦细沫回过头看看林紫,浅浅亲了林紫的额角说,“你很紧张?身体都绷紧了。”

    林紫用力推着秦细沫说:“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放开。”

    “我可没有在玩,”秦细沫好整以暇地说,“我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林紫咬着唇努力说:“胡说八道……”

    秦细沫浅浅一笑,顾自再探-入一指,林紫啊了一声,秦细沫便半深半浅地握住了林紫的身-子,林紫身-体猛-然-绷-紧,秦细沫只顺着节奏让林紫自行感受,不多一会儿,林紫便往后仰-直-了-身-体,秦细沫随即感-觉-手-部-异-样,林紫颤-栗-片-刻,终于瘫-躺在枕头上,大口喘-息。

    秦细沫轻-吻着林紫的额头,一点一点吸吮掉林紫面颊上的汗珠,直到林紫慢慢恢复了平静,秦细沫才慢慢对林紫说:“玩得开心吗?”

    林紫没有说话,用可以压下平静的眼神看着秦细沫,整理好衣服之后对秦细沫说:“玩得开心的只有你而已,你可以到处找玩具,不管是谁,都可以成为你的玩具。”

    林紫说着就要往门边走,秦细沫快步走到林紫身边一把按住林紫已经放在门按钮上的手腕,沉沉地看向林紫说:“你不是玩具,从来都不是。”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就算是,你也不会承认,否则还有谁愿意陪你玩呢?”

    秦细沫单手揽住林紫,认真地说:“林紫,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有半点玩弄的心情,你明白吗?”

    林紫淡淡地说:“我并不介意你对我是什么心情,我只需要明确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秦细沫问:“你对我是什么心情?”

    林紫看看秦细沫,并没有答话,她对秦细沫是什么心情呢?

    说不上来。

    林紫自己也觉得很疑惑,为什么自己就变得如此犹疑不决了呢?她向来对待如何待人泾渭分明,但是现在,面对秦细沫,似乎完全就混淆了原本的,既定好一切原则和路线,她像是行驶在荒漠上,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而秦细沫就像一个没有形状,也没有目的地的幽灵,只凭借自己的喜好随时随地出现在她面前,或是高贵典雅,或是迷离魅惑,或近,或远,或冷漠,或热络,都远远脱离于她的掌控,让人无法有一丝一毫的掌握机会。

    而所有的行为言语,统统都掌握在秦细沫手中。

    林紫只要看到秦细沫就会想到这些超出她思维范围的问题,索性躲开秦细沫的眼神,要开门出去。

    “林紫,”秦细沫再次强硬揽住她,定定地看向她的眼睛,俄后扬起嘴角压低声音,“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

    林紫猛地抬起头看向秦细沫:“你可以随便邀请人到你的房间么?”

    秦细沫摇头:“当然不是,只有你而已。”

    林紫不说话,秦细沫说:“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理由拒绝我。”

    林紫说:“你应该猜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

    秦细沫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林紫的眸子说:“只是来我房间,说说话,聊聊天,沟通一下家人之间的亲情,你想到哪里去了?”

    林紫瞪了秦细沫一眼,转身走出门,顺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紫走下楼,林枉然正从书房出来,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到林紫便问:“你出来了?”

    林紫无所谓地点了头,林枉然看了看林紫,说:“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紫坐到林枉然旁边的沙发,林枉然问:“八角盒的密码解开了吗?”

    林紫摇头:“没有。”

    林枉然说:“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林紫环顾四周:“我只想快点弄完。”

    林枉然说:“你着急走?”

    林紫呼了一口气,看着林枉然,口气里带着讽刺说道:“我若不自觉离开,难道还要等人赶我么?你说是不是,爸爸?”

    “谁敢赶你走?”一个声音从二楼传来,林紫抬头就看到秦细沫正从二楼楼梯走下来,秦细沫换了一条居家的裙子,半挽着头发慢慢走过来,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另一侧,施施然坐在林枉然对面。

    “这是你的家,小紫,不是吗?”秦细沫说着,微微一笑,看向林枉然,“你说呢?”

    林枉然抚摸着手里的玉摆件,说:“那是当然。”

    秦细沫接下来就和林枉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林紫舒了一口气,秦细沫的出现或多或少替她解了围,但是林紫很快发现,秦细沫不管在说什么,眼神似乎都是在向她这边看,秦细沫的眼神似乎会说话,似乎始终有看不见的光隐藏在瞳孔。

    两人正说着话,林枉然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便对秦细沫说:“今天下午有个拍卖会,你和我去。”

    秦细沫略略考虑:“我晚上还有事。”

    林紫听到这里心就停跳一拍,秦细沫说的有事,是说约了她在自己房间里见面的事么?

    再看秦细沫一脸正经和若无其事,林紫忽觉得秦细沫简直就是一只披了天使外衣的恶魔狐狸。

    林枉然说:“告诉雪儿帮你调整一下,这个慈善拍卖我注意很久,非常有意义,在拍卖之后

    还有晚宴,需要你一同出席。”

    秦细沫顿了顿,站起身来说:“既然你坚持,我同意就是了。”

    听到秦细沫答应了林枉然出门,林紫忽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和秦细沫的夜晚之约,就应该顺理成章地取消掉了吧。

    也不用她在绞尽脑汁去想理由和秦细沫明枪暗箭了。

    74夜夜笙歌

    林枉然钟意的拍卖会今天以古玩玉器为主题,秦细沫下车拿到拍卖名录的时候有点诧异,回头看了看林枉然说:“你还没有正式向外界宣布复出,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慈善拍卖上,不觉得有不妥吗?”

    林枉然说:“这有什么,舆论不会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老人。”

    秦细沫微微一笑:“你早就已经想好了?”

    林枉然伸出手,淡淡地说:“林氏现在有我还是没有我都没有任何区别,细沫,你应该很清楚。”

    秦细沫笑笑说:“我不清楚,更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枉然说:“林氏终究要交给年轻人,我这样的老朽早晚要退位让贤。”

    秦细沫看了看林枉然,说:“你心目中的继承人,是哪一位?”

    林枉然蓦然不语,秦细沫说:“先前我发现一笔资金流向不明,因为数额巨大,而且财务还没有知会我,因为好奇,我调查了一下。你知道结果么?”

    林枉然并不惊奇,说:“是我动了。”

    秦细沫说:“资助我收购之后陷于困境的私立医院?”

    林枉然看看秦细沫,闭了闭眼说:“我自有打算。”

    秦细沫淡淡地说:“我不管你的打算为何,我只想知道,你做这一切,是否和林紫有关?”

    林枉然沉默一阵,终于、说:“没错。林紫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不允许她走上歧路。”

    秦细沫扬了扬嘴角,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得太重,抓得太牢,反而适得其反。”

    两人步入会场坐定之后,果然招致不少同行的目光,林枉然毫无预兆的出现的确另在座所有人都吃惊,但是林枉然始终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对众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再加之有秦细沫的护航,即便有注意力,也没有人敢贸然上前问候。

    林枉然低声对秦细沫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细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林枉然和秦细沫从下午离开,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的意思,林紫在客厅摆弄八角盒,周围原本安静着,但是突然有脚步声,林紫没有打算理,但那脚步声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停在她面前,林紫眼前出现一块裙摆,很快头顶上就传来林清的声音:“你还在看这个破盒子?”

    林紫吸了一口气,不准备理会林清,林清不依不饶,继续说:“这个盒子很值钱么?”

    林紫抬起头,看着林清说:“我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是不能用钱去衡量的?”

    林清睁大眼睛,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林紫,又看看八角盒,说:“你的意思是这个盒子是无价之宝?”

    对牛弹琴。

    林紫默默感叹,索性不再理会林清,但是林清一点被冷落之后应该乖乖离开的自觉都没有,反而安静第待在原地,看着林紫摆弄八角盒。

    “你很闲吗?”林紫盯着一块琉璃,一边用毛擦拭,一边问林清,在印象中,林清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会在她身边瞎转悠浪费时间。

    林清说:“是挺闲。”

    “你的脚伤好了?”林紫问。

    林清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脚踝,说:“能走路了,但是还是有点疼,晚上都得用热水敷。”

    林紫没答话,专注看着八角盒说:“下次小心一点。”

    林清沉默片刻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救你什么?”林紫觉得奇怪,开口问。

    林清说:“那天我扭伤了,你背我到医院,累得满身都是汗。”

    林紫扬嘴角微微一笑:“如果受伤的是我,你一定会扭头就走,根本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吧。”

    林清默不作声,隔了一阵才冷冷地说:“我只是说,我不需要你救我。”

    林紫点点头:“好啊,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

    林清并不介意林紫的调侃,只坐下来,好整以暇地说:“姐姐,你这次回家,打算住多久?”

    林紫抬头看了看林清,微微一笑:“小清,对我来说有母亲在的地方才是家,这里,只是一幢宅子。”

    林紫说完就起身离开客厅,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顺便把略显聒噪的林清也关在了门外,林紫看着窗外已经暗白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林宅还是以前的林宅,但是已经不是她的家。

    对这幢宅子来说,她也只是个借宿的路人罢了。

    林紫待在自己的房间看书,看电视,直到七婆招呼晚饭开饭她也借口不舒服没有出门,要是能够尽早解开八角盒的密码,就可以早点离开了。

    林紫觉得自己待在这幢宅子里陌生又禁锢,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只有秦细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她的印象却是最为鲜明活络。

    时至夜晚,林紫无事便早早入睡,却辗转反侧到深夜也无法入眠,恍惚之间忽然听到窗外有车驶入的声音,林紫心一动,琢磨应该是林枉然和秦细沫赴晚宴回来了。

    林紫看了看挂钟,已经是夜间一点,林紫吁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这么晚,秦细沫应该不会再提那个夜晚之约了。

    林紫这个时候才发现,是因为忧心秦细沫的约定,所以才难以入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紫不再把秦细沫所说的话当做随便说说,而是会听进去,然后思索和酝酿,秦细沫对着别人或许会挂上一贯温煦和婉的微笑和彬彬有礼,但是秦细沫在她面前却很爽快地撕掉这层面具,毫无顾忌地展现她最禽兽、最恶魔的一面,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地提防戒备。

    对秦细沫,她断不会掉以轻心。

    林紫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闭上眼睛,脑海中数羊,周围的嘈杂渐渐潜伏起来了。

    七婆为林枉然和秦细沫开门的声音,两人上楼的声音,高跟鞋着地的声音,林枉然咳嗽的声音,渐渐地,隐藏起来,消失在脑海之外。

    “砰砰砰。”突然传来敲门声。

    林紫一下睁开眼睛,脑中一阵激灵。

    这个时候能够敲她房门的,除了与她做约定的那个人,还有谁?

    林紫没有立刻开门,只是走到门边,再一次听到清脆的敲门声,林紫心一紧,现在正是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在走廊里传出这么明显的敲门声,她难道是想想告诉所有人,她要进她的房间了吗?

    林紫咬咬唇,打开门,迎面就说:“你不知道会吵醒人睡觉吗?”

    然而林紫很快愣住,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秦细沫,而是林枉然。

    “还没睡?”林枉然微微一笑,问道。

    林紫定了定神,说:“已经睡了。”

    林枉然说:“我刚从拍卖会回来,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林枉然说着就拿出一件玉链子,递给林紫,说:“先收着,明天看好了,再告诉我喜不喜欢。”

    林紫还没反应过来,林枉然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林紫觉得疑惑,看了看手里的玉链子,转身准备关门,身后却突然被抱住,林紫一个没站稳,挣了挣,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身后的人咬着她的耳廓压低声音说:“忘记给我留门了吗?”

    这个声音,这个味道,是秦细沫。

    她突如其来的怀抱,竟然让林紫觉得有那么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似乎是,从很早以前的时间点开始,就已经在期待这个怀抱了。

    “你……”林紫想说什么,忽又噤声。

    “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大胆,在你爸爸刚走,就敢闯进他女儿的房间为所欲为么?”秦细沫低低地笑着,气息就在林紫脸颊和耳廓上游移。

    75浴室共浴

    林紫心神一荡,身体一偏就躲开秦细沫,她现在穿着吊带和短裤的睡觉装扮,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着在外面,林紫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秦细沫还衣衫完整,光滑的衣料从林紫肌肤扫过,林紫只觉一阵凉滑,裸-露着的肌肤从秦细沫的衣襟之间游过,林紫连忙推开秦细沫。

    “我困了,你还不去睡吗?”林紫沉声掩住心神不定。

    秦细沫说:“你记得我和你约定今晚相见吗,现在想把我推开是为什么?”

    林紫说:“那分明是你一厢情愿,我没有答应。”

    秦细沫不理林紫,顾自往里走去,林紫心一紧,只觉得秦细沫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只能尽快锁了门,站在门边不说话,秦细沫回过头,问林紫:“有换洗衣物么?”

    林紫不解:“你还没有换洗?”

    秦细沫转过身,抬了抬手说:“我才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自然也没有洗漱。”

    林紫没说话,秦细沫又再次问了:“普通的衣物就可以,也没有吗?”

    林紫骑虎难下,只好从衣橱拿出一条薄裙,说:“这个,你能穿吗?”

    秦细沫借着月光接过来看了一眼,便说:“可以。”

    林紫说:“你现在……”

    秦细沫拉紧了窗帘,顺手扭亮台灯,看了看林紫说:“今天好累,你可以帮我放澡水吗?”

    林紫看着秦细沫一脸疲惫,只好按照秦细沫说的,走近盥洗室,开始放洗澡水,刚放满了半

    缸水,忽又听秦细沫在屋外说:“水里加一点精油。”

    林紫撇了撇嘴,在浴缸周围的小架子上找到精油小盒子,滴了几滴在水中,等到一整缸水放好,林紫这才一边告诉秦细沫已经准备好,一边朝外走。

    秦细沫没有回应,林紫觉得奇怪,等走到屋外才发现秦细沫正侧躺在她的床上,微闭双眼,呼吸均匀,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林紫走到秦细沫跟前,俯身推了推秦细沫,秦细沫没有动静,反而翻了个身,睡得愈发安

    稳。

    林紫第一次发现,秦细沫的睡颜很好看,比起醒着的时候,秦细沫现在的容颜更安稳更宁静,林紫坐在床沿边看着秦细沫,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

    秦细沫穿着完整,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睡在床上,身体软下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紫轻轻挑起秦细沫的小手指,秦细沫稍微动了动,林紫一惊便缩回手,但秦细沫只毫无意识地拨了拨眼角,随后又放下了手,陷入沉静了。

    林紫顿了顿,再次轻轻推了推秦细沫,轻唤了一声:“澡水弄好了。”

    秦细沫终究慢慢醒过来,抬眼就看到林紫,呼了一口气问:“我睡着了?”

    林紫站起身来说:“睡了一小会儿而已。”说着便起身推开盥洗室的门,对秦细沫说:“过来吧。”

    秦细沫微微一笑,看着林紫说:“好。”

    秦细沫说着便起身,转过身去一颗颗解了衬衫的纽扣,旋再转身,顺手便褪了上身的衬衫,在朦胧灯光映照之下,出现在林紫跟前的就是秦细沫线条朦胧的身段了。

    秦细沫身前是蕾丝小衣,轻薄的边角就软软地耷在胸前的柔软和纤细的腰部,屋内光线朦朦胧胧,林紫略略扫了秦细沫一眼,便觉脸上在烧,随即转过身,不再看秦细沫。

    秦细沫微微一笑,从门边擦林紫身而过,林紫只觉鼻尖清香,再看秦细沫时,秦细沫已经在慢慢脱衣,浸水沐浴了。

    林紫返回卧室等待了一阵,便听到秦细沫说话:“换洗的衣服可以帮我拿进来吗,我一时忘记了。”

    林紫沉默了一阵,从床沿边把秦细沫留下的衣衫拿起来,走到盥洗室说:“拿去吧。”

    秦细沫随手指了个衣架让林紫把衣物放好,稍后又微微抬起头,对林紫说:“帮我擦擦背可以吗?”

    林紫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秦细沫,秦细沫半挽着头发,用手鞠了一捧水浇在胳膊上,微笑着看林紫。

    林紫无法拒绝,只得拿过毛巾,半蹲在浴缸边缘,伸手蘸了一点水,秦细沫却忽然转身,变成面对林紫的姿势,趴在浴缸边上笑眯眯地对林紫说:“你这样不会把自己弄湿吗?”

    林紫沉住气:“我自会小心。”

    秦细沫笑而不语,顾自扬起手臂,手心里的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流过小臂,顾自就流到了林紫膝盖上。

    林紫还来不及站起来避让就被秦细沫弄湿了膝盖和腿部,秦细沫看着林紫微微一笑:“这不是湿了吗?”

    林紫恼怒地看着秦细沫说:“你……!”

    秦细沫说:“我是好意提醒你,怎么了?”

    林紫叹了口气,听秦细沫这意思便知秦细沫根本就是故意,若是继续拒绝,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任何摆弄。

    林紫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秦细沫说:“把衣服脱了,到浴缸里面来。”

    林紫站在原地不动,秦细沫便站起来,动手帮林紫脱去了衣服,然后牵着林紫的手让她走进浴缸,双手拢住临淄的腰说:“这样就好了,衣服不会湿,你还能帮我擦背。”

    秦细沫说着就转身背对着林紫,对林紫说:“我准备好了。”

    秦细沫的姿态很明显,林紫现在只能按照她所设设计的方法在两个人之间搭一座桥梁,而这

    个桥梁说起来便觉得有够邪恶,她必须要被秦细沫洗澡。

    林紫拿着湿毛巾慢慢擦着秦细沫的肩胛,水流顺着秦细沫白玉般的肌肤慢慢滑下,看上去竟有别具一格的美丽动人之感,林紫顿时觉得手里的毛巾也粗糙了,似乎这样质地的毛巾擦过秦细沫的肌肤便会破坏这份细腻柔滑,林紫只这么想着手里的毛巾不知为何便落下,滑入水中,秦细沫转身捉住林紫的手说:“别用毛巾了,就用手帮我洗。”

    林紫一愣,却看到秦细沫已经好整以暇地趴在浴缸边缘,露出一整片光滑的背脊,她微微侧着头,高高挽起来的头发有些濡湿,看上去更加亮盈盈的。

    林紫呼了一口气,手掌慢慢抚上秦细沫的背,一种久违了的,失而复得的感觉像水蒸气一般,顺着接触到秦细沫肌肤的手部,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蔓延而上,覆盖了全身。林紫依稀记得,在温泉旅馆第一次和秦细沫相遇,两人正在小鱼池闭目养神,秦细沫也是这般,转过身,露出背,各色小鱼从她的背脊和肩胛游过,林紫看出了神。

    秦细沫无论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哪里,都是一幅画,美得独一无二,惊心动魄。

    “你在想什么?”秦细沫突然出声问。

    林紫说:“没什么。”

    秦细沫微微仰了仰头,扭了扭脖颈,说:“你好像看我看得入神了。”

    林紫一窘:“我没有。”

    秦细沫回头看了看林紫,林紫迎上秦细沫的眼神,秦细沫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随即整个屋子似乎都晃动起来。

    林紫很快起身给秦细沫拿了衣服,两人穿好之后从浴室出来,刚打开门就看到管家和几个佣人慌慌张张的从一楼跑到二楼。

    没多会儿林枉然也出来,秦细沫走到林枉然跟前,众人这才发现,二楼靠里位置的房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整个墙壁都坍塌,林枉然心一紧,说:“清清还在里面?”

    管家紧张得环顾四周:“二小姐还没有出来。”

    被炸毁的房间正是林清的房间,此时林清的房间乌烟瘴气,众人试图呼唤林清,然而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枉然问:“消防和救护还有多久才能到。”

    管家捏紧电话:“很快了,还有十五分钟。”

    林枉然一怒:“十五分钟?!清清要是有个万一,一分钟都等不了!”

    林枉然说着就往林清房间走,秦细沫拉住他:“里面很危险,墙垣随时都会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爆炸。”

    林枉然甩开秦细沫:“管不了那么多。”

    秦细沫示意林枉然淡定,随后说:“我去带她出来。”

    林紫心一紧,然而还没有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秦细沫已经往冒着黑烟的房间去了。

    秦细沫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废墟中,林紫忽然觉得心跳莫名加快,额头和手心都不可抑制地开始冒汗。

    不久之前她还和秦细沫同在一个浴缸里,现在秦细沫却要到林清危机四伏的房间。

    只有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林紫却忽然感觉,秦细沫一下子,和自己走得好远,明明前方未必

    如想象中的可怕,但是林紫却莫名心慌,好像什么东西就这么悄然无息的飞了。

    等了一会儿,废墟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声,林紫听出来是秦细沫的声音,想也没想就冲进废墟了。

    “大小姐!”

    “小紫!”

    众人惊慌失措的声音皆被林紫甩在身后,她现在心里想的只有秦细沫的安全。

    整个房间都被烧成焦黑色了,还有些余火在烧着纸质品和布料,哔哔剥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说话声,林紫回想起秦细沫刚才的叫声,忽觉得心在颤抖。

    踩着一张桌布,发出沙哑的声音,再踩着一片陶瓷,咯出卡擦的声音,整个房间混乱又平静,林紫忽然害怕起来。

    不知道在怕什么,不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是否合时宜,但是林紫就是无法控制这种让全身瞬间变软的感觉。

    林紫走过客厅,摸索着绕进卧室,在床铺的位置,看到了趴在床头的白色人影。

    和白色相映的,还有血红血红的,鲜血。

    是秦细沫,她的整条腿被压在一块木板下面,动也动不了。

    林紫屏住心跳和呼吸,快步走过去摇了摇秦细沫的胳膊,秦细沫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紫,脸色微微一诧:“你怎么来了?”

    林紫沉住气:“先别说这个,你受伤了?”

    秦细沫努力动了动脚:“不小心给砸了一下,还好,没大碍。”

    “流了这么多血还没大碍?”林紫忍不住,心里的烦躁忽像一根刺,忽悠就冒了出来。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微微一笑:“小清也只受了轻伤。”说着指了指身边,林紫把林清拉起来,林清仍然昏迷。

    林紫吁了一口气:“我带你们出去。”

    “小紫,”秦细沫突然出声,拉了拉林紫。

    林紫正在帮秦细沫挪开腿上的木板,问:“怎么了?”

    秦细沫说:“谢谢你来救我。”

    林紫抬起头,秦细沫微微侧过身,轻轻吻了林紫的脸颊,林紫沉默一阵,低头继续摆弄。林

    紫忽然觉得,那阵莫名的心跳减速了,平静而安稳,秦细沫的侧脸就在自己跟前,虽然沾上了一点灰,但是却一如既往的优雅美丽,专属于秦细沫的气息,也完整而熟悉。

    林紫把秦细沫和林清背出来的时候林清已经昏迷了,周身都是黑色的灰,众人慌慌张张把林清接过来,林枉然看此光景又怒又气,连声说:“究竟是哪个仇家和我过不去,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再看秦细沫腿也受了伤,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细沫安慰道:“我初步检查过了,小清没有大伤,头部也没有损伤,爆炸点和她的床距离较远,应该没有大碍。”

    林枉然吁了一口气:“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秦细沫说话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头,林紫看着她便知道一定是疼痛难忍。在救护车上医生给秦细沫清理伤口,秦细沫的脸色变得很白,林紫吁了一口气,挪到秦细沫身边,握住了秦细沫的手。

    秦细沫勉强抬起眼睛看了看林紫,林紫说:“别误会,如果觉得痛就捏我的手。”

    76用脚也可以挑逗你

    负责处理案件的张丽莉警官看起来冷静又精干,她简单询问了众人的伤势,了解现场情况之后做了记录,随后一一对林家众人进行盘查询问,林枉然脸色铁青,他自从在生意场上打拼以来就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像这次几乎快要威胁到家人健康的更是没有,林枉然在此前就知会了小李要低调处理,所以公安局派出的负责案件调查的张警官业格外低调,完全对案件之外的事不做了解,同时严格封锁现场,拍照什么的也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张警官,现在情况怎么样?”林枉然看张丽莉连续调查了一整天却一言不发,终于忍不住问。

    张丽莉冷静地说:“我现在还不能做出结论。”

    林枉然说:“我知道你们警察的工作讲究证据确凿,但是现在我妻子和女儿都躺在医院,全家上下人心惶惶,也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张丽莉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一个男声:“会在姐姐房间里放炸弹的,一定是和姐姐有仇的人。难道不是吗?”

    林枉然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儿子林逸,他打扮整齐得体,正微微笑着站在门边。

    “小逸。”林枉然难掩1内心的激动,站起来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你是下周的航班吗?”

    林逸走过来拥抱了林枉然,说:“我想提前回来给爸爸一个惊喜,我知道爸爸康复了,我一直没有陪在爸爸身边,是我不孝。”

    林枉然摸着林逸的头不住称赞:“好孩子,你长大了。”

    林逸看了看林枉然,又看看一屋子惊恐未定的人,镇静地对佣人说:“阿金,去给爸爸掺茶,记得水只能九分烫。”

    林逸是林家第三个孩子,也是林枉然唯一的男性后辈,此前一直在美国念书,林枉然因为囿于自身的传统观念,并不喜欢送儿女出国接受西方教育,但是对林逸却往开一面,一来是因为林逸从小就喜欢西方文化,二来是被劝导应当兼容并蓄,后辈之中需要培养各色人才,所以林清完全是按照中国传统大小姐的模样培养起来,而林逸,完全就是一个西化的富家公子,不到15岁的年纪就已经攻读完成了美国最顶尖的经济学课程,林枉然虽然并不赞同林逸嘴里总叨念的那些洋玩意儿,但是脸上却总是不自觉浮现赞许的表情,林逸毕竟是个出色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林紫在医院里面两头跑,一面要照看林清,一面要照看秦细沫,秦细沫腿伤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到后来就越来越疼,伤口清理了,也上了药,缠紧了绷带,甚至连止痛针都已经打了,但是秦细沫还是受不了,脸色煞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紫问韩启成。

    韩启成说:“按这个情形看,夫人应该是伤到了神经,虽然止痛药可以麻醉大部分神经,但是有一部分还是……”

    “什么时候能好。”林紫打断韩启成,问道。

    韩启成想了想说:“只能慢慢疗养,我请中医组的同事为夫人开一些镇痛安神的药物,在饮食上也可以加进滋补的食材,这样应该好得快。”

    按照韩启成的吩咐,林紫在趁秦细沫睡着的时候回家准备炖一点儿滋补的汤,正在厨房和七婆讨论秦细沫的口味,突然听到一个清清爽爽的男声:“你就是,大姐?”

    林紫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干干净净,颇有绅士风度的男孩子,眉眼和林清相似,林紫脱口而出:“小逸?”

    林逸微微一笑:“果然是紫姐姐,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弟弟,林逸。”

    林紫笑笑:“今天回来的?”

    林逸点点头:“好像回来得不是时候。”

    林紫一边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说:“怎么会,现在正需要你帮忙。”

    林逸看着林紫在忙,问:“你要做饭?”

    林紫顿了顿说:“我要给夫人炖汤。”

    林逸看了看林紫:“夫人伤势怎么样?”

    林紫说:“还好,只是需要疗养。待会儿你可以和我一起到医院看看。”

    林逸摇头:“我下午约了朋友参加沙龙,抱歉。”

    林逸说着就转身离开,很快往楼上走去。

    林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弄好手里的东西,出了门。

    秦细沫正在看书,林紫拿着汤盒进门的时候秦细沫正好抬头在活动脖颈,看到林紫便微微一笑:“你在做什么?”

    林紫说:“给你做了一点汤,尝尝味道。”

    秦细沫看着林紫手里色泽动人,香氛扑鼻的汤,问道:“你亲手做的?”

    林紫点头:“按着韩医生的处方做的。”

    秦细沫接过林紫手里的汤碗,拿起汤匙,刚抬手一舀,手边就一滑,林紫赶紧接住,问:“怎么了?”

    秦细沫无奈地晃了晃手说:“不知怎么回事,手没有力气。”

    林紫看看秦细沫略有点疲惫又没有血色的脸,对秦细沫说:“我喂你吧。”

    林紫说着便舀起一勺汤,送到秦细沫嘴边,秦细沫也不扭捏,只微微侧了头慢慢嗦着那一勺汤,慢悠悠地咽下,再把沾在嘴唇边上的汤汁抿了抿,微微一笑:“很好喝。”

    林紫没有回应秦细沫的称赞,顾自又舀起一勺递给秦细沫:“好喝就多喝一点。”

    两个人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林紫一看,是负责处理案件的张警官,张丽莉向秦细沫问了好,秦细沫问道:“怎么样了?”

    张丽莉看了看林紫,秦细沫说:“没关系,有什么就讲什么。”

    张丽莉这才说:“根据初步调查结果,可能是内部的人干的。”

    秦细沫问:“证据?”

    张丽莉说:“林家老宅之外一百米有路面景观监测摄像,根据录像来看,从昨天上午开始一直到案发,进出林家的并没有外人,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林老爷关于仇家作案的猜想。”

    秦细沫说:“那你的意思是?”

    张丽莉说:“在林清房间里爆炸的炸弹,我们查验过,是最普通的火药炸弹,在我国国内这种武器属于非法武器,如非特殊途径,普通人不可能买得到。”

    秦细沫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我家里埋伏了一个黑道人物?”

    张丽莉说:“也不能这么说,关于林家的佣人,护士和管家,我们已经私底排查过,没有发现具有可疑背景的人物。”

    秦细沫看了看张丽莉说:“别挤牙膏,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统统都说出来吧。”

    张丽莉叹了口气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

    秦细沫闭了闭眼睛,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么?”

    张丽莉说:“也许。”

    秦细沫不说话,张丽莉问:“我可以找个理由继续调查,也可以撒手结案,你觉得怎样好。”

    秦细沫想了想说:“结案吧。”

    林紫听不懂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等张丽莉出去了林紫才说:“你们认识?”

    秦细沫并不回答,隔了好一阵才说:“你为何不问谁是作案凶手。”

    林紫说:“你愿意告诉我?”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说:“有句话叫监守自盗,你听过么?”

    林紫问:“你的意思是说,是小清自己……”

    秦细沫不说话,林紫又说:“她为什么?”

    秦细沫说:“我现在并不关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想知道接下来她还会做什么,她一定

    不会白白牺牲这一次却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林紫咬了咬嘴唇:“她究竟是……”

    秦细沫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她如此冥顽不灵。此前她因为你和乔芝琳交好曾在你父亲面前妄下诽言,如今又……”

    林紫抬起头看了看秦细沫:“她怎么知道我?”

    秦细沫说:“若想抓人把柄,这点洞察力都没有么?小清也是你父亲的女儿,虎父无弱女。”

    林紫看着秦细沫:“所以收购乔芝琳公司的事,中断医疗基金的事,其实都和你无关?”

    秦细沫抬起眼睛看着林紫:“你希望和我有关,还是无关?”

    林紫咬牙,秦细沫现在狡猾得就像只狐狸,不管她如何作答,恐怕都会落入她的陷阱。

    该说希望,还是不希望呢?

    “林紫,说话啊。”秦细沫凑过来,催促道。

    林紫不知怎么地,此刻看到秦细沫这样人畜无害的脸,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明白秦细沫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中的对乔芝琳下毒手,或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意识到其实秦细沫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面善心辣,总之,林紫觉得,秦细沫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最初

    见时那般善恶不定了。

    林清在下午时分苏醒过来,情况良好,当天就和秦细沫同时回到家中,加上林逸也回家了,林枉然非常高兴,当即决定要吃一顿团团晚宴。

    林枉然坐主位,秦细沫和林紫分别坐在林枉然两旁的第一个位置,佣人把菜上齐之后林枉然还破例给每位后辈都斟了酒。

    陪同林枉然兴致高涨的只有林清和林逸,林紫觉得自己如同局外人,既不愿意感同身受,也不愿意在试图涉足,她静静切着手边的牛排,黑胡椒汁搭配鲜嫩牛肉,味道还是不错。

    正吃着,林紫忽然感觉小腿被拂了一下,以为是幻觉,但一低头,却又感觉到被触碰了,而且这一次是接连不断的,有什么东西,轻巧地抚弄着她的小腿和脚面,一下又一下。

    林紫一抬头,正好迎上秦细沫的眼光,她忽然明白,是秦细沫在用脚撩她。

    秦细沫微微带着笑,一如既往的美丽高贵,用极其优雅地姿势喝着苏打水,时不时和林逸攀谈,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她还是那个众人眼中如同女神般存在的秦细沫夫人。

    然而这位女神,此刻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在她丈夫眼下,悄悄绷起脚尖,在桌底放肆地挑逗自己的神经。

    林紫忽觉得心快要跳出胸腔,匆匆说了一句我吃好了,放下刀叉便起身离开。

    众人还来不及挽留,林紫已经登上二楼,往自己房间去了。

    关上门,脱掉外套,林紫在盥洗室用水浇面,凉沁沁的水接触到肌肤时,林紫才觉得舒服不少。

    脑海中却仍然全是秦细沫优雅又放肆的模样。

    像最厉害的沙虫一般,得意洋洋的啃噬着她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林紫低下头,又掬起一捧水,再起身时却忽然感觉被拦腰抱住了,在镜中,林紫看到身后出现的人是正令她心神不定的秦细沫。

    作者有话要说:修好了的电脑君用起来居然不太顺手了,呜呜呜呜,好悲伤

    77,快一点,吻我

    “怎么是你?”林紫心一惊,率先问道。秦细沫的样子看起来依然优雅从容,和刚才在桌底用脚尖撩拨她的完全是两个人。

    秦细沫微微一笑,顾自把头搭在林紫肩膀上,手臂轻轻柔柔地环在林紫腰部:“除了我你还希望是谁?”

    林紫不理秦细沫,想要挣脱开来,秦细沫却说:“别动,我身上还有些小伤没好,你一动我就疼。”

    秦细沫声音软绵绵的,很像大病初愈,虽说秦细沫在这次事故中并没有伤得很严重,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平日里又万分金贵,稍微一点擦伤碰伤可能都会让身体吃不消,林紫只这么一想,在秦细沫说了疼之后就不再挣扎了,不知怎么地,秦细沫不管是色厉内荏也好,绵里藏针也罢,总是有把人指挥得团团转的本事,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一种。

    “为什么突然跑上来?”秦细沫轻轻地问,呼出的气就环绕在林紫耳边,林紫甚至能够闻到秦细沫唇膏的清香,这个味道很好闻,林紫想起来,就算是吃,也吃过好几次了,秦细沫唇膏的味道,始终美味又独特。

    林紫说:“我只是上洗手间而已,你需要这么敏感吗?”

    秦细沫微微一笑:“不是为了躲我?”

    “我干嘛要躲你?”林紫轻描淡写地掩饰内心的悸动。

    秦细沫用下巴蹭着林紫的脖颈说:“那你不介意我跟着你咯?”

    林紫淡淡地说:“如果你也不介意别人说闲话。”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走廊外有喧哗声,两人走出去一看,发现林枉然和林清林逸,还有几位佣人,管家都拥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枉然显得很激动,不住地对林逸训诫,林逸恭敬地低头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秦细沫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林枉然不说话,林逸看看林紫,顿了顿,说:“刚才阿金在打扫房间,从大姐房里拿出了这个……”

    林逸说着就示意佣人把东西拿出来,阿金战战兢兢地捧着几件纸包好的玩意儿递到秦细沫跟前,说:“夫人,就是这个……”

    阿金手里捧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闻上去有刺鼻的味道,此外还有一瓶硫酸,几根引线。

    秦细沫皱了皱眉,再看林枉然气愤的模样,秦细沫立刻明白,现在众人的意思很明显,林清房间爆炸的事,完全就是林紫一手所为。

    制造爆炸物的证据从林紫房间里拿出来,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最可气还有阿金,竟然嗫嚅着说其实每天打扫林紫房间的时候都会发现黑色颗粒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敢说。

    秦细沫沉住气,问林枉然:“你怎么看?”

    林枉然沉默半晌才说:“我只相信看到的事实。”

    秦细沫说:“什么事实?几包随处可以买到的东西就是事实?”

    “没关系,”林紫突然出声,打断秦细沫后走到林枉然跟前说,“既然你认识都是我做的,那就按照这样的想法行动吧,你不是很擅长把看不顺眼的人踢开,眼不见为净吗?”

    林枉然怒道:“我是你父亲,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林紫淡淡地说:“我罪名很多,不在乎再加不孝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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