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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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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艾米快速地下楼,朝着哈德森太太晃了晃手里的三明治:“我会盯着他的,不用担心。”

    这位可爱的房东太太拿夏洛克毫无办法,她只好转头看着艾米:“那你们两个注意安全,艾米,照顾好夏洛克。”

    艾米朝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门外夏洛克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打开门坐了进去,艾米也加快脚步坐上了车。

    夏洛克显然已经和司机说过地址了,艾米刚关上车门,出租车就启动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们俩,开始找话题聊天了:“那条街发生了命案,之前我路过的时候看见很多警员啊你们去那边干什么?”

    “去探险啊。”艾米随口说,“我们和朋友打赌输了,要在天黑后去案发现场转一圈,想想也很有趣啊。”

    夏洛克看了艾米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看向窗外,一句话都没说,他觉得艾米这个解释有点浮夸,但是他又不想跟这个司机说什么。

    司机没怎么细想就相信了艾米的说辞,这种人其实不少见,他开车那么多年,见过很多人哪里刺激就往哪里跑,伦敦每年把自己玩死的也有不少。

    他把艾米和夏洛克也看成这种人了,但是艾米满脸都是“好期待好期待”的表情,他默默地把劝解的话咽了下去,闭着嘴开车。

    车子到现场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透了,司机把他们俩放了下来就赶紧开走了。

    警员的取证已经结束了,警戒线也早就收了起来,只是由于这里刚刚发现过一具尸体,这条街的店铺今天提早关门了,这会儿整条街都冷冷清清的。

    夏洛克和艾米走到了餐馆的后方,这里的垃圾已经被清理过了,所剩不多的血迹也都被处理过了,但仔细看仍然看得见痕迹。

    路灯不够亮,艾米就站在边上给他打着手电筒,方便夏洛克看清现场的细节。

    即使进入了六月,伦敦的夜晚还是有点冷,一阵风吹来,艾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走到边上,将背抵着墙,拿出了一块三明治啃了起来,夏洛克初步勘察完成,站起来有点嫌弃地看着她。

    “我饿了,这是晚饭。”艾米理直气壮地说,还把剩余的三明治朝着夏洛克的方向递了递。

    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吃的太多不利于大脑运作。”

    “这血迹的量的确不对。”夏洛克一边看艾米吃东西一边开始分析起案情了,“但是显然不可能是凶手把他拖到这里来的。”

    这种话题完全没有影响艾米的食欲,她很快接口了:“为什么不可能?凶手是个青壮年的话,要背着死者并不困难。”

    “如果假设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么被害人在被放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割喉,这一路上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夏洛克指了指这条只有一个出入口的路,“而等到血液稍稍凝固再带进来,那么这里的血迹就不太符合了,而且这些痕迹显然是喷溅的痕迹,而不是缓慢流出形成的。”

    夏洛克给艾米指了指墙上几处不显眼的痕迹,艾米拿着手电筒凑到了他边上,柔软的棕色长发并没有绑起来,被风一吹,有几根发丝飘到了夏洛克的脸上。

    微痒的感觉让夏洛克转头看了她一眼,明明知道有些感觉说白了只是多巴胺在作祟,但他也忍不住动了动喉咙,有点心不在焉地继续说了下去:“被害人也是一个青年人,力气并不小,但是这里却没有挣扎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第一现场?被害人被打了麻药?”艾米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三明治,她对于夏洛克的判断十分相信,但也忍不住提问了,“最大的问题是,那些血呢?”

    “被凶手清理了。”夏洛克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说,“最大的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

    约瑟夫在墓园里坐到了晚上,伦敦昼夜温差大,他穿得又不多,回到车里他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在路上就觉得自己有发烧的征兆,回到家刚把车停稳,就直接去了地下室。

    这空荡荡的地下室中央放着几个低温冰柜,约瑟夫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给自己加了件外套,这才走了进去打开了其中一个。

    他从中拿出了一个大约三百毫升的瓶子,里面红色的液体由于低温已经结成了固体,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看了看瓶身上的日期,随手将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关上了冰柜。

    随后,他慢吞吞地走到了另一个小型冰柜边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一袋血包,这血包也已经凝结成了冰块,拿在手里又冷又硬,但是约瑟夫还记得最开始接触到它时的那种温热触感。

    他还清楚地记得献血那天,这血包柔软的、温暖的感觉,即使隔着献血袋,他都能感觉到这血液中的勃勃生机,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清香。

    就像这血液的主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写变态真开心=w=

    看到有人猜吸血鬼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本不带玄幻的啊hhhhhh

    ☆、失踪

    雷斯垂德觉得这伦敦要不一片风平浪静,要不就是一堆案子。

    在发现命案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就接到了新的报告,说是有人失踪了。

    失踪这种案子所有的警员都不太喜欢,因为有不少失踪案最后查出来都是那人自己玩失踪,真正被绑架失踪的人一年都遇不上几个。

    而且苏格兰场正在全力调查前一天的那具腐尸,也分不出太多人手去管这个案子。

    最重要的是,报案人自己都不是很急。

    最后雷斯垂德派了几个相对没那么忙的警员抽空去给报案人做了一次笔录。

    报案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性,在血液中心工作,和失踪者关系不算特别好,这次会报案也只是因为对方的手机接不通了而已。

    “雪莉半个多月前请了年假,但是前天就应该来上班了,她却一直没有来。”报案人振振有词地说,“打电话也不接,她不是英国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的,平时看着也挺珍惜的,不该这么说走就走才对,所以我怀疑她失踪了。”

    这简直完全是主观臆测。

    警员也没放在心上,挺懈怠地点了点头,记了几笔上去,然后问:“那么她有什么好朋友吗?”

    报案人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报案人没有任何证据,警方也没办法立案,这个案子就这么放了下来,也没人在意。

    ……

    由于前一天喝了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但约瑟夫的精神非常不错,他打电话跟医院请了个病假,熟识的负责人关切地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用急着上班。

    吃完早餐之后,他将盘子放进了水斗里,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书房有一个占了整面墙的书柜,书柜后面是一个小房间,这是他爸爸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做好的,原本是想要放约瑟夫从小到大的纪念品的,但一直到他和约瑟夫的妈妈离婚前,体弱多病的约瑟夫都把医院当成了家来住,一年到头在家里都住不了几天,最后这储物间只能荒废了下来。

    这书柜的机关并不复杂,只要用力的位置对了就能打开暗门,约瑟夫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外面的光线很好,但是完全封闭的小房间里照不进一点光。

    黑暗中,隐隐有呼吸声,约瑟夫打开了房间里的小灯,这才露出这房间的全貌。

    房间里一边放着一个架子,另一边放着两张蓝色的输液椅,一张是空的,而另一张上此刻躺着一个女人,她原本正眯着眼睛睡觉,感受到光线的变化,警醒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嘴巴被胶带贴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呜。

    她已经被饿了好多天了,就算撕了嘴上的胶带都没有力气多说话。

    约瑟夫站在门口看着她,等到她连哼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才慢慢地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吊瓶,挂在了输液吊杆上,将她手上的针连上了这吊瓶:“早上好,雪莉姐,这是今天的量。”

    他在伦敦市立医院的护理经验非常足,这会儿输液的动作也相当娴熟。

    约瑟夫的语气温和,甚至低头朝她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没有区别的灿烂笑容:“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最开始被抓来的那几天,雪莉还会在他靠近的时候用力挣扎,现在输了几天液之后,她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笑眯眯地揭开了她嘴上的胶带,几天没有说话了,雪莉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嗓子说:“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见过18号吗?”约瑟夫偏了偏头,示意了一下空着的那张床,“你是来代替他的。”

    雪莉还记得刚被绑进来的时候,隔壁床上那个消瘦的男人,她和那人在这里躺了三天,这三天里,对方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她简直怀疑那人原本就是个死人。

    她见过约瑟夫给他抽过两次血,一次至少几百毫升,能放满一个饮料瓶。

    只是她来了之后没过几天,这人就被约瑟夫带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血液是人的身体里最精华的部分。”约瑟夫笑着说,然后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根针管,插-进了雪莉的小臂,“你放心,我不会浪费一滴血的。”

    约瑟夫一次性抽走了满满两个瓶子的血,失血过多让雪莉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她感觉到约瑟夫重新将她的胶带贴了回去,然后关上了灯对她说:“做个好梦,19号。”

    房间重新变成了一片漆黑。

    ……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法医那边才终于查到了被害人的身份,而资料刚到雷斯垂德手里没多久,就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直接将被害人的资料发到了网上。

    一直关注着各个渠道消息的夏洛克和艾米是第一批看见的人。

    这人是四年前来伦敦工作的外来人口,工作大部分都是临时工,警方查到他的各类证件在去年三月之后就没有使用过,但是从那时到现在,没有人来报过失踪。

    艾米刚把这条新闻看完,雷斯垂德就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楼,主动将这起案子的卷宗交到了夏洛克手里。

    警方掌握的信息比记者多多了,卷宗里还附上了被害人曾经的证件照和尸体复原图的对比,变化之大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还通过他的尸体化验,检测出他生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营养不良。

    夏洛克快速地把这薄薄的档案翻了一遍,得出了结论:“这不是第一起。”

    雷斯垂德觉得嘴里发苦,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倒霉透顶了,接到的尽是些这种大案子,他苦哈哈地点头:“我们也觉得,但这类人人员流动性大,根本无法查证。”

    夏洛克看完之后,抬手将卷宗扔给了沙发上的艾米,雷斯垂德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了一起人口失踪的报案,一个叫雪莉·米勒的美国人失踪了。”

    “雪莉?”艾米对于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她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听着雷斯垂德继续说:“是的,她是血液中心的工作人员,这是她同事报的案。”

    作者有话要说: 约瑟夫:对!不是第一起!是第19起!而艾米会是我的第20起!好期待哦!

    夏洛克:我帮你在监狱预约了一个床位。

    ——

    看到有妹子问吸血鬼症,也就是卟啉病,这个病虽然也是喝血的,但是不能见光,长相苍老且苍白,异于常人,约瑟夫显然不是啦_(:з」∠)_他是有别的原因的

    ☆、调查

    雪莉在血液中心的人缘不算太好,这和她经常出外勤有关系,毕竟她的日常工作就是跟着采血车到处跑,工作搭档也不固定,因此来伦敦几年了,也没有一个亲近的闺蜜。

    半个多月前,她跟领导请了两周的长假,说是要去欧洲游玩,但前天到了她销假的时候,她却没有出现。

    雷斯垂德重视起了这个案子,警方迅速地就把血液中心的人都仔细调查了一遍,夏洛克他们直接就去了雪莉租来的公寓里。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打开的旅行箱,里面放着一堆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说明她原本的确是打算去游玩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出发前失踪了。

    穿着制服的警员们在房间里翻来翻去,夏洛克对于现场取证并不陌生,他观察了一下客厅,然后十分自在地穿过忙碌的警员,打开了冰箱门,放在上层的三明治已经长毛了,牛奶也早就过期了。

    他环视了一圈厨房,从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张收银条,知道了那些面包的购买日期。

    夏洛克在这里如鱼得水,艾米就没那么自在了,她做惯了被害人,对于现场调查之类的并不擅长,她在房间里转了转,最后也跟去了厨房,站在夏洛克身后。

    夏洛克瞄了她一眼,随口说:“从橱柜里找出6月7日左右的面包。“

    艾米戴上手套翻起了橱柜,雷斯垂德过了一会儿也走进了厨房,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既然已经请了夏洛克参与这个案子,他就不会对夏洛克隐瞒信息,毕竟他还指望夏洛克能够从警方得到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什么被遗漏的线索呢。

    “血液中心那边没多少线索,雪莉在那里没有熟人。”雷斯垂德把刚才得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说,“不过他们有提供一个消息,有一个志愿者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他那边可能有什么线索。”

    提到志愿者,夏洛克立刻反应了过来:“艾米也认识他。”

    “约瑟夫?”艾米停下了翻箱倒柜的动作,说,“他还在伦敦市立医院做兼职,那边的医生说他今天病假了。”

    “走吧。”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们去看看这个‘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的约瑟夫。”

    他在这几个单词上的语气有点奇怪,雷斯垂德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你认识他?”

    “艾米和他比较熟。”夏洛克走在最前面,率先走出了厨房,然后转头看着艾米,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毕竟我可没有坐过他的车。”

    雷斯垂德满脸都是“天辣我听到了什么八卦”的表情,艾米有点无奈地叫了一声:“夏洛克,那只是顺路——而且你是怎么看见的?”

    明明她回去的时候夏洛克还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角度显然什么都看不见。

    夏洛克假装没听见,艾米拿他毫无办法,干脆换了个话题:“你让我找面包干什么?那个有什么作用啊?”

    “没用,我看你闲得无聊,给你找点事做。”夏洛克这次倒是很快就回答了,雷斯垂德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前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夏洛克和艾米同时朝他看了过去。

    探长把手背到了身后,脸上硬是装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没笑。”

    警方需要调阅约瑟夫的档案并不难,雷斯垂德一个电话打回警察厅,没几分钟就有结果了。

    约瑟夫住的房子有点偏,等到警方开车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夏洛克和艾米从跟在警车后面的出租上下来了,和雷斯垂德一起的警员已经按了门铃,四个人一起等着约瑟夫来开门。

    过了大约半分钟,约瑟夫打开了门,他穿着宽松的睡袍,脚上踩着拖鞋,看上去有点惊讶,那个警员公事公办地说:“雪莉·米勒失踪了,需要你协助调查。”

    “雪莉姐失踪了?”约瑟夫看上去毫不知情,他看了看那个警员,又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艾米,皱着眉说,“进来说吧。”

    他侧过身让开了门,很爽快地让他们进来了。

    约瑟夫去厨房倒了几杯水,放在了他们面前,然后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忍不住往夏洛克那边看了两眼。

    夏洛克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坐在沙发上,他一个人在客厅里转了转,看着周围的摆设,时不时还弯腰仔细地盯着一个摆设看。

    那个警员公式化地问了约瑟夫几个问题,约瑟夫又不得不收回注意力,看着那个警员,慎重地回答问题。

    “这是谁?”夏洛克突然从柜子上拿起了一张相片问约瑟夫。

    照片有点泛黄,看得出已经有不少年了,上面是一个有些消瘦的女性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

    约瑟夫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是我妈妈。”

    夏洛克将照片对着自己,看了看继续问:“她现在在哪?”

    “她在我十四岁那年去世了。”约瑟夫脸上的笑容带着怀念,十分坦诚地说,“就葬在城南公墓里。”

    夏洛克把照片放在了桌上,很快又问:“照片上没有你的父亲,他人呢?”

    提到他的父亲,约瑟夫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回答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和我妈离婚了,前几年去世了。”

    夏洛克没有作任何的表态,低头去看别的东西了,那个警员才继续问了下去,约瑟夫回答得非常配合,夏洛克又突然插嘴:“你再说一遍你最后遇到雪莉·米勒是什么时候?”

    “5月21日,在血液中心。”约瑟夫不明所以地看着夏洛克,“那天我被通知去那边帮忙,怎么了?”

    夏洛克灰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约瑟夫很茫然地皱起眉和他对视,有点不明白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事。”夏洛克收回目光,警员和约瑟夫又问了会儿话,终于开始说起了别的话题。

    “事实上我见过雷斯垂德探长。”在问话完毕之后,约瑟夫看向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雷斯垂德,探长显然已经忘记这人了,他很贴心地提示,“六年前,我是一起谋杀案的目击者。”

    被他这么一提醒,雷斯垂德也隐约有点印象,他那会儿还不是探长,被派去给瑟瑟发抖的目击者做笔录。

    约瑟夫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那次的案子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我选择当志愿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他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那天的场景,滚烫的鲜血溅射在脸上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_(:з」∠)_

    ☆、分析

    对于雷斯垂德和那个警员来说,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调查,约瑟夫全程非常配合,在被送出门之后,他们都维持着很不错的心情。

    雷斯垂德在出了门之后心情不错地问夏洛克:“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说你们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走在最前方,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当他看见三张透露着迷茫的脸时,简直露出了一种挫败的表情,他闭了闭眼睛有点难以置信地问,“天呐,这么明显的线索,你们认真的?艾米?”

    艾米从不觉得自己的特长在于破案,她对这案子的头绪甚至还比不上雷斯垂德多,但是被夏洛克点了名,她不得不说话:“嗯……是他的妈妈有问题吗?”

    她想起来夏洛克在客厅里的异常表现,这么猜测着:“或许他父亲的死亡也有点蹊跷?”

    夏洛克灰色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没什么表情地转向了雷斯垂德:“你们可以查一下他父母的死因,顺便查一下他和之前那个被害人有没有联系。”

    夏洛克显然没有心情给这两个警方的人解释他这么做的用意,说完就直接拉开了路边一辆出租的车门,坐了进去。

    雷斯垂德对他这样毫无办法,艾米匆匆和雷斯垂德告了别,也坐上了车。

    艾米从车上一路想到了221B都没有想出什么清晰的头绪来,最后只能问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夏洛克:“约瑟夫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你看见那张照片了吗?那是他父亲拍的。”夏洛克放下手机反问她,“它背后写着字,你有问过罗伯兹,他小时候得的是什么病吗?”

    罗伯兹是约瑟夫的姓。

    艾米摇了摇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约瑟夫说过的话:“我只知道他小时候经常住院,这还是他随口说的……不过我应该知道有谁了解。”

    夏洛克没说话,直接把手机扔给了她,艾米下意识地接住,看了看屏幕,上面是一份伦敦本地挺有名的报纸五年前的一则新闻,是讲一起医学奇迹的,为了证明这个案例的真实性,虽然约瑟夫的名字没有直接出现在上面,但是其余的信息非常全面。

    其中包括了出生年月,在哪个医院经过了几次手术,症状是什么样的,用了哪些治疗手段,病情如何恶化,全都写的一清二楚。

    重点在于当医院觉得约瑟夫已经无药可救的时候,约瑟夫的父母选择把他接回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是在一年后,他的父母又带着他来了医院,而那时虽然他看起来仍然病怏怏的,却已经摆脱了绝症。

    这新闻还顺便提了一句,由于照顾病人的辛劳,他原本健康的父母看起来十分消瘦憔悴。

    下面还有两张照片对比,虽然打了码,但是这轮廓和约瑟夫家里的那张照片十分相似,再结合约瑟夫语焉不详的童年介绍,艾米一下子就认出这人就是他没错。

    ……夏洛克能找到这个新闻也是挺厉害的。

    艾米默默地把手机还给了夏洛克,干脆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有点不理解地问:“我知道他绝症痊愈了,然后呢?”

    “所以他说谎了,他的父母不是因为他的病而离婚的,事实上在他的治疗期间,他父母的婚姻还十分稳定。”夏洛克看起来对她的智商有点质疑,但还是十分耐心地回答,然后看着艾米。

    “咦?真的啊!”艾米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约瑟夫说的话,发现夏洛克说的没错,然后在夏洛克的目光下逼着自己憋出点话来讲,“那他为什么要骗人呢?”

    “不知道,这就是雷斯垂德要查的东西,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夏洛克爽快地回答,但是被艾米崇拜的目光一看,他心情还算是不错,又开始给艾米分析了起来,“他对警员的所有回答都非常简明扼要,但是对于我的问题,他却回答得非常详细,尤其是雪莉的线索,这是为什么?”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放慢了语速,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为了让你相信他啊。”艾米不假思索地说,然后愣了一下。

    夏洛克露出了“看来你还不算笨到家”的表情,他的身体前倾,双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顶着下嘴唇,微微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用详细的、真实的侧面信息,来让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即使我真的去查证,最后也只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实的,知道把谎言藏在真实里,他说谎的水平还算可以。”

    艾米觉得侃侃而言的夏洛克简直有种让人心醉的光环,她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之前说被害人的血被凶手带走了,那么约瑟夫要血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夏洛克现在只是有个猜想,但是却并不确定,于是他并没有说话。

    同样的话,夏洛克愿意跟艾米仔仔细细地分析一遍,却不乐意去跟雷斯垂德浪费口舌,最后艾米只能自己编辑短信简明扼要地跟雷斯垂德说了一下夏洛克的推理。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雷斯垂德亲自上门来送线索了,这位探长喘匀了气,这才开口:“根据你给出的线索,我们调查了罗伯兹父母的死因,他的父母都是死于车祸,我调阅了他们当时的体检记录,他父亲一切正常,他母亲长期贫血。”

    这些并没有出乎夏洛克的意料,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你们检查过血库的库存吗?”

    “你说过他带走了被害人的血,我们下午就把医院和血库都查了一遍,”雷斯垂德点了点头,这会儿的探长看起来还挺靠谱的,“上个月末入库的血包少了一袋,原本以为是正常损耗,现在看来并不是了——我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往前查。”

    听到血包的消息,夏洛克下意识地看向了艾米,他对于艾米的惹祸能力已经有十分深刻的认识了。

    “我们去找了罗伯兹,但是他已经跑了,在他的书房里我们搜出了点东西,他应该就是凶手了。”雷斯垂德没有详细说,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了,“我们派了一部分人去保护血包的主人,我们推测她应该就是下一个目标,夏洛克,这个案子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这个推测有理有据,而且既然雷斯垂德这么说了,就说明那个血包不是艾米的,雷斯垂德是在提醒夏洛克不要再跟这个案子了。

    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夏洛克已经习惯了,不过他喜欢的是推理的过程,而不是追捕犯人,因此他并不是很在意警方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

    艾米听说这么刺激的案子居然没有自己的踪迹,内心还有种不真实感。

    当然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她十点多从221B回家的时候,她从射到身上的麻醉针剂上感受到了真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科学研究,真话里夹杂谎话是十分高明的一种撒谎方式,他用其他的真话迷惑你,让你觉得谎话其实也是真话,而越是详细的话越可能是谎言,因为夹带了太多其余的信息,容易让人失去重点,而且从而达到……对不起以上都是我瞎掰的_(:з」∠)_我编不下去了,大家不要当真

    这个案子我争取这两章结束掉!

    小剧场:

    雷斯垂德:这个案子的被害人……

    艾米【举手】:我我我!

    雷斯垂德:……不是艾米

    艾米:咦???我不信!

    ☆、约瑟夫

    艾米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手和脚都被控制起来了,双脚被绑在了一起,而双手更像是被手铐铐在了什么固定物上。

    绑她的人显然还十分贴心地为她考虑到了舒适度,她一点都没有因为长时间捆绑而产生血液不流通的感觉。

    她的周围只有一个十分虚弱的呼吸声,在确认了绑她的人不在这里之后,她才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外面显然已经早上了,但可能时间还有点早,即使窗帘看上去并不厚,室内的光线也不是很亮。

    这显然不是约瑟夫家里,周围的家具都罩着白布,地上是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从门口到她这里有一些鞋印和轮子印。

    她被放在一张医疗床上,双手被两个手铐铐在了两边的栏杆上,能活动的范围有限,不过艾米一点也不急,越是到这种时候她越觉得冷静。

    医疗床的边上放着一张输液椅,上面是失踪了半个月的雪莉,她的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这会儿正歪着头睡觉,输液椅远远没有医疗床那么宽敞,她整个人歪向了一边,整个人扭曲成了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

    和艾米上一次在采血车上见到她的样子相比,雪莉已经瘦了不少,原本充满胶原蛋白的脸看上去也憔悴了很多,她睡得显然很不安稳,时不时地动一动身体,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转,没过多久突然带着惊惧地睁开了眼睛。

    雪莉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虚弱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最后看向了躺在她边上的艾米。

    “我……”她的声音很嘶哑,听起来像是很久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知道啊。”艾米听出了什么信息,轻声问,“你原来不在这里?”

    “原来……”雪莉看起来有点木愣愣的,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原来……在书房的夹层里。”

    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明显不太对,对于外界的反应已经不敏感了,艾米并不清楚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再问下去,倒是雪莉难得地有了能够交流的对象,渐渐开始话多了起来:“那里很黑,没有一点光,约瑟夫每天进来一次给我输液,我有时候觉得这还不如死了,但是我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输液?”艾米这种时候倒是敏锐了起来,她挑出了雪莉说的一个单词。

    雪莉看上去过了几秒才听懂艾米在说什么,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说这能够让我体内的血液更纯粹。”

    雪莉直勾勾地盯着艾米,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嘴角还有长期贴着胶带留下的痕迹,由于过敏,还发了一片疹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郁。

    但艾米知道这只是她在密闭的环境里时间久了,对外界的反应不灵敏了而已,如果治疗得当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不过这些就是脱困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她们两个的位子离得太远了,连互助都没有办法。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雪莉聊聊天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她们俩同时闭嘴,随后就听见了轻轻的关门声,由于安静,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十分明显。

    这房间的门开着,约瑟夫从门口探进了一个脑袋,看见清醒着的艾米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该醒了。”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熟稔,就好像艾米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样,艾米一改在雪莉面前的轻松,冷淡地看着约瑟夫,一句话都没说。

    “就算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也看起来十分迷人。”约瑟夫将手里满满的塑料袋放在了门口的地上,然后笑嘻嘻地走到了艾米的医疗床边上,伸手想要摸艾米的脸颊。

    艾米厌恶地转过了脸,约瑟夫对于她这么明显的拒绝就没有刚才那么温柔了,他的手顿了顿,然后用力捏住了艾米的下巴。

    他的手劲挺大,还有点烫,约瑟夫脸上的笑容还是很灿烂,居高临下地看着艾米,轻声说:“艾米,你逃不了的。”

    艾米使劲挣扎了一下,手铐和栏杆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甚至还让医疗床稍稍挪了挪位,约瑟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松开了她的脸,转而抓住了艾米的手腕。

    手铐的边缘并不平滑,在艾米睡着的时候它显得十分宽松,但是挣扎的时候它粗糙的边缘足以磨破艾米的手腕。

    “不要伤害你自己。”约瑟夫的手在艾米慢慢渗出血丝的伤口上摸了摸,艾米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约瑟夫似乎对于艾米的这个反应非常感兴趣,他用力地捏着艾米纤细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嘴边,然后轻轻舔了一下艾米的伤口。

    他的口腔温度十分高,这种令人恶心的湿热感觉让艾米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她的所有反感似乎只能让约瑟夫更加兴致勃勃,他盯着艾米的脸,缓缓地将艾米的手放回了栏杆边上,垂着视线露出了一个微笑:“艾米,你要知道,福尔摩斯从来不是障碍,只有血液的结合才能让两个人真正属于彼此。”

    “我两次的生命都是我妈妈给予我的,也是她教会了我,血液是人类最精华的部分。”约瑟夫轻轻地握住了艾米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滑动,“我的怯懦曾经让我止步于世俗的眼光,但后来我明白了,追求真理的道路总是充满艰辛的。”

    他对于艾米这副冷淡中透着恐惧的表情十分受用,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艾米的脸颊,这一次艾米没有再躲开,他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弯腰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药水和一根针筒,将药水从艾米的手臂注射了进去。

    他的技术非常娴熟,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艾米甚至要夸他比医院的大部分护士技术都要好。

    没过多久,艾米就觉得眼皮沉重了起来,约瑟夫站在她的床前,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好好睡。”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看见更新的时候,我正在外面和基友浪嘻嘻嘻嘻嘻

    宝贝儿们劳动节快乐XD

    ☆、反杀

    上午的时候,约瑟夫给雪莉挂了个吊瓶,顺便给艾米插进了取血的针管,随后站在她的床边仔细地算了算她醒过来的时间,这才放心地出门。

    然而即使约瑟夫已经尽量夸大了艾米的抗药性,他仍然低估了。

    他出门后没多久,艾米就醒了过来,麻醉药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不适感,就像是刚闭上眼睛又醒过来了一样,这感觉甚至让艾米觉得浑身舒坦,她又躺了几分钟才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雪莉。

    雪莉的边上有个输液吊杆,里面的透明液体慢慢地滴落,她察觉到了艾米的目光,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个晴天,这会儿的光线显然比艾米上一次醒过来要亮得多,艾米的视线更清晰了,她能够清楚地看见雪莉脸上那不健康的青白色。

    还有她裸-露在外的手肘内侧深浅不一的针口,有些看起来已经有点时间了,有些还挺新鲜,还有一个看上去刚刚拔-出针,还在往外渗血珠。

    艾米下意识地朝自己的手臂看了看,一根针管正插在她的右手肘窝里,还贴着医用胶布,针管末端连着一根细细的管子,一直通到了放在墙角的一个玻璃瓶子里。

    虽然提前醒了过来,但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艾米大部分的知觉都是迟钝的,对于右手的异样毫无所觉。

    她动了动手,然而这挣扎除了引起手铐和栏杆撞击发出声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让血液流得更快了。

    艾米躺在床上歇了口气,麻药除了让她没有知觉之外,还让她对于肢体的掌控有点失控。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艾米稍稍恢复了一些感觉,她不敢再拖下去了,虽然她相信夏洛克肯定能够找到自己,但是她可不能确定约瑟夫会在那之前就给自己来一个“血液交融仪式”,这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右手插着针管,显然是没法动的了,艾米动了动左手,刚才磨破皮的地方和手铐粗糙的边缘再次摩擦,这感觉简直让人背后冒汗。

    她努力放松左手的手指,将手铐的边缘靠在护理床的栏杆上卡住,然后一点一点朝外磨,为了让这手铐更顺滑地脱落,艾米甚至还时不时地转一下手腕。

    艾米的骨架小,约瑟夫买手铐的时候也不是挑选最合适艾米手腕的大小,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艾米终于把左手从手铐里给抽出来了。

    麻药的效果已经完全过去了,粗糙的手铐磨得她满手都是血,艾米疼得满头都是汗,从头到尾却咬着牙一声都没吭,围观了全过程的雪莉简直有种感同身受的疼,她皱着眉头朝艾米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到艾米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左手,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棕色的双眼亮得像在发光。

    艾米甩了甩手,将上面的血随意地甩到了一边,然后反手撕开了医用胶布,将针管拔了出来。

    长长的针上还带着血,由于艾米粗暴的拔针方式,伤口还冒出了血珠,不过艾米来不及在意这么多了,她弓起身体去解脚上的绳子。

    她已经能听见外面大门钥匙的声音了。

    不过对付这人,单手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

    雷斯垂德他们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发现艾米失踪的,毕竟艾米前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非常正常。

    然而第二天早上,清洁工发现了艾米掉在地上的手机,报了警,大家这才知道艾米失踪了。

    遇到这事,雷斯垂德第一时间出现在了221B,夏洛克这会儿已经坐在客厅里了,看见雷斯垂德进来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没等对方说话就猜到了什么:“艾米失踪了?”

    雷斯垂德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憋了满肚子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只好把嘴边的话嚼吧嚼吧又咽了下去,然后没好气地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扔给了夏洛克。

    夏洛克抬手接住了手机,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塞进了自己口袋里,他看起来并不着急地问:“你们还没找到罗伯兹的落脚点?”

    “没有。”雷斯垂德有点憋屈地回答,“没那么快。”

    “快?你真的刷新了我对‘效率’这个词的认知,”夏洛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速极快地说,“他的选择不外乎那么几个,他爸爸他妈妈外公外婆等等直系亲属名下的房子。”

    “查过了,没有。”雷斯垂德飞快地回答,夏洛克也没停顿地继续说了下去:“那么还有种可能,就是他曾经的被害人,并且是被害人已经买下,或是长期没租出去的房子。”

    这工程量说大不大,毕竟每个被害人在警局都会有存档,但是苏格兰场每年非正常死亡的人有那么多,他们并不确定约瑟夫杀的究竟有谁,那就意味着都要查。

    不过这好歹是有了方向,总比翻一遍伦敦全部的监控要好得多。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圈定了几个可能的位置,并且派出了警员去营救人质。

    夏洛克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分工,但是却旁听了他们的调查结果,他一边听,脑内一边模拟出了伦敦四通八达的街道,警员们每报出一个地址,他就在脑内演算这个地址的可能性,最终他也圈定了一个目标。

    而由于他无组织无纪律,夏洛克比这群纪律严明的警员们到达得还要早。

    这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公寓楼,里面的设备也不够完善,看上去有些破旧了,这里的公寓属于一个六年前被害的男人,由他的女儿继承,但是那位女士早已经在国外结婚生子,这几年从没回来过。

    夏洛克走到了三楼,站在楼道里就听见了其中一间公寓传出来的打斗声音,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门。

    然后他就看见艾米用左手小臂死死地压住了约瑟夫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抵在了门上,右手拉着一张东倒西歪的护理床的栏杆。

    艾米的左手全是血,头发也乱糟糟的,外表十分狼狈,但约瑟夫在她面前看上去毫无还手之力,她甚至还有闲心转过头来对着夏洛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充斥着迷人的活力:“嘿,中午好啊,夏洛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我又疼又爽23333

    艾米才不是个等着人来救的小公举呢!人家是个自救的真勇士!

    和编辑商量下来,这本下章开始入V啦~如果我写得完的话,明天早上有三章并一章欧!感谢大家的支持啦!

    V后我也会努力写变态的!【似乎哪里不对

    作为V前的最后一章~照例甩一发专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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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首发

    由于对夏洛克的信任, 雷斯垂德也同样选择了这条路。

    警员们没比夏洛克晚多少到达, 差不多夏洛克前脚刚到, 他们后脚就踏进了这里。

    然后他们就惊呆了。

    雷斯垂德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枪指着约瑟夫:“举起你的手,不要乱动。”

    有机灵的警员已经在边上打电话给急救了,还有几个提着枪小心地接近了艾米他们。

    艾米一直到警员将约瑟夫控制住才松开手, 她朝后退了一步,背抵在了那张护理床的边缘, 转过头看向夏洛克, 露出了一个笑:“我可是期待着你来个英雄救美呢, 结果你就站在那不动?”

    虽然艾米的力气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但是刚才单手把约瑟夫这个大男人给按在墙上这么长时间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这会儿也有点累,再加上她刚才用力拽护理床,右手也被手铐给磨破了, 能不动她就懒得动。

    夏洛克也不靠近, 就现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我可没看出来你需要救援,你的肢体语言明明写着‘走开, 看我表演’。”

    “夏洛克……”艾米无力地叫了一声, 瘪了瘪嘴看着他,“夏洛克,我可是被害人,还是受伤的被害人。”

    夏洛克的视线从她满是血的左手上掠过, 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艾米赶紧说:“我的意思是你这时候应该说点好听的。”

    于是夏洛克干脆不说话了,双手插着口袋,动了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他们的对话让在场的警员都忍不住想翻白眼,索性他们很快收拾好了约瑟夫,这位原本以为十分难搞的连环杀手并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坐在地上安静地看着艾米,十分顺从地任由这些警员把他铐起来,直到被警员架起来了,他才说话:“艾米,每当我以为这就是极限的时候,你总会让我更爱你一些。”

    艾米终于将视线从夏洛克身上挪开,脸上柔和的表情一下变得冷淡起来,她看着约瑟夫,动了动右手,手铐和栏杆发出了碰撞的声音:“所以钥匙呢?”

    约瑟夫的视线忍不住在她的伤口处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艾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被我扔了。”

    一左一右架着这人的警员没再让他说下去了,带着他快步地走出了公寓,约瑟夫转过头来看着艾米,一边笑一边说:“我们会再见面的,艾米。”

    不过即使没有钥匙,这个手铐也照样能够打开,警员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们还遇到过不少情侣的情♂趣把手铐钥匙丢了,最后只能报警开锁的情况呢。

    他们身边没带工具,不过这也不难,他们直接就把护理床的栏杆给卸了下来,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艾米的右手虽然还戴着手铐,但好歹另一边没东西了。

    房间里的雪莉被绑在输液椅上快两周了,再加上一直在输液和抽血,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即使被警员解开了绳子,她也没法自己走路,最后不得不由两个警员抬着那张输液椅将她带下楼了。

    艾米甩了甩右手的手铐,跟在雪莉后面慢吞吞地走出门,经过夏洛克身边的时候,她伸出右手抓住了夏洛克的风衣外套,侧过头朝他笑:“一起下去呗?”

    夏洛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外套,艾米手上的血还没干,在外套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手印,艾米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对上他目光的时候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

    夏洛克侧过了身,和艾米面对面地站着,随后缓缓地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抬手将艾米额前的一缕头发顺到了耳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转身就想走。

    艾米眼明手快地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撩完就跑,不带这样的——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

    夏洛克垂着视线看她,一句话都没说,一副十分高冷的样子,艾米完全没有退缩,和他对视了几秒之后,直接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艾米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这一下直接就在他的嘴上咬出了一个血口,夏洛克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尝到了血腥味,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放松,也没回答,直接就转身走下了楼。

    艾米看了一圈在场的警员们,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你们看到了吧,他没拒绝我。”

    警员简直想翻白眼,艾米也没指望他们回答,说完就直接转身,跟在夏洛克身后走下了楼梯。

    他们到达楼下的时候,雪莉已经由一辆救护车送去医院了,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收到了十分严重的创伤,单靠救护车里的设备没有办法治疗,而艾米的伤势虽然看上去很吓人,但全都是外伤,再加上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只要简易地包扎一下就没问题了。

    下面的警员早就已经拿出了工具,小心地把她戴着的手铐给截断了,让她的双手重获了自由。

    艾米愉快地坐在救护车的车厢门口,单方面和夏洛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虽然夏洛克五句里就挑选着回答一句,不过她还是觉得挺高兴的,当医生走过来的时候,她十分主动地将左手伸了出去,脸却还朝着夏洛克的方向。

    戴着口罩的白大褂看了看她的手,直接将一整瓶的双氧水当成自来水一样倒在了艾米的左手上,而为了给伤口全面地消毒,他隔着薄薄的医用手套,时不时地给艾米的手翻个面,艾米的伤口面积比较大,他用完了两瓶药水才解决了一只手,这位置太容易擦碰到了,医生消完毒又给她绑了绷带上去。

    艾米本来和夏洛克说得挺高兴的,结果医生这双氧水一倒,她瞬间闭嘴,疼得浑身哆嗦了起来,这简直比她挣脱手铐的时候还要疼,而且医生就像跟她有仇似的,倒药水的速度非常慢,过了五分钟才终于给她包扎起来。

    医生给显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边给她绑绷带一边教训她:“消毒就要消得全面一点,不要怕疼,忍着点——另一只手。”

    艾米不说话了,夏洛克也不主动说话,插着口袋站在一边,脸上隐约有点笑意。

    右手的伤远远没有左手严重,医生也就没有再继续折腾,很快就给她包扎好了,最后叮嘱了几句:“这几天手不要碰水,等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痒也不要挠,容易留疤。”

    艾米点了点头,她的两只手被这医生包得跟粽子似的,还挺能唬人的,至少雷斯垂德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他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盯着她的手关心地问:“这么严重?”

    “还行吧,几天不能碰水而已。”包扎完的伤口就已经没那么疼了,艾米又露出了笑容来,视线看向了夏洛克,“我最近租约也快到期了,这次正好换个地方住。”

    雷斯垂德的视线跟着瞄向了夏洛克,夏洛克对于艾米自说自话的程度已经深有体会了,虽然他不打算反对,但是也不能放任艾米这么信口开河:“你的租房合同应该是一年的吧?”

    “是的呀。”艾米看着他,嘴角翘了起来,“但是我下周刚好到半年,上个月就已经跟房东说了我要搬出去,本来这两天我就准备问问你和哈德森太太了,你们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还有时间去找房子。”

    说着你们,艾米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夏洛克,而且认识哈德森太太的都知道她是不会反对的。

    雷斯垂德简直要给艾米竖大拇指了,这家伙先斩后奏学的真好啊,行动力简直太强了……不过能够看上夏洛克的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这么想一想,艾米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夏洛克?”艾米该软的时候绝对能放得下身段,她软绵绵地叫了一声,伸出包成粽子的手去拉夏洛克的袖子,右手的伤没那么严重,因此没有全包起来,还剩下几个白生生的指尖露在外面,她坐在救护车车厢后面,轻轻晃了晃脚,仰着头看着夏洛克,“所以你答应嘛?”

    艾米本身长得就十分纤细柔弱,看上去十分好欺负,不然也不会成为各类犯罪分子青睐的对象了,她这会儿露出甜甜的笑容,简直让人心都软了。

    夏洛克没回答她,而是看向了雷斯垂德:“你有什么事?”

    吃瓜探长没想到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他看看艾米,又忍不住看了看夏洛克嘴上的伤口,干脆和这两位拜拜了,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得了:“我就先回去了,约瑟夫还需要进一步审问,这两天应该就能结案,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楼上剩余的警员很快就下来了,人齐了之后,警车没多久就开走了,医生也没好气地把艾米这个轻伤病人赶下了救护车,开回医院去了。

    只剩下夏洛克和艾米站在原地。

    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站在原地,上半身左右转了转,看着身前的艾米,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了:“我在思考的时候有时会拉小提琴。”

    “我听过啊,你拉得很好听。”艾米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

    “有时候我一整天都不讲话。”夏洛克微微低下头看着艾米,脸上的线条很放松。

    “我知道……”艾米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要露出太夸张的表情,然后舔了舔嘴唇回答,“我好歹也跟你相处了一个月了,现在问能不能接受,是不是有点晚?”

    夏洛克比艾米高了大半个头,这会儿逆着光站着,灰色的看上去居然有些温柔,他看了艾米一会儿,就转身去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贝克街了。

    夏洛克刚敲响221B的大门,哈德森太太就立刻来打开了门,看起来像是一直等着他们会来,她连人都没看清就叫了起来:“夏洛克,艾米怎么样了?天呐,你的衣服怎么了?!”

    艾米刚才满手是血的时候,抓过夏洛克的衣服,这会儿他风衣上有好几个血手印,看上去十分可怕。

    没等夏洛克回答,哈德森太太就自己切换到了下一个话题:“你的嘴又是怎么了?”

    她这话刚问出来,自己就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年轻真好啊,这么激烈。”

    夏洛克嘴上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只是刚才在出租上有点发痒,他忍不住舔了几下,这会儿看着就有点肿,他抬手摸了摸伤口,然后一本正经地放下了手,对自己的房东太太说:“我找来跟我合租的人了。”

    他说完就直接上楼了,他这一走,就让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艾米,艾米朝着这位可爱的房东太太挥了挥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笑眯眯地说:“下午好,哈德森太太。”

    “欧,我可怜的艾米。”哈德森太太心疼地抱了抱艾米,小心地没有碰到她的手,“没事吧?”

    “没事,只是外伤而已,不过这几天就要麻烦你了。”艾米的心情非常不错,和哈德森太太说说笑笑地走上了楼梯。

    “你真是要吓坏我了,你和夏洛克合租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楼上的房间了?”哈德森太太迅速地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说到这个,艾米有点遗憾地说:“那恐怕还是需要的,我倒是不想要,但是夏洛克不同意啊。”

    哈德森太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无声的鼓励,然后将她推进了二楼的客厅,自己走下了楼:“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准备点吃的。”

    艾米道了谢,一转头就看见夏洛克将风衣脱了下来,放在沙发背上,他的身上这会儿只穿着一件灰色的丝质衬衫,这件衣服的领口处也沾了点血迹。

    他抬手解开衬衫的袖子,视线瞟过来看着艾米,又平静地挪开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扣子:“什么?”

    “啊?”艾米一句话都没说,完全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起来有很多话想问,要问什么?”夏洛克将两只手的扣子都解开了,然后舒服地坐在了自己的沙发上,闭上眼睛仰着头回答。

    艾米还真有些问题要问,不过这些都是关于案子的,她原本不想那么煞风景的,但是既然夏洛克都这么说了,她就选了最不明白的一点。

    “约瑟夫的目标是我,为什么拿别人的血包?”艾米对于这点一直不能理解。

    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将指尖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闭着眼睛回答:“他拿的当然是你的,并且他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盯上你了,他拿给你的表格就是错序的,但是给你的验血标签却是正序的,因此你的献血袋和验血结果是对的上的,但你的信息就和别人调换了,那天人多,这操作起来并不困难。”

    “你遇到犯罪分子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夏洛克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允许艾米接近自己的重要原因之一,“这很有趣,而且我实在是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的。”

    艾米一直没有说话,夏洛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低下头来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看了看,艾米已经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沙发上睡着了。

    ……

    约瑟夫的案子证据确凿,缺的只是他作案的细节和所有受害人的信息,苏格兰场把他带回去之后就加班加点地审讯他。

    从在公寓里被抓开始,他在行动上就毫无反抗的想法,但是在口供上九没那么配合了,除了刚开始承认了自己罪行,他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不管负责审讯的警员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坐在审讯室里,对着那扇单面玻璃说:“我要见艾米。”

    审讯的警员晾了他一会儿,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去,不等他说话,约瑟夫就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记得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只要见了艾米,你们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警员没有立刻回答,约瑟夫笑眯眯地说:“我可打不过艾米,而且你们都在外面听着,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站在审讯室外面的警员都对艾米有印象,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多诺万对于艾米的好感并不多,她觉得艾米每一次都能够出现在犯罪现场是一件让人非常费解的事情,但是她更讨厌犯罪分子:“他在跟我们谈交易?”

    雷斯垂德也不是很愿意让约瑟夫再见到艾米,虽然他对于艾米的心理承受能力十分信任,但是要让被害人去直面犯罪分子,那么警方究竟是有多无能?

    但是除了这样,他们找不到别的办法来撬开约瑟夫的嘴,在僵持了一整晚之后,雷斯垂德还是拨打了艾米的号码。

    艾米这几天一直泡在221B里,时不时地和夏洛克一起接待一些奇奇怪怪的委托人,但是这里又没有什么大案子,有些人纯粹就是来耍人的。

    在送走了一个希望他们能够帮忙找猫的委托人之后,艾米一听见雷斯垂德的请求就赶紧答应了。

    夏洛克对于这种案子结束后的解密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想要的消息已经全都推测出来了,剩下的那些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但是这两天找来的案子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他觉得还不如去警局旁听呢。

    半小时之后,艾米和夏洛克警察厅门口

    雷斯垂德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审讯室,审讯室的大块单面玻璃让他们站在外面就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动静,墙角的监控也能让他们看见玻璃里看不见的角度。

    “辛苦了,他怎么样?”雷斯垂德问两个轮班守在审讯室外面的警员,所有人都知道坐在里面的是重犯,因此这几天加班大家并无怨言。

    警员摇了摇头:“连姿势都没有变几个。”

    艾米对于要直面约瑟夫并没有任何压力,她甚至还有心情转头去看夏洛克:“既然出来了,我们一会儿去一次超市?”

    雷斯垂德完全没法把超市和夏洛克联系在一起,他简直有一种三观颠覆的感觉,幸好夏洛克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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