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自从好想知道了自家陛下的小秘密, 天枢和天璇两星君再看这位贾天师和宫里的那位皇帝就有些别扭了。
这是不是好像有点眼熟?
不不不,贾赦和那位差别太大了!
我说的是咱陛下啊啊啊啊啊啊!陛下的画风好吗?
分神……吧?
天璇和天枢在那是看破不说破的好下属,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两个的举动在其他几个兄弟之间就显得无比的诡异了, 这总是眉来眼去的, 这想干什么呀?
要是瑶光在,这个时候肯定能直接大咧咧地开问, 不过这不是瑶光不在么!他不在他们就好像变沉就变成了俩妖大王的小弟,那是一可怜, 哪里敢挑衅他们两个的淫威?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表示认怂。
不过明白真相洞穿一切的俩星君也表示认怂, 再也不敢偷窥这分神和贾赦之间的隐私, 万一这不是也就罢了,要真是……呵,将来秋后算账, 他们指不定比现在变成男胎的瑶光都要远远来的苦逼!
这倒是被四爷敏感察觉到了,要说之前那蛛丝到手他暗搓搓地一个人在北天做手工达人的时候就觉得这几个货指不定有人猜出来了,不过便是真看出来了什么他也不在意。
赦老爷这边倒是变成了一无所知还被人侵犯了隐私权的受害者,如今还在得瑟地显摆自己的儿子:“再说了您要是觉得我家琏儿太受宠了, 您就给我送回来呗,我谢谢您啊!”
“一句谢就想让朕去面对父皇的怒火?”四爷嗤之以鼻,“跟你说, 他老人家一直都对琏儿见他就躲耿耿于怀着呢,如今知道煦儿的话好用,你还想在除夕之前见到你儿子?”
“……还真要到了那时候才给送来啊?”贾赦小声道:“要不咱们商量商量,也别这么长时间啊, 我儿子他有恶习——”
“尿床?”
赦老爷发誓!这声音可微妙了!他好像听出了点恶狠狠的赶脚?难不成他宝贝儿子又足哦除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丰功伟绩?
见他一秒就怂,四爷就叹息道:“倒也是没想到你家小家伙还真是,要让他和煦儿一起睡就老老实实的没任何问题,这父皇他老人家和朕一个抱着他睡了个午觉,一个和他一起睡了一会儿,结果么,呵,你说的也太晚了!”
贾赦听儿子真是干了这事儿,不禁心里委屈上了,这也不怪我家琏儿啊,谁让你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真把我家崽子给带回去了?这被尿了也不关我的事儿啊。
不过想想人家一个真龙就沾上了自家儿子的童子尿,指不定人家儿子都没这待遇呢,贾赦就自认理亏道:“行了,这事儿是琏儿不对,也是我教子无方,四爷您赎罪则个,这待我家小子什么时候没了这臭毛病,您再怎么拉着他亲香我都没意见。”
不过那小子如今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张家那几个舅妈给整天捏脸亲亲的弄的有些反感,便是他这个亲老子如今想在他的小嫩脸上亲一口都难以上天,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亲上一口。
不得不说,睡着之后,尿床之前的贾琏,这才是贾赦这个当爹的心头宝!
四爷倒是不知他已经想了那么多,哼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行啊,我说的,保准认账不赖着,您当我是九爷吗?”
“仔细我告诉老九。”
贾赦:“……”
他算是发现了,这四爷也是越发的不走寻常路了,这哪里还有黄霸之气啊,王八之气都没了。
“您也给我惦记着我问您这事儿啊,虽说我觉得是不怎么紧要,不过您还是帮忙张罗下吧,不然还真是有些心里不安稳。”
四爷倒是想反问说,你指望想让朕怎么回你啊?说那厮还在天上搞融合,指不定一失败莫说是这一丝分神了,便是真灵都可能半点不剩,神魂不存,天地之间再无神霄这个神?
他没说。
或许某一日,他到了万神归一那日,这天地之间,也不存他勾陈。
“朕会帮你问,不过你与我,我与他之修行都不同,你有神海里的宝贝相助,应是不用像他这般动辄闭关几个月,这也是好事。”
贾赦原本都懒得去想自己脑袋里的那个玩意儿,不过如今四爷这般感慨了一句,还有几分欣羡在其中,他也只能道:“指不定是,但谁能说得准呢。”
接着倒也不好再拉着人家好不容易放松能休息两天的皇帝跟自己罗里吧嗦,就道:“知道您这也是难得休息一回,估摸着也就这两三天的清闲就要又忙活起来了,就不耽误您了啊,先挂了。”
四爷“嗯”了一声。
便是几日的功夫,指不定就能有天大的动静。
贾赦没了儿子,这也没了大腿,倒是有些孤单寂寞,这前头那一街上的他一个都不想去理,毕竟人家都是老婆儿子热炕头的。
这自家的老二今年添丁进口,儿女双全,好事儿啊。
这隔壁的堂兄也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儿子在侧,但是有大孙子在手啊,估计也是没空打理他,左右琢磨了一番,家里倒是来了人求见。
不是说了不见外客?
这亲娘舅都没见呢,这谁这么大的脸?
等他这边掐指一算,也没空伤春悲秋了,直接去了正门那边。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老三,如今辛辛苦苦地帮他干了小半年的活儿,也分了他不少银子的三舅子。
这哪里还能不去见,等他赶到的时候这张玉连正和贾珠说着话呢,他尚未近身便听到张老三道:“你瞧瞧你如今这清瘦的模样,倒是能让人夸你一声孝字,不过与你母亲又能如何呢?你说她若见了是夸你孝顺还是心疼你这模样?”
贾珠不得不将自己说给薛茽的话又说了一遍给张老三,不过说完了就觉得张老三那挑眉的模样似是不信,他心里也无奈啊。
贾赦没忍住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珠儿倒是替他先招呼上了客人,有见自己的蠢弟弟在张老三面前还有几分畏惧之意,就摇了摇头。
他和张老三还是挺投契的,虽然学问上天差地别,不过性情上颇为相似,故而在自己变成了他的妹夫之后,这原本对贾政还相当无感的张老三就看自家老二不顺眼了起来。
总觉得这看不起贾赦的家伙实则是一庸才,又哪里来的脸面鄙视自己的妹夫?
这厮就是这么护短。
这被张家三公子鄙视着的政公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时不时的就有人笑话一下他的大作,又时不时的搞出点其他的来刺激他那自尊心。
赦老爷后来觉得贾政之所以会得了考前综合征,指不定就是因为对这厮有了心理阴影。
“你这来就来了,还暗搓搓地笑甚?”张三爷斜睨着眼看他。
这暗搓搓一词也是从贾赦口中学来的,活学活用到了正主的身上。
贾赦也不在乎他这用词儿,能指望着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话?做梦吧,比较简单。
“说起来珠儿虽然也是十分孝顺,不过也的确是赶上了抽条,我倒是有让人变瘦的能耐,不过这一口气让人变成一个大胖子倒是做不到。所以别看着他这瘦的跟个杆儿一样,其实身子骨还不错,倒是要谢你关爱。”
张老三依然斜着眼看他,似乎在说他是不是想太多了,谁关爱他这侄子?
张老三如今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倒觉得将来还有用得上贾赦的地方,又觉得贾赦今年的分红给的畅快,倒也主动接了这来送年礼的差事,这才上门。
贾赦和贾政迎着他往荣禧堂而去,这贾珠紧随其后,其实看向张老三的眼神之中带着孺慕。
如果要是贾珠少年也真的男神这词儿,肯定会在心中大喊张玉连男神!
对,腼腆少年内心之中的小人儿其实是羡慕着张玉连这样的,恨不能成张三郎,问题是,他不是这性格啊。
再加上便是他年纪小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出这张三爷对他家的不待见,于是乎,这就更不敢外泄了。
原本这也轮不到他跟着父亲出来客,可等听到张玉连是来客之后,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哪怕身上戴孝明明应该避讳,倒也还是厚颜跟着了。
这一圈儿的大人倒是没一个知道他这少年心思的,只当他乖巧,任由着他跟着,等坐定之后,茶水点心一应上齐,贾赦当然又额外地拿出了一些新鲜玩意给自己的三舅子。
都是狐狸那边的吃食,经这边的厨子做出来的新菜肴,这原本是贾赦用来今年过年的时候酬谢两位帝君用的,倒是先让张老三也沾光尝了一个鲜。
张老三吃的不住嘴,可这吃东西可见也没有占用了他说话的地儿,异常洒脱豪迈的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说道:“这是我大嫂让我给你送来的,并有我二嫂和我家夫人让我带来的一份心意,家贫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自己写了字帖送琏儿。”
贾赦瞪他!
倒不是因为这厮分了他十几万两银子不止还在这里跟自己装穷,而是因为这小子送他的字帖给贾琏!
“我儿子凭什么学你的字啊,你的字是能好的过老爷子还是比得过我?”
要说赦老爷要在学问上比张老三,那是自认差之远矣,不过这写字,自己比他差么?
张老三哼道:“馆阁体,你会写吗?你会吗会吗会吗?”
贾赦:“……那也轮不到你啊,不是还有两位兄长?”
张老三表情为妙地嗤笑了声:“我要送,你以为我俩兄长会不许?”
贾赦无言。
基于张老大和张老二都比这厮大了不少,尤其是张老大如今都抱孙子了,这厮才刚刚成家,虽说这也是因为时运不济,命运作弄,总之他成了这华朝的大龄青年也不是他的错,可他这没成家基本上也不会被默认为成年人,特受上面张家俩兄弟的溺爱!
贾赦自己只有一蠢弟弟,哪里享受过张老三这种待遇?羡慕极了。
不过赦老爷才不说呢。
这张老三来其实就是来打嘴炮的,他这人本来就嘴贱有事儿多,等闲人基本上都受不了他。
他家夫人虽有了身孕,不过这也要跟两位嫂子学着管家,忙活年下的事儿,受不了他这铺子没管关就在家里躲懒偷闲还整天腻着她摸肚皮的样儿。
这当年的男神变成了自己的夫君之后,那温氏就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谁知道人前人五人六的高冷男神在成亲之后就变成一个话痨啊,而且说话还毒舌,不单毒舌时不时的就让人想抽他外,还整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缠着她不放?
温氏乃是温婉美人,自问对于这样的夫君虽有一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假冒伪劣,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更希望将他扫地出门,落个干净,好好当自己的贤良淑德三夫人,不拖上面俩妯娌的腿。
这份用心,张老三何等聪明,当然察觉得出,倒也不觉委屈,可也要找点事儿做,这才来找贾赦。
故而这俩人说了几句就一见如故上了,剩下根本就没政老爷什么事儿。
政老爷对这情况也不意外,施施然起身,跟这兄长和恶客告饶,只道还有自己的同僚那边没有将礼回送,不忍母亲为他操心,便要去忙。
不但自己走了,还带上了张老三的匿名脑残粉。
有了张老三陪着打发了一下午时间,贾赦和张老三都觉得和彼此愈发惺惺相惜又臭味相投了,隔天再隔天,倒是都跟着这日一样,张老三就头一次带了礼,并且带了几倍的礼再回去后,都是空手登门而来,接着蹭吃蹭喝而去。
不过到了二十七这天就不同了,这今年的账虽然已经提前算了,再来光顾的客人订单也不接,只给以前订了东西来取货的客人服务,可也架不住大家不满啊。
如今传送阵通天下,这要是舍得出那传送阵的钱,天下各种奇珍异宝,可不是贩得,又何愁无利可图!谁又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弄点稀罕玩意儿?
脚踏车不求了,新春限定色号的口红让女人们抢的几乎要大打出手也不提,这镜子和玻璃为什么也不卖了?这还没除夕呢,怎么能关铺子!
这掌柜等人应付不来,求奶奶告爷爷地最后还是没辙求到了张府,这张三爷也只能在腊月二十七这天继续为五斗米折腰去了。
不过好在贾珍和司徒睿都回来了,贾赦又得了说话的人,严格来说又贾珍在,也轮不到他说话,话都让那小子给说尽了!
“那些洋人倒是异想天开,凭什么跟着他们去什么英吉利啊,这要是给他们弄了传送阵,陛下那些船卖给谁去啊!”
“还听说想买最新的火炮,便是您新出的那些料子他们也抢上天了……”
“睿儿这小子蔫坏蔫坏的您可得给我出这口气……”
“叔,您是不是我亲叔,您可得帮着我不能偏向啊!”
贾赦喜欢这话篓子,不过话都让他说了,司徒睿就沉默多了,也就打从回来就先问了一声自己啊老子是否出关,知道否定答案并弟弟被接到宫里去之后,就沉稳坐着。
赦老爷不禁心中啧啧称奇,原本看着这小子倒是被贾珍给带的活泼了一些,不过如今怎么又回去了?又或者说,这是成长了?还是抢话头从未成功,索性自暴自弃了?
慢悠悠地喝完了这一盏茶,又看贾珍还在那边央求着自己为他做主呢,贾赦不禁道:“我便是包青天也得问问这被告吧?睿儿你怎么说?你还真给他贴了一张符,让他自己浮到半空下不来了?”
起初贾珍这蠢货还玩的挺高兴的,可等在天上待了一天都没下来之后可是有些后怕了起来。倒不是他没别的手段,比如那铁鸟还在他空间袋呢,不过拿出来那东西倒反而是没意思。
他叫苦道:“您是不是我叔啊,您怎么不先问我在天上是什么感受啊?”
贾赦睨了他一眼:“谁让你不长教训,以为人家睿儿是个好欺负的?我也盼着你学个乖呢。”
贾珍悻悻然地嘀咕:“亏得我见了我爹娘和媳妇一面,这也没陪着儿子多说一句户就过来给您请安呢,您竟这样。”
贾赦也不理他,只对司徒睿道:“我琢磨着你这年纪在宫里过年倒也有些不合适了,就昨天跟四爷商量了下,让你在我府里过年,不过你府上那个长吏倒是一个能干的,我看了下,倒是人情来往都做的挺好的。”
司徒睿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子这到了年关了也没出关,也原以为自己是要去宫里在皇爷爷身边过年,倒是没想到居然改成了自己在这荣国府和自己的“后爹”一起过。
他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那就叨扰了。”
因为他素来觉得称呼贾赦叔叔有些尴尬,喊爹也好父亲也好都不合适,毕竟没有过那明路,怎么都别扭,所以一般都避讳了称呼。
贾赦也没在意过,毕竟他琢磨着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对这自己着一张脸,真心实意的喊叔的,贾珍那货是个奇葩。
这司徒睿还是去了一次义忠亲王府,这贾珍倒是没有陪着,因为他还有不少迎来送往的事儿要去做,他那素来溺爱他的老子到底是不可能将这些理应他做的事,也一并自己扛了的。
这司徒睿在家里住了一夜又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就带着一份年礼过来,正式拜见了贾母。
这老太太早就知道了他今年过年要在自家过,这心里还有点不自在呢——
倒是知道老大是个什么心思,不过倒也有点不方便的啊,这祭祖什么的……
贾赦早和四爷商量好了,等到祭祖的时候就让司徒睿代替他老子去,而且也没少安抚这少年,生怕他以为大腿出了啥问题,再有了什么心理压力,等大腿回来一看他儿子得了心理问题,可不得个跟他皮笑肉不笑的然后回头想法子阴了他?
不过他也回了一份礼,是他自己做的法衣,不光司徒睿有,贾珍和贾珠也一人一件儿,至于家里的女眷,赦老爷表示还是女眷们自己解决吧。
他那手工,简直都是硬生生磨练出来的手艺。
等送完了自己的,还顺带送了司徒曌做的,司徒睿这小子一看自己父王做的就泪流满面,他后爹明显手艺不行,尺寸不对,还要强行茶毒他和贾珍,他正犹豫着能不能不穿呢,这有了父王的傍身,倒也能有不穿贾赦那件的理由了。
倒不是他嫌弃贾赦,实在是这别的时候给人笑笑也就算了,反正天师出品不知道多少人要羡慕他呢,只因这过年,他也是年三十要去跟其他皇孙和叔叔一起去宫里给太上皇磕头,年初一要去太庙祭祖的,这穿里面不合身,可不得影响言行举止?
贾赦倒也喜滋滋地从司徒曌留下的乾坤袋里取出了写了自己名字的那一件,等拿出来一看,尺寸什么都合适的没话说,只一点——
这颜色自己是青色啊?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这绿油油的颜色?要不是他如今是个鳏夫,他都觉得这厮是不是使坏呢。
那青倒也青的蛮奇怪的,反正瞧这居然也挺顺眼的,这生平基本上是头一次穿这颜色衣裳的赦老爷在穿上之后在镜子里一照,倒是觉得自家出品的镜子中的自己,气质冷漠的让他自己都诧异的眨了眨眼,难道是这颜色适合他装逼?
大腿有眼光!
于是美滋滋地决定留着当过年的衣裳穿,风骚走天下。
他倒是不知他这衣服一上身,那南天之上的紫垣殿之中,万千紫气云雾飞起,寄托的主神重新归体一瞬,那殿外一脸的了无生趣在逗狗的爱狗人士二郎神也不禁吁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是把主神藏在了什么地方,又怎么想出来的这样邪门歪道的法子,不过居然能成……一半儿?倒也难得了。
这万神归一其实只是字面的意思,只是万神入体,想要真的做到将万神炼化,还要再走两个门槛。
不过能走出这第一步,就基本上是将勾陈、昊天、弥勒都甩于身后,元始一脉又一次占得了先机。
杨戬看着自家蠢狗习惯性地玩尾巴,一边叹然它这辈子估计都没办法成就大罗,一边琢磨着等它遭劫自己要如何跟这位神霄师叔讨回这次的人情。
便是他养了一只狗,真拿它家哮天犬和自己当守门的,还是首次啊。
这要是在民间有如此大的造化发生,肯定会是一瞬天地变,雷动天下等等。这到了天上的神界就不同了,各方反应相当之冷淡。
倒不是他们想冷淡,实在是这天上的神仙比如那天河八十万号天兵,人家只是被后天改造出来的人仙。
天上的仙女仙童,都是普通的天仙。
便是有那太白之流,不过是老牌金仙。
神仙那么多,能称大罗金仙的都没几个,这何况是踏出了大罗这一步?
那境界忒远,他们远无法感触到。
同一境界中的昊天默默地阖上了眸眼,那王母倒是已经不能忍,对他道:“昊天,你是不是也——”
后面的话倒是尽在不言中,没有说出的必要了。
当年青童君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他们境界修为太低,也是感受不到,但是这次神霄突破就在他们眼皮子下,虽不知道关窍所在,不过倒也能琢磨一二。
只是这不管怎么琢磨,终究是要身体力行,才能有成功那日。
若是畏惧生死,难道他们这天帝王母,就只能继续如同那泥塑木偶一般,只能喏喏看人脸色行事?
昊天双眸不动,默然无语。
与他不同的是那西方弥勒倒是难得不见了笑模样,反是蹙眉凝目,满是不解。
若说看透了,自然是看透了。
可要说没看透,也是有一处疑点——
这神霄到底将自己的主神寄托于了什么地方?究竟是何人能让他这般放心?圣人处?
若是这样的行径能让圣人参与,他有两圣护持,不也能走出这一步,又为何迟迟没有圣人告知?
他这心中是怎么都不明白这一步,没有找到关窍,哪里能行这一步呢?
神霄会知道,是因为青童君所告知?
那北天倒是一阵寂然。
南北对峙已不是一时之争,这北强则南弱,如今这南强,自然也就轮到了北弱。
大殿之中一片寂然,便是天枢和天璇都放下了下界的瑶光,只让开阳私人守着,也没有能得到陛下的传召。
这哥俩在大殿之外你看我,我看你,倒是没人敢擅自进去,生怕进去之后没了好下场。
不是他们陛下太恐怖,而是自己生闷气不吱声的陛下太恐怖,那气场,简直了。
这哥俩于是就在北天守着,打算等陛下要见他们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出现,绝对是贴心下属,不负陛下平日里的看重。
不过他们倒是白白担了心,四爷那边正忙着和贾琏玩呢。
虽说有了那一瞬间的触动,不过等触动走了,也看清楚明白了之后,倒只能赞了一声对方的机智。
有句话俗,不过用来正合适——
英雄所见略同!
贾琏扯了扯他的袖子,半点不怕他,倒是引来了三道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四爷琢磨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索性将司徒煦和贾琏和自己的仨儿子都放在了一起,犹豫了下顺便让人送来了司徒信,这三对三,就是干架应该也不会有弱势群体了吧?
倒是没干起来,不过贾琏动不动抱大腿的技能倒是让他那俩年纪大点的儿子看的眼热不已。
四爷对仨儿子也没太多要求,见老大眼珠子都盯在贾琏身上不放,他还以为这孩子是觉得人家生得好看,还专门告诉儿子,这是贾天师之子,不得轻薄无礼。
他长子低头不语,心说哪里会轻薄他?他轻薄他干嘛?
这里他最年长,理所当然又不情不愿地成了孩子王,看着贾琏围着司徒煦疯跑疯玩,若非自己父皇的眼光也并不是一直都放在这小子的身上,指不定他得羡慕成什么样呢。
太上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热闹场景,身边跟着的是司徒睿。
便是不在宫里住,而且还是贾赦拿的主意,太上皇也是一颗心都给操碎了才勉强同意。谁让孩子的父亲不在,这贾赦倒也是他的正经长辈,倒也能管教一二。
这更大的孩子头一来,贾琏就兴奋地扑了上去,便是司徒信和司徒煦俩都跟着上前,仰着脸儿喊着人,当然也没忘记先参见了太上皇。
四爷也上前,刚要询问他老人家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就听人来报,义忠亲王到!
要说听到这话最震动的可不是四爷,也不是太上皇这个亲爹,而是司徒睿这个长子。
虽说贾赦打了一连串的保票说自己的老子只是闭关没事儿,别听外面人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搬弄是非等等,这司徒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就算是再怎么不想受外界影响,这少年也没能彻底抗住外面人在这两天各种关于他父王去向的试探。
有人说谎言说了一百遍就会认为是真实,可原本就心生疑窦的话念上一百遍这疑窦反而不降反升,更多了。
司徒曌入宫之时一片注目,这到了养心殿后,收到的注目礼就不止是外人的,自家人也不逞多让。
他想也没想就先给太上皇行了大礼,叩首道:“儿子见过父皇,儿子让您担心了。”
倒是半句没提当皇帝的那位,皇帝也只当没看到他,更不愿在这时候看他们两父子舔犊情深,三代共叙天伦,招呼了自己的仨蠢儿子,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贾琏,自己倒是让出了地方,只图个清静。
太上皇见了只以为这是另一个儿子贴心,对比之下面前这小畜生简直可恨,就是修道什么的,也没见到贾家那皮猴儿也闭关那么多时间……
不对!
太上皇有些惊恐地想起他还亲眼看过贾赦出关之后被天打雷劈呢,而且还是换着花样的劈,最后劈的那荣禧堂都是后建的了!
再多的埋怨都化为了惶恐,他忙问:“你这躲哪里闭关去了?还不快点起来说话,可有什么妨碍?”
二爷从容起身,先招了招手给大儿子并小朋友们,被他们围了一圈儿这才对太上皇道:“其实就在贾赦的一个宝物之中,因有那宝物之故,儿子这次虽境界大为精进,倒也顺遂无忧,只是累的您担忧,实在是儿子的不孝。”
没事?
宝物?
问题是怎么贾赦那小兔崽子就没告诉朕?
赦老爷还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就从猴子又变成了兔子,他刚刚挥别了大腿,放下心事之后就得了吧唧地给对方显摆了下自己的新作,接着才打发这个罪魁祸首去给他接儿子回来。
要是儿子不能回来,呵,等着本老爷跟你算账吧!
这边太上皇还在疑惑着,拉着自家老二盘问了许久,先问这些日子的吃喝拉撒如何解决,难道还真能不吃不喝?
不等回答又问那宝物为何?这次所谓的顺遂是不是就是没有被雷劈?
听得这话,他身后的许太监表情都微妙了一番。
敢情这造化就是不造孽?
司徒曌这边只能安抚老子,先说辟谷,再给了一颗辟谷丹给他老人家玩,等他过了年后正好清清肠胃用,也好体验一番辟谷的感受。
又解释不是每次都有雷劈,不过有话没说完,这刚刚亲自认真收好丹药的太上皇就先插了一嘴:“朕就知道上次那个阵势那个动静,肯定是贾赦那小兔崽子之前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老老实实承认朕又不会笑话他,强撑着还是被朕知道了吧?”
他老人家得意洋洋,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只是那胡须被他心爱的儿子狠狠盯了两眼,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这老爷子,您这容貌,和这山羊胡,真不搭,什么审美?
不过基于他如今在他老子眼中恐还是戴罪之身,倒是将那话重新给咽了回去,只道:“倒也不是您想的那样,反正这每个人都不同,您知道您儿子没事,放心就成。”
成成成!
这无惊无险,有什么不成的?顶多朕回头见了那小子不戳穿说破坏了你们情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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