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了新大腿的人生果然不同, 贾赦在乾坤袋里修炼了一晚上之后简直觉得过去自己俩月多都白练了啊!那啥极品灵石也比不得这俩灵山啊!
这无数灵气拼命地往周身三万六千五百处毛孔里扎的感觉那是一个舒爽!
见他一打坐完毕就在那儿美得不行,司徒曌未能忍住,“等有了星光之力, 你就知道了。”
不过刚说完他就微微蹙眉, 倒是让贾赦不禁侧首看他:“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月华之力远胜星光。”
剩下未尽之意倒是让贾赦给咂摸了出来——
他发现那紫薇帝君也是一个护犊子的, 看好谁就对谁大方的很,这既然没赏, 只能是一个原因:这月华之力不归他管。
他笑道:“就眼前这样我已经美得不行了, 再有点月华之力我也未必吃得消。”
司徒曌只是笑了下, “起身吧,我也要去看看那两个小子有没有乖乖听话。”
贾赦猛一点头,将他带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本想将那灵山顺道换回去,司徒曌只道:“两个总比一个强,且放你那吧。”
贾赦也不跟他客气,反正修炼的时候喊他一起不就行了?他也没打算日夜勤奋, 他儿子小着呢,万一他哪天突然一个顿悟醒来,儿子已经好几十岁了, 可不就搞大了?
待两个人出来之后,他看向司徒曌的眼神也有些微微变化。
这司徒曌刚修行的时候虽然精气神也有些变化,但是还是无法和现在相比,这有了个牢靠的大腿就是不同, 他觉得司徒曌像是心态一下重回了十四五岁之时,正是他这个太子爷最最春风得意的年头。
他想到这里不禁失笑,总不能因为那位帝君的年纪大就脑补司徒曌抱稳了一个大腿就像是又找了个干爹吧?
不妥,不妥。
这司徒曌去管教儿子,他有心旁观,毕竟总觉得司徒睿那孩子还是有点不踏实,故而就跟在他身后。
这义忠郡王虽然只是一个所谓的郡王府,可事实上那位太上皇对他这个儿子还是特别照顾了地,这郡王府虽然规制上并无逾越,面积上倒是比其他兄弟的都要大了不少。
贾赦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就嘀咕:“比你那鸟笼大多了。”
所谓的鸟笼说的当然是毓庆宫。
别看那是什么太子东宫,被无数皇子眼热的地方,可在贾赦眼里,那就是一个鸟笼,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不但要住司徒曌一家子,每日里还有东宫属官,有的时候还有不少大臣来请商谈公务,简直是乌烟瘴气。
这义忠郡王虽然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值得高看一眼的地方,好歹地方大了不少,这府里一共就仨主子,这司徒曌连个后院都没有,自然也就显得这王府愈发宽敞,显得清幽无比。
因为这奴才都没几个,贾赦颇觉顺心。
他琢磨着自己的院子呢……
自打老二知道体贴他这个当哥的了,他也打算看在自家老子的份上拉扯他一把,再不济这也是他爹的儿子啊。再况且他祖父祖母虽然偏疼他,又不是不管其他儿孙了,他就算是为了这些,也觉得应该对老二好一点。
不过正如贾珍那个机灵鬼所言所行一样,以他如今的身份还需要亲自张口?有他这面子在,那位四爷总能给老二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呆着,将来的前程怕也不差。
所以贾赦觉得自己对老二最大的照拂,就是让他继续在荣国府窝着。
和自己住在一起,进进出出都是二老爷,这不管是谁想攀他们荣国府的高门,还能委屈了老二?
可老二能生啊,他前些天就看出来那王氏还是能生的,也就掐指一算,发现这老二还能继续再生仨。
比起来自己就一根独苗苗,老二一家子要生仨孩子,只一个西院估计是住不下的……
他正琢磨地空当就见司徒曌停了下来,他再一瞧,就见到司徒睿带着弟弟正打拳呢。
他细一看,心里就笑了。
之前就觉得司徒曌教导司徒睿就像当年管他一样,不但要管他学问,还要管他拳脚功夫。如今这俩兄弟学的和他当年在宫中所学并无区别,也正是最正统的皇子所学的养身拳法。
司徒曌往那一站,司徒睿和司徒煦两人就压力大增,打得更是认真仔细,一套养身拳法都差点被他们打地虎虎生风。
这么一看贾赦就有点自愧弗如了,最少当年自己就没这么认真过,如果不是司徒曌每每给他一个怒其不争地眼神,还要罚他中午加练,他早浑水摸鱼了。
司徒曌也没有对俩儿子指点,只静静看着,待时间差不多,武师过来道:“王爷……”
司徒曌才道:“行了,今天先到这里,你们两个去换洗一番,等下陪我一同来用早膳。”
司徒睿这才赶紧过来道:“父王,九叔昨儿个就来了,不过他今天一早就去上早朝去了,说下了朝还会过来。”
司徒曌:“……”
他知道老九脸皮厚,但光听司徒睿这意思,老九昨天晚上还在他赖了一晚上?
贾赦一个没忍住哈哈地笑了出来,“这九爷也是一个妙人啊,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哈,这脾性我喜欢。”
是脸皮厚度吧?司徒睿心道。
他索性将这老九到底是为何来的,来了之后都做了啥一五一十地讲了明白,司徒曌听了只淡淡一点头,看向贾赦:“贾半仙,你看我九弟如此心诚,今天就领了他回你府上吧。”
好成全那脸皮厚地。
贾赦本来得了那土豆和红薯觉得也对四爷有所交代了,又有点惦记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种的活,这不,最好的跑腿人选来了。这九爷富甲天下,名下的生意都不少,庄子更是不在少数,既然有心,这些土豆和红薯就先让他琢磨了去吧。
想到这里贾赦又嘀咕道:“回头还是要问问那位龙首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种的,我倒忘了。”
“问方陈不也可?”
贾赦觉得也对。
要是这些土豆和红薯真能种的活,他顺带援助给方陈一些,不为别的,只为那边少饿死点人,也算他的功德了。
司徒睿见他们俩说话赶紧地领着弟弟去换衣裳,等到了他们俩住的院子,司徒煦才低低地问他长兄:“父王好像心情很好。”
司徒睿一楞,随即猛点头。
之前倒是没看出什么,可弟弟这样一说他倒是感觉出来了,虽然面容上并无多少变化,只是父王瞧着……是真有些不同了。
他将眼里的喜悦压了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道:“这是好事。”
他倒是有些感谢贾赦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父王如今怕还是只能郁郁不得志,纵然是笑,在他眼里也都是含着不能与为人道的悲苦,哪像如今,只是往那一站,静静往他们两人身上一看,就能感觉到那种从容。
不是表里,而是内在!
他也不过是个中二少年,在母妃难产而亡后又经历了那几年的惊天大变,又要关心父王的病情,又要照顾兄弟,平日里还要管着整个府里的下人,打交道地都是逢高踩低的奴才……
如今他父王又立了起来,重新变成那座让他仰望让他依赖地巍峨巨山,他那心里的山石反而一下子崩塌下来,人倒是轻松不少。
他亲昵地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跟他保证道:“以后父王都会如此的。”
“当真?”司徒煦虽然年纪不大,可自从他出生之后虽然也有父亲教导,但平日里陪伴他最多的还是兄长。兄长的言行态度对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影响。
所以司徒睿心里不舒坦憋着火气地时候,这小小少年也能瞧得出,心里有些怕。
司徒睿狠狠地点了点头。
他这个当兄长的当久了,照顾弟弟很有一套,并没再和弟弟说什么,只赶紧地给他换了一套衣服,又给自己换好,再净面净手,又给弟弟擦洗干净。
这些小事他从不加以他人之手,是一直养成地习惯。
骨子里也是怕的,就怕哪一天他这个小弟就不小心着了道儿。
不过他动作麻利,这一番下来也没用多长时间,回去的路上他才对他道:“以后见到恩侯叔父要尊敬,你还记得琏儿弟弟吗?”
他琢磨着弟弟和贾琏年纪相差不大,若贾琏是个女娃,估摸着就是自己的弟妹了。倒是有点可惜啊,这琏儿怎么就是个带把的呢?
他这边暗搓搓地在弟弟耳边鼓动了一番要如何如何和贾琏相处,心里就惦记着要跟父王如何说要和弟弟一起去荣国府了。
既然要让小弟和贾琏拉近关系,总要见面吧?不见面不在一起玩耍哪里来的感情?
他这边快操碎了心,他爹那边听着贾赦说着要如何趁着府里修缮荣禧堂的时候顺便改建下府里,一边挑了挑眉。
他这长子,倒是被他一不小心,养得好生婆妈。
不过,倒也好。
等他们俩一到大家就开始用了早膳。
这食不言寝不语地规矩,司徒睿那是懂的,见父王和贾赦两个人没有交谈,也就乖乖闭嘴只认真吃饭,顺带时不时的看一眼弟弟。
司徒煦倒不是挑食,只是他吃饭慢,这长辈放了筷子,小辈自然不好再吃,他担心弟弟吃不饱。
等用完早膳之后,他才瞄了一眼贾赦,颇有些踌躇。
他最近也看出来他父王是有心磨练他的性子了,前些天整地他每天晚上都叫苦不迭,如果不是要在弟弟面前端着,早就想去父王面前认错了。
他刚刚琢磨着贾赦看上去也是一个好说话的,最少在他心里觉得攻克这一位怕是要比父王容易好些,可真要拉下脸面,对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又委实不易,故而纠结。
大老爷也是今非昔比,哪能瞧不出来?他差点笑破肚皮面上还能波澜不惊地用了口茶。
司徒睿生怕他喝完茶就撂下茶碗告辞,倒是一狠心,挤出个笑脸儿道:“世叔,您既然要回去,就带我们去蓉国府玩呗,上次去府里觉得老太太好生亲近,珠儿弟弟也很有趣,最重要的是煦儿总和我说琏儿天真可爱,想和琏儿玩……”
说到这里才小心地看了一眼老子的脸色,央求道:“父王,儿子和弟弟今儿个去蓉国府玩一天好不好?”
司徒曌倒是不置可否,只看向一双眼里笑意忍不住以至于桃花眼儿弯如新月的贾赦。
贾赦知他这是让自己做主,又见这司徒睿倒是拿得起放得下,面子不如实惠大的性子,偏生又和他老子长得像个七八成,怎么都觉得好笑——
司徒曌在他这个年纪可已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太子尊贵,就算是和太上皇有些闹别扭的时候,又哪里会如此拉的下脸?
这细细一琢磨,好笑是有了,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疼惜之情,毫不犹豫道:“既然想起玩如何不可?我当初在御书房的时候,那也是有假期的,哪能一直在家里闭门造车没个玩伴呢?”
司徒曌倒是一挑眉,没有点破。
倒还真是有假期,除了过年那几天外,平日能休息不入宫的只有自己生辰那日。
不过贾赦素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倒是没少“生病”请假就是了。
慢说他这太子其他的伴读,就是其余皇子身边的伴读,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能折腾的。
司徒睿顿时一脸笑意:“谢过世叔!”
“谢过世叔!”司徒煦道。
不过贾赦也没立刻就带这俩人回去,不还有个送上门的九爷吗?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倒不如等他一等,给他个面子,也好驱使这个送上门来的土豪。
倒是没等多久那九爷就回了郡王府,朝服都没有换,一进府便问贾赦和他二哥是否起了。
当然了,九爷也没这么直白,还是稍微婉转了下的。
待听说人已用了早膳,专门等着他呢,这司徒禟就立刻虎步生风,没多久就到了。
眼看他在这初春还能走得一脑门汗,司徒曌摇了摇头,贾赦倒是笑道:“我刚听说王爷的喜事,倒是要给王爷道喜。”
司徒禟立刻道:“不过是因为先生罢了,小王还要多谢先生才是。”
贾赦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个功劳扣在了头上,不过既然是实实在在的高帽子,也没推辞的必要,就笑着受了。
又听老九等了自己一个晚上今天又下了朝就直奔过来,只是因为要请自己和司徒曌,就笑看司徒曌道:“二爷也是有空的吧?”
“自然。”
司徒禟顿时喜出望外,“二哥和先生肯赏脸那是再好不过了!”
贾赦又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我有一事,要请九爷相助,这事也只能托付王爷了,否则就要惊动太上皇和皇上,不知九爷——”
没等他说完这司徒禟就打包票道:“单听先生吩咐!能帮得上忙的小王一定会帮,断没半点推脱的!”
贾赦手上一动,在司徒睿和司徒煦惊讶之中,半空中就多了两个看上去差不多大的果子,不过虽然都是比巴掌略小一些,看上去有些相似,但是都有些灰突突的,倒不像是树上的果子,而像是土里生的。
老九也不是全然不懂农事,毕竟他父皇对于农耕看地很是紧要,在位期间还一直专门让几个皇庄研究稻种,也有小成。有时还会亲自去皇庄,他们这些皇子又哪里能半点不懂?
看了看觉得自己没像是见过这样的农作物,心中一动,拱手道:“先生,这果子可是有什么不同?”
贾赦道:“简单来说,不挑地,耐旱,高产,好吃,管饱。”
简言意骇,可组合起来倒是让老九瞪大了双眼,而司徒睿这个半大少年也像是看到了这俩果子蕴藏的无限生机!
这真心是活人的生机啊!
司徒禟呼吸急促道:“先生是想让小王……?”
难道这功劳要掉到他脑袋上一些?
“这果子如何得来的我就不说了,我得的数目不少,只我自家的庄子怕是种不下,这不是想到九爷的田庄较多,所以……”
“这不是问题!这等功在千秋之事,小王既有一些薄田,自当相助先生!”司徒禟说得那是一个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还真别说,他自从少年的时候走偏了道开始,就没得过什么正儿八经地差事,他那父皇虽然有的时候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但看在他母妃的面上,也未曾对他如何。
他虽不悔,可现在脑袋上多了一个亲王帽子,贾赦又将这事往他面前一推,他再念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哪里能放过此事?
虽然不是他父皇或者老四分给他的正经差事,可这事若是办得好,又哪能少了他的功劳?
“正如九爷所说,此事功在千秋,若能种活、高产,将这些推广下去,九爷少不了一桩功德啊。”贾赦说到功德二字,还加重了语气。
司徒禟如今已是他的脑残粉,能厚着脸皮在这以前完全不对盘的二哥家睡了一晚上都要请到贾赦,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热。
“小王定会亲自负责此事,断不会出半点差漏!”
“那王爷就先准备一些库房吧,到时候我把这些果子都送过去。”
司徒禟二话不说地应了。
不过人请到了,事也大包大揽了,他虽然在刚进门的时候就瞄了一眼他二哥和贾赦,到底没搞明白这俩面色如常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了,可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碍眼,便起身告辞。
司徒睿这个侄子跑腿送人,再回来看贾赦的眼神就更亲热了些。
他这个九叔也是个嘴炮,以往就算见了他也是不阴不阳的,刚刚可是夸了他好一通,可是差点把他给乐坏了。倒不是他眼皮子浅,不禁夸,只是一想这个九叔当初如何一门心思和他父王使坏,如今却要绞尽脑汁地夸他,这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等他一回来,贾赦就要带了他们父子一起回荣国府。
眼看着自家大老爷上了郡王的车,和那仨父子同乘,林之孝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有些担心自家老太太。
老爷这几日不归,一回去就带了姘头和姘头的儿子,这老太太受得住吗?
贾母?
她才不吃惊呢!
之前儿子跟她一本正经地说不再娶媳妇的时候,她老人家心里就琢磨过儿子到底是不想娶媳妇,还是有什么特殊想法?
她倒是耐得住的,老大不说她当不知就行了。可谁想这老大的脸皮厚度超出了她老人家的想象,居然直接从宫里飞人家府里几天都没回来。
不过儿子脸皮厚也不是没点好处,最少她也不用每天见到那些不请自来的老姐妹带着自己的孙女儿侄女儿外孙女儿之类的尴尬了。
倒是她家老二也忒直心眼了,居然还不放心地去了人家府上找人,结果那老大色迷心窍,这都没回来……
贾母是有点生气地,就算你贾赦素了几年,也不用一除孝就如此放纵吧?
不过儿子到底是她生的,她心里埋怨了儿子一通后,那不快就转移到了那位义忠郡王的身上。
她家老大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义忠可比他大呢,怎么也能这么不稳重?亲热一番也就算了,让怎么能老二去了也不把人给赶回来,这让人知道了像话吗?
她这心态,倒像是当婆婆地嫌弃上了自己儿媳妇。
不对,这还不是儿媳妇呢,只是儿子在外面养的外室。
今儿个贾母倒也清净,有了贾赦和司徒曌大摇大摆地在天上招摇了一回,她那些老姐们多是结伴过来,小坐一会便走。今儿个倒是来了几个小辈,不过让王氏出面罢了。
说是让王氏出面,那是因为有些人家眼看着是惦记不上贾赦,反而看中了贾珠。
这贾珠虽然才八九岁的年纪,可八九岁怎么了?现在不上赶着,等年纪再大一些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闺女呢。
贾母对这些小心思那是心知肚明,全盘下放了王氏并不去管。反正王氏也没胆子一口应承,更不信这些人也能让王氏这个欲壑难填地心动。
所以林之孝抢先回来又派人来通知了贾母后,贾母正披着大氅在院子里散步。
这窝了一冬天了,难得今天的天晴地特别地好,日头特别的暖。等听完了传话,她这脸就阴沉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咋还带家里来了?这是要气死我啊?
可哪怕心里再气,再琢磨着回头要好好教训他一通,贾母也不愿因为一个男人和长子再生了龌龊,只能假装不知内情,让人给林之孝传话,让贾赦好好招待。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见义忠了。
虽然有点矫情,有点摆谱——毕竟人家一个郡王要不要来见你也不一定呢。
可是贾母觉得自己有身份摆谱啊!
那司徒曌的车夫在听了贾赦的吩咐后直接将车停在了东院的黑油大门前,如今这地方倒比荣国府的大门更有体面。
他先下车,随后便是司徒曌和俩孩子。
林之孝在司徒曌下车的空当附耳跟他将贾母的话一说,贾赦就皱了皱眉,他家老太太还真端起来了。
也罢。
他也没打算让司徒曌去见老太太,不过是因为之前司徒睿那甜嘴的小子说她慈爱罢了。
“去老太太那儿将珠哥儿请来。”
林之孝忙派人去了。
几天没回家,贾赦直扑儿子,结果没等亲贾琏一口,就直接被儿子给嫌弃了。
“爹不回家!”贾琏气恼地看着他。
贾赦也没想到儿子这气性大了,连忙跟儿子道:“爹那是修炼去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琏哪里肯听?正要再闹,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哥哥,有些眼熟。
贾赦看他那眼神如蒙大赦一般赶紧介绍:“琏儿还记得煦儿哥哥吗?那天爹带你看花灯的时候你们见过面的,而且小哥哥前些天也来过咱们家和你见过面呢。”
听他一说花灯,贾琏倒是想起来了,倒是贾赦也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处理那些龙灯呢,回头一定要问问晋江有没存上元节的图,好将这些龙灯给卖出去。
贾琏有了这个小哥哥倒是一下子不稀罕他这个老子了,只让他保证以后不会随便不回家,就高高兴兴地拉着司徒煦显摆自己的好东西去了。
司徒煦肩负重任而去,贾赦嘘了口气,就见司徒睿那小子一脸的忍俊不禁。
被这么一个小辈看了笑话,他也不恼,笑眯眯道:“我就那么一个小子,也就养的教养了一些,你父王在你小时候也是这般呢。”
谁没宠过孩子啊!
司徒睿闻言一愣,随即就被他老子揉搓了下头。
这倒是让他有些湿了眼睛,又怕失了礼,匆忙眨去。
贾珠比他稍小,林之孝琢磨了下也请了隔壁的贾珍,觉得这样一来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相配也还过的去。
那贾珍一来就甜腻腻地喊着赦叔,又嬉皮笑脸地和司徒曌见了礼,然后一口一个叔地喊着,看得司徒睿一愣一愣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来了之后就一副老大哥的派头,将他和贾珠都给领走了。
没了孩子,赦大老爷正琢磨要找点什么乐子的时候,圣旨到了。
又又又又是圣旨。
不过如今的荣国府下人对这圣旨像是司空见惯,赖大这个管家代表荣国府颜面的管家也有了几分傲骨,对礼官虽是恭敬倒也未曾狗腿。
香案等准备妥当,贾赦和贾母一起接了旨。
圣旨乃是太上皇和皇帝共同拟的,先是加封贾赦为天师,享亲王俸禄,接着就要将这荣国府改为天师府,规制上也按照亲王规制而来。不过因为隔壁是宁国府,也不好拆了宁国府的地方,于是只能往后扩。
除此之外,还有皇帝让礼官捎来的赏赐,看上去不过只一个玉环。
因未在圣旨之上,是礼官亲自给的贾赦。
赦大老爷入手一瞬就笑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玉环当然不普通啊!这可是玄武大帝给的赏啊!贾赦正想春风得意地跟大腿去显摆一通,转眼就看到了绷着脸看着自己的老娘。
他就算是再不孝顺,被贾母这样盯着也不得不上前对贾母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贾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个不孝子,几天不着家,一回来也不说先来看看老娘,这得了赏也没说给我看看,我瞧着你心里就没我这个娘!当然了,她又如何肯说呢?
只不阴不阳道:“只是看你大了,翅膀硬了。”
贾赦先前被儿子嫌弃了一通,又被老娘讽了一糟,以为还是自己几天不着家之故,当下苦笑道:“母亲不知,这修行的时候有时儿子一打坐,几天日子就过去了,倒是让母亲担忧了。”
贾母只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这话她是信地,可让她尽信?怎么可能!
不过她到底不想和原本就不亲近的儿子生分,再加上这事儿的确也不好直白地宣之于口,琢磨了几番后,还是压了下来,只暗示道:“我也知道你大了,有些事也有自己的主意,不过你也注意点身子,这几天不着家像话吗?”
饶是这样还像是没有餍足,居然还将人带了回来。
她也不用去打听就知道她儿子和那位二爷那点事儿被人绘声绘色地传成了什么样,那赖大家的可是暗示过几次了。
“是是是,您教训地对,儿子一定谨记这个教训。”贾赦点头如捣蒜。
贾母一看他这样儿心里就哼了声,能不知道他?一贯如此!左耳进,右耳出!
又见他手里拿着那个御赐的指环,稍琢磨了下就知道他想去显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吧。”
“是,那儿子就下去了,等晚上和母亲一起用晚膳。”
这母亲既然说想念自己了,贾赦觉得总要陪母亲用一顿晚膳才好,顺便要问问老二这在吏部待的如何。
之前挖了个坑给贾政,待他真的跳进去了,他还真不忍心了。
贾母这才脸色稍霁,待他走了,才吩咐赖大道:“那些神兽之肉还不少吧?可都腌制妥当?”
那肉虽然吃了对身体好,但贾母也很真心,食用并不多。
那赖大听她提起来那神兽肉心里不禁有些心虚,还是笑道:“自然的,这等宝物当然要好好放置,哪里敢不仔细?”
贾母点了点头:“今天坐一桌给送去。”
这说得自然是午膳,毕竟儿子晚膳跟着自己一起用。
赖大忙不迭地应了。
待贾母离去,他心里不禁唏嘘,这老太太是怕他家大老爷亏了身子啊。
随即觉得他家老爷怎么瞧着面色都是挺好的,难道是给那位郡王爷补?
知子莫若母,贾母贾赦这对母子虽然并不亲厚,贾母倒也没料错,贾赦得了帝君的赏哪里忍地住好奇?又想和好基友显摆,故而几个大步就从正门到了东院,拿给司徒曌看道:“我觉得应该也是个乾坤袋一样的,难道这是天上赏赐的标配?”
司徒曌被他这新词儿给逗乐了,也遮去了原本看到那指环后的不快。
“看看是什么,要是比帝君给你的赏还好,你就下次告诉帝君。”
听他如此怂恿,贾赦不禁看了看他的脸皮,倒是没想到好基友居然比自己的脸皮还厚!不过这提议……他喜欢!
“这四爷也是帮了忙啊,我回头还要把阵法给他装上,虽然我估摸着他也看不上我那聚灵阵了。”贾赦其实也不明白那一直跟自己单线联系的玄武大帝怎么就跑四爷身上去了,不过估计是王八看绿豆……不对,哪怕大帝是玄武大帝也不该用这词啊,咳。
想想那位玄武大帝在天上干的也是一份苦差,估摸着也是臭味相投?
他神识探入,下一瞬一震,里面是几张桌子,正是之前被玄武大帝端走的那几张。桌子上摆放地满满当当的,虽然没有灵石山,不过看着这些法宝和灵丹甚至许多符纸,他也不禁为这玄武大帝在心里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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