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完结

    “孙老师, 怎么可能是孙老师呢？这也太扯了吧！”

    夏凉也觉得此人脑洞开的挺大, 居然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英雄所见略同，”

    “嗯, ”李垚用尾指勾勾她。

    “你？”明明一直跟她在一起, 根本没有上网发帖。

    李垚在电脑上打了四个字，“团队合作，”

    夏凉想大概是她哥那边在操作, 这事影响挺大，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任其恶性地发展下去。

    至于为什么是孙茹雅，大概是李垚跟他说了什么？

    反正都是匿名分析贴, 都是瞎猜。

    李垚捏捏她的手, “走吧，”

    “嗯，”夏凉也觉得他们不适合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就成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了, 谁都想来看一眼。

    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 很有中国式围观, 看现场的感觉。

    起身欲走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大声问道，“你们就这么走了？”

    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拦在他们身前，跟她一起的同伴均一副傻了的模样, 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冲出来。

    “婧婧，你干嘛，”她的同伴过来拉她。

    “我要给孙老师讨个说法，孙老师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让她蒙受这样的冤屈，网络暴力害死了，要是放任这个帖子继续下去，孙老师的名声会受损，咱们院的形象也会受损，”

    合着这还是孙茹雅的脑残粉，夏凉愣了下，“讨什么说法？”

    “论坛上的帖子你肯定看到了，你有没有被诬陷我们不知道，但你强行洗白，将脏水泼向孙老师身上的行为真是太可耻了，你以为祸水东引就能洗刷自己的嫌疑？冤枉谁不好，居然冤枉孙老师，李垚，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最起码的判断力？孙老师可是咱们院的老师，你也曾上过她的公开课，她是怎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她像能干出这么龌蹉事的人么？你就任由你女朋友的家人这么往孙老师身上泼脏水？抹黑咱们院的形象？”

    好么？个人形象上升到集体形象去了，这是想对她道德绑架，想把事情闹大。

    这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要说她给整个清大的形象都抹黑了，话说，这样继续闹下去也确实有可能，这个黑锅夏凉可不背。

    环视四周，女孩的先声夺人、义正言辞确实将好些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就连她的同伴都不再拦着她，而一副等着看她给说法的模样。

    孙茹雅跟孙若雅不同，孙若雅为人嚣张，大小姐脾气大，仗着家世得罪过不少同学，而且名声本来就很差，所以她被黑，大家只觉得大快人心，若不是她自杀的画面太有冲击性，激起了大家的怜弱之心，不见得有人为她说话。

    反观孙茹雅形象一直很好，长得美，性格温和，是逆境中靠自己努力成为一代女神人生赢家的典范，又是清大老师，据说对班里同学院里女生非常照顾，处的跟朋友似得，因此很有几个脑残粉。

    论坛上那个分析楼一出时，立刻跳出一帮人为她出头，大骂分析楼黑心肝，是不要脸的水军，并举例说明孙老师有多好，比如从大学起就开始支助贫困山区的孩子。

    经常去孤儿院老人院做义工，她曾经是辩论社社长，现在是辩论社辅导老师，经常借着辩论社集体活动时自费请他们吃东西……反正就是各种好。

    在网上就引起骂声一片，现在更是将大家的怒火引到现实生活中来，夏凉做过明星，知道脑残粉疯狂起来有多可怕。

    “你们院的？”她问李垚。

    “可能吧，”

    李垚这话一出，女孩脸色更难看了，“李垚，你也太假了吧，咱两一个班的，一起上课都快一年了，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怎么你女朋友已经把你管到连多看别的女生一眼都不准的地步了？是不是为了袒护她，你要任由她继续往孙老师身上泼脏水，弃我们整个政法院的颜面于不顾？”

    “这大帽子扣的，我和李垚可不敢接，怎么，你觉得李垚不认识你是他在装么？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个结论的？在我看来，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像假装不认识你的模样，他是真的不记得有你这号人，这一年来，他是跟你说过一句话，还是跟你借过一块橡皮，亦或是你主动跟他聊闲天，他搭理过你，”

    女孩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看你这脸色我就是知道，我说的以上情况在你们之间一件都没发生过，你可千万别说他虽然眼睛没有你，但心里已经把你看过百八十遍了，也别觉得是他是性格内敛羞涩不好意思跟女孩直视搭讪，他是根本不记得你是谁，自然就不存在故意不认识一说。

    你呢？也不用觉得委屈、气愤，他不记得你很正常啊，他一向是眼里只有我，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别说你了，就是你们班花、系花来了，他大概……或许能记住，毕竟男人喜欢看漂亮女孩是天性，”

    “弟妹，她就是我们班花，”胡小卫看戏不嫌事大地凑过来道。

    夏凉嘴快道，“你们班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生？”

    在她看来这个女孩充其量就是清秀的长相，连漂亮都算不上，而且还是画了淡妆的情况下。

    “不对啊，许建军说你们班这届有七个女生，”

    法学院是出了名的男多女少，一个班七个女生算是多的了，扫了跟她一起的另外几个女孩，“你们这班花是怎么评的，谁评的，我瞧着跟她一块的都比她好看，尤其长头发的那两位，”

    好吧，夏凉就是故意的。

    论撕逼，她就没怕过谁！

    “那几个都不是我们班的，”许建军配合着一脸叹息道。

    夏凉张张嘴，“所以你们班以数量取胜，质量完败？”

    孙建等人：……

    憋笑憋到内伤有没有！

    “夏凉，你真是太过分了，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意侮辱人？”女孩被气炸了。

    夏凉不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是对想撕她的人没有而已，不过，她也不想明天再多一个她以权欺人，气焰嚣张的帖子。

    “我用钱侮辱你了吗？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我用事实说话，你说我侮辱你，气的跟西毒欧阳锋似的，那你空口白牙的跑过来污蔑我，我是不是要原地爆炸个给你看，”

    她是在娱乐圈待过的，深知舆论的力量有多可怕，一件事说的多了，也就成了事实。

    就好比秦侩，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大奸臣，有几人知道他是替宋高宗背锅的大忠臣。

    众口铄金，大家都说这人整容，那时间长了，这人就是整容了。

    大家要是都认为她是幕后黑手，她以后的标签就要换了。

    “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清楚，你敢说那个帖子没有你或你哥的人在里面说话？为了洗白你，将孙老师拉下来，”

    “我说没有，你信么？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信，可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祸水东引给你们孙老师吗？帖子发出来时，我也在图书馆，你看到我有打字发帖吗？”

    “你没发不代表别人没发，”女孩气的不管不顾起来。

    夏凉耸耸肩，撇了下嘴，“你也说是别人发的了，又怎么证明跟我有关呢？人人都想当福尔摩斯，都以为自己有福尔摩斯的天分，但就算你是包青天转世，在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时依靠的也是证据，空口白牙的，你说是就是了，我还说你偷同学钱了，那你偷了吗？

    你以为这是网上匿名发帖呢，可以不管不顾胡编乱造，不用负法律责任？你既然跟我男票一个班的，也就是说你以后也是要做刑侦人员或检察官的喽，请问你的专业课是怎么学的，凭着论坛上的所谓分析贴就能定一个人的罪？你这样的以后真能做刑侦人员吗？不会造成冤假错案吗？凭喜好判是非，随舆论定罪责，国家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刑侦人员，六月会不会经常下鹅毛大雪啊，”

    孙建等人都无语了：……

    艾玛这嘴皮子，去美院学画画真是屈才了。

    女孩被她怼的嘴皮子直哆嗦，“网上怎么找证据，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欲盖弥彰，”

    “你找不到那是你无能，不代表追踪不到，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证据证明是我哥或者我做的，就把证据找出来拍我脸上，否则，就闭上你的嘴，老实做个吃瓜群众，等证据确凿，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再出来拍砖，发表你的高论，你以为自己是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水冰月啊，你说谁有嫌疑谁就有嫌疑，我们要相信警察，相信法律，OK？”

    “噗嗤，”

    不知道谁带头笑了起来。

    大概是水冰月这个梗太好笑了。

    夏凉做最后陈词总结道，“以后呢？也别动不动把维护你们院的形象挂嘴边，我要是你们院主任就求你别出来为你们院维护形象了，完全不符好吗？政法院的形象定位不该是像我男票这种高智商、高逼格、高格调的精英式人才吗？还是你出来只是想证明，哪个院没有几个脑子不在线的差生，”

    赵申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还以为她会惹了政法院众怒，结果人家倒好，一个回马枪，把政法院的逼格直接抬高了。

    同时还将这件事定了个格调出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大概没人敢跑到她面前瞎哔哔，没有证据的哔哔就是tmd脑子有病！

    对，这就是她今天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就在女孩羞愤地捂脸准备逃离图书馆时，她身边站出一个人，一把将她拉住。

    女孩看到来人，眼圈一下子红了，哭憋憋地叫了声，“佳慧……”

    来人赫然就是郝佳慧！

    因为她的到来，让女孩的底气瞬间暴涨，像是有了靠山一样。

    夏凉一脸囧状：……视角好诡异。

    “婧怡，我们都知道孙老师是个好人，她不会像帖子里说的那样做出那种事，可你今天确实冲动了，在律法方面我们是专业的，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这一点，无论是感情，还是恩情都不能让我们迷失自己的判断力，也不能让我们忘记我们作为一名政法生的操守和准则。

    不能用情感来判断对错，要讲证据和事实，不诬赖一个好人，也不包庇一个坏人，李垚，这番话同样送给你，”郝佳慧表情肃冷。

    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

    夏凉噗嗤就笑了，“你们院很流行上帝视角啊！”

    “什么意思？”孙建追问道。

    “自己上网查去，”

    牵上李垚的手，“走吧！”

    “嗯，”李垚握紧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夏凉，背景大，靠山硬，并不是让你用来嚣张的资本，有些情分用多了就会淡了，”郝佳慧道。

    “那要看什么情分，譬如我和李垚这种的，就是用上一辈子也不会淡，你说呢？”她看向李垚。

    李垚摸摸她的头，“十辈子也不会淡，”

    从图书馆出来，去取车的路上，夏凉问，“那个郝佳慧什么来路，一副我虽然很低调，但我家里很有背景的模样，”

    已经对她亮起了爪牙，但真要说她是冲李垚来的又不大像。

    给她一种她很努力地在撬墙脚，但却不是为墙脚来的感觉。

    “总结的还挺精辟，”李垚笑道。

    “所以，她到底什么来路，”

    李垚能把孙若雅查的底朝天，这个郝佳慧肯定也没问题。

    当然国家领导人的除外，不过就郝佳慧那气质和做派，也不像。

    一副故作大气的小家子气，还不如她们这些高调炫富的富二代来的有底气。

    “她什么身份，你小哥最清楚，”

    “跟我小哥有什么关系？不会是我小哥的某位暗恋者吧，可她明明是冲你来的，”

    “不过是用来接近你的幌子而已，”

    夏凉：“……你这话让我有种要被洒狗血的感觉，”越发地想知道了。

    “天晚了，明天告诉你，”

    “你这是在跟我卖关子么？你当看连载小说呢？还给我来个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都跟你说了，明天我拿什么当借口把你约出来，”

    夏凉：……

    “明天还要见啊，会不会太黏糊了点，”

    气的李垚瞬间脸黑黑，“你不想见我啊，”

    “不想，我得留点时间给其他帅锅，”夏凉笑着逗他。

    赵申等人取了车走过他们跟前招呼道，“老四，我们先走了，要不要给你留门，”

    “不用，我晚上回家住，”

    夏凉赶紧说，“今天才周三，你们可以不回宿舍住吗？”

    “我们男生宿舍查的不勤，你们女生宿舍不许么？”许建军道。

    “不许，寝室老师晚上会天天查寝的，”重点在天天查寝上。

    “那老四一个人回去干吗？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胡小卫笑的一脸荡漾。

    “嗯，有点事，”

    夏凉：……

    麻蛋，越描越黑，多说多错，“那个，我跟邱敏她们一起回去，你就不用送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被李垚拉着胳膊给拽了回来，“我送你，她们已经走了，”

    夏凉一看还真是，宿舍离图书馆有段距离，她们都是骑车来的，这会功夫已经骑出老远了，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你们宿舍人不错，比较有眼力见，”李垚道。

    孙建等人：……

    就是说他们没眼力见呗！

    脚下一蹬，“得嘞，咱们还是别在这碍人眼了，”

    出溜，都撤了！

    夏凉都无语死了，她的名声啊……

    “走吧，”李垚取了车后，长腿一跨，本想让夏凉坐前面来着，不过夏凉一矮身，坐到了后面，这会是晚自习放学时分，人来人往的，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路上的时候，夏凉问，“你晚上真回家住，”

    “嗯，”

    “还是你们男生宿舍自由，想回去就回去，”女生宿舍就比较严了，晚上天天查寝。

    “那大二你就申请不住校，”

    “那肯定的，大一是没办法，大二我有自己的房子住，有自己的男人暖被窝，干嘛找罪住宿舍啊！”

    一句自己的男人暖被窝把李垚逗开心了，“我以后天天给你暖被窝，”

    夏凉搂着他的腰，歪头问，“不给我暖，你想给谁暖，”

    车子骑过一个清幽的小树林，李垚突然停车，将她捞到身前，低头亲上小嘴，嗦吸道，“就给你一人暖，”

    “注意点场合，”夏凉羞答答道。

    “嗯，”

    又亲了一口，才让她坐回去，到女生宿舍楼下，夏凉跳下车，“我上去了，”

    李垚将她拽至身前，在额头上亲了下，“宝宝，晚安，”

    “晚安，记得晚上想我哦，”

    “嗯，你也要，”

    两人挥手告别，进了宿舍，已经先她一步回来的邱敏等人唏嘘，“你两这样腻歪，不招黑才怪，我都要粉转黑了，”

    “我越来越漂亮，他越来越紧张，我能怎么办？”夏凉将借来的专业课书籍朝床上一丢，随口道。

    “我去，你那face还要不要，”

    “要，就指着这张脸秀恩爱，勾状元当状元夫人呢？”

    夏凉也没说错，二十岁的她五官逐渐长开了，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精致立体，渐渐有了上世魅惑众生妖精脸的雏形，再加上这世比上世更为注重保养、护肤，皮肤白嫩嫩，满满的胶原蛋白，别说李垚，就是她照镜子都爱的不行。

    大学里狼多肉少，即便都知道她是有主的人，可撬墙角的依旧不少。

    一个曹毅还在虎视眈眈，然后还有李毅、王毅、赵毅、钱毅……等在伺机而动！

    李垚不紧张才怪，嘿嘿！

    “凉凉，那个分析贴楼盖的越来越高了，有人说‘猴子请来的救兵’是你哥找来的水军，为你强行洗白来着，”周晓燕道。

    “让她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要真是那个幕后黑手，能让那些视频秒上秒下？至少也要挂个三天三夜，一群打字不带脑子，或者不想带脑子的键盘手，理他们干嘛，我们要用证据说话，”

    周晓燕，冲她竖起大拇指，“二凉，论牛，我不扶墙，就服你，”

    夏凉冲她挑了下眉，拿衣服去洗澡。

    要是别的方面，她还要担心担心，想用舆论和帖子黑她，倒要有点本事。

    论水军，他们不惧，你当她这个娱乐公司小股东是白当的，养着好几车水军呢？

    夏凉这边哼着洗澡歌，洗着小澡，美美哒！

    完后躺在床上跟李垚煲电话粥，“刚洗完澡，在擦身体乳呢？把自己擦的香香的，梦里好跟你去约会，”

    “二凉，悠着点吧，这么撩你男人，小心他晚上跟室友捡肥皂，”邱敏正在看日漫，顺嘴来了句。

    恰好这个梗夏凉也知道，一下子就笑喷了。

    李垚依稀间听到了，不是很清楚，便问她笑什么，夏凉就道，“老邱说我太诱人，想给我捡肥皂，”

    “夏凉，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邱敏叫。

    夏凉呵呵笑。

    一阵键盘敲打声后，李垚在电话那头道，“不许，你的肥皂只能我捡，”

    “你忘了，我是用沐浴露的，不用肥皂！哈哈……”

    “宝宝，你躲被窝里接电话，”

    “为什么？”

    “因为，我在想你，嗯……”

    夏凉一秒get到点，人朝被窝里一缩，将背子蒙上头，“你……”

    透过话筒，里面传来李垚的粗喘声，还有他一声声的低呼，“宝宝，我在亲吻你的嘴唇，你感受到了没？”

    静谧的深夜，耳边全是李垚的声音，夏凉心里麻炸炸的，血液从脚底涌上脸，熟悉的情愫蔓延在四骸，她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宝宝，我现在沿着你的唇瓣往下，亲吻你的脖子，好香啊，好滑啊，嗯……宝宝，”

    “宝宝，你在吗？你叫叫我好不好，”

    夏凉：……

    叫你麻蛋！

    深呼一口气，算是给了他回应，然后果断挂了电话，看看时间，一个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她十分心疼她的话费。

    现在手机还是双向收费的年代，十几分钟够她两看一出小电影，吃一顿早餐的了。

    躲在被窝里给他发了个消息过去：你给我等着。

    秒回：好，明天我洗白白等你！

    心肝宝宝：明天不行，后天！

    无敌帅老公：我入侵了孙茹雅的电脑，私人电脑，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嗷……”

    “二凉，你发癔症了，”

    夏凉捂着嘴，转了个身子继续发，“都有什么好东西，我上网，你发给我，”

    “不行，不能在你们宿舍里放，明天上午下课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

    “宝贝，睡吧，梦里想我，”

    夏凉回了个么么哒，然后缩进被窝，准备酝酿睡意。

    医院加护病房

    孙茹雅被半疯癫中的肖丽堵在加护病房的外套间里，揪着头发，逼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跟你妈一样，面上一派善良大度，其实心思比谁都黑，比谁都毒，你爸你奶都被你们母女这伪善的面孔给骗了，”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孙茹雅挣扎着。

    “我是疯了，你把我的儿子女儿害成这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啪，左右开弓又是几巴掌。

    孙茹雅一老师，身娇体软的，就算以前学过一些军体拳，这会也忘了差不多了，力气哪里能跟盛怒中的肖丽比。

    她原本正在病房里看帖，用小号跟帖，给自己洗白，肖丽猛不丁地闯进来，扑过来对她就是一通吼，完后就是一顿打，太过突然，躲避都来不及，哪里还得了手。

    生生挨了好几个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人家网上怎么会那么说，”

    “网上还说是夏凉呢？你怎么不去找她质问，”孙茹雅使出全力挣脱肖丽，躲到一边气的吼道。

    “我先收拾你，再收拾她，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肖丽恨声恨气道。

    一张脸狠厉可怕，毒汁都要渗出来的那种。

    孙茹雅说得对，她是疯了，她的靠山亲大哥因不雅照和检举信被双规了，儿子出去找朋友想办法，在酒吧喝酒的时候，跟人动了几下手，惊动巡逻民警，盘查时在身上搜出一包毒——品，以藏毒罪被拘留。

    如果说女儿被爆照，肖丽还能稳住魂，儿子和大哥双双出事，让她彻底疯癫。

    孙若雅为啥自杀住院，就是被她亲妈打的，因为觉得是她连累了她大哥被双规，儿子被抓，真是恨毒了这个女儿，想起来就过去把她打一通，孙若雅受不了靠山倒的刺激，也受不了被亲妈虐打的痛，趁人不注意，就拿了刀割脉自杀，想一了百了。

    虽然送医及时被救回来了，但这辈子算是毁了。

    儿女双双出事，靠山又倒了，世界整个崩塌，肖丽心里郁积的恨可想而知，孙茹雅只是正好撞上枪口，成了她发泄的对象而已。

    孙茹雅不提夏凉还好，一提她心里就更恨了，夏凉够不着，就算够着了，因为儿子还捏人家手里，她也不敢怎么着。

    可孙茹雅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就像帖子里说的，若是夏凉做的，就凭她哥的本事，怎么着也会让那些视频和照片在网上多留一段时间，而且还会全网发的那种，哪像现在半个小时就给黑了。

    而孙茹雅比夏凉更有作案动机，也更有作案时间，被抢了爹，抢了身份，抢了男朋友，还一副姐两好的做派，这也太圣母过了头。

    这世上真有这么大气量的人，反正他们做不到。

    肖丽也做不到，觉得帖子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一直觉得她姐虚伪，女儿也被她教的伪善，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一个不注意就给你致命的一击——这个帖子将她心里的疑心放大再放大，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越想越恨，然后栖身上前，再次跟孙茹雅扭打到一起。

    孙茹雅之前看孙若雅被亲妈暴打，还觉得太快人心，痛快的不行，眨眼间她就落到了跟孙若雅一样的地步，被肖丽压着打，好在护士来的快，给拉开了。

    “肖丽，你干嘛，你凭什么打我女儿？”肖亚也来了，看女儿被打成这副惨样，也气到不行。

    “凭什么？就凭你女儿跟你一样毒，一样狠，一样心黑会装，这些年，你从一个小医生一路做到教授、院长的地步，哪一个是靠你自己本事得来的，若不是成兵，就凭你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你呢？一面享受着成兵给你带来的便利，一面又表现出不屑他对你的好，你就是一个当了裱#子还想立牌坊的人，你这些年不结婚，不就是想让成兵一直对你牵挂在心么？肖亚啊，肖亚，你就是个贱人……”

    肖亚面色难堪，“我看你是真疯了，”

    “是，我是疯了，”肖丽凄厉地哭喊道。

    她为什么一直针对孙茹雅，就是因为她将对肖亚的恨转移到了她女儿身上。

    肖亚当初的隐忍和大度，让孙成兵对她一直很愧疚，愧疚到即使娶了她也对她很冷淡。

    她当初嫁给孙成兵不见得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下来，所有的情爱都给了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对她的姐姐他的前妻念念不忘，谁能受得了？

    原本就不是什么三观正的人，于是就更歪了，赶上儿女出事，就彻底爆发了，将这些年的所有怨怼和委屈都骂了出来。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说，有的是她听说然后加以猜测的，有的根本就是她从伦理剧中提炼出来加以改编的……她自我放飞的编撰很痛快，只听傻了一帮医护人员。

    什么在孙成兵休假回来，故意说女儿病了，把孙成兵骗过去，在她那一待就是一整晚，次日回来，孙成兵脖子上身上都是吻合。

    什么借着老太太生病住院，他两私会……巴拉巴拉，整个一出狗血伦理剧加后宫争宠剧的结合。

    这就是一个被官太太耽误的编剧。

    偏偏她说的字字珠玑、煞有其事，说的跟真的似的，又不见任何演的痕迹，本来也不是演，而是她真的这么觉得。

    所以呈现给看客的也很真实，纷纷用一种原来你是这样的肖医生的眼神来看肖亚。

    孙茹雅也傻了，她真没想到一个莫须有的帖子居然让她后妈兼小姨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曝出这么多的猛料。

    “你胡说，胡说，自打离婚，我妈和我爸私下里就没见过几次面，”名声和形象是她和她妈立命的根本，不能毁。

    孙茹雅也真没想到，她小姨会这般不管不顾，她不是最在意孙家的名声，她的脸面么？

    “没见过？你又知道？他们见面还告诉你不成……”

    这些话，肖丽以前是不敢说的，肖亚的名声臭了脏了，她男人就能好了？孙家的名声臭了，对她儿子女儿又有什么好处？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儿子女儿都毁了，孙家的好名声要来干嘛？便宜孙茹雅这个小贱人么？

    “你说够了没有，疯够了没有，”肖亚起身走过去，抬手给了她两巴掌，“你自己的女儿毁了，就想毁了我的女儿吗？雅雅这样是你教女无方，你知道她打过几胎吗？光我知道的就有四个，我明里暗里告诉你，要你多看着点孩子，少去逛街打麻将，可你哪次听了？孩子如今这个样，你怪的了谁？又凭什么因为你自己不好受，就把别人也拉下水，你配做个母亲吗？孩子出现这种事最希望家人在身边陪伴，可你看你做了什么？除了迁怒还是迁怒，因为你雅雅都自杀过了，你还要怎样？你若是个母亲，这个时候就该为母则强，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我是疯狗……”

    “肖丽，你闹够了没有，你姐说的对，你现在跟疯婆子有什么区别，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吵啊，骂啊，能解决问题吗？这个时候你不该陪在雅雅面前开解她，照顾她的吗？”

    “爸爸，”孙茹雅委委屈屈地叫了声。

    贵宾室的大门敞着，孙成兵一路过来，将肖亚的话听了个全。

    一脸黑沉沉地闯进来，看见孙茹雅那被打的好似跟小女儿一样触目惊心的脸，怒气达到顶点，对一旁的医护人员喊道，“你们都是死的么？还不快给我女儿处理一下伤口，”

    不管人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人家还是中校，还是英雄，医护人员纷纷过来搀扶孙茹雅下去处理伤口。

    屋里只留肖家两姐妹和孙成兵，“肖丽，你还配为人母吗？”

    “成兵，”肖丽对孙成兵还是很惧怕的。

    孙成兵走过去，“为什么打茹茹？”

    “网上雅雅那些照片是茹茹放的，”

    孙成兵双眸一窒，“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网上有个分析帖，小护士们都在看，我听到了，要过来看了，上面说雅雅那些照片是茹茹放的，”

    “就凭这个？你就认定雅雅这样是茹茹害的？”

    “不是她还有谁，她恨雅雅夺了她的爸爸，抢了她的身份，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报复我们，她比那个夏凉更有嫌疑，更有动机……”话未说完，就被孙成兵一巴掌扇到一边，男人的掌力比女人大多了，一巴掌下去，脸立马就肿的老高，牙齿都给打松动了。

    “我问你，你姐说雅雅打胎那事是不是真的，”

    “……她胡说的，胡说的，只有一次，”

    “是你知道的只有一次吧！”肖亚讥讽道，“你知不知道，雅雅子宫壁薄到已经再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胡说，你胡说，”肖丽疯了似的大叫。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头可以问妇产科医生，”

    “啊……我的雅雅啊！”肖丽嚎唠大哭，再怎么气孩子，怨孩子，那总归是她的孩子。

    既然疯了似的朝孙茹雅的病房跑去。

    “拦住她，若她以这个状态去见雅雅，孩子真就活不下去了，”

    孙成兵一把将她拦住，肖亚找来镇定安眠剂给她打上，好在加护病房内外隔音好，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熟睡的孙老夫人依旧没有被惊动。

    将肖丽放在外间的陪护床上，孙成兵一脸颓败道，“亚亚，谢谢你，”

    “不用，等这事结婚后，我就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嫁的远远的，再不杵在你们两口子中间碍眼了，”语气带着几许赌气。

    孙成兵捶打自己的脑袋道，“亚亚，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临老什么都没了，儿子儿子这样，女儿女儿这样，我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成兵，”肖亚一把抱住他，“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英雄，”

    “是么？我还是英雄么？还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英雄么？”孙成兵顺势抱着她的腰。

    “是的，你一直都是的，”

    孙成兵抬头看她，年过四旬的肖亚保养的比小十岁的妹妹还好，眉目温和，身段纤细，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驻，她依如从前般美丽，他神情恍惚，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那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需要你，”

    “怎么回？成兵，我们回不去了，”肖亚嘴角勾起，轻拍他的后脑勺。

    孙成兵愣愣，不语，家里这种情况，除非他提前内退，否则离婚是不可能的。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女儿，”

    “再陪我一会，就一会，”最近孙成兵心力交瘁的，真的很贪恋这片刻的温柔。

    肖亚轻叹一口气，“成兵，我们这样不对的，”

    “我知道，可亚亚，我真的很累，我需要一处避风港，”

    肖亚长叹一口气，到底没拒绝。

    “成兵，丽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脾气易怒易暴的，还有暴力倾向的？”

    孙成兵拧眉想了想，“她以前脾气就不好，”

    他一直在部队，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家，实在不清楚妻子的状况，就知道她脾气不好，每次他回去，都会因为各种事跟他大吵一架，成日里疑神疑鬼的，怀疑他跟她姐有私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亲眼所见。

    简直是无理取闹，他以人格和事业担保，自打两人离婚后，他虽然对肖亚还有情愫，对她牵挂，却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在作风问题上，他一直守的很好。

    现在想想，肖丽精神状况好像真不对，“你发现什么了吗？”

    “你要有时间，就抽空关心关心她吧，她的精神状况太不正常了，歇地里的频率太高，一点点小事都容易暴躁，护士站的人都被她骂过一遍了，她这个状态非常不对，”

    “你是说……”

    “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文姨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丽丽的表现跟她妈病发时的状态很像，”

    孙成兵一脸震惊，“岳母有精神病史，我怎么不知道，”

    “我爸不让跟你们说，怕影响大弟小弟的前程，外人都瞒着的，而且这个病也不是谁都遗传，它是隐性的，若不受刺激是发不出来的，”

    而现在肖丽和他女儿都受了刺激，也就是说，“雅雅也？”

    肖亚点点头，“检查结果出来了，确有病发的嫌疑，这事我已经封口了，这个病在国内并没有很好的治愈方法，我的建议是，送国外治疗，或许有康复的机会，”

    “让我想想，我现在脑子好乱，”

    “好，你自己待会，我去看看女儿，”

    肖亚说完就出去了，“妈，”她的临时休息室，孙茹雅已经处理好伤口，正躺在床上休息。

    “脸怎么样？”

    “没事，上了药，修养几天就会好，”

    “没破相就好，女人最要爱惜这张脸面，”

    “我爸那边怎样？帖子的事……”

    “没事，别担心，他现在顾不上这个！”

    “怎么了？”

    “他操心那两个的病还来不及呢？茹茹，跟妈妈说，你这次怎么这么急躁，我不是跟你说，要稳着点吗？”

    “妈，我都二十八了，再稳就是大龄剩女了，”

    “可你选的这个人选有点棘手，把你的阵脚都打乱了，”

    “确实有点，不过倒也算是歪打正着，”孙茹雅笑笑，脸上浮现出一种叫甜蜜的光彩。

    当初选夏凉，主要是因为她背景不会太弱，至少能扛得住她三舅那边的压制，然后又不会太大，用力过猛，直接把她爸牵连进去。

    但谁知夏凉身后还靠着一个傅少，这便让她有些畏首畏尾起来，吃不准傅少对夏凉的关系，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

    原先她的设定是来场真的绑架，真的凌虐，但在见过夏凉后就有些不敢了，万一真是傅少的心头爱，让他一怒冲关为红颜，她有几条命可以赔。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收手是正确的，傅少对她的感情真不一般，那样的人，真能甘心让自己的白月光、朱砂痣成为别人的女人和妻子么？

    一旦他出手夺美人，李垚真能扛得住？

    “你跟郝家那个二小子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

    “你这口气不对啊，”

    “妈，你说我给你找个小女婿怎么样？”

    “什么意思？”

    孙茹雅将她的手提电脑拿过来，打开后，打开主页收藏夹，点开一个照片收藏夹，“就是这个男孩，你看怎么样？”

    照片上赫然就是李垚，从秀恩爱帖上下载的图片，并将自己的脸都P到夏凉脸上，将其覆盖。

    她技术不错，但她妈还是从身形上看出，这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她，蹙眉问，“怎么回事？”

    “他叫李垚，去年的全国高考状元，IQ没测过，但肯定很高，这是他的履历和家世背景，”点开一个资料夹。

    李垚的家庭背景都在其中，还有一份他从小到大的履历，从上学开始，就年年第一，基本上都是满分，或者接近满分，唯一一次年级第二还是送考场晕倒的同学去医院，因此耽误了考试。

    十六岁开始炒股，一个暑假就赚了将近五亿，虽然不知道他分了多少钱，但他能力在那，之后不管是E时代网吧、川天下火锅店、青城电脑城、天橙娱乐、新元科技公司、电动车旗舰店、新元装饰公司、建筑公司、安保公司……都有他的投资和股份。

    另外名下还有各种诸如百度、阿里巴巴、搜狐……等科技股的大量股份（夏凉买时，也用李垚的名义给他买了份），这些资产加起来，粗略算一下，至少几十亿。

    这些是动产，不动产的有别墅两套，青城一套、帝都一套（夏凉因为名下已经有两套四合院了，就把别墅挂他名下），青城的不值钱，但帝都的价值至少几千万。

    一辆悍马车，价值二百万。

    她还查到夏凉在帝都有两套四合院，都是全款买的，另外有一辆宝马车，再深，她那位朋友就不敢查了。

    说夏凉这边水有点深，她便猜是傅少那边的势力。

    不过这些就足够了。

    李垚的资产让肖亚大吃一惊，“这些都是他自己挣下的？”这也太能挣了。

    “嗯，他初三暑假那年的股票操作手法到现在还被当做操盘手的经典案例来讲，只是没人知道是他罢了，”

    肖亚好奇，“那你怎么知道的？”

    “也是巧合，我有个同学在中科大当老师，有一年中科大天才少年班招生是他负责整理、收集资料，其中就有李垚，但他拒绝了，我那同学因此跟我念叨好久，后来得知李垚成为全国高考状元，他还跟我说，让我跟李垚打好关系，以后随便指点我们买一只股票，就够我们吃好久的了，”

    肖亚看女儿提起李垚时神采飞扬的，这是在她跟郝家那个郝伟谈时不曾有的，“你喜欢上他了？”

    孙茹雅羞涩地点点头，“嗯，”

    “可你们之间相差八岁，”肖亚对这个男孩也挺满意的。

    不说别的，单这赚钱的本事，以后嫁给他也是吃喝不愁。

    “我跟他有接触后，他的思想很成熟，身上一点都没有时下男孩那种浮躁和冲动，沉稳的像个成年人，我们系的几个教授都对他赞赏有加，说他是近十年，他们教过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日后必会大有作为，”

    孙茹雅是真的喜欢李垚，那种感觉，她从来没在其他男人身上感受过。

    她的喜欢不同于孙若雅的抢夺，郝佳慧的另有所图，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人，想亲眼鉴证他的成长，想做他背后的女人看他走向巅峰。

    他的优秀真是太吸引她了！

    至于会不会跟郝佳慧的意图起冲突，那是以后的事，至少过程她们是一样的，都想将夏凉赶离李垚身边。

    “他是很好，哪哪都好，可是他有女朋友啊，”她妈蹙眉道。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拆散他们，然而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取而代之，”孙茹雅撩着头发道。

    她相信自己可以办到，相差八岁又如何，她依然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况且她相信自己成熟女性的思想跟李垚更合拍。

    夏凉漂亮是漂亮，但十分娇惯和骄傲，还十分粘人，秀恩爱秀的恨不能全校皆知，在她看来，十分的公主病。

    这样的女孩，大概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要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现在两人热恋时，怎么都好，可感情一旦趋于平淡，夏凉能受得了那落差吗？

    而李垚注定是要高飞的雄鹰，他不可能让陪孩子一样陪着夏凉，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跟他共同进步，并驾齐驱的女人。

    她有这个信心成为这个女人。

    次日，夏凉上午四节课排的满满的，而且都是不好逃课的专业课，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她丢下一句，“袁晴，你帮我把书带回宿舍，我有事先走一步，”

    就窜出了教室，杨博过来道，“我掐指一算，二凉的生理期快要到了，所以很饥渴，”

    “你又知道了？”袁晴帮夏凉收拾东西道。

    “我当然知道，女人生理期前后那个都很强的，特别想要，”

    “差点忘了，你是女人通！”

    夏凉下楼才想起李垚今天也是四节满课，从他们院过来，要点时间的。

    不过，下来都下来了，她也就溜达着往前走，然后就看到她男票骑车悠荡着过来了。

    “你速度很快嘛……”

    “提前十分钟出来了，”

    夏凉不等他下来，直接跳上他的车后座，李垚一个弧形拐，两人朝大门口的方向骑去，一进门就闻到排骨的味道。

    “你炖排骨了？哪来的时间？”

    “不是我，是对面何阿姨帮忙做的，我给她生活费，以后每天中饭她帮我们做饭，比外面吃着放心，”

    “我想先看证据再吃饭，”

    “可我想先吃你，”

    李垚大门一关，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夏凉笑着搂上他的脖子，“可以同时进行，”

    “嗯，”

    话是这么说，李垚到底只是亲了亲，没动真格的，怕一开车就停不下，耽误了吃饭。

    “这是吃了药的吧，”

    在孙茹雅电脑里面copy的东西，比网上发的劲爆多了。

    里面有孙若雅跟所有男孩在一起的画面，包括第一次，她跟她所谓未来姐夫的船戏。

    那个表情不对，而李垚也证实了，确实是被下药了，还是男女都被下的那种，因此特别疯狂！

    “两人是被孙茹雅算计的吧！”

    “从这个拍照的角度来看是，”

    粗略算一下，二十岁的孙若雅至少跟三十个男人在一起过。

    “我记得有一个名女人说过，女人一生睡多少男人算值——零= 白活了；一= 亏；二到三= 传统；三到五= 正常；五到十= 够本；十到十五= 有点忙；十五到二十= 有点乱；二十到三十= 有点累；三十到五十= 过于开放；五十以上= 完全瞎掰，我居然是亏的状态，”夏凉感慨。

    “数量不足，咱质量上取胜，你要非要在数量上取胜，我可以角色扮演的，把够本的数量给你补足，”

    夏凉忙道，“我这人比较专一，一个就行，一次就够，”

    然后果断转移话题，“不说家族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多大仇多大怨啊，把她弟妹害成这样，她自己就能好了？”

    这一幕幕一出出的妥妥就是一部现实版的人鱼小姐，报复全家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女人的报复心，真不要小觑！

    咬人的狗不吠，就是这个理。

    “你是怎么怀疑到她的，”李垚问。

    “一个人白到极限就是黑了，她圣母的有点过了头，”

    “那搁你遇到当时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搁我？谁要是敢睡了我男人，我能把她脸给抓花了，想借着怀孕母凭子贵？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一尸两命，引她到楼上，朝下面一推，就什么事都没了，”

    做出一副恶毒样，“怕不怕？敢不敢？”

    “怕，不敢！”

    李垚笑着低头去亲她，“我家宝宝可真聪明，”

    “那是，身为未来检察官的媳妇，我也是近朱者赤，这点侦查能力还是有的，”

    才怪，宫斗剧看多的经验。

    越无害的越是隐在暗处的大boss。

    “接下来要怎样？”李垚问。

    “你觉得呢？”夏凉不是很关心道。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郝佳慧撬你墙脚是假，但孙茹雅曾调查过我，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就让她查了，她虽然做的很隐晦，但从行为举止来看，确实有撬你墙脚的意图，”

    “她比你大八岁，她这是想老牛啃嫩草？”夏凉瞪眼道。

    “嗯，”李垚在她颈窝处拱着。

    “所以你前两天才跟我各种秀恩爱，就是要引蛇出洞？”

    “什么叫秀恩爱，我们本来就很恩爱，”

    “对对对，很恩爱，说正事，帮我解惑一下你是怎么追踪到她的私人电脑上的，”

    “家里发生那么多事，以她的人设，肯定要请假在家帮忙处理这事的，这段时间，她也要关注校内新闻什么的，那么势必就会用到自己的私人电脑，恩爱帖一出，她肯定会关注，并且用小号跟帖，这样追踪起来就很容易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怎么操作的，但是光想就觉得很厉害，很牛掰，“我老公最棒了，顶顶聪明，”

    李垚抿嘴笑笑，对这个称呼表示很受用，“那现在要怎样？”

    夏凉想想道，“把这些东西寄给孙父，所谓女不教父之过，都是他的孩子，让他自己却抉择吧，顺便把这些复制一份给我小哥，问问他的意见，”

    “嗯，好，”

    孙中校收到李垚他们发的资料时，孙茹雅还在医院高干病房，孙老夫人已经醒了，命是保住了，可精神状态并不好。

    想起心肝宝贝命根子的孙孙因藏毒还被关在局子里，哭的恨不能再次厥过去，直骂孙若雅母女是扫把星，来克她儿子孙子的。

    得知母女两有诱发精神病史的前兆，便避如蛇蝎般叫儿子将她们赶紧送出国。

    这一房人算是毁了，从医院里出来，孙茹雅只觉得天是蓝的，空气是新鲜的，整个世界都是清亮的。

    寻思着要不要去做个全身spa去去晦气，顺便换个发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失约了，本来想昨天完结的，写着写着就刹不住车了……晚点还有一章！“我去，她们姐妹两是不是心理都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