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巨星之名器炉鼎 > 作品相关 (28)

作品相关 (28)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睛里的确燃烧着熊熊怒火,完美的诠释了角色。

    下一刻就是强吻了,骆丘白聪明的绕开他,“韩导的亲自示范果然让人受益匪浅,我明白了,就到这里吧。”

    “你不明白。”韩昭突然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这时摄影棚大门突然砰一声被踹开,骆丘白甚至还没等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突然被韩昭按住,接着竟然完全没有顾及那个小演员还在场就亲了上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骆丘压根没有反应,在旁边小演员的抽气中,猛地抬手就往他脸上抡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代替了他,在韩昭的嘴唇几乎就要擦过骆丘白的时候,祁沣竟然突然出现,瞬间冲过来,凶狠阴厉的狠狠给了韩昭一拳。

    “啊!”小演员惊叫一声完全吓呆了,往旁边躲了躲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韩昭的脸当即就肿了,嘴里吐出两口血,骆丘白也完全懵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祁沣暴怒冷冰的一张脸。

    “……祁沣?”骆丘白睁大眼睛,接着被男人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嘴,力气大的几乎要把他的嘴唇擦出血来。

    骆丘白顾不住嘴唇疼,赶忙说,“他没碰到我,我躲……”

    “闭嘴!”

    后面的话被祁沣的厉声堵住,接着他看了一眼刚站直身子的韩昭,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毫不犹豫的伸腿就踹,韩昭嘴里都是血,又被击中了肚子,咳嗽一声冷笑道,“祁先生你……咳,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给演员讲戏罢了,你急什么?”

    祁沣一句话也不说,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按在墙上,又重重的打了一拳,在小演员吓得哆哆嗦嗦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他阴厉的看他一眼,指着韩昭的鼻子,“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说着,他攥着骆丘白毫不犹豫的往外走,留下靠在墙上咳嗽的韩昭和早就已经吓傻的小演员。

    骆丘白被他拖上车,急忙说,“祁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生气,我也没想到他……”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祁沣暴躁的冲他低吼一声,接着拿出口袋里的格子手帕沾着矿泉水往骆丘白嘴巴上擦,一边擦一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挣扎。

    “疼疼……”骆丘白尝到了血腥味,嘴唇大概被擦破了皮。

    祁沣像像一座随时都要爆发的活火山,全身浓烈的火气几乎要把他整个车厢点燃,他一遍一遍的擦着妻子的嘴唇,哪怕他说疼也不停手,这点疼算什么?比得上他现在心里的滋味吗!?

    如果不是他早上提前问了骆丘白的行程,如果不是他看到那些故意挑拨离间的照片,如果他刚才再晚来一步……

    骆丘白最后也放弃了抵抗,任凭他擦,这时候祁沣却收手了,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凑上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骆丘白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鼻子都酸了,抓着他的手说,“消气了话,能不能听我解释?”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祁沣收回手帕,抬手给骆丘白系上安全带,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冲进夜色之中。

    他只要听到芙蓉勾的声音,就能联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那么严防死守,还是有恶心的苍蝇凑上来,这些都是这个炉鼎到处勾引人的错!

    骆丘白的后背撞在椅背上,车子高速在路上行驶,剧烈的风刮在脸上,他知道自己这次的疏忽大意真的让这只家养的野兽生气了,所以也不再问去哪里。

    车子七转八拐直接回了家,这时候团团和沣沣被张婶带出去遛弯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祁沣拽着磕磕绊绊的骆丘白往楼上走,看他差点被自己拉倒,就猛地把他扛起来,踹开卧室大门直接丢到大床上。

    又一记火热的吻落下,这时候骆丘白才明白过来男人要干什么,赶紧说,“祁沣,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

    祁沣抽掉领带,绑住骆丘白的两腕,扯开领口骑在他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沓照片洒在床上,接着扳起他的一条腿,扯掉了他的裤子。

    “好,你解释吧。”

    骆丘白看着满床的照片懵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和韩昭那天在篮球场上的情景,当即头晕眼花。

    这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把这些东西给了祁沣!

    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男人的火气之所以这么大,原来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还有照片这个点火锁。

    之前他为了不让祁沣生气,他没有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祁沣,结果竟然弄巧成拙,这时候骆丘白才觉得后怕和愧疚,急切地说,“我……祁沣,对不起,这些照片压根不是这样,你别误会。”

    “嗯,还有呢?”祁沣冷冰冰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暴躁的撕开骆丘白的衣服,从床头柜里掏出润=滑=剂,说了一句“不许喊疼”接着连套子都没带,草草的捅了进去。

    “呃啊……!”骆丘白咬住嘴唇,结果又碰到了伤口,疼得眼眶都湿了。

    一肚子悲愤,越想越憋屈,“我他妈才是受害者。”

    祁沣重重的惩罚他,恨不得把他给捏碎了,“你还敢顶嘴?我早就告诉你要离他远一点,你瞒着我跟他去了篮球场,还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今天你还敢跟他单独相处?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气死我!”

    他没说一句话就进的更深,骆丘白被绑住手腕,两只腿又被他按住,根本没法反抗,此时欲哭无泪,“不是单独,还有……一个。”

    他以为还有旁人在场,韩昭根本不敢怎么样,只不过是对戏罢了,在加上之前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实在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这会儿他还气的一肚子火呢。

    “那也不行!”

    祁沣凶狠的顶着,从里到外狠狠地惩罚他,像是留记号一般,把骆丘白全身上下啃咬了一遍,留下大片的青紫的痕迹。

    最后骆丘白最先撑不住泄了出来,在求饶声中,祁沣粗重的喘了几口气,跟着狠狠地埋在深处爆发出来。

    巅峰过后,骆丘白全身酸疼,嘴唇也疼得厉害,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这时候祁沣没好气的吻上来,可是动作很温柔,“下次不准了,我再见到你让他靠近一次,就不是这次那么简单的惩罚了。”

    骆丘白虽然被折腾的很惨烈,而且也觉得特别冤枉,可是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就像祁沣说的,如果他杜绝一切跟韩昭接触的机会,这样的误会根本不会发生。

    看着男人一脸抱怨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故意逗他,“我还当你会质问我,跟他是什么关系,爱他还是爱你呢。”

    祁沣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他一眼,冷笑一声,“你是傻子就觉得我也跟你一样蠢吗?”

    你放着我这种尽职尽责,对你极其骄纵宠爱的丈夫不要,为什么会选那个阴阳怪气一副死人脸的家伙?他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虽然你笨了点,但是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骆丘白愣了一下,他以为祁沣生气会怀疑他,可是现在才知道他给了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之所以生气恐怕只是因为别的男人靠近而已。

    心里涌进暖流,他笑了笑啄了一下男人的嘴唇,“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明天会让郑淮江跟他谈,这个戏我不拍了,毁约就毁约,大不了赔钱给他。”

    祁沣斜了他一眼,“你凭什么给他钱?你毁约搞得像怕他似的,不准退。”

    电影都要拍完了,随便退出一定会引起舆论的哗然,那损害是不可估量的,他还没有那么小心眼。

    这个男人是个感情偏执的怪物,但在大是大非上却永远精明冷静。

    骆丘白咧嘴一笑,捏他的鼻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祁沣,这些照片你想过是谁发给你的吗?”

    一想到被人跟踪偷拍,到现在才知道,他就一阵后背发凉。

    祁沣也敛起了表情,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些照片无非是为了离间他跟妻子的感情,而有这种目的的人,最多也就是两个。

    一个是老爷子,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冲淡他们的感情。

    还有一个就是韩昭本人,用这种方式向他示威,企图趁虚而入。

    如果是老爷子,他应该了解凭这几张照片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动摇,所以这个人只可能是……

    “韩昭。”

    “韩昭。”

    两个人异口同声。

    骆丘白笑了笑,“知道打篮球这件事的除了我只有他一个人,我想不到其他人。”

    祁沣“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可是心里却有些疑惑。

    刚才在摄影棚,他几乎可以确定,韩昭是看见他出现之后才这么做的,他一个小导演,根本没资本跟自己抗衡,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又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夜深了,两个人相拥而眠,而这个疑惑也在第二天突然以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方式被解开了。

    *****

    上午八点三十分,掌控着昆仑财团生杀大权的祁家突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了一个爆炸新闻。

    著名导演韩昭竟然是祁家遗落在外多年的亲生骨肉,时隔多年终于被找回,如今祁家特意召开发布会,正式宣布他认祖归宗。

    昆仑财团的财力和实力不容小觑,这样的新闻被爆出来,不仅仅是在娱乐圈引起了轰动,甚至在整个经济圈和社交圈都像被投放了原子弹,炸的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条爆炸新闻就迅速被各大媒体发布,网上的论坛和社交平台也以疯狂的速度在传播,并迅速成为当日娱乐和社会版的重磅头条。

    韩昭虽然在国内并不走红,但是在国际上拿到的奖杯都很有分量,这样一个青年才俊,本身就足够吸引眼球,如今又成了赫赫有名的祁家二公子,这简直堪比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生活永远比电视更精彩,特别是涉及豪门和娱乐圈的八卦就更加引人热议,当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在家里蒙着被窝睡觉的骆丘白和祁沣还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钻进卧室,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铃声像催命似的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骆丘白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可是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太晚,衣服撒了一屋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祁沣扔到了什么地方。

    祁沣皱着眉被吵醒了,钢筋似的胳膊把他往怀里一扯,极度不悦的开口,“别管他。”

    本来骆丘白还惦记着接起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可是他全身都酸疼得要命,摸了几下没找到就干脆放弃,用枕头和被子捂住脑袋,一只脚架在祁沣肚子上继续睡大头觉。

    可是铃声仍然持续不断,这次甚至连祁沣的手机都疯狂的响了起来。

    骆丘白哀叫一声,一脚把被子蹬开,他被大鸟怪折腾成这副鸟样,不是早就给郑阎王请过假了么,怎么又来电话了?

    祁沣那边不比他好哪里去,一张脸臭的要命,捂住骆丘白的耳朵,就当没听见。

    最后家里的座机都开始响了,骆丘白躺不住了,顶着一头乃鸟窝,在地上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手机,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震天一样的声音。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睡意当场就醒了一大半,猛地睁开眼睛,“郑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昭竟然是祁沣的弟弟,他是祁家人!而且……哎呀这件事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赶快看电视,祁老爷子正在开新闻发布会。”

    骆丘白彻底被惊醒了,捏着手机顿了半天,仍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韩昭和……祁沣竟然是兄弟?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他陡然一惊,接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脑袋里突然回响起那天晚上在篮球场上韩昭给他说的那些话。

    “我是孤儿。”

    “至于我爸?是个有钱人,不过我从来没见过。”

    “我从没想过回去”

    ……

    骆丘白越想越心惊肉跳,正好这时候祁沣感觉到怀里空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骆丘白猛地抬头看他,心脏怦怦跳的像是马上跳出喉咙。

    “怎么了?”祁沣沉声开口。

    骆丘白捏着手机走到祁沣跟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个男人一直是天之骄子,他是祁家唯一的血脉,是所有人眼里独一无二的祁家大少爷,可是如今……

    这个时候,男人的手机又响了,他面无表情的接起来,当听到下属在那边惊魂未定的声音时,他的脸一点点的沉下去,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封萧杀。

    骆丘白也被这个消息震傻了,忍不住上去握住祁沣的手,“沣沣。”

    他的声音还带着昨天被折腾的沙哑,祁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去摸电视机遥控器。

    “别去看。”骆丘白拦住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就可以了,看过程只会让自己难受。

    祁沣绷着嘴角,看不出喜怒,过了半响才讥笑一声,“我不过是看看这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弟弟罢了。”

    说着他打开了电视机,新闻发布会这时候已经开始了。

    多日不见,祁老爷子的身体似乎更差劲了,脸色灰蒙蒙的,完全不是曾经儿孙绕膝的时候,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时不时咳嗽几声,旁边甚至还站着随时给他送药的下属。

    他的身边坐着韩昭,此刻他一身西服,脸色仍旧苍白,狭长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目的很简单,韩昭是祁家寻找了将近三十年的小儿子,这也是祁家耗时多年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如今终于找到了他,这让我非常高兴,而韩昭如今在娱乐圈有了那么好的成就也让我我非常的欣慰,为了补偿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我必须要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承认他的身份。”

    祁老爷子说完一番话就咳嗽起来,抚了抚胸口才舒服一点。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发问:“请问祁老先生,韩先生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可以详细说说吗?”

    “韩先生您当年为什么会被祁家遗落在外?是因为私生子的缘故吗?”

    “既然已经认祖归宗,祁老先生会让韩昭加入昆仑财团吗?”

    ……

    提到“私生子”的时候,韩昭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速度快的几乎让人捕捉不到,他看了一眼祁老爷子开口道,“我的身世是我的隐私,我想这与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没有任何关系。”

    祁老爷子咳嗽一声,“祁家没有私生子,请你注意用词。”

    “至于继承家业。”他顿了一下,看了韩昭一眼,那目光里并没有多少温情,可脸上却笑着说,“让一个孩子从小流落在外,是我这个当家主的失职,所以我会送给他一部分股份,让他能更好的参与到公司中来,这样什么时候他不玩电影了,回来也可以独挑大梁。”

    这时站在角落里的一个记者突然发问,“既然是认祖归宗,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为什么没有看到祁沣先生,这件事情他知情吗?”

    “我难道还不足够代表祁家?”老爷子笑着咳嗽了一声,目光落在那个记者身上。

    这话背后的深意太引人遐想,老爷子病成这样还亲自出面,而且目的还是为了宣布祁家二子的身份,那么一直是祁家独一无二的正统继承人的祁沣却不出现,明显有猫腻。

    那个记者急忙追问,“既然如此,那么韩先生有可能成为祁家的继承人掌管昆仑财团吗?”

    老爷子盯着摄像机,就像盯着屏幕后面的祁沣,慢慢开口,“这关系到昆仑财团日后的发展,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说一切都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这话,祁沣脸色都没变,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

    老爷子的暗示多么明显,根本就是对着他说的。

    只要你听话,一切都是你的,若是冥顽不灵,你将失去一切。

    老爷子的话让韩昭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新闻发布会分两个主题,第一个说完了便是第二个。

    “众所周知,昆仑财团在地产和纺织领域颇有建树,为了发挥品牌优势,集中发展优势产业,其余玩票性质的行业都会停止。所以日后昆仑财团的全部地产、服装,还有参与投资的影视业、广告业,全部都不会再与留白娱乐和留白旗下的艺人合作,任何留白娱乐参与投资的项目、旗下艺人接拍的广告和影视剧,昆仑财团将从即日起撤资,今后也不会再合作,谢谢。”

    主持人的一番话让现场一片死寂,几十秒之后才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的亮起,所有人都惊呆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留白娱乐公司是祁沣开的,如今祁家公开宣布与他断绝一切商业来往,哪怕没有明确说出来,也等于废掉了他继承人的身份!

    再加上韩昭有认祖归宗,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这大名鼎鼎的祁家难道要易主了!?

    后面的记者提问环节祁沣都懒得看下去,伸手就关掉了电视,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喜怒。

    旁边的骆丘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件事情完全向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韩昭怎么可能是祁沣的兄弟?这……这太可笑了,他没有半分相似!

    祁沣亲口给他说过,他的父亲病死之后,母亲伤心过度跟着去了,足够显示他的父母非常恩爱,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等于颠覆了他这三十多年对父母的认知。

    如今这个弟弟又登堂入室,变成了祁家正经的一员,而且之前还对自己做过那样过分的事情,甚至以后会完全取代祁沣变成祁家的主人,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是祁沣,这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紧紧的攥住祁沣的手,像是给他力量。

    “我有钱,我已经赚了很多很多钱,你要是一无所有就换我来养着你。”

    一句话让祁沣罕见的露出了明显的笑意,他像是看傻帽似的看了骆丘白一眼,嗤笑一声,“收起你的恶趣味,我看着像吃软饭的?”

    骆丘白特别实诚的点了点头,“像”

    抛开有没有钱这一项,只是论姿色的话,祁沣可是大美人,比自己好看那不是一两个等级。

    一句话把祁沣气的脸都绿了,他不耐烦的抽回胳膊,“你一辈子也别想!”

    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电视机,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强悍又决绝的神色,这样的他简直像个俯瞰众生的王者,带着嚣张的霸气和胜券在握。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这是老爷子的破釜沉舟,可他也不是打不还手的孬种。

    以前是他懒得计较,可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祁家究竟谁主沉浮!

    ☆、83

    事情到了第二日,似乎还在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昆仑财团在国内商界的地位首屈一指,经常打个喷嚏都能引起整个地产和纺织业的动荡,这样一个财大气粗,几乎是垄断地位的大财团,想要封杀一个公司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娱乐圈向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名利场,再光鲜亮丽的明星也少不了珠宝和名牌衣服的装点,而祁家在纺织领域根本无人能够撼动,它掌握着全国绝大多数国际顶尖服装品牌的中国代理权,旗下的多个自创品牌也在国内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不仅如此,祁家的资金还渗透到影视业、广告业等各个领域,可以说,谁要是能够跟昆仑财团合作就等于高枕无忧,而祁家每年上千万的广告代言也让众多明星们趋之若鹜,所以昆仑财团一直是整个娱乐圈和时尚圈的风向标,压根没有人敢得罪。

    如今,祁老爷子这个董事长公开放话封杀自己亲孙子开的留白娱乐公司,这无疑给了众人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号:

    祁沣已经成了祁家的弃子,不再是那个站在顶端,荣华一身的祁家大少爷。

    当大树不再为小树遮风挡雨的时候,没几个人会傻乎乎的放开大树的大腿,而跑到小树下面挨淋受冻。所以以前不少跟留白娱乐合作,甚至已经签约的公司纷纷撕毁合同,宁愿支付违约金也不敢得罪昆仑财团,商场上最怕识人不清,万一站错队伍,成了祁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可是分分钟倾家荡产的事情,这个险没几个人愿意去冒。

    留白这几年迅速发展壮大,已经成了整个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所以自然招揽了一大帮大红大紫的明星,而因为祁沣和昆仑财团的关系,艺人们大多数都受到了好处,不止一个接拍了有祁家渗透的广告和影视剧,如今全部都收到了终止合同的通知,而那些没能参与的艺人也在暗自后悔,自己选错了经纪公司。

    看到祁家对留白娱乐如此冷酷无情的打压,外界盛传祁沣支撑不了几天,甚至连倒闭破产这种谣言也传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公司上下议论纷纷,那些顶不住压力,企图寻求自保的艺人纷纷向留白提出解约,几天之内,公司已经损失了十几个红牌艺人,颇有些人走茶凉,狡兔死走狗烹的意味,让外界一片唏嘘。

    与此同时,网上又突然爆出来一段视频。

    视频中似乎是某个电影拍摄现场,画面有些昏暗但是能够看清人脸,一段冗长的噪点之后,镜头一闪,竟然是祁沣抓着韩昭的领子按在墙上使劲的揍,而韩昭已经被打得嘴里冒血,仍然没有还手。

    这一段视频爆出来,引起一片哗然,兄弟阋墙,哥哥不满弟弟篡权,为了泄愤而拳脚相向,似乎更加印证了祁沣已经在祁家“失宠”。

    祁沣的失势,意味着韩昭的名利双收。

    一个屡获国际大奖的导演,又即将成为国内首屈一指大财团的继承人,这样的风光无限把他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同时也把《盲音》这部电影捧的大红大紫,哪怕还没上映就已经被炒的沸沸扬扬。

    随着片花和剧情的流出,骆丘白在电影中的亦正亦邪的扮相和首次尝试人格分裂的突破,受到不少观众的力赞,同时帮他引来无数人气和曝光,但这些却让他头一次那么反感。

    从车子上刚下来,骆丘白就被大批记者团团围住,寸步难行,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出祁沣和韩昭这对兄弟的爆料。

    “作为祁沣的好友和‘绯闻对象’,你对这一次的事件怎么看?”

    “你跟韩昭合作之前是否知道他就是祁家二子?”

    “祁沣与韩昭是否势如水火?如果让你支持,你会选择事业危机的祁沣,还是风头正劲的韩昭?”

    ……

    这种问题让骆丘白头一次在媒体面前冷下脸来,以往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丑闻他都能时刻记得自己是个艺人,要保持微笑的风度,可现在他一听别人用这种笃定又落井下石的口气说祁沣,仿佛他下一秒就要身无分文似的,他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冷冰冰地开口,“这些问题大家应该去问祁家而不是来找我,不管祁沣的事业是否真的遇到瓶颈,我都会挺他到底,就这样,请大家让一让。”

    撂下这话,他带着墨镜径直往星辉大楼里走,旁边的保镖和助理簇拥着他,哪怕那些记者仍然穷追猛打也再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这几天的变故,骆丘白全部看在眼里,留白娱乐如今遇上这种事情,祁沣忙的分==身乏术,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过家,吃住都在公司,而骆丘白也因为这件事情被狗仔队缠的烦不胜烦,除了赶通告根本没法出门,以至于这几天两个人只能靠电话来一解相思。

    直到今天看到所谓的“兄弟阋墙”的视频,还有那些艺人纷纷跳槽的新闻,骆丘白才真的坐不住了,直接从家里来了星辉公司。

    他一刻也懒得耽搁,直接乘电梯到了顶层,推开了郑淮江办公室的大门。

    郑淮江看到他非常惊讶,停下手里的笔抬头说,“你怎么来了?今天上午不是有一档综艺节目要录吗?”

    骆丘白没搭腔,直接拿出一沓文件夹放在郑淮江面前,执着又坚定的说,“我要解约。”

    一句话让郑淮江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他紧紧皱着眉头,露出荒唐的表情,“你开什么玩笑?你跟星辉还有一年的合约,这时候解约你要去哪里?而且我刚帮你谈了三部电影两部电视剧,合同都签好了,你现在解约不仅要赔偿公司的违约金,而且还要把这几个影视剧和广告的报酬全都白送给星辉,你疯了吗?”

    “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骆丘白挑了挑嘴角,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可是目光却灼灼的看着郑淮江说,“以前的报酬全部给公司,这都没有问题。”

    “星辉帮了我这么多,我不会不知感恩,但是这个约我一定要解。”

    看着骆丘白认真的神色,郑淮江才确定他绝对不是开玩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似乎明白了骆丘白的想法,忍不住说,“丘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想清楚,留白倒了,星辉就是独一无二的第一,你现在解约,以后会葬送很多机会,你已经那么红了,何必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骆丘白直起身子笑了笑,丹凤眼里全是笃定的神采,“留白不会倒,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郑淮江就算再啥也明白了骆丘白的意思,忍不住叹气,“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带你心?见过为了老婆孩子赚钱的,没见过为了老婆孩子倾家荡产的。”

    一纸合同解除,骆丘白成了自由人,他甚至连违约条款细则都没有看,扣掉违约金和赔偿星辉的损失,就带着自己这么多年全部的积蓄,直奔留白娱乐。

    与此同时,留白娱乐的顶层会议室里,已经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议仍然没有结束。

    “……刚才又有三个艺人办理了解约手续,外界有关公司的谣言也越来越离谱,截止刚才,公司的股价受到冲击,到现在仍然起起伏伏不稳定……”

    秘书走进来回报情况,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而坐在正中间的祁沣却一脸淡漠,像是完全没有把这件事请放在心上一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对刚才还在争论不休的几个高管说,“继续。”

    “祁先生,我认为现在首当其冲要做的事情,就是集中公司全部资金稳定股价,恢复民众对留白娱乐的信任,否则股价再这样波动下去,等于告诉所有人公司内部动荡,摇摇欲坠,到时候谣言就更加止不住了。”

    “没错祁先生,我也这样认为。虽然祁家的排挤和打压,对我们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也不是一点商机都没留下,只要我们积极去联系银行还有其他合作伙伴,相信总会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这样艺人拿到新的通告,对我们也重拾了信心,到时候自然能招揽到更多艺人。”

    “招揽艺人有什么用,昆仑财团的名声可比我们响亮多了,如果一直跟他们势不两立,吃亏的肯定是我们。依我看,现在做什么都不如祁先生您回去跟祁老爷子低个头,反正是亲爷孙,有什么愁怨解不开?”

    一个股东的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滞到了冰点,祁沣半眯着眼睛,深色的瞳孔里看不出喜怒,脸上倒是一派从容。

    现场鸦雀无声,不少人纷纷瞪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股东,明知道现在祁家已经与祁沣闹翻,还说出这么话。

    “说完了?”他沉声开口,锋利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人。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低沉,刚才那些喋喋不休的人全部都闭上了嘴巴。

    祁沣面无表情的合上面前的文件夹,“既然说完了,那我就按我说的去做。”

    “第一,公司的资金有限,与其拿出大笔的钱去稳定虚无缥缈的股票,不如留着保底。第二,银行和以前的合作伙伴,既然现在选择终止合作,那么再去商谈也没有用。第三,这是我与祁家的恩怨,与各位无关,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不需要特意插手。”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散会。”

    一句话让现场愣了几秒钟,接着一片哗然。

    公司已经被打压的摇摇欲坠,这时候如果还不想方设法挽救,难道要等到公司被昆仑碾压的渣都不剩吗?

    “祁先生,您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要放弃留白娱乐了吗?”

    “是啊,我们都相信您,可是却不想看着您一手建立的王国分崩离析,您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祁沣挑了挑眉毛,罕见的笑了笑,留白公司是他送给骆丘白的礼物,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打击说放弃就放弃了。

    “你们照做就是了,什么都不用问,留白不会倒,我保证。”

    这一次是他与老爷子的争斗,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想让留白和公司所有人跟着陪葬,所以一切都让他来亲手解决。

    他一向讨厌解释,所以说完这话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下属。

    乘上电梯,他拿出手机,拨通心腹的电话,“我的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好,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提一千万,然后找几个小投资公司,规模越小越好,让他们拿着钱去买昆仑的股票,买了之后马上低价抛出去。”

    “对,不计成本,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电话那头的下属听得心惊肉跳,可是也没有多问,应下之后马上去执行。

    刚扣上电话,他转身走进办公室,秘书却突然急匆匆的敲门进来,“祁先生,骆丘白现在就在楼下,他说、他说……”

    祁沣愣了一下,没想到妻子竟然回来公司,这时候他不在工作跑到这里干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现在就要跟我们签约。”

    一句话让祁沣的瞳孔收缩一下,接着二话没说直接往楼下大步走去。

    此时骆丘白站在留白大楼的接待台前,扫视四周,相比之前他参加《乐动全球》时这里的繁荣,此时冷清了许多,就连一向喜欢来这里凑热闹堵明星的粉丝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大厅里空空荡荡,显得有些萧条。

    前台小姐听到他的来意之后,惊讶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一个劲的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跟老板关系太好这时候来开玩笑,还是早上没睡醒才说出这种糊涂的话。

    否则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为什么会突然抛弃了实力雄厚的老东家,跑到前途堪忧的留白公司?

    这时候,祁沣已经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骆丘白,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甚至都没在乎在场还有人,口气不悦的说,“你跑到这里胡闹什么?赶快回星辉。”

    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见面,骆丘白冲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箱子,眨眨眼说,“你要赶我走吗?”

    “我跟星辉已经解约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这话说的相当正经,周围人也没有起疑,可是落在祁沣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这完全是妻子在试探他的忠心程度,换着花样跟他撒娇。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真是恃宠而骄到让人无可奈何。

    祁沣的耳朵有点发红,瘫着一张脸,完全无视了旁边听说骆丘白来签约特意赶来的人事部经理,低咳一声说,“随便你,要签约就跟我来。”

    说着他帮骆丘白拿着手里的东西,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员工和经理。

    他……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祁BOSS,帮骆丘白搬箱子,而且要亲自跟他谈签约,这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的待遇啊!

    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关上。

    祁沣一下子把骆丘白压在门上,没等他开口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骆丘白早就知道他回来这一套,笑眯眯的仰着头回吻,一边舔男人的嘴唇一边笑着说,“我好想你。”

    一句话让男人红了脸,接着暴躁的暗骂几声,把他更使劲的压向怀里,凶猛的啃噬,喘着粗气问他,“你为什么来?太胡闹了。”

    啧啧的水声响起,骆丘白被亲的脸上也浮出一层红晕,抵着男人的额头呼吸不稳的笑着,“怎么……你不感动?我可是赔了好几千万给星辉,特意来投奔你的。”

    祁沣深深地看他一眼,含着他的嘴唇慢慢的舔,过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他不会告诉妻子,他的心到现在还跳的飞快,从看到骆丘白带着所有东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呼吸就没平稳过。

    太过分了……他的妻子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多日不见,只靠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是远远不够的,如今终于摸到了温热的身体,两个人就在随时都有可能进人的办公室里肆意的拥吻,明明只有几天不见却有些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亲累了就休息,接着又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嘴唇没一会儿又碰到了一起,此时不需要肉体的接触,甚至舌头都没有探进去,只是这样静静厮磨就十分满足。

    等到彼此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骆丘白仰躺在沙发上,祁沣像只大型动物一样趴在他胸口。

    骆丘白随手抽出已经被两个人压皱的合同,连内容都没看随便签上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公司的事情很麻烦吗?”

    祁沣不轻不重的哼一声,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老爷子和韩昭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祁沣冷笑一声,“怎么办?我当然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老爷子平白无故弄出来个野种,不就是为了刺激我吗,不过我可没把他当弟弟,他老人家想逼我回去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骆丘白抿了抿嘴,有点担心,“可是你手上只有45%的股份,就算跟老爷子平分秋色,也拿不到祁家的话语权,而且现在留白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局面对你很不利,而且……”

    说到这里他突然对上了祁沣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接着愣了一下,“难道说……你已经想到了对付老爷子的好办法?”

    祁沣挑了挑眉毛,似乎是默认了,把刚才在会议室和对下属吩咐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骆丘白听完疑惑又震惊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祁沣的额头,“你……你没发烧吧?你把自己全部的钱都拿去买昆仑的股票,低价抛出去的话连本钱都保不住,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自杀行为。”

    祁沣挑眉反问道,“谁告诉你我拿的是自己的钱?”

    “放在你账上不是你的钱还能是……”说到这里骆丘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接着眼睛都亮了,“这些钱不会是你在祁家的分红吧?”

    祁沣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难得你还算聪明”的表情,“老爷子明白留白对我的意义,所以才会从它下手,逼得我不得不动用从昆仑股份里分红的钱去支援公司,到时候一旦我这么做了,就会想无底洞一样,把我所有的钱都耗干。这样一来他就知道公司是我的软肋,更会想方设法的肢解留白,直到我向他低头。他的确聪明,可我也不傻,怎么可能让他捏住我的小辫子?”

    “可是你买了昆仑的股票又低价卖出去,不还是像无底洞一样,总有一天会把你耗干吗?”

    昆仑这么多年的积攒,资产比留白公司多太多了,如果跟他打“资本战”,祁沣根本不是对手。

    祁沣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可是拿祁家的钱打祁家的脸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要是拿钱救公司,得到的还是一个公司,可是拿钱去砸昆仑的股价,让老爷子跟股东内乱,我得到的可是整个祁家。”

    说着他摸了摸骆丘白的嘴唇,难得露出明显的笑容,“你丈夫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男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的像块石头,如今突然露出如此成竹在胸的表情,一下子把骆丘白逗笑了,在心里暗骂一句“瞧你那得瑟样”,接着凑上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

    骆丘白突然跟老东家解约,以极低的报酬和超长的合约年限,快速与留白公司签约,并且把自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产全部入股了新东家,又火速接拍了四部报价超高的电视剧和一部资金雄厚的好莱坞巨制《战争史诗》,同时还不要命似的的接了十个广告代言。

    这些影视和广告约都是骆丘白在离开星辉时积攒的人脉,不管他在哪个经纪公司,导演和制片都点名要他,所以他也成了整个留白公司最大的吸金“聚宝盆”。

    从首屈一指的星辉,跳槽到岌岌可危的留白,意味着他将会被实力雄厚的昆仑列入“封杀黑名单”,这对一个如日中天的明星来说,显然是个非常蠢的决定,但是他跳槽的消息在娱乐圈里一传开,所有人都明白,骆丘白这是在为“好友”祁沣两肋插刀。

    一时间,他仗义的形象深入身心,引来同行和观众的一致赞扬,倒是为留白娱乐抢来了不少新合约。

    网上对此更是议论纷纷,那些潜伏在各大论坛和贴吧里的腐女们又蠢蠢欲动,鸡血的嚎着:“看到祁沣和骆丘白我又相信爱情了,嘤嘤嘤!”

    祁沣与昆仑财团之间的矛盾,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

    留白娱乐虽然遭受重创,除了骆丘白和极个别演员还有戏拍以外,其他艺人不是坐冷板凳就是跳槽到别家另谋出路,但是祁家的封锁也只是让它迅速衰败下去,却不能一下子把它逼上死路。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祁家下一步的手段,结果昆仑财团却迟迟没有动作,在外界都开始猜测,到底是爷孙俩,祁家可能就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却没人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昆仑财团内部也不太平。

    “公司股票受到了很大的波及,股价一跌在跌,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了。”

    下属站在一边汇报工作,老爷子靠在床头,咳嗽几声,“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四家小型投资公司,他们用大量的资金购买祁家股份,然后再以极低的价格抛售,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所以造成了昆仑股价的大动荡。”

    老爷子喘了一口气,接着又咳嗽几声,用手帕一捂上面竟然还有几缕血丝。

    暮春时节最容易犯陈病,他的病情突然加重,肺部的阴影也越来越大,这几天甚至到了没法下床的地步。

    他闭上眼睛沉了口气,把手帕扔到一边,颤颤巍巍的冷笑一声,念出了一个名字“祁沣”。

    “这么多年在商场上历练,看来全都是白费了,这时候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就能翻身?简直是自掘坟墓。”

    说到激动处他又剧烈的咳嗽几声,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闭上眼睛。

    旁边的下属垂眉道,“那老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让少……祁先生继续高买低抛下去?那公司的大盘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老爷子摆摆手,“不用管他,随他去,他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根本撑不了几天。”

    拿一个小小娱乐公司的资本就想伤了昆仑的根本,压根就是蚍蜉撼大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商场上瞬息万变,可不是小孩子的置气游戏,祁沣到底还是嫩了点。

    “可是董事会几位股东已经因为狂跌的股票有意见了,而且祁先生手里毕竟握着昆仑45%的股份,到时候公司分红岂不是又给了他资本继续冲击公司大盘?”

    老爷子嗤笑一声,“下次分红还要等半年,你觉得他手里那点钱能耗到那时候?他愿意烧钱玩,就陪他玩下去,当他亏的血本无归被昆仑耗干了的时候,没准就回来了,到时候也省的我再下手。”

    下属没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下之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爷,还有一件事,韩少爷已经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了,您现在方便见他了吗?”

    老爷子当即皱起眉头,拿着手帕咳嗽几声,沉声道,“祁家没有姓韩的少爷,以后只准叫他韩先生,记住了吗?”

    属下点头,老爷子挥了挥手,闭上眼陷进被子里,“行了……咳,你叫他进来吧。”

    放开咔嚓一声响,韩昭走了进来。

    他冷着脸看着祁老爷子,漫不经心地说,“祁老先生,您有事找我?”

    祁老爷子连眼睛都懒得睁,“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韩昭,有些话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让你进祁家但是不代表你就能插手祁家的事情,好好拿着我给你那5%的股份,你愿意怎么花都无所谓,但是公司的事还是我说了算,你现在还没资格插手,等到小沣回来的时候,他也是哥哥,你要懂的长幼尊卑,记住了吗?”

    韩昭半眯着眼睛,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却不显露,“当然,我只是为了要我想要的人,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关心。”

    “您好好养着吧,我还要拍电影,告辞了。”

    说完,他完全没管不停咳嗽的老爷子,甚至都看到了那块手帕上有血丝了,也只是冷漠的挪开视线,一句话也没问直接转身甩上了房门。

    接下来几天,整个商界似乎都变成了留白与昆仑之间的厮杀,两方甚至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

    留白公司半死不活,昆仑财团也不得消停,大盘被祁沣连续数日的砸钱搞得跌宕不稳,股票一降再降,而老爷子的病这几天更是急转直下,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管公司的股价,他认定祁沣的钱最多也就成撑这几天,昆仑陪他玩得起,所以一直隐退养病,等着祁沣山穷水尽回来求他的那一天。

    没有掌权人出来控制局面,董事会的股东已经心存不满,可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一个是老爷子,一个是祁沣,如今一个病怏怏,一个被驱逐,一时间昆仑偌大的产业竟然群龙无首了。

    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人心涣散。在昆仑内部最动荡的时候,有几个股东想让唯一还算得上祁家人的韩昭出来主持局面,这个提议却被另一派极力反对私生子掌权的股东强烈反对。

    也正是这个时候,韩昭作为股东竟然完全不关心祁家的存亡,把手上的股份一股脑的投资了一部新电影,一出手就砸了上亿,这一下子就让昆仑内部的各个董事彻底分裂。

    这一天下午昆仑财团刚刚开完股东大会,再一次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我真不明白老爷子弄回来一个私生子做什么,原来大少爷掌权的时候公司可没有乱成这样。”

    “别提了,幸好昆仑财大气粗,否则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手上这点股份都保不住。”

    两个董事从楼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走到停车场,刚刚打开车子,一辆黑色的奔驰就缓缓的开了过来。

    他疑惑的抬起头,这时车窗摇下来,他一看到那张脸当即吃了一惊。

    祁沣挑了挑眉毛,沉声开口,“赵董事,有没有时间跟我去喝杯咖啡?”

    ☆、84(修改)

    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的男人,赵董事仍然有些诚惶诚恐。

    多年来,祁沣一直掌管整个祁家,老爷子虽然是董事长,可是公司上下的决策和运作一直都是这位大少爷来掌管,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

    一直以来,老爷子对这位长子嫡孙颇为看重,而祁沣也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资本,掌管公司这么多年,不仅把公司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把昆仑的产业版图扩展到了新高度,在商界提到祁家大少爷,没人不知道他的铁血手腕和杀伐决断,公司上下也对他心悦诚服。

    可就在两年前,董事会内部谁也不知道这爷孙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先是大少爷甩手离开,接着又是祁老爷子接回私生子,公然封杀留白娱乐。

    这种种作为,让全体股东都摸不着头脑,可是毕竟身在其位各为其主,如今在两家公司交恶的风口浪尖上,这位大少爷突然找上他是为了什么?

    祁沣面无表情的搅动着面前一杯咖啡,深色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昆仑上下谁都知道这位大公子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他越是这样不说话,赵董事心里越是打鼓,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

    “大少爷,不知道您……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看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祁沣挑了挑眉毛。

    这种谈判一向讲究策略,如果他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反而会弄巧成拙,毕竟他已经在祁家股市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如今时机成熟,终于是出手的时候了。

    “别叫大少爷,祁家现在那位才是你的少爷,我早就不是昆仑的人了,受不起这三个字。”祁沣把咖啡勺往杯子里一放,仰身倚在沙发上。

    赵董事一听这个立刻诚惶诚恐的摆手,“大少爷哪里的话,在咱们股东大会里,除了您以外,我们压根不承认其他人。”

    祁沣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不过弧度太浅一般人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赵董事,别紧张,我与你非亲非故,又不再是你的上司了,你说实话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何况你说了这话就不怕传老爷子和韩昭耳朵里?到时候降你几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董事一听这话,急切道,“大少爷,我说的都是实……”

    祁沣摆了摆手,沉声道,“赵董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这些就不用提了,我今天找你的确是有一些事情要说。”

    他放下咖啡杯,郑重的抬起头,他平时就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如今锋利的眼睛一旦落到别人身上,就有一种被危险动物盯上的错觉。

    赵董事心里咯噔一声,一直以来对这位大少爷的敬畏又涌了上来,生怕他让自己说出什么昆仑机密,这让他还真没法拒绝。

    可这时,祁沣却罕见的露出一抹愁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沉声开口,“我今天来找你只不过想问问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式……”

    后面的话他很巧妙的停住不说了,留下引人遐想的余地。

    赵董事在昆仑干了少说二十年了,祁沣甚至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冰冷的男人露出过这样明显的情绪,很显然提到老爷子他动容了。

    一时间他愣住了,过了半天才意识到祁沣如今这样敌对的身份,公然出现在祁家地下停车场,竟然只是因为这个。本来他以为祁沣是来“劝降”和针锋相对的,如今想来倒成了他草木皆兵,心里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到底是爷孙俩啊……

    赵董事放松了警惕,抿了抿嘴唇说,“老爷子的身体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说是病情又加重了,所以一直在家里养病,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司露过面了,公司现在也算是群龙无首了。”

    听到老爷子的病情,祁沣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中的敲了两下。

    昆仑现在内部的混乱的情况是他早就已经预见到的,这些也是他花了这么多血本要达到的效果.

    他知道老爷子肯定猜到背后大肆收购祁家股票的人就是自己,可是老爷子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对于自己不屑一顾的事情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他料定这件事老爷子压根不会跟昆仑的各位股东说,只想等着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回头向他求饶,而其他股东恐怕也只能查到背后动手脚的几个小投资公司与留白没有牵扯,绝对万万想不到是他祁沣用了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

    毕竟谁会不顾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死活,反而不惜成本的去砸竞争对手的股票呢?

    这些种种他全部都算到了,但是唯一没想到的是老爷子竟然病的那么厉害。

    祁沣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声音低沉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已经没办法在公司露面了吗……”

    想到这里,他蹙起眉毛,“为什么会群龙无首?老爷子病了,就没有其他人了,那个韩昭呢?”

    看祁沣仍然在关心着祁家,甚至这样寡淡的性格,话语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担忧,赵董事就更加感慨。

    同样是祁家的子孙,一个被老爷子这样打压仍然知道回来问候一声,甚至两方如今势如水火,也没有想把自己的家人往绝路上逼,可另一个只知道往华而不实的电影上烧钱,仿佛昆仑的动荡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可笑的是老爷子竟然还把他认了回去。

    这般一想,刚才在股东大会上两方为了一个韩昭争论不休的情形又涌入脑海,让他忍不住开口,“那个韩昭不过就是个摆设,如今昆仑大盘那么不稳定,正是需要回笼资金稳定股价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扔出好几个亿,好像巴不得祁家早点破产似的。”

    祁沣似笑非笑的任他抱怨,赵董事提到这个就更加恼火。

    他向来不把祁沣当外人,反而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让他很难接受,可是这话绝对不能在公司说,否则会动摇人心,所以他跟其他几个支持祁沣的股东极力的忍着,如今被祁沣几句若有似无的话稍微一煽动,心中的不甘就憋不住全都冒了出来。

    “现在公司内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股价又一跌再跌,董事会里人心惶惶,有不少人还指望着韩昭出来主持大局,可他一个混娱乐圈的导演,怎么可能懂经商这一套?大少爷,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和其他不少股东一直都在盼着您回来了呢,如果您在公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祁沣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

    他不惜成本的购买祁家股票,所有人都以为他想硬碰硬,甚至连老爷子都认为他在以卵击石,可是没人知道这场买卖他才是赢家,用自己所有身价换来祁家内乱,他就可以趁虚而入,这笔买卖他只赚不赔。

    “赵董事,你忘了我现在可不是祁家人了,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背后使手段吗?”

    祁沣四平八稳的开口,赵董事叹了一口气说,“大少爷,我看得出来你对祁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否则你也不会大晚上的特意把我约出来,只是问老爷子的病情。我虽然不知道您跟老爷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走到现在这一步,但是爷孙俩哪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你回来,还有那个私生子什么事?”

    祁沣的脸上死寂如水,摇了摇头,声音不带起伏的说,“我不可能回去。”

    “为什么?你手里还攥着昆仑的股份,为什么不能回来?”赵董事有点着急了。

    这时候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祁沣了,老爷子病重,没准哪一天就不行了,如果到死为止祁沣都没有回来,那偌大一个昆仑就会落在韩昭手里,这是他们这几个股东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祁沣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深意,“我是被爷爷赶出去的,而且还是为了一个我从小没见过,突来乍到的私生子,你要是我,回不回去?”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祁沣是祁家的‘弃子’,都等着看我身败名裂,所以祁家对我来说也只剩下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爷爷,除此以外,我对昆仑财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时候回去明显是告诉别人我要抢家产,那还回去干什么呢。”

    赵董事一听这个直接坐不住了,“那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要是昆仑财团再找不出一个掌权人,任凭股票继续下滑下去,他们这些股东也会亏得倾家荡产。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祁沣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如今目的终于要达到了,他反而不动声色的啜起了咖啡,一副完全不打算再说下去的样子。

    直到赵董事焦急的又问了他一次,“大少爷,您回昆仑这件事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转机了?”

    “这倒不是,办法肯定是有。”祁沣放下杯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赵董事,那双深色的瞳孔陡然锋利起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时间竟然让赵董事后背有点发凉。

    “赵董事,你在祁家干了这么多年,公司里的规矩你很明白,纵然我手里捏着45%的股份,不到全体股东的半数以上就仍然没有话语权。没有话语权,又没有老爷子的支持,就意味着我就算回去也没办法掌管公司,到时候结果还是如此。”

    “况且还有一个韩昭在旁边虎视眈眈,你也说了,董事会里也有不少人支持他,万一老爷子心情好把大半股份都给了他,那我这个被踢出祁家的‘外人’也爱莫能助了。”

    这话一说完,赵董事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祁沣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他:如果他手上没有足够的多的股份,那么祁家随时有可能姓“韩”,一旦昆仑的未来被一个只会拍电影完全不动经商的人捏在手里,要是赔个倾家荡产,那么包括赵董事在内的所有股东的半辈子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这时候赵董事就算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对上祁沣深邃的目光,连后背都湿透了。

    太可怕了……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祁沣牵着走。

    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一步步的把问题引到祁家的股份上面,让自己完全在他面前暴露了心中的想法。

    “……大少爷,那你想怎么样?”

    “聪明人。”祁沣满意的挑了挑眉毛,“我能怎么样?只不过刚才赵董事的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重病、昆仑衰落还无动于衷,所以你建议我回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至于我说的办法,就看您买不买账了,毕竟……”

    说到这里他故意断了一下,看着赵董事因为紧张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之后才沉声开口,“我很感激您的支持,只有选对了正营,事成之后才能高枕无忧,您说是不是,赵董事?”

    拿出纸笔,他在上面留下一串号码推过去,“您可以考虑一下再联系我,我不会亏待恩人,今天打扰了。”

    说完这话,他起身离开了咖啡厅,赵董事把那张纸翻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支票,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祁沣找上他的真正目的。

    *****

    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还没熄。

    祁沣刚推开房门,就感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跌跌撞撞的扑到了他的腿上,低头一看竟然是团团那小兔崽子。

    “爸……爸爸……”小家伙高兴地弯起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努力抓着祁沣的裤脚保持平衡。

    小家伙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刚刚学会走路,虽然大多是情况下还是要人抱着,可是一旦撒起欢来,自己踉踉跄跄也能走好几步。

    祁沣一把抱起他,脸上还是硬邦邦的,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嘴角是上翘的。

    “呜啊,MUA……”小家伙眼看着长高了一截,说话水平也比以前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受电视荼毒还是被妻子教坏的缘故,这时候两只肉呼呼的小爪子环住祁沣的脖子亲上来,还故意发出亲亲的声音。

    祁沣就感觉心肝都跟着颤了颤,极力压制住脸上的笑意,跟儿子大眼瞪小眼,小兔崽子继续在他脸上蹭啊蹭,祁沣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沉声说了一句“让爸爸亲一下”,接着冲着儿子肉乎乎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小家伙被祁沣下巴上残存的一点胡茬扎到,咯咯一笑,缩着脖子手舞足蹈,这时候就听噗嗤一声笑,骆丘白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祁沣的脸当即挂不住了,脖子和耳朵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接着暴躁的把儿子往骆丘白怀里一塞,粗声粗气的说,“流了一堆哈喇子,还给你。”

    骆丘白偷笑几声,这大鸟怪亲都亲了,竟然还害羞,亲自己儿子被人发现有什么好掩饰的?真是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

    “喂,既然嫌弃哈喇子,那刚才抱着儿子亲的人是谁啊?”

    祁沣不搭理他,脚下快速往楼上走,骆丘白跟在后面,捏着团团的手一把抓住祁沣的衬衫,“团团,你想不想让沣沣教你走路?”

    “唔啊……嗯嗯……”小家伙赶紧点头,捏着祁沣的衣服不撒手,还使劲在骆丘白怀里打挺要下来走路,旁边听到“沣沣”两个字的喵几下子跳上楼梯扶手,一歪脑袋“喵呜?”像是问:你叫我吗喵?

    “我说了我不叫这只蠢猫!”祁沣不高兴的开口,接着又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对,这只蠢猫不许跟我用一个名字!”

    骆丘白嘿嘿的笑,“可是叫其他名字它没有反应啊,是不是,小白、团团、喵喵、沣沣?”

    “喵呜~”听到最后两个字小胖猫特别神气的挺起了圆滚滚的肚皮,似乎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

    祁沣当即脸就黑了,哼了一声迈步就往上走,结果腿还没伸出去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的团团抓住。

    小家伙仰着一张包子脸看他,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甜甜一笑,“爸爸……走……”

    三个字让祁沣的心肝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乱跳,脸上却露出特别不情愿的表情牵起儿子的小手,“……就这一次。”

    小家伙高兴极了,学着两个爸爸的样子撅着屁股,小短腿往前一迈,差点来了个狗吃SHI,骆丘白在后面一边笑一边扶着他,祁沣牵着小家伙的手,肩膀上坐着胖像个球的沣沣,一家四口的背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很长。

    小家伙刚学会走路不久,又疯玩了一晚上,很快就累得呼呼大睡了。

    骆丘白为了帮衬祁沣,接了太多通告,此时也累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